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呃…」一名身材嬌小像孩童般的臉蛋的男子，雙手捆在腰背，凌亂的黑色西裝，上頭些許的血漬，臉上還有扒開皮的刀傷，被身材壯碩、身高趨近190的男人，用力扯了瀏海，他難受的咬牙，之后又被硬深深壓入面前的甕里。

    里頭到頂的水，他難受著壓著邊緣，感覺快要窒息，想要喘口氣，卻像掉進沸水里的鴨子，無力的掙扎、吐氣。

    「嗯，好了?！古俗陔x他很近距離的椅子上，靠在椅背，翹著美人腿，環著胸。她有雙清澈又漂亮的眼，鳳眼微眨，彷彿周圍都入冰河，呼吸顯得急喘，難受。

    臉上掛著一抹嫣笑，這個笑容很美，卻有那么不一般的深意。

    男子被硬生生地拉回鬼門關，「呃…咳咳……呃…」，閃爍的燈光，屋內的明亮度顯些昏暗，墻上的壁癌，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剛從破裂的水管從天花板滴落，他睜開已經濕潤的雙眼，朦朧的景象，吃力的瞪大雙眼，直到看到那抹嫣笑，他咬了嘴唇，用力的，血都出來了。

    「白、桾、慕…咳…咳，你，這個，惡魔！」眉間輕挑，似乎對這個稱呼早已習以為常，優雅地站起身，走向那名男子，輕抬他的下巴，好讓直視她的笑容，他瞪大雙眼，就好像知道他的命今天就會終了。

    微唇輕啟，「別擔心，你叫什么名字呀？」她沒下令，讓他倒吸一口氣，當她問起名字時，隻字不提，名字、你的主人、隸屬哪里，全都一字不提，這讓抓著他的男人顯些氣憤，大力地把他的臉繼續浸泡水里。

    「嗯？小澤怎么了嗎？」男人看了眼那難以捉摸的笑容，猛力搖頭，深怕自己哪天睡覺也遭受不幸。

    「那就讓他起來吧?！古溯p嘆，周環四周，今天的她，沒有讓其他人跟上，只找了小澤似乎有點不妥，早知道應該帶小婼來才行。

    這不經大腦、又一板一眼的小孩子，讓她挺心煩的。

    「是！」他大聲應聲，男子被硬生生拉起，無力感，感覺自己已經脫水了，最后脫口而出，「殺了我吧……」

    這倒挺有骨氣的，食指輕放在唇瓣上，若有所思，最后看了眼男人，「你說呢？」

    「呃……」他不敢多回答，感覺上頭有雙無形的大手正要緊抓著他，甚至掐緊脖子，難受，不敢直視那雙冷酷的眼。

    「看來還要多留幾天呢！」她的回答，讓男人有些不解，可，這是她的選擇，他不得有半點不同意。

    「孩子，我再問你一句，你可要老實說??！」她的笑容很美，就像玫瑰花上的刺一樣。

    「你是小貓咪那邊的人吧？」疑問句，可確有肯定的語調。

    他不清楚小貓咪是誰，畢竟他只是夙幫里的小成員，幫主的女兒奉命要他混入虎噬幫，但他從未聽聞過那個女人對他說過絲微的關係，所以他就算知道也絕口不提。

    「不認識?！?/br>
    他奉命，就算死了也不得說出他是間諜。

    那張可怕的笑容，猶在腦海，那個女人，早已墜入深淵，他清楚。

    但是他最清楚的事，就是，他不得背叛，也不得有一絲動搖。

    「是嘛，看來小貓咪的玩具變得挺有趣的，」她轉身，嫣然一笑，最后落下一句，「先把他關在這吧?！?/br>
    「是！」男人把他硬生生地壓在椅子上，雙手被綑綁在椅背上，連眼睛也被蒙上臟了的布。

    直到那人走出那扇門，走遠了，他苦笑，猙獰的笑得大聲。

    他會死，但是不是死在白桾慕手里，而是那女人。

    那個變態。

    因為……他被發現了。

    「白姊，明天我再多派幾個人在那，我相信他最后一定會說出自己身份的！」小澤畢恭畢敬的走到車門前替他口中的白姊開門，右手撐著車門，左手扶著車頂，好讓她進去，當她進去后，趕緊關了車門，小跑步到駕駛座。

