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四月六日』 時序已經邁入了四月,我和馬克利姆相識也快滿一年了。 一年前的我一定無法想像,自己會和一個相識幾個月的男子訂下婚約。 現在的我除了「公爵千金」的尊稱,還有「瓦倫席公爵未婚妻」的頭銜,而在公開場合中,后者出現的頻率逐漸超越前者。我逐漸習慣沒有馬克利姆問候信的生活,但我仍會在每晚入睡前,為他和威廉殿下的平安禱告。 身為未來的公爵夫人,我有著許多課題要去學習,包含熟悉瓦倫席家族的產業、領地,了解他們與教會的關係。事實上除了赫斯特的教產紛爭外,瓦倫席家族跟教會一直都是互利共生的關係,教會的負責人也對我相當禮遇。 另外還有前任公爵夫人(馬克利姆的母親)的慈善事業,我希望能夠繼續延續下去,為此免不了一陣奔波,雖然馬克利姆在離開前就打理好了大部分的事物,但很多細節還是需要去監督和調整,這件事自然就落到了我的頭上。 以一個「未婚妻」的身分,實在很難有什么實質的影響力和執行力,只好不斷的拜會相關人士,請他們協助推動公爵家的慈善事業。 春天就在我忙碌生活的同時,悄悄到來了 『五月一日』 最近偶爾會夢到一年前的場景,最鮮明的就是萊拉把水倒在馬克利姆身上的那件事。 每當深夜夢醒之際,心底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空洞,然后我就睡不著了。 安娜笑我太多愁善感了。 戰爭總有一天會結束,歸人總有一天會回來,她如此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