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 巧克力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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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小賢’ 一行又一行的眼淚,聚成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水珠散落在琴鍵上。 不行…… 還是不行…… 用不著stella的提醒,我也自知不行…… 就正如她所說,我僅僅只是一個人rou拍子機,只是準確無誤地把樂譜彈湊出來。 自從那天在學界戲劇比賽中,聽到anson如何演繹《夢中的婚禮》時,我就己經有所感悟,明白要把感情投射入樂章中…… 可是我會,并不表示我能夠做到。 就正如我會寫字,知道我要寫些甚么,也知道文章的結構,但就不如道該怎么運用我每一粒字來深透出我的的感情來打動人……每一粒都只是冷冰冰,毫無色彩可言的字…… 到底《千本櫻》和《克羅地亞狂想曲》想要表達些甚么?要如何才能找準它們的精髓? 這,就是我的瓶頸位。 「小賢,你別這樣?!剐峡祻纳砗蟊е?,說:「你己經很努力了,大家都有目共睹,用不著這樣迫自己?!?/br> 只有你們見到又如何?評審也不會看得出我多努力。他們只在乎我的結果。 「我不甘心?!刮遗Φ乜刂谱约?,忍著想要跑出來的眼淚,但我做不到?!肝颐髅骶椭涝撛趺醋?,卻又無從入手……這種無力感,很無助,很痛苦?!?/br> 跟我一起練習久了的刑康也明白我的感受,沒有說多馀的話。 他知道再說多鼓勵的話也沒用。我需要的,是一個依靠,一個讓我把情緒發洩出來的人。 一個可以讓出肩膀讓我哭的人。 學界鋼琴比賽下星期就開始了,可我還停留在這階段…… 我努力調整呼吸,再嘗試努力一次。 我就不相信我不行?。?! 由指尖接觸到琴鍵那一刻,樂曲就開始了。每一個音符還是依著樂譜走,沒有帶出半點的情感,還是一樣,冷淡如水。 還是不行嗎?我到底該如何是好? 「洛智賢!你給我滾出來!」小慧用力地踢開音樂室的門。 『崩』!的一聲,門被猛烈的踹開,更因而撞到門后的垃圾筒,受到反作用力的關係,搧回小慧的臉上,撞個正著…… 「……」 音樂靜止了…… 沉默…… 「「「噗!」」」大家差點兒反應不過來。 我知道我們都不該笑的……但她實在太滑稽了!就連邢康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小慧……」跟在小慧身后的安安也強忍著笑。 小慧惱羞成怒,氣憤憤的跑過來,帶著濃烈的殺氣掃過一排又一排的椅子,一手抓著我的耳朵。 「呀!呀!我的耳朵,要斷了!小,小慧!」 「那就好了,不是嗎?可以當貝多芬!」 「你要帶我去哪?」 「你就不能安靜一點跟著我走嗎?」 留下來的邢康和安安臉臉相覻,隨之也跟上了。 不知道為何小慧硬拉著我跑上自校的天臺。是想去看比賽嗎?我知道最近每天放學也有籃球比賽,可是還未到決賽,她會忽然這么有興趣?而且,要看的話cao場看不是更好嗎?更甚的是,天臺的門不是一直鎖著,不讓學生隨便出入嗎? 然而,這時小慧把腳提起,準備踢門…… 還未吸取教訓嗎? 喂,門是鎖著的吧……是鎖著的吧?。?! 『崩』的一聲,門就被她踹開了。她把我推出門外…… 不單止我,門外的兩人也嚇得彈了起來。 