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謝宅回憶(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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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縉和楊映意的這樁婚姻雖然不正常,但該走的流程那是一個也不能少。 在楊映意那獨居的那套小公寓房間的化妝臺前,左邊,擺著楊母的那條祖母綠項鏈,右邊,則是謝縉送她的結婚戒指。 楊映意拿起那戒指在手上端詳了一會,終于,套入自己的無名指。 一想到,謝縉會戴著另一枚,楊映意感覺……怪異。 即使,她是說服自己接受了謝縉的結婚協議,說服自己好好扮演這人妻角色,但一旦真要跟那個人,有上一點牽扯,她都……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了起來。 要克服,要忍耐。 她對自己說,對著鏡子,整了整自己的頭發,拿上外套下了樓。 這日,楊映意要見謝家家長。 謝家派來接她的車子,已經在公寓樓下等著自己了。 楊映意打開車門之時,有些意外,謝縉已經在車子后排的位置坐著了。 今日是休息日,謝縉也還是一身西裝,但只是像上次兩人在K餐廳見面時的簡單黑白款。 見楊映意來,謝縉轉過頭來,先是睨她一眼,再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著裝之上。 今日,她一身灰色連衣裙,一雙單鞋,一頭長發,簡簡單單地梳了個馬尾,化了點淡淡的妝。 看著她露出的修長細白手臂和腳踝時,謝縉忽然知道自己為什么想娶她。 她很素,但足夠美。 他只是蕓蕓眾生里的一個普通男人,視覺動物,且低俗得很。 別人喜歡的,他也喜歡??瓷狭恕獡屢惨o他搶下來! “愣著干嘛?” 謝縉發聲時,楊映意回過神來,上了車。 人剛坐穩,謝縉突然湊了過來,一股男性氣息立即將自己包圍。 她嚇了一跳,呼吸一緊。 楊映意以為謝縉要對自己做什么,瞪圓了眼。 謝縉幾乎直逼到楊映意面前的那雙眼睛,突然彎起來一笑,只是將安全帶幫她拉了過來扣好,然后,便安分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楊映意頓了頓,扭頭轉向了窗外——他是故意的。 謝縉確實是故意的——誰叫她,太誘人,他是想親她,但她眼睛瞪得跟鹿一樣,需要怕成這樣嗎? 他再看了一眼她放在裙擺之上那戴著婚戒的手,本來不滿的情緒,總算稍稍緩了些。 謝家住的還是當年楊映意來過的那棟兩層洋樓。 當車子停在那洋樓之前之時,楊映意望向了謝縉,他真是故意的! 謝縉的房間,在東南角拿出尖尖屋頂的下方——那是她和謝縉完成第一次真槍實彈的性體驗的地方。所以,見家長是真,來提醒她,他們曾經發生在那閣樓里的回憶也不假。 謝縉二話不說,望著她的目光里盡是意味深長的笑意。 楊映意不去看那紅紅的尖屋頂,以免想起當時的事。但走進謝家的主屋,看到廚房那大大的島臺之時,楊映意還是一愣。 她哪躲得過,謝家的這棟十四年來都變過裝潢和布局的房子里,哪哪都有過他們歡愛過的回憶—— 是那一年夏天末,謝縉剛剛開葷后沒兩個月的事情。 “爸爸,我要跟同學去旅行,兩天?!睏钣骋饣丶胰隽酥e。 是謝縉逼她說的。 那兩天,謝家父母還有meimei謝繆要去外地參加婚禮,謝縉借口社團要集訓,沒隨父母和謝繆一道去,而是把楊映意帶回了家中。 那時的謝縉剛剛開葷不久,剛領楊映意剛剛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從身后抱住了楊映意。 他甚至都沒想要進房間,就直接把楊映意按在了沙發之上,壓在了自己下身親吻,上手就是一頓亂摸。 進門不到五分鐘,謝縉就已經把兩人的衣服都脫光了。 人高馬大的謝縉最終還是覺得在沙發上zuoai有點不便。 