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莫聽穿林打葉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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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更一個大男人,能有什么東西好收?隨意包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就完事,可他想了想,手往枕下一掏,又摸出了尉遲不盼送他的那個木盒,小心的揣進懷里。 那是他的寶貝,說什么也得藏著掖著才是。 只是輕撫著上頭喜鵲的羽翅,石更表情不免怔忡,一屁股往床緣一坐,胡思亂想了起來。 他還想著得了獎就要和她提親的,誰知又鬧上這么一齣。 萬一如同她娘說的,這事沒完?他又該怎么辦?總不能一輩子賴在向家吧?這不是給他們添麻煩了嗎? 他娘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她以前為了幾把米都能和鄰人鬧得砸了鍋,而今她纏上來了,又豈可能輕易的就打發了? 思及此,他頭更疼了,忍不住按著額際無聲地呻吟,頻頻低落的冷汗流進眼睫,讓他眼前霧了好半天才有辦法慢慢地起身往外頭走。 待他來到向家時,毫不意外的全家人都在,一見他進來,神色各異。 尉遲不悔首先發難,「石更,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別說他不能說話,就算能說話石更也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釋的?他不愿說自己娘親的不是,又不敢說自己不想認親,所以只能垮著肩,輕輕的搖頭。 「石更,你搖這頭是什么意思?是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是你不想說?」 石更舔了舔唇,還是搖頭。 尉遲不悔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石更,不準搖頭!你給我解釋清楚?!?/br> 他不讓搖頭,石更也真的不敢搖了,斂著眸去看自己懷中的包袱,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上頭的結。 這讓她爹也看不下去了,「阿更,咱們不是外人,你把事情說清楚了,這才有辦法商量對策?!?/br> 就算被逼急了,石更也只是可憐兮兮的抬頭瞅了眼前的幾人,一抿唇,又垂下頭去。 他遲遲不肯回應,屋里一下就靜了下來,一直到尉遲不悔不耐的聲音打碎一地沉寂,「石更,我們都不是個瞎子,你肯定識得那婦人的是不是?她是誰?真的是你娘?你又為何不認她?」 這么一大串的問題最終也是落了個石沉大海,石更不說就是不說,讓尉遲不悔陰惻惻的磨牙,「石、更──」 那二字的溫度太低,讓向不換一個哆嗦,好心的打圓場,「哥哥,你別那么兇啊?」 「我兇?我、兇、石、更?」尉遲不悔氣都氣笑了,「我這樣叫兇了嗎?石更,我兇你了嗎?我問了半天你屁都不放一個,裝個啞巴似的,我能?」 他話說到一半,才想到石更真是個啞巴,悻悻嚥下了后話,可還是老大不高興,指節在桌上敲了敲,「石更,你別當你不能說話就能躲了過去,你同盼兒習了這么久的字,總該派上用場了吧!」 石更縮了縮,默默把放在腿上的手背到后頭去,仍是悶不吭聲。 尉遲不悔更怒,還要發作,尉遲不盼就攔下了,「哥哥,你別逼石更哥了?」 她站到石更身邊去,輕聲問他,「石更哥,過往的事就都過了,我們現下就問一句,她是不是你娘?」 石更連看都不敢看她,停滯了一會,才微微搖頭。 「那便不是?!顾具t不悔看去,做出了個結論,「哥哥,那不是石更哥的娘,她認錯了人,其他就沒什么好再問的了?!?/br> 「石更,你當我是個傻的?」尉遲不悔哪肯這樣作罷,咄咄逼人的一掌拍在桌上,尉遲不盼卻已拉起了石更。 「石更哥今日也折騰的累了,該休息了?!?/br> 她丟下這么一句話就扯走了石更,氣得尉遲不悔是吹鬍子瞪眼睛,「等等,石更,你給我回來說清楚,這爛攤子你留下了也得給我條抹布收拾是不?石更,你這是仗著盼兒袒護你就拿翹了???還有!你們兩個不準給我牽著手?」 他吼聲震天,而石更也自知理虧,一路頻頻回頭,卻被尉遲不盼半推半拉的拽到客房。 她拉著他的手讓他在椅子坐下了,見他還是直往門外看去,一捂他的眼,「別管哥哥了?石更哥,你的臉好白呀!你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瞧你冷汗冒得?」 他不愿增添她的擔心,勉強一笑,又搖了搖頭。 她又怎么可能會信,兩手指腹已按上他的額際,輕輕按壓,就盼能紓緩一點他的疼痛。 他沒讓她知道這舉止是徒勞,等了好一會,才拉下她的手,在她掌心捏了一下表示自己好多了,讓她別掛心。 「石更哥,你別老是逞強啊?」她萬般心疼的以額抵在他深鎖的眉頭,「真的不疼嗎?」 他靜了一瞬才用力點頭,只換來尉遲不盼一聲嘆息,按上他的左胸口,「石更哥?那這里呢?」 這處?自然是疼的。 疼得如刀割、如刃鋸。 他為她眼底的心疼卸了所有的武裝,這會再不能逞強,猛地展臂摟住了她,閉著眼聽她輕聲勸慰。 「沒事?石更哥,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