「小……小慧?」子健驚訝得口也合不上。他偷偷瞄了一眼魚蛋頭。 魚蛋頭像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低下了頭……對,那天在cao場上告訴我們了,差點想不起。 這一看之下,大家都心知肚明猶大是誰。 「你這兩個窩囊,今天有甚么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得清清楚楚!」小慧扠著腰站在門口,生怕我們會逃走。 「要說些甚么?」我問。 「你還好意思問我?」小慧的殺氣從身體里飄散出來,使她的頭發也跟著飄氣,活像一隻惡鬼……不,她根本就是一隻惡鬼。 有人說,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尤其小慧。 被她這么突然拉過來,心情也還未調整好,就得面對另一件事來……就不能給人轉換一下心情嗎? 我連該用甚么詞藻開始也不知道! 「那個……」我隨便開口說點東西,生怕小慧忽然又再發狂。 「想這么多干么?不就一句對不起,有多難?你們姓洛的都是這樣,有話說不清,真煩人?!?/br> 這時,云層里剛好穿透出一線的光,灑我我們的身上。 他搔著頭,接著說:「你要說就快點吧,要本大少一直的站著,你還好意思?」 這個人還是一樣的這么愛損人。其實那天跟安安剪發后,跟那個髪型師哥哥及那個叫耀華一起喝咖啡的事,即使記憶有點朦朧,也從彬哥哥及邢康的訓話中得知,是子健救了我們。 即使我跟他說了這么過份的話,這個人依然的對我不離不棄。 看他一點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里還滿有情義的。 我帶著衷心的微笑,說:「謝謝你?!?/br> 小慧忽然一記手刀大力地敲下來,說:「你是知障的嗎?我拉你上來是要你道歉的!怎么怎忽跟別人道謝?你說話能不能經一下大腦?」 嗚……再好的氣氛也被她破壞了。 我明明就是經過了大腦才說得出這一句話口……難道我的大腦一直都不存在過嗎?怪不得我平日測驗考試再怎么努力想也想不到! 這時,子健一手摟著我,說:「行了,有些話,用不著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大家懂就好了。我還有靠你幫忙,把你哥追到手呢!」 「真是的,你到底是真心想交我這個朋友,還是想推倒我的哥哥?」 子健裝作思考了一會,說:「兩者都有吧……不過后者慾望大一點?!?/br> 大家都相視一笑。有時候,男生與男生之間,用不著把話都說清,只要大家心懂就好了。 「不過呢~」子健拉我到一邊,低聲地說:「有一件事如果可以有你的幫忙就更好了?!?/br> *** 我家的廚房駐守著一個兇廚,把入面的東西全都當寶,要是誰沒問準他碰了的話,就會被狠狠的痛罵一頓。所以平日沒事干也不會想進去。 然而,子健想借我家的廚房做情人節的巧克力…… 不是不行……其實還有另一個廚房的……那就是細媽的玩具房。每當我細媽一時興起,就會在這個個廚房做甜品,所以做甜品的工具可說是一應俱全。 當然,會做跟做很好吃是兩回事。所以經常我會苦了我們……每次見到細媽進去,都會互相通傳一聲,兩兄弟紛紛找借口出門,留下無奈的智聰。所以那傢伙不愛吃甜點是有原因的。 今天,我特地問準了細媽,借用了她的玩具房。 「你決定不用叫你的細媽來幫忙嗎?」子健跟我都抱著幾箱的巧克力,后面還跟著兩個人他的人,以及借用了我家的幾個工人,也一同抱著一大箱的……真的要做這么多嗎?怪不得要來我家。 