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水晶
森林婚禮過去已兩個禮拜。 原先按蘇紅凜的意愿,是經典的古堡婚禮,哦,奧地利同性婚姻合法化,乘著那股新風,兩人和克里斯孫碧青商量了下,決定去那兒辦婚宴,反正澳洲這段時間高溫能熱死人。 奧地利是個滑雪大國,冬季也是旅游旺季,費用劃算,消遣娛樂也不少,連并蜜月也渡了,古典唯美的小鎮鋪滿白雪,真是非常浪漫! 因著訂婚宴的遺憾,唐辛夷貼滿暖寶寶也要堅持在森林雪地里宣誓,耳朵和脖頸凍得又紅又腫,隔天早晨就發起高燒,困在旅館打了一天一夜的吊瓶。 哈爾施塔特小鎮的冰雪,薩爾茨堡莫扎特的故居,巴克小橋的愛情鎖,維也納的金色大廳,阿爾卑斯的雪山滑雪場,還有水晶,葡萄酒,巧克力,茜茜公主的薩赫蛋糕,蘋果卷丸子湯,烤排骨炸豬排…… “……噢,我跟你說爸爸,mama沒來真是十分遺憾,這香腸巨好吃啊……” 唐爸爸擦擦嘴,趕緊迎上克里斯托佛的敬酒,待互敬完,又仔細看了一圈四周的賓客,各色人種,都有同性情侶,恩愛異常。 他拍拍完全看不出遺憾的唐辛夷:“你媽膽子小身體也差,不想出國很正常,她連下樓買菜也要糾結半天……已經錯過了你的訂婚宴,她本來就很難過,這次只來了一天也算好的了不是,不然凍出病,大家更掃興……小門小戶的,還不是被你婆家嚇到了……” 唐辛夷插著香腸的手抖了抖,圓滾滾的香腸便被擠得滑到盤子邊去,差點滾出餐桌,唐爸爸自然而然的接過來,替她切成小塊,嘴里依舊碎碎念著替唐mama解釋。 “可以了,謝謝……”唐辛夷本想說,她也生病了,算掃興嗎……頓了會兒,又安慰自己,mama那么怕丟面子,還不是怕自己生病了病殃殃的不好看,丟我的面子,來了,總比不來好吧。 蘇紅凜滿上白葡萄酒,拿著酒杯喂了她一些,湊近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還在疼?” 唐辛夷瞪過去,看她漂亮的發光,臉一紅,所有不虞都消散了。 她從未在別人面前表現得過于黏糊,這次卻想膩歪地靠進蘇紅凜懷里,勾弄她額上卷曲的發絲。 “……你別太投入,這水晶真有那么大能量,那么神奇……”蘇紅凜側頭和路易說話,手卻放下酒杯,虛虛搭在椅背上,扶住唐辛夷的肩膀慢慢摩挲。 唐辛夷甜蜜的再湊過去一些,嗅夠了她身上的冷香,看向隔壁眼神古怪地盯著塊水晶項鏈的藍發路易,冬天她的皮膚更白了,襯得她眸子和雀斑的顏色也愈發明顯,像極了哈利波特的小女巫。 桌上那塊水晶放在黑色緞布盒里,晶瑩剔透,除了雕刻的非常圓潤平滑,好像也沒什么特殊之處。 唐辛夷伸手過去,挨了挨盒子,路易立刻按住她的手指。 “先別碰……我覺得它真的有種特別的氣場……很冷……啊啊啊切——” 喬舒亞大手定住她的腦袋,當著眾人面替她擤鼻涕,把盒子一蓋就甩給了辛夷,路易不滿地捶他,他也不鬧,安靜地講道理。 “這是我送給辛夷的souvenir,礦石本來就有磁場,你是穿少了才覺得冷,別大驚小怪的啦……” 吃完晚餐,各自回房休息,唐辛夷卻拉著蘇紅凜興致勃勃地還要去花園玩雪。 鞋底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光是這樣,她就覺得好開心。 蘇紅凜無奈的看向清掃干凈的小路,又看著蹲在積雪堆里玩的不亦樂乎的唐辛夷,糾結幾下,也決定踩進去,趁她不備,狠狠搖晃兩下樹干,在樹葉積雪落下之前又跑回去。 “啊啊——紅凜——”唐辛夷拍拍頭上的雪,抓起一把就扔過去。 “哈哈哈……別打,我錯了……好冷啊好冷啊,親愛的我沒穿大衣,先回去吧……” 半山腰的度假區也算是克里斯托佛的置業,風格是有別于古典奢靡的皇室城堡,更偏向性冷淡禁欲系的德意志,受眾群體是常年來阿爾卑斯山脈做研究探險的歐洲人,整個旅館清淡的,絲毫沒有旅游旺季該有的熱鬧。 或許,他就是想要這種效果,不用應付世界各地素質不一的大批背包客和旅游團,既能控制流量,又能提高服務水平。 唐辛夷關掉臥室的燈,看向門外蒼白的裝飾,又把門鎖好,走到窗邊把窗簾拉的嚴嚴實實,才安心的縮回只開了壁燈的大床里。 蘇紅凜邊擦潤體乳,邊樂著看她膽怯的小模樣,上床抓了她的腿涂乳液。 “蘭漣韻怎么說?” 唐辛夷打了個哈欠:“沒說什么呀,就是打電話來問阿爾卑斯好不好玩……嗯,為什么現在她倆都不合體行動了,又在冷戰?” 把乳液擦到腿根,順便將她聳到屁股的睡裙拉下來,蘇紅凜躺進去抱住她,蓋好被子:“我怎么知道啊,孫碧璽還是不理我,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就不理我了。對了,結婚的時候只有蘭漣韻來了,你不會不開心吧?” 唐辛夷翻身抱住她:“不會!” “那……郭mama也來了,你為什么還不開心?” “嗯?我有表現得那么明顯嗎?” “呵呵,還好,反正你想,我們以后隨時都能回國……” 兩人抱著說了會兒話,漸漸因為室內暖氣而變得舒適困頓,絲毫未注意客廳里某個角落正囤積著力量,在閃閃發光…… 半夜又下起雪,窸窸窣窣地落在樹上,打在窗戶上,吵醒了睡夢里的唐辛夷,她意識模糊得睜開眼巡視一圈臥室,自覺靠進蘇紅凜懷里又睡去。 怎知這一睡卻越來越冷,抱著蘇紅凜,腳放進她腿窩里還是冷,唐辛夷哆嗦著去推蘇紅凜。 “好冷,是不是暖氣壞了……” 床墊彈了彈,有人離開了臥室,唐辛夷聽見腳步聲,開門聲,說話聲,消停了許久,屋子里才漸漸彌漫出熱氣,她心滿意足地翻身摸向床榻,才驚覺蘇紅凜離開太久,還沒有回來。 “紅凜——” “紅凜,好了嗎,你在做什么……”接連叫了四五聲都無回應,唐辛夷不放心地起身,向著客廳微亮的角落走去。 還是沒有蘇紅凜的影子,唐辛夷把客廳沙發旁的落地燈關掉,確定房門都有鎖好,窗戶也鎖著,才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嗡嗡嗡……”手機震動聲在寂靜的房間里異常突兀,唐辛夷緊緊握住手機,嚇得腦中一片空白,等緩過勁來才想起,蘇紅凜或許沒有帶手機離開。 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驀地,臥室里的衛生間傳來水聲,伴隨著男人低喃呻吟的聲音,唐辛夷后背發麻,全身毛孔都立了起來。 她先是用手機給路易和喬舒亞發了求救短信,再悄悄打開房間正門,去廚房拿了把刀,墊腳挪去臥室門口。 原先黑暗的房間,現在卻滲出衛生間門下那道燈縫,白色的霧氣從底下緩緩冒出來,宛如召喚惡魔的一道出口。 唐辛夷拿刀的手止不住的哆嗦,她知道她應該在門外等待救援的,可腦海里總是閃現蘇紅凜渾身是血,被壞人關在浴缸里的情景,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以至于眼睜睜看著門把手轉動,卻無法動彈。 極細微的木門轉動聲,唐辛夷看見大團大團的水霧先涌出來,接著是一只男人的裸腳,寬大,長,很長,還很白,腳上薄薄的皮膚印著血管青筋。 往上是有層青色短毛的小腿,膝蓋,結實的大腿,肌rou隱隱待發,嗯?黑色的蕾絲內褲?紅凜的內褲?天哪,變態殺人魔! “啊——”唐辛夷一聲慘叫,捂著眼睛癱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尖叫不斷。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僅一聲,喬舒亞和路易就開了燈,拿著槍沖進了臥室,唐辛夷聽見,那個變態又躲進衛生間,還鎖了門。 喬舒亞警戒地拿槍對著有光亮的衛生間,路易打開臥室的燈,把唐辛夷抱住,小聲安撫。 “這是怎么回事,rosa呢?” 唐辛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根本沒辦法好好回答她。 路易朝喬舒亞使眼色,攙扶起唐辛夷向屋外走去,喬舒亞舔舔唇,給槍上膛,走近衛生間:“who'sthere!hey!ihavegun……kommraus(德語,出來)…?ffneur(開門)…” 門開了,人卻沒有出來,喬舒亞又惡狠狠地吼了一句,里面才傳來壓低了嗓音的回話。 “it'me,rosa…littlejoel?” 喬舒亞剛舉起槍對準那人露出的肩膀,從衛生間里就傳來一陣莫名的歌聲。 “joel,joel,thelumpofcoal…happyasalumpbe…hejustwantstokeepsantawarm…andmaketheelves…cozy……” 這次男人沒有刻意變換嗓音,光是幾句歌詞,喬舒亞也能聽出那嗓音低沉醇厚,宛如藍調,性感的很……很讓人耳后酥麻……而且,整個土澳,只有raizel敢調侃他黑,是塊圣誕老人不要的小煤球…… “你是誰?!”喬舒亞動搖過后,再次端穩手槍。 吱呀,門先是裂開一條縫,慢慢的打開些停了停,再被大力推開,男人放棄了抵抗,大方磊落地抬手走到燈下,和喬舒亞相距不過兩步,看著那張黝黑的面孔,正震驚地合不攏嘴,不由得低低笑出聲。 “itoldyou……ifiwereaman,we'dlookalike……我告訴過你吧,如果我是個男人,我們會很像……” 喬舒亞瞳孔不斷在動搖,他后退兩步,對準男人的膝蓋:“那你怎么證明你是她?”他看起來就像是男版的孫碧青,肯定聽得懂中文。 “嗯嗯……”蘇紅凜兩手分別伸出食指,示意他小心擦槍走火,猛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那兩指襲向喬舒亞支出的手臂和手肘。 喬舒亞眼前一花,只覺被觸到的地方劇烈泛麻,兩手跟觸電似的疼的抓不住手槍,那個可疑的男人搶過槍卸了彈夾,還想撲過來揍人! “噢——”的一聲,喬舒亞屁滾尿流地爬出臥室,沖向抱著唐辛夷的路易,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地推開她,自己坐進路易懷里,驚恐地指著臥室。 ps:唱的歌是thekillers的《joelthelumpofcoal》,蘇紅凜的聲音,麻煩大家想象成抖森的,嘿嘿嘿,當然身材也可以 futa是女體長唧唧,嗯,我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寫了性轉,還寫了原因,希望大家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