    「慢慢來沒關係，」她的笑容，依然有些寒意，他吞嚥口水，發動車子，當行駛時，她輕輕道，「但是啊，如果再讓我發現，有任何一個人敢動我女兒一根頭發，我想，就不須我多說了吧？」

    他不敢有其他的表情，身上倒是冒了一大身冷汗，幽幽的瞟了眼后照鏡，看到她的笑容不免感覺靈魂快抽走似的，趕緊注意前方，不敢再多看幾眼。

    哼笑一聲，看向窗外，外頭的景象是深山，他們把那個男人關在偏僻的深山小屋，高聳的樹林、大石頭、還有些樹葉的香氣，她看著窗外，腦海里盡是那些溫馨的畫面。

    其中，一張可愛的笑容，浮現出來，那笑容是最美、最可愛的。

    她閉起雙眼，笑靨里充滿了愛女心切。

    雅琳，mama說過，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紅毛猩猩！喂，起床啦！」洪皓宇站在床邊不停地拍打枕頭，很可惜，這位傻大姊可真是一覺不醒，因為昨晚喝太多，再加上……他昨天也剛好經過，又這么剛好，看到她倆站在門外。

    嗯，事情從昨晚開始。

    「喂？」洪皓宇開著他的愛車，滑動手機用藍芽耳機接聽，把手機扔到副駕駛座，「嗯，喔……好?！?/br>
    他接到小道消息，呃，其實就是他哥哥剛好醫院很忙，要他去接他這兩姊弟。

    車子打了方向燈，回轉，開往那間他也去過的酒館。

    一到附近，看到門前正站著兩人，其中一位是他姊，那么另一位是誰？

    慢慢駛進停車格，左手枕在窗邊，撐起下巴，觀察些許，眼里盡是黯然憂傷，用力地把頭撞在方向盤上，悶哼嘆氣。

    說什么保護，像個白癡一樣。

    他走下車，走向她們，看著白雅琳，原本的神情早已經藏好，滿臉堆笑，「你好，你就是最近我姊姊常提到的白總經理吧！謝謝你平常對我姊姊的照顧?！?/br>
    他伸出手示好，她向來對來者是客，握手罷了，伸出手與他相握。

    「哪里?！顾拿鏌o表情，倒是聽他姊說過，但他真的見到了，有些懵然。

    怎么有些酸酸臭臭的味道……？

    她皺起眉頭，彷彿周遭有罐醋打翻，瞇著雙眼，嘴巴凹起像老太婆，推推眼鏡，她沒多想，拍起他的肩。

    「大哥呢？」他松開手，看了她，那個笑臉像是你等等回家死定了，她更是不懂，挑起眉頭。

    「醫院忙事抽不開，楷柿呢？」她倒是無所謂，這位笨老弟一定又看到美女，認為自己壞了他好事才這樣打了醋罈子，她指了指門口，「還在里面呢，要不我去叫他？」

    「當然呀！我又不認識里頭的人！」他的笑容很親切，但看在洪欣馨眼里卻是極度陰險，她瞪了他，眼神就好像說，你膽敢亂來我宰了你！

    「那我進去囉，親愛的弟弟！」這聲親愛的，讓他起雞皮疙瘩，頭皮發麻，他揮揮手，要讓她趕緊進去，她倒是扭了屁股，跳起小腳步，歡快的跳上樓。

    直到她進去后，他收起笑容，看了眼白雅琳，她倒是一直看著門口，他嚴肅地問，「有何居心？」他謹慎地問，試圖想一步步的逼出她的想法，甚至可以從中找出真正的答案，雖說一起頭就是問些沒禮貌的話，但他想明白。

    「你們姊弟感情都這么好嗎？」她的回答與自己的問句根本無關，她想轉移話題？

    還是……「一般般。白總，嗯──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嗯，都可?！顾幕卮鹁拖窈樾儡八f的，是個簡單的回答，簡潔有力，這種話很容易猜得出她的下一句話，可是，這也是最難捉摸、復雜的話。