「你如果真的想做得好吃的話,我勸你千萬不要請她過來。她有特殊能力把東西都弄得超難吃的?!刮彝低得橐幌律砗蟮哪莾蓚€人,壓低聲量地問:「她們是誰?」 「噢,我的經理人呀,幸琳和輝哥。本來就只想做一份呀,但后來她們聽了,就叫我多做幾分,分享給粉絲。一會兒還會拍照和錄些短片呢,你別介意就好了?!?/br> 多做幾份???那好幾箱的巧克力要多做幾份???看來我得重新評估一下“幾份”的定義。 子健也壓低聲量,「喂,你哥他……」 「放心了,這地方他不會進來的!」 放下一箱箱的克巧力后,我們一同穿上圍裙,拿出工具,一鼓作氣,開工! 「子健,看一看鏡頭,笑……好。幸琳,你到那邊幫忙補一點光。對,再上一點,好?!?/br> 怎么那傢伙來是拍照,做的人其實是我??? 搞了好一陣子……怎么有點焦味? 子健跑過來,立刻把火關掉,說:「你在干么呀……?你直接用鍋子溶巧克力?你這是在炒巧克力吧???」 「呀?不是這樣子溶的嗎?還是要加點水?」我直接開水喉把水加進去。 「你……你到底會還是不會?」 「哎呀,你又不告訴我怎么做,只叫我去溶巧克力,自己就拍照去……」 「我要交功課嘛……別生氣?!棺咏≥p輕的摸我的頭,把鍋子的巧克力力掉了。 「呀……」正想抗議為何要扔了它……但還是閉嘴好了。 我真的有那么笨嗎? 「咦?子???你怎么來了?」站在門口的彬哥哥驚訝地看到我們。 「呀???彬哥哥?」子健帶著『連這種事都干不好』的眼神瞄了我一下,說:「你……也來做巧克力嗎?」 彬哥哥這時才會意到自己手上的東西,立刻把它收到身后。 可是已經太遲了,在場的人都很清楚知道那是甚么,還要自欺欺人嗎? 「呀……那個……我……」 「甚么呀!要干就一起干呀!」子健跑到門前把他拉進來,指著我說:「跟這個豬隊友一起簡直浪費食材!剛剛我的巧克力要報廢了?!?/br> 「你又不跟我說清楚!就只叫我把它溶掉!」我大聲抗議。 「唉?你不就是上次跟子健一起彈結他的那個男孩嗎?」辛琳問。 ……我被完全無視了。 「嗯……是呀。上次真的要謝謝你們。要不然我們一定逃不掉?!?/br> 「說甚么傻話,要是子健被抓了我們也不好受。不過也多得你們上次的落力演出,子健的人氣才能夠暴升得那么快呢!」幸琳高興地說。 「嗯,那么你的的公司沒有怪子健嗎?」 輝哥搭著彬哥哥的肩,說:「想不到這哥兒挺體貼嘛,沒事了,就只是被咪姐訓話了好幾句,說要是街頭表演就得申請好牌照才行?!?/br> 「對呀~」幸琳加入,說:「總之下不為例就好了」 即使幸琳的笑容是多么的宜人,也很掩蓋她那皮笑rou不笑的怒氣…… 子健把智彬拉了過來,轉換話題,說:「你也要做巧克力嗎?給誰的?」 「我,就無聊想做點人情巧克力……」 「我看你真的挺無聊的?!?/br> 「那么你呢?你又打算做給誰?」智彬問。 「我?當然是做給我那些可愛的小粉絲!你是不是很想要呢?我割愛,施捨一點給你吧?!?/br> 呵呵,歐陽子健,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的。為了幫你積點陰德,就幫你推一把吧。 「子健,你昨天明明說……嗚唔?。?!唔~?。?!」 子健摀著我的口,說:「那么我們一起去溶巧克力吧,笨賢,你到那邊幫忙碎巧克力。讓你見識一下甚么叫作専業?!?/br> 「噢?!刮已b作生氣的坐在幸琳身旁,幫忙把巧克力給碎了……話說,這兒有好幾箱……真的要把它們都溶掉嗎? 看著這兩個人真的覺得挺搞笑。大家的嘴都硬得很,明明就知道答案,卻又要撒謊。 不過這樣也挺好。還以為彬哥哥跟八婆珍分手后會有后遺癥,怎料子健這么快就幫他走出陰霾。 