他全身赤裸,高高頂著腹下那支,抱起了全身赤裸楊映意往樓上走。 進自己的房間之后,他伸出腳,一勾門,把楊映意丟在房間的大床上,拉開她的腿,就是一入。 二十歲的謝縉和十八歲的楊映意,在那仲夏末的三天兩夜里,活得和動物沒什么區別,只為滿足生理需求——吃飯睡覺zuoai。 第一個晚上,在謝縉的房間里,月光灑在房間的地上。 全身赤裸的楊映意坐在謝縉的腿間,謝縉正抱著她一上一下地往自己的那處送。 他微瞇著眼睛,那處在楊映意的甬道里每走一步,都讓他發出低啞而愉悅的嘆息。 楊映意輕輕嬌喘著,跟著謝縉的節奏一上一下,胸前的兩團雪白也在隨著謝縉的節奏一上一下地跳動著。 床榻晃動,謝縉滿嘴不入耳的話:“好舒服,楊映意,你真是上天為我訂做的尤物……” 他的手緊緊扣著楊映意的屁股,一會又揉著她的胸部,那種女人坐在自己身上的晃動胸部的刺激,對剛開葷的謝縉來說,簡直是有史以來最棒的視覺享受。 他的手,捏得楊映意生疼,但是那種痛也莫名得轉為快感。 楊映意也舒服的很,謝縉的那一根在她的身體里,不斷地攪出愉悅的春露,一時間她也分不清究竟是她在拿謝縉的那一根給自己解癢,還是她在給謝縉解癢了…… 那是他們第一次一起過夜,衣服在樓下,月光下的兩句年輕軀體,交纏在一起,做完睡著,睡醒再做…… 第一次歡愛結束后,謝縉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嘖,又硬得不像話了! 他再看了看邊上的楊映意,只覺得,果然不能睡在一個全裸的女人的身邊。 想著,他撈過楊映意,一邊舔舐著她的胸前的蓓蕾,把她吻醒,張開她的腿:“起來,zuoai?!?/br> 就這樣,晚一點,楊映意跪趴在床上,謝縉抓著她的胸部,揉著她的花核,用自己的炙熱的立柱,一下又一下地送進她的花徑,楊映意停著他低啞的輕喘,緊緊皺著眉頭,有節奏的啪啪水聲響徹滿屋。 那是楊映意第一次在性愛中感受到高潮的滋味,她的眉頭越皺越緊,開始叫他:“謝縉……謝縉……” “嗯?”他一邊喘,一邊應,“很舒服是不是!” “嗯……” “你想不想要我永遠都這樣對你?” “……嗯?!?/br> “說你愛我!” “我愛你謝縉?!?/br> 謝縉很是滿足,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度,讓那啪啪水聲一下又一下更加清晰,他的喘息也越加大聲,楊映意就這樣,拽緊了謝縉的枕頭,沖到了巔峰。 謝縉沒停,他還沒到…… 床榻繼續持續搖著,搖到兩人累極在床榻的兩邊一躺,澡也沒洗就睡著了…… 隔天,楊映意先醒的,她到謝縉的衣柜里,拿了一件大T恤套上,下了樓。 她先把兩人的衣物扔進了謝縉家的洗衣機,再到島臺找了面包加熱。 就在她熱著牛奶的時候,謝縉從身后抱住了她。 她笑著,轉過頭來。 謝縉和她一樣,只穿了件t恤、一條平角內褲。 他先伸手關掉了煮牛奶的火,吹著她的耳朵,問:“感覺到了嗎?” 謝縉覺得自己可能是誤食了什么東西吧,不然為什么,這兩天,他的那根老是軟不下來? 楊映意有些羞赧,下一秒人就被壓在了島臺邊趴著,彼此的內褲被謝縉剝下,褪下腳邊。 謝縉的手摸進了她的胸部之上,一邊揉著,一邊舉起了自己胯間的炙熱,皺著眉頭,一點點地將自己的炙熱往她的花徑里推…… 二十歲的謝縉精力十足,但十八歲的楊映意有點吃不消。 第二天下午,他們總算有點除了滿足生理需要的其他活動。 謝縉和楊映意側躺于床上,撐著頭相對彼此,他們在討論,二十歲的性生活,一晚做幾次比較合適? “五次?!敝x縉昨晚做了五次。 “你知道你這樣跟禽獸沒兩樣嗎?你是個人,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能一硬就要做!” “我已經在控制了,不相信的話,你摸一下,我現在還是硬的?!敝x縉不客氣地說著,帶著笑,抓過了楊映意的手,摸下了自己的下方。 楊映意白了他一眼:“今晚只能做兩次?!?/br> “三次!不能再少了!”謝縉笑著撈過了人,抱在懷里吻。 楊映意偶爾會覺得謝縉是愛自己的,就是現在這種時候。 