    「我很羨慕，羨慕洪主任跟家人相處融洽，她是個活潑的孩子，我想或許就是因為她的家人，她才能體會到任何的溫暖，當然，她是個能帶給任何人溫暖的孩子?！?/br>
    她怎么突然說這么多？

    等等……好像真的被她轉移話題了……

    洪皓宇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包香菸，點著它，吸了一口、仰頭吐在空氣中，張口、閉緊，最后還是開口說?！膏??！?/br>
    她，還有待觀察。

    是還沒察覺到，還是在說謊。

    雖說對外人不須說謊，但，這個外人是自己，有必要多了解。

    經過昨天的事情，洪欣馨睡癱在床上，原本此后以為她會清醒回房間，誰知竟然睡死在玄關，這次少了洪皓翔，可陳月萍女士多可靠，一個獅吼功、神力女超人，終于她一個老太婆馬上抬起大媽，衝到房內，扔上床，拐拐脖子，轉身甩門。

    洪皓宇和張楷柿看到這景象，有這句話浮現在腦海里。

    有其母必有其女？

    這樣睡姿如此慘的女人，讓他無力搖頭，他咬牙用力抽出枕頭，可那女人竟然傻笑翻身，抓抓屁股，他快氣死，差點一個衝動想抽出底下的棉被，但他還是忍著，拿枕頭衝到另一邊，用力砸向她的臉。

    呃，說好的忍著？

    「鬼ㄚ頭，你再不醒來我就要叫女士來囉！」他使用大招，還真起效果，她瞬間睜大雙眼，求官人饒了小貧民，我還歹養老呀。

    「別別別，女士就別動勞了，jiejie我可健康呢！」此話是說深怕自己晚上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公公了，現在還早上咧。

    她立刻坐起身，盤著腿，整理亂發，原本想要直接跳下床，誰知這鬼靈精怪的弟弟突然坐在床邊，背對著她。

    「你干嘛？呃……我昨天有做錯什么事情嗎？說錯話了？月萍姑娘怎么了？」她說了一連串，劈哩啪啦的，讓他耳朵癢到不行。

    「沒有，你回家就倒地大睡，老媽把你扛上來的?！灌姗ぉみ@不是更慘！

    她根本忘記昨晚她做了什么蠢事，甚至感覺昨晚的記憶是空白的，嗯，倒是有記得好像……有跟總經理說話？

    不行、不行！怎么都想不起來！

    「姊……」嗯？呃……這小鬼怎么了？

    她聽到洪皓宇叫她，猛然抬頭，卻見他憂愁的臉，這個表情，她只見過一次，那是在謝依薇突然不理她、突然消失了，他突然開始整天愁眉苦臉，甚至開始結交一群狐群狗黨，不過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收斂了。

    這種快哭快哭的表情她最受不了了。抿起嘴，小心翼翼的問，「怎么了？」

    輕聲細語，她的聲音很溫暖、溫柔，感覺自己所有的煩惱差點一股腦兒說出口，坦若他能全部說出來，他早就說了，坦若她是個單純的女人，他想，一直隱瞞，甚至不想讓她受盡傷害，這是對家人的守護。