怎么說,在我的心目中,子健才是原配呢~ 漸漸地,跟幸琳聊了起來。感覺她挺平易近人的,也很會套話,問了很多關于子健的往事……呵,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可是下重了藥,把他的黑歷史通通都說出來。包括初中的時候他打籃球在耍帥,跳高并跨開雙腳,想把球經由下面運到上盤,怎料褲子爆開了,笑得我肚子超疼。 另一邊箱,輝哥不時幫子健拍一兩張照片,然后修圖去,以作宣傳之用。 而子健及彬哥哥則肩并肩的,一人一個鍋子把巧克力溶掉,看著他們的背影,多少都覺得有點羨慕。 他們仿如一對小情侶,在廚房做甜品一樣。 簡單而幸福。 彬哥哥用手指黏了一點巧克力,舔了一下,說:「這巧克力得加點糖才行,有點苦,你們買了多少度?」 「是嗎?」子健拿著智彬的手指舔了一下,說:「唔!一定是笨賢,他忘記放糖了?!?/br> 又關我的事?我一直的乖乖待在這碎巧克力,好不?正想開口抗議,卻被幸琳攔了下來。 怎么了??? 被子健這么調戲,彬哥哥的臉紅了起來。 這時,子健又從他的鍋子黏了一點巧克力,說:「你也試試我這邊的甜不甜?」 「不要,都不知道你有沒有洗過手?!贡蚋绺缗Φ亩汩_,卻被子健抓個正著,在他的臉上劃了一下。 「別耍了!」彬哥哥用手把巧克力抺掉,卻弄得更骯臟。 「那你說,甜不甜?」子健吃吃傻笑。 彬哥哥帶著邪惡的笑容,多黏了一大堆的巧克力,像洗手一樣把雙手涂得滿滿的。 「我投降!」子健降起雙手。 「你以為喊投降就可以了嗎?」智彬用手大大的住他臉上涂。 「你耍頼!喂!別……相機!輝哥在拍啦!刪掉!快把它刪掉~」子健學智彬一樣,在手上涂更多的巧克力,涂在對方的臉上?!缚凑?!」 遠遠看著他們打巧克力仗,以及那幸福的笑容,真的甜得要死。 「小賢?!棺谖疑磉叺男伊諉枺骸杆麄儍蓚€……其實是不是……」 「不!不是!」我努力的幫子健解釋。我知道她是子健的經理人,但卻不知道我能透露多少。畢竟,我不了解眼前的這個人,也不知道她會怎么想子健。而且,有些東西還是由他本人來說,好比由我來說?!杆麄兊年P係跟我一樣啦,從小一起玩到大,沒甚么?!?/br> 「呵~?」幸琳看出了我的想法,說:「子健有你這個朋友真的很幸運呢。你放心,我不會加害子健,也不會顧他這么多。怎么說,我們也是坐在同一條船上,只是想了解多他一點,八掛一下。他愛說不愛說,還是交給他自己吧?!?/br> 幸琳托著頭,看著子健和彬哥哥打情罵俏,甜甜的笑了出來。 我入世不深,不會看人。但有人說,眼睛是靈魂之窗。從她的眼眸,我總覺得她會是一個好人,一個不錯的jiejie。 也許,她真的可以信得過。 「據我所知,子健由第一眼見到我哥開始,就喜歡了他……而我哥哥對子健也有一點意思……加上我哥最近才跟女朋友分手,他們之間又好像發生了點事……哎呀,我不懂,總之他們又稱不上是戀人,卻又不止是朋友這么簡單,說是死黨又不是……」 「噢~原來就是戀人未滿的狀況~」幸琳帶著甜蜜的笑容,說:「要不推他們一把呢?」 「……」 怎么我好像嗅到了小慧的氣息? ================================================== 很抱歉這一次也得分上下呢。 看看明天能不能趕及吧~ 可以的話,這個星期把它一氣呵成! 故意的節奏開始加快了,同時也回到小賢的視覺。 不知道這一章大家有沒有也感到一點甜? 晚了,得睡。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