他們膩在一起,謝縉的手機不管怎么響,他都不接。 他的手機再響起來的時候,謝縉抓過來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扔到一邊去。 “是誰?”楊映意對他的反應好奇。 “王寅唄,還能有誰?!彼粷M地說著。 “為什么你最近那么恨王寅?”在楊映意的心里,他和王寅的關系應該很好才是。 謝縉翻了個白眼,撈過了楊映意,抱了一會才很不愿意地承認:“王寅把我妹給睡了?!?/br> 她撲哧一聲笑了:“你是個妹控???” 謝縉皺了皺眉:“也沒有?!?/br> “王寅說不定會對謝繆很好呢!” 謝縉放開她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只想找個女人讓自己爽一下!” “所以,你也是嗎?”她帶著笑,半開玩笑地問。 “我不是,我跟他們不一樣?!敝x縉立即笑著抱住了楊映意。 小小只的楊映意依偎在大大只的謝縉的懷里:“你這是雙標!” 但不需要多久,楊映意就知道,謝縉說的沒錯——王寅不是,但謝縉是。 當年,王寅和謝繆在一起時,謝縉有整整一年沒理過王寅,天天在家勸謝繆跟那個狗男人王寅分手:“我是瞎了眼才找這個人當兄弟?!?/br> 但人家那一對好著呢,就是沒理他。 其實和楊映意最好的那一陣子,謝縉漸漸地沒那么恨王寅了,看他和謝繆在一起的時候,也莫名的沒那么不順眼了。 以前,王寅和謝繆吵架時,他會雙手抱臂,涼涼地吹著口哨看熱鬧,等著他們分手。 后來,王寅和謝繆再吵架,他心情好時,也會幫王寅出謀劃策:“你啊,就應該像我對映意那樣,不能老被謝繆壓著,要強勢一點,你看!我的映意從來就不會讓我跪下說話?!?/br> 王寅摸了摸自己淤青的膝蓋,可憐巴巴地問謝縉:“我要怎么做?” “睡服她??!讓她求你給她??!男人在床上就是要威猛!” 王寅覺得謝縉在胡說八道,但他沒有證據。不過,他決定試試——為什么?沒有為什么!非要說的話,就憑,映意確實從不讓謝縉跪下說話吧! 再后來,謝縉和楊映意分開了。 謝縉又是一個人了,可王寅和謝繆還在一起,甚至要結婚了。 他看著王寅和謝繆在餐廳里滿眼笑意看著彼此的時候,會很突然地看向自己空空的身側。 楊映意從他的身邊消失了,他的身邊屬于她的位置被空出來了…… 他們以前明明也像王寅和謝繆那樣,滿眼笑意地看著彼此,在桌子下方牽著手,回家之際,吻得難舍難分,看向彼此的目光里是深深的溫柔,晚上謝縉在陽臺上給楊映意打電話的時候,連等候的無聊“嘟嘟”聲,都那么好聽。 “你有沒有想我?” “你愛不愛我?” “那你……濕了嗎?” 謝縉最常問的就是這三個問題。 他承認,自己偶爾會欺負楊映意,所以,他以為,和楊映意分開,他是不會難過的——至少,不會難過很久。 但后來才知道,難過不是分開那一瞬間才有的,是在日后的某時某刻都會突然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拳打在你的心上…… 就比如,偶爾,聽到空洞“嘟嘟”聲,會突然想起,他常常給楊映意打電話,其實就為了聽她溫溫柔柔地對自己說—— “有想你,很想你?!?/br> “我愛你,很愛你?!?/br> “……濕,倒是沒有啦?!?/br> 那些話,再也聽不到了,那比他想象的,要痛得多。 痛得能擊穿你的淚腺,讓謝縉這個187的大塊頭,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被子里,哭得跟狗一樣,他不想哭,但是想她想到心都揪起來的時候,眼淚根本剎不住地流,讓他毫無辦法。 其實,他也想說:“是我很想你?!?/br> “我也愛你,我也很愛你?!?/br> “你騙我,我不信你沒濕,我都硬好久了?!?/br> 但是,他沒辦法對她說了。 只要想到,那些從沒說出過的情話,沒辦法再告訴她,他的眼淚就會控制不住的,還一邊擦,一邊流。 謝縉,這輩子,都不想經歷那樣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