    不能受傷，她太單純了。

    不能跟其他人比，因為她不適合。

    他最清楚這傻大姐的個性，如果哪天……他攔不住了，他只想當她的后盾，因為她是他的jiejie。

    「千萬不要進去，你會受傷的?！拐Z落，他不再看她一眼，站起身，走出房門，洪欣馨一臉不解，緩緩起身，走了出去。

    進去？進去哪??？這傢伙最近怪怪的……

    她走進浴室，刷牙、洗臉、看鏡子，走出浴室，但是一直在想，到底是要進去哪里？

    直到走到廚房，看到洪皓翔正拿起報紙來看，她皺起眉頭，走到他旁邊坐好，滿肚子疑惑，嘆氣。

    這老妹又怎么了？

    洪皓翔不是傻子，嘆氣這么大聲，誰還有心情看報紙，摺好報紙放在桌上，輕拍她的頭頂，「怎么了？」

    她一臉就等你這句，咧嘴而笑，他中計了，搖頭換他要嘆氣，「哥！你不覺得笨老弟最近怪怪的嗎？」她揪起眉頭，用力搖晃腦袋，「不對！本來就怪怪的……」

    「哪里怪？我倒覺得他現在很正經呢！」捏著洪欣馨的鼻頭，咧嘴而笑，「你們兩個天生就很奇怪！」

    「那你也很奇怪……」她竟然吐嘲自己哥哥，好意思！

    「我比較像老爸?！顾氲剿辉撨@么說，等等被老媽追殺還得了，「當然聰明像月萍啦！」

    抹汗，竟然就這么剛好站在門口，幸好幸好。

    「在聊什么？喔！這你們誰買的??！」陳月萍女士看到桌上的早餐，不慌不忙拉起椅子，拿出豬rou漢堡嚼的夠力，「嗯！不錯還知道我的口味！」

    「好像是皓宇買的?！篂榱说媚负蟠笕碎_心，他拿出熱豆漿來。

    陳月萍女士和洪欣馨一臉真的假的，漢堡擺在桌上，她母女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吞吞口水。

    這傢伙吃錯藥了？陳月萍女士心想他真難得比她早起。

    這小鬼昨晚喝酒了？不然怎么最近都怪怪的。洪欣馨拍拍腦袋看自己是不是還在睡夢中。

    洪皓翔倒是一臉淡定，雖說今早看到此景象也有點嚇到，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無所謂的拿起報紙繼續翻。

    「女士！」洪欣馨握住陳月萍女士的手，四目相視，聽人說親子關係最好的人都有心電感應，她倆就像是懂對方要說什么、要做什么，呼風喚雨，說一字就懂，當然現在也是如此。

    她倆點頭，嗯了一聲，洪皓翔知道她們要說什么，補了一句，「楷柿他不知道，剛剛問過了?！?/br>
    「還有，欣馨你今天不是有班？楷柿都去上班了?！顾@么一提，還真有此事，她趕緊松開女士的手，魯莽的隨手挑了三明治，拉起椅背上的外套，衝往門口，磅的一聲，陳月萍女士與洪皓翔看到此景象不免搖頭。

    「今天沒班嗎？」陳月萍女士喝了一口豆漿，問問老大。

    「下午，跟主任調班了?！?/br>
    他倆平常的對話，結束后，換得車上的洪欣馨，她也不是那種危險駕駛，安全第一，不能為了什么準點到而喪了小命，太不值了。

    「小姐，我看你的車這么趴，還跟您北有的沒的，撞到就撞到了！有錢就可以胡說嗎？」洪欣馨正停車等紅綠燈，車子算是在第三臺，誰知對面突然吵很大聲，雖然只聽到一位聲音很低沉，聽起來像是小流氓的語氣，想必他說的小姐一定驚嚇到不行。

    但她想此事與她無關，她可以好人當到底幫那小姐打通電話，但她不能逞什么英雄的，被打倒時得不償失。

    她轉到旁邊的停車格，翻身到后面拿出包包里的手機，正準備撥打號碼，車門被敲了幾聲，她一轉頭看我副駕駛座的車窗，只見一張披頭散發的女人站在那，她嚇得手機在空中轉了好幾圈掉到頭頂，拿起后頭的包包很自然的扔到車窗，打到窗戶掉下來，趴在車門上，大喊mama。

    此時，頭頂的手機嗡嗡叫，鈴聲響了許久，深怕外頭的貞子突然爆衝狂拍打車窗，突破車窗，撲向她、咬她脖子？

    聽到鈴聲，顫抖著身體，拿起頭頂的手機，「救、救我……」

    沉默半晌，另一頭完全沒聲音，她緊張地大喊，「救救我！外頭有貞子啊啊??！」

    她完全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只知道現在只有這位仁兄能救她，完全不敢抬頭，縮著身體，呢喃著阿彌陀佛。

