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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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禾,你報告寫完了嗎?”同期的俄羅斯留學生阿林娜坐著帶輪子的椅子滑到沉汀禾旁邊,撐在她桌子上說道。 “還差一點?!?/br> 阿林娜一臉遺憾地看著沉汀禾,“好吧,那你身份證找到了嗎?” 沉汀禾撇了撇嘴,“沒有,估計是沒希望了?!?/br> “那泰倫斯教授的交流會你還能出席嗎?” 泰倫斯是她的導師,研究兒童心理的著名教育學家,下周二有來自中國的代表和教育家到這里與兒童心理學家進行交流溝通。她導師就是其中一位。 作為泰倫斯門下最后一名學生,還是一名中國留學生,沉汀禾當然要出席此次活動,但問題是能夠證明她身份的證件丟了。 不過她無所不能的神仙導師答應她可以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能去?!?/br> “太好了!那我們一起去吧,不過我沒有合適的衣服,我們去購物怎么樣?” 阿林娜和她都從事兒童心理但主攻的方向不一樣,跟的導師也不同。 “可以?!背镣『谭畔骆I盤,轉過椅子看阿林娜,“去哪里?” “你寫完了?”沉汀禾點頭。 阿林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就是中國速度嗎。 兩人最后去了市里的購物中心,阿林娜說那里離poem酒吧近,晚上布蘭琪要去那表白。 “表白?!”她只不過是一次沒跟她們出去耍,竟然錯過這么多要素。 阿林娜掰動車廂把手,兩人從地鐵上下來,她邊走邊說,布蘭琪看上了poem酒吧的駐唱,一個留著長發穿著朋克外套的法國男人,鼻子上還帶了個環。 布蘭琪特意看好時間,找準他駐唱的時間,還特意找到老板讓他增加一個點歌環節讓自己上臺演唱。 說著阿林娜拿起一件西服往身上比劃,“這件怎么樣?我還沒有一件白色的西服裙?!?/br> 阿林娜一頭銀發,藍汪汪的眼睛,配上一身白裙更像是落入凡間的精靈?!昂每?!你快去試試?!?/br> 女人的戰斗力真是個迷,跑八百米會累得出血,逛一天街卻活力滿滿,還有精力去酒吧喝一杯酒。 本來說好是來買交流會穿的衣服,結果買完后兩人又想到一會要去酒吧,當即就挑起了靚裝。 魚鱗粉色閃片的抹胸上衣,露出沉汀禾滑嫩白皙的肩頸,“絕了絕了,就這個!”阿林娜看著眼睛發直。 “下面呢?” 沉汀禾打算下面就穿自己現在這條褲子,牛仔微喇褲,鏡子里面女人屁股圓潤,雙腿有rou感又修長,少一分rou都撐不起來多一分rou都顯得臃腫。 細腰若隱若現,露的不多不少剛剛好。 她們到的時候布蘭琪已經被圍在了人群中,沉汀禾湊到阿林娜身邊咬耳朵,“怎么這么多人???”一晃全是她們學校的。 “估計都是實驗搞完出來瀟灑來了?!边呎f邊扭著屁股擠進去。 沉汀禾沒有力氣再去舞池里跳舞,坐在吧臺邊要了一杯雞尾酒,焦糖眼淚。 目光投向遠處的駐唱,果然和阿林娜描述的一模一樣。布蘭琪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怎么樣,是不是很帥?”沖著酒保也要了一杯酒。 她的眼里放光,沉汀禾不忍心潑冷水,“是你的style?!?/br> 誠然,沉汀禾完全get不到那個人帥在哪里,看上去就有點臭,好吧外國人可能聞不到。 中間休息的間隙,老板開始在人群中尋找布蘭琪的身影,他記得是吧臺散位的方向,拿著麥克風長臂一揮,“有請這位美麗的女士獻歌一曲?!?/br> “啪”燈光打亮,掉落的光束照在沉汀禾身上。眾人的目光也隨之轉來,想看看是怎樣的一位美人。 看到是一位漂亮,身材火辣的女人后,尖叫歡呼聲隨之而起,打碟的dj更加狂熱,燃動氣氛。 沉汀禾想起逛街時阿林娜說的方案,此時此刻應該是布蘭琪上臺唱歌贏取佳人一笑,可她人呢,早勾搭上駐唱往里面走了。 佳人在手,還唱什么歌,春宵一刻值千金。 老板見沉汀禾遲遲沒有反應,也認出她不是之前找他商量的那個人,但沒有辦法,總要有人唱,把麥克風塞到她手上,帶頭歡迎。 趕鴨子上架。 沉汀禾將麥克風架在支架上,柔軟細膩的法語從音響中傳出。 人們在說不同語言時是會有不同語氣音調的,給人不同的感覺,像是夾著嗓子作人。 巴黎的雨總是說下就下,她們來的時候外面也下起了毛毛細雨,模糊的霧給人蒙上了面具,站在舞池里肆意扭動腰肢。 一首很符合當前景象的歌。 “I don't wanna be along tonight ” “It's pretty clear that I'm not over you ” 不同于柔軟的法語,沉汀禾的英語顯得游刃有余,她聲音條件很好,帶著自己的韻味,壓低聲音的曖昧,像是迷藥撒在昏暗的燈下,令人迷幻。 閃動的燈球照在沉汀禾閃片的衣服上更顯的亮眼,像是引誘沉醉的毒藥。 “Look what you made me do, I'm with someboby new” “Ooh, baby, baby, I'm dang with a stranger” 場子的氣氛在一瞬間被涌到高潮,似乎都想要尋找那個迷人又危險的陌生人,想要與他一同下墜、放縱、迷失。 靠在二層的隱蔽包間,高大的盆栽遮擋,兩個男人正在交談,桌上擺著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冰塊的棱角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說完了,頭兒?!?/br> 聽清楚前因后果的陳然成并沒有什么表示,以至于時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說得不明白,又犯了剛來時的毛病。 順著頭兒的視線往下面看去,底下和之前來時并沒有什么不同,非要說有什么不一樣,就應該就是唱歌的人換成了一個穿著抹胸的漂亮女人。 包間里并不是只有他倆,還坐著一群有地位有野心的政客,看到他倆單獨坐在一旁,其中一位端著酒杯過來。 “聽聞陳司這幾年身邊一直都沒有人,家女上次見到您后就念念不忘,這不,鬧著從虞城飛了過來?!闭f著招招手。 女人穿著貼身短裙,恨天高帶著水晶臺的高跟鞋,扭著屁股走來,臉上帶著欲拒還迎的嬌羞。 “消息有誤啊,王司?!标惾怀墒掷锏谋臃旁谧雷由?。 王武坤臉色一僵,聽出言外之意,“我怎么沒聽說??!”笑著打哈哈,使了個眼神給旁邊的名為家女的女人。 陳然成也笑,“讓你知道了,我還干不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