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祖母綠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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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再晚點,城中某家典當行后方的辦公室的會議桌上,擺了一桌的珠寶和藝術品。 一個中年男人帶著謝縉走進了會議室里,這位是謝縉的舅舅,這家典當行是他的產業之一。 “你要的東西,我手下的人去收回來了,一共43件,3件古董,25件珠寶,15件藝術品,估價580到630萬之間?!?/br> “是嗎?”謝縉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一顆祖母綠項鏈,放在手中把玩著。他微微一笑,轉頭對舅舅說:“這些,給你外甥我當結婚禮物了?!?/br> 這本來就是謝縉托他去接近楊紓收回來的東西,謝縉要討走,倒也無可厚非,但—— “謝縉,不是舅舅說你,你這出門看中什么都要用搶的習慣最好還是改一改吧?” 謝縉望向自家那擁有黑道背景的舅舅,不客氣地認了這樁:“這可能……是遺傳吧?!?/br> 隔日,楊映意在辦公室之時,收到了一份快遞。 她最近沒有網購的心情,很是疑惑地從快遞小哥手上,接過了快遞。 是一份同城加緊。而發件人,是謝縉。 楊映意有些疑惑地打開了盒子,在見到盒子里的東西那一刻,她驀地一頓—— 那是楊母生前常戴的祖母綠項鏈。 那條項鏈來自楊母的外婆。說是楊母娘家祖傳的珠寶也不為過。 當年,在楊母過世之后,王姨笑著把那些珠寶首飾都是收了起來,道:“你現在還太小,長大了以后,給你做嫁妝?!?/br> 然而,這條祖母綠項鏈現在卻在謝縉的手上,說明,楊母的遺物已經被王姨和楊紓賤賣。 而謝縉在把項鏈送到自己的手上,想表達的,無非是—— 你前幾日不是不想嫁嗎?現在,你怎么說? 楊映意伸出手背,擦掉了眼淚。 她是個大人了,不是那個躲在象牙塔里,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 她想要的東西不多,她要犧牲的東西,也不算很值錢。 她三十幾歲了,又不是還不懂人事的十多歲——有什么是不能交換的?不就是上床嗎?謝縉若真是喜歡她這身子,給他就是! 而此時,謝縉正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俯瞰著腳下的這片土地,這個城市。 不遠處的河流,穿過城區中心,延綿到城市的另一端,橋上的車里不斷。 他的內心,隱隱覺得——楊映意主動來找自己的那一天,很近了。 那么到時候,他要怎么接待她呢?想到此,他伸出手,看了看自己拳峰處那泛紅的一點傷口…… 時間重回校友會那天,lounge的男用洗手間里—— 三個男人站在洗手池前,討論著方才搭訕楊映意的舉動。 “真好笑啊你,居然被拒絕了,真丟臉……” “轉什么清高也不知道,高中起被不知道被哪個野男人給上爛了?!北痪艿腜aul一臉不屑地說,“老子還不想上這種爛貨呢!” 同伴一陣嬉笑,忽然,有人臉色一頓,在鏡子看到了謝縉一臉盛怒的臉:“欸?謝縉?!?/br> 另外兩人轉過頭來,還沒出聲,方才搭訕楊映意的那Paul已經挨了謝縉一拳,趴在了洗手臺面之上,周圍的人瞪大眼睛看這突然而來的情況,只見謝縉拽起Paul的衣領,狠狠再下一拳頭。 這兩拳頭,基本上,Paul基本上是已經被打懵了。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見謝縉已經拽起Paul的衣領,直接把人拉到了隔間的馬桶前,一頭按進了馬桶里。 Paul掙扎要起來,再一次被謝縉往下壓。 王寅雙手抱臂靠在一邊看著。 謝縉將Paul從馬桶里拎了起來,Paul吐了一身的水,咳個不停。 謝縉怒目瞪著他,壓低聲音道:“你想知道楊映意的那個野男人是誰對嗎?我來告訴你,是我,謝縉!” 說著,謝縉將人一把甩到了隔間的角落里,Paul狼狽地摔在地上,靠在隔板之間。 謝縉居高臨下睨視坐在地上的人,伸手到口袋里,長指捻出名片甩在了他的身上:“要告找我?!?/br> 說罷,他整了整西裝,走出隔間時,瞪了一眼洗手臺前那兩個驚呆的男人。 王寅始終帶著那款標志性的優雅微笑,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洗手間。 (預告:下章燉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