    「我…說……」這位仁兄怎么回事，打給她都不出聲，現在要急死誰??！

    「噗……」噗？「哈哈哈哈哈──」

    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好像……「欣馨姊…噗……姊，你真的好有趣??！」

    好有趣，什么好有趣？

    她驚覺不對勁，猛然抬頭，用力瞪了方才的地方，只見常佳嘉竟然抱肚大笑，抹淚笑得花枝亂跳！

    她無奈又很生氣，直接把手機扔了過去，「去死啦！」，打到窗戶掉了下來。

    洪欣馨打開車鎖，常佳嘉也很順勢的上了車，她拍拍洪欣馨的肩膀，「姊！衝過去，撞了那男的！」

    「??？什么……撞誰，喂喂，我這此不是會坐牢！小姐，有搞錯嘛！」她瞪大雙眼，常佳嘉看她瞪得像雞蛋一樣大，笑得花枝招展，「哈哈哈，我在跟你開玩笑，難道你聽不出來嘛！哈哈哈?！?/br>
    洪欣馨瞇著雙眼，右手直接推了那壞女人的額頭，讓她撞壁，她撞到還沒怎樣，反倒笑出眼淚，瞟了這女人的臉，是不是今天大家都沒吃藥？

    皺得像老太太一樣，嘆人生遇見瘋子趁早滾遠。

    她像是想到什么，拍拍笑瘋的傢伙的大腿，「喂！你不是都跟白總嘛！怎么在這？」

    「哎呀呀，姊果然笨笨的，我怎么會在這你還不懂??？」

    這話是什么意思？??！不…不會吧！

    她笑得燦爛，洪欣馨乾笑，拉起車桿，迅雷不及轉了方向盤，轉出去，趁著還沒紅燈，衝了過去。

    「哈哈哈哈──好像云霄飛車??！等等被警察看到你就遭殃了呀！」常佳嘉不知道是哪里病了，笑就算了還一直狂拍車頂，洪欣馨瞪了她以后，只見目標近在眼前，拍拍常佳嘉的肩膀，「去后面?！?/br>
    「??？」這小鬼裝不懂還真不懂？

    車速慢慢緩下來，她突然松開手，解開安全帶，常佳嘉吃驚的張大水汪汪大眼，拉著方向盤好讓車子不偏移。

    「姊，你瘋了！」，雖然這事對她而言不奇怪，常碰到，什么突然計程車司機要綁票雅琳姊、大卡車司機突然中風，要衝撞過來她及時跳上來拉手煞車，但她還不知道，這女人竟然發神經，而那個瘋瘋的女人早已經解開，突然轉身，她嚇得皺眉頭。

    不會吧……

    還真的如她所想，洪欣馨竟然爬到后座，她嚇得趕緊爬到駕駛座，多么幸好自己多年來的反應，不然哪里死都不知道。

    「放慢點，我要去接白總！」她謹慎地趴在窗戶，已經預備拉緊車門，吞吞口水，最后，開了車門還大喊，「總經理！」

    她張開手臂，試圖要白雅琳直接跳上來，白雅琳看到這景象，又撇撇駕駛座，只見駕駛座的佳嘉竟然淘氣的對后照鏡吐舌頭眨眼睛，再看看洪欣馨她一臉緊張，都冒汗了還不停揮手示意她，瞧她又快哭了，只好點點頭回應。

    「那么，我先走了?！拱籽帕辙D身與方才的男子道別，他畢恭畢敬的90鞠躬，「是，您慢走！」

    他戰戰兢兢這也不是別的理由，誰知道他竟然差點犯了大忌，還不知道自己的愚蠢，差點就碰了白舂的孫女，幸好他還沒有想先歸西叫爺爺，不敢抬頭。

    車子緩緩前進，洪欣馨看到白雅琳小跑步，而且還穿高跟鞋，伸手到門外，好讓自己能抓住她。

    快接近了、快要了！

    她不慌不忙看著自己，漂亮好看的發絲隨風飄起，她不急不喘，可是白皙的臉蛋卻通了點紅，洪欣馨似乎看呆了，直到發現自己失態，趕緊拉了她的手臂，她卻一個大躍步，跳進車子，撲倒。

