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一年無似此佳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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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兒喜歡他呢! 知道了這件事,石更覺得自己的日子宛若摻蜜似的甜。 既然明白了她的心意,石更就不愿再讓許家的這件事梗在兩人之間,忙活了兩日把如蒲要的書桌給趕了出來,很快地送去許家,話都沒說兩句就匆匆告辭,片刻都不敢多留,就怕心尖尖上的人兒有半點的不開心。 可一開門,他就沒看見那抹該待在柜臺的身影,心頭一跳,著急的又繞到倉庫去找,這才看見尉遲不盼背對著自己,正忙著點貨,他連忙湊了上去,自背后環著她的腰,矮身把大頭放到她肩膀上去,討好的蹭她的側頰。 他的發貼在她耳際,讓尉遲不盼癢得躲開來,偏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石更哥,你回來了呀?」 呼,沒生氣。 石更這才真正松下一口氣,安心地枕在她肩頭,彎著身子也不嫌腰痠,只顧垂眸看她一樣一樣點齊了貨,在貨冊上註記。 她任由他抱著,像是隨口一問,「石更哥,許家小弟可滿意那木桌?」 石更連連點頭,想到如蒲驚喜的模樣,柔和了眉眼。 「那便好?!顾謫?,「那他可喜歡小木狗?」 石更又點頭,然后才后知后覺僵住了。 ??他可沒提過那只木狗的事呀! 尉遲不盼怎么沒察覺到他的不自在,側眸瞅他一眼,「自該是喜歡的,畢竟你花了那么多功夫做,這么精巧的小木狗,他怎么能不喜歡?」 石更應不出話,只能咧嘴傻笑,用鼻尖碰了碰她的唇,意思是?好酸吶! 她不滿他的取笑,憤然張嘴要咬他的鼻,「哼,誰知道石更哥你是不是愛屋及烏!」 他過往怎么就沒發現她是個小醋醰呢? 但連這樣酸的話語在他耳里聽來都是甜的,石更無聲而笑,抬頭承受了她的攻擊,將那些醋意全數含進嘴里,百般安撫。 唇舌追逐了一陣,她總算被哄好了,臉頰紅撲撲的,看來像是他還倚在她身上,殊不知已是他撐著她了。 他又打著手勢問她點好貨了沒,見她一點頭,便輕輕松松將她抱回了坊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興奮巴巴的從懷中掏了只白帕出來邀功,表示自己討回了這東西,讓她別白白吃醋。 誰知她接了帕子隨手翻看,帕角繡上的秀氣蘭花就露了出來,讓兩人皆是一愣。 尉遲不盼拎高了帕,一抿嘴,「呀,石更哥,看來有人寄情在我的帕子上呢!」 他是萬般尷尬,連忙舉起手來發誓自己是半點不知情,更對如蘭沒有半絲情意。 她也不知信了沒,腮幫子一鼓,把帕子丟到地上去。 「我不要了?!顾龕瀽灥陌涯樎襁M他胸膛,「給過別人,我就不要了?!?/br> 他連忙抱緊她,安撫的給她順毛,誰知她是一口咬上他的臂,「所以?石更哥,你若把心給別人再回來,那我也是不要的?!?/br> 她雖是負氣說這話,可摟著他的手收得很緊,不知怕誰搶了去。 但石更是真沒想到如蘭會有此一舉,本都還覺得是尉遲不盼多心,可這么一著,才真明白是自己想少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讓她看自己,先是雙手合十的懺悔了一番,又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往后會懂得避嫌,往后和許家姐弟再無瓜葛。 「唔,我也不是這么小心眼的人?」他下了決心,她倒是心軟了,「你?你還是可以幫忙如蘭姑娘的呀,她一個姑娘帶著弟弟,生活總是辛苦?我?我不過是一點點、一點點吃醋而已?!?/br> 他看著她兩指捏出的那個空隙,還真的只有一點點,小的連螞蟻都沒能通過,舔了舔唇,沒接話。 這讓尉遲不盼自己都心虛了,指距開了些,但也不過是隻蚊子的距離,「好吧,大概?大概就這么多?沒有再多了!」 她那口是心非的模樣讓石更忍俊不住,親了親她的鼻尖,也不讓她再比劃了,手滑入她指縫,和她十指交扣。 她為他這親暱舉動彎著嘴角偷笑,只是在他懷中賴了會,還是不免不安,「石更哥?我這樣?是不是真的很小心眼呀?」 ??。 他不過一默,尉遲不盼又炸毛了,「石更哥!你默認!你這是默認!」 石更不過是逗逗她,笑著拉她的手湊在唇上親了又親,總算搖了頭。 尉遲不盼哼了聲,仰頭去咬他下巴,含糊不清的咕噥,「我就是小心眼呀!」 她沒就此罷休,又去咬他的嘴,他的鼻,「這嘴是我的?這鼻子是我的?眼兒也是我的?」 除了第一下她咬的用力,后面全是虛張聲勢,不過是碰了一下就退開,像小雞啄米似的,石更也知道她捨不得,心底可甜了。 尤其她親完了他滿臉,還霸道宣布,「石更哥,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什么花花草草都不許惹!」 他是愛極了她這酸溜溜的醋樣,低頭親親她柔嫩的頰,大掌來來回回的順著她一頭青絲。 她這才被他哄得心頭發軟,摟著他的頸子撒嬌,「石更哥,你瞧我們這樣,像不像你雕的那對鳳凰?」 他垂眸看她,就見她曲頸彎彎,偏著頭由下而上的望著自己,眉眼滿是芳菲。 能換她這一凝眸,他竟是覺得要他此刻去死也無妨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勾勒她的精緻輪廓,輕輕的、珍惜的摸著,想要把她這模樣都留在指尖里。 她不知是為自己厚顏的話語還是他不掩愛憐的眼神給臊紅了臉,竟是彆扭的掙離了他的懷,「我、我該去算賬了?!?/br> 他知道她害羞,也不攔著她,只是寵溺的看她低頭喀喀的打著算盤故作忙碌,頭垂得極低極低,像是把自己埋進帳本里。 偏偏她都這樣了,他還是灼灼盯著她,讓尉遲不盼臉上紅暈久久難散,忍不住嗔他,「石更哥,不許你看!」 她看來嚷得氣勢萬鈞,奈何那眼波如嬌云,里頭纏了千縷萬緒的情絲,怎么也嚇阻不了石更。 但他一咧嘴,還真轉移了注意力,執著鑿刀飛快運腕。 ──這女兒家的情意,他總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