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過去牽起你的手呀 38
來到場外,陳苑清看見連以然身邊圍了許多人,她急忙跑到人群中,厚臉皮的不停往前擠,總算來到連以然身邊,跟著進了電梯。 「你……還好吧?」她問。膝蓋跟小腿因摩擦而產生的紅腫對陳苑清來說,更是觸目驚心。 連以然一抬頭,就對上陳苑清滿是恐懼的雙眼,和死命握緊背包的樣子,硬著頭皮也要好好安慰她:「沒事啦,小傷,打球很常見的!」他笑著。 「最好是小傷?!?/br> 而且這哪里常見? 打籃球會三不五時就故意害人這么嚴重的摔倒嗎?該不會會有什么后遺癥吧?例如以后都不能打籃球之類的? 一想到有可能變成這樣,她就氣得想要去揍死那個肇事者。 「真的沒事,就是暫時要休養而已,」連以然看著自己的腳踝,嘆了口氣,輕聲卻飽含惋惜的說:「就……可能兩個多月后另一場校際球賽不能出賽吧?!惯B以然心想,那可是他大學生涯里最后一場正式的球賽啊。 那種遺憾,比今天在球賽上的一摔,還疼痛許多。 大學生活里的最后一場球賽啊…… 對他來說就是大學生活的完美句點,一段生命階段的結束樂章,也是象徵他在大學生活里的一切,如此熱愛又充實。一直期盼的事情極有可能因為今天的大意而消逝,為什么自己不能早一點看出對方意圖不軌呢? 一想就覺得心不甘情不愿;但又無法反抗,這種無力感,大概是世界上最令人厭惡的情緒了。 痛恨現在的自己,卻無從改變現實,毫無努力的起點。 無能為力。是人生中最迷惘的心境,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他從不曾向老天要求過什么,這一刻,他只希望自己還能參加最后一場球賽,不要讓大學的球隊生涯就此結束。 如此平淡的、遺憾的、無聲無息的。 「你別想太多,一定沒有什么大礙?!龟愒非迓牫鏊庇械氖?,拍拍他的肩膀,輕聲的安慰著。 連以然微微一笑,但愿如此?!改銊e太擔心啊?!?/br> 陳苑清隨著眾人的步伐陪著連以然進到健康中心,校醫先判斷連以然的情況后做初步處理;在對扭傷做初步處理時,球賽也已經結束,隊員與教練都立刻奔到健康中心來關心連以然的傷勢。 「阿連你沒事吧?」顧淮遠看見坐在輪椅上的連以然,擔心的蹲下來與他平視。 連以然看他這樣與求婚極度相似的動作,一時感到無言,「死不了?!?/br> 「那傢伙分明就是故意要讓你在校際聯賽不能出賽的!看到自己要輸了就搞小動作!」顧淮遠憤怒的說,「真的是史上最沒品!他們學校球隊什么時候出現這么沒水準的球員?一整個球隊素質都被他拉低了!虧我們兩校每年都還有打友誼賽交流的傳統,這件事過后我絕對會跟學??棺h!叫校長直接跟他們斷絕來往!」 整間健康中心都是顧淮遠憤怒大吼的聲音。 「你小聲點?!惯B以然說。 「我就是氣不過!你知道兩個月后的校際聯賽是我們大學生活的最后一場比賽吧?況且你還是我們球隊的主將!要是你因為這樣不能出賽……」 「現在說再多也沒用,」教練焦急的將連以然推出健康中心,「我看我先送以然去醫院了,你們剩下的人要過來的話就自己想辦法吧,我先帶他走了?!?/br> 陳苑清一聽,反射動作就是看向連以然,心里也想一同跟上。 「東西先給我吧?!惯B以然說著,從她手上接過自己的背包,仍在安慰陳苑清,「我沒事啦,你快回宿舍,我晚點再跟你聯絡?!?/br> 「我──」 陳苑清話都沒說完,連以然就被球隊教練推了出去。 「小學妹,你也想到醫院去嗎?」顧淮遠看出了她的心思。 「對……」 「走吧,我也要過去,我載你。我的車跟阿連的停在一起,我再拿他的安全帽?!?/br>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