    常佳嘉聽到后頭很大聲，趕緊煞車，誰知原本兩人都準備坐起身，就這么硬生生地又撲下去。

    這次撲的與方才有些不同，不是洪欣馨的胸部，而這么剛好，竟然撲到她的臉，櫻桃小嘴硬生生壓在柔唇，洪欣馨睜大雙眼，白雅琳多眨兩下。

    她們停留真久呀！哎呀呀！meimei我還是先等她們好了。

    發現白雅琳率先輕推開洪欣馨，一不小心碰到胸部，似乎有些緊張，趕緊撇開頭，關起門，一直盯著窗外。

    洪欣馨倒是一直被刷白了，一整個僵硬的像石頭，一動也不動。

    常佳嘉看著后照鏡的景象，雖說開車傳訊息很不安全，但是她還是歹傳，邊傳邊賊笑，呵呵……呵呵……

    『啾了！』這訊息很快的傳到白董的line，原本還正在外頭庭院享受下午茶跟蛋糕的，誰知這突然來個訊息，她淡然然地舉起杯子喝一口英國茶，接著滑動手機，看到啾了！啾了！

    整個把茶噴得到處都是，把茶杯放在桌上后，用力高舉手機，大呼，「小婼！小婼！」

    不過一分鐘，身旁有名與佳嘉長得差不多、卻有些女人味的女人單膝跪在地上，「是，白姊?！?/br>
    「呀！來快起來，好消息好消息?！拱锥s緊扶起名為小婼的女人，她趕緊也起身，免得動勞白姊的身子，她的笑容很美，像是守護神，白董每次會叫她來，也是因為看到這美極的笑容，心情又會更好，好到可以忘記等等要吃飯。

    「白姊指得是？莫非?！顾龥]再說話，很聰明，知道自己要說什么，果然是姊妹呢！

    「嗯嗯！剛剛佳嘉說啾了！竟然這么快，呀呀呀──！」腦海里開始浮現哪方是攻、哪方是受，啊……不是。

    常婼看到白姊如此開心，替她感到開心，畢竟她很少看到白姊笑得這么開心，雖然平常還是會笑，但是都看起來很可怕，唯有談到她女兒，只要是白雅琳相關的事，總是笑得燦爛，愛女心切，讓她有點羨慕，哪像她mama，整天碎碎念。

    「白姊，冒昧問一下?！顾悄ㄦ绦φ婧每?，常婼迎著她的微笑搭上她雙肩，「您先請坐?！?/br>
    白董左搖右晃，擺動著腳，像個孩子，「說吧！」

    「為什么…你知道……雅琳喜歡女孩子？」雖然同齡，但總是跟在雅琳身邊是佳嘉，她也不是跟屁蟲，很少事情知道，出國深照、任務免不了看過許多同性戀，但她還真沒察覺雅琳這么多年沒談過戀愛原來是因為是同。

    「不知道??！」她轉頭，迎來的是一臉吃驚，感覺她似乎滿肚子疑惑，笑著說，「其實也不算是不知道，多多少少感覺這孩子對戀愛無感，想說試試看，沒想到這么主動呀！」

    原本滿臉堆笑的笑容，一瞬間變得嚴肅，「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不希望她捲入大人的世界，太危險了，那女人?！?/br>
    常諾此刻感到寒意，她指得那女人，卻笑了。

    瞧她繃著臉，白董搖頭笑著說，「其實啊，如果說她沒興趣的事物，她早就避開了，所以你就別擔心了?！?/br>
    不……她才不擔心那傻瓜。

    「呀──小婼難不成！呀，真討厭呀！」她開玩笑地賊笑，小拇指翹起，常婼一聽就知道這女人一下嚴肅一下充滿寒意，現在又跟她開玩笑，略有生氣地轉身。

    「哎呀，生氣啦，小婼，婼，小婼婼！」哎呀呀，這孩子真的生氣了呀？

    她氣得走到門口，要準備進屋前，嘟著嘴臉紅通通的轉身，「白姊明知道，我……」

    「stop！」她走向常婼，直到接近，撩起下巴，食指輕輕的碰觸那柔軟的嘴唇，笑得瞇起雙眼，「再說下去可是禁忌??！」

    「等等小晥會吃我的醋??！」說到那男人，常婼瞬間板起一張臉，這花心男吃屁醋！哼！

    她很生氣地用力關起門，留著有些愣住的白董，她仍是笑容滿面。

    板著臉的小婼真可愛呀！

    小婼，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直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呢！

    我相信，欣馨會讓雅琳變回以前可愛的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