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古往今來
科爾維林西那家族,最早起源于9世紀的最北部,從有族史開始就是母系氏族,家族經久不衰,還有自己的神話體系,傳言最早的族長是在一朵花的旁邊受到了啟示,家族圖騰是條盤旋在花叢旁的大蛇。 家族在中世紀時期鼎盛,以盛產眼睛顏色各異的白發美人和瘋子出名,是著名的變態精神病家族。 最早的祖先在北部生活了三四百年,家族整體遷移到了F國南部,在那里經歷了漫長的中世紀。 據家族史書記載,1348年,受到當時整個大陸黑死病的影響,家族損失大半成員,人丁越來越稀少。 當時的第67代家族首領伊芙爾?科爾維林西那,在一次意外的昏迷蘇醒后,向全家族的人宣布,自己受到了她們家族自己的神的指引,神沒有名字沒有實體,只能通過精神聯系家主。 伊芙爾極力渲染了神對她的教導,即使當時沒有幾個人相信她,她也在家族中強行實行她的計劃。 第一步,就是清理“不干凈”的血脈。 家族遷移至F國后,雖然取得了大量的財富,建造了一座恢宏的“得盧宮殿”,稱霸一方。但伊芙爾覺得與當地人和其他國家人通婚后家族血統不再純正,所以才會在這次疾病中死傷無數,她的第一個解決方案就是殺死了家族里所有十二歲以下的孩子,趕走其他國家的丈夫或妻子,無論多大年紀的男男女女,一律同輩份的一一對應,立馬實行造人計劃。 之后的十幾年時間里,家族每一個出生的孩子都是她所謂的“干凈”的新生兒。 除了部分新生兒因為生產時的問題沒能存活下來,其他順利出生的孩子居然都健康的長大了。 家族人員對伊芙爾的崇拜更加夸張,她們把“純凈”的嬰兒成為“神嬰”,每個人都以能生出最“純凈”的孩子為驕傲,越是血緣相近的人生的孩子越多。 等到第一批孩子長到十幾歲時,問題顯現了,先是新生兒們出生后有的嬰兒渾身發紅,毛發雪白,懼怕強光,有的嬰兒心跳異常,渾身抽搐。 然后那年十二歲的第一個“神嬰”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白天精神萎靡,夜晚精神亢奮,經常做出些反常的舉動,過后問她時又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么。 接著又有各個年齡段的“神嬰”出現不同的病癥,有的畸形,有的癡傻,有的癱瘓,更多的還是毛發雪白的“雪嬰”。 正在家族人員慌亂不安之時,伊芙爾淡定的主持大局。 她說,神的預言成真了,下面要進行第二步。 她要求父母把所有產生“意外”表現的“神嬰”按照癥狀上交給負責人員,家族醫者收集問題“神嬰”的腦漿和心源血,搭配“天之水”和“地之精華”食用,方可解決。 之后的幾個月,家族成員每日除了日常三餐之外還日日服用混合著自己親人腦漿,血液,雨水和泥土的“圣湯”。 至于這種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變態做法為什么能治好近親生子的遺傳病,還在家族中持續了將近一百年,后世已經不得而知,只不過伊芙爾在飲用“圣湯”的兩個月后死在了一個收集“天水”的雨夜,還沒來得及進行第三步家族改造。 繼承人薩卡爾比伊芙爾更瘋狂,她在伊芙爾死后的第二天架起火架焚燒了她的尸體,稱這是向神獻祭了她的第一個信徒。 那個火架被一直保留了下來,用來焚燒因為各種原因獻祭的族人。 伊芙爾的兩步計劃只是為了提純血統,但薩卡爾打算永生。 根據家族每個人病癥的不同,薩卡爾給她們安排的用途也不同。 無腦兒用來分食,畸形兒用來煉丹,先天性聾啞兒被切下來耳朵和舌頭被綁在宮殿的柱子上“贖罪”,癲癇患者被她認為是神跡降落時出了意外,所以都被關到地下室里修煉巫術,讓她們互相競爭,只有最厲害的女巫可以走出來。 因為薩卡爾和自己親哥哥生的六個女兒全都是白化病患者,她最崇尚白發,所有的白化病小女孩都被她關到一個院子里,她認為頭發顏色越白的血統越純正,每一批小女孩經過一段時間的族人“供養”,會選出一個最純凈的,其余的都被按順序綁在火架上獻祭給神。 卡薩爾死后她的二女兒斯蒂爾上位,她更加瘋狂,全力推進母親的計劃,帶領族人每日過著吃人rou喝人血獻祭族人的日子,培養女巫,煉丹,供養最“純凈”的小女孩。 她應該是成功了一半,是史書里明確記載的,家族活的時間最久的人,死時134歲。 但她上位不久就把家住的位置傳給了另外一個女孩,自己沉迷于永生。 再之后有歷史記錄的年代就是14世紀末,被各種疾病折磨的苦不堪言的家族成員早就厭煩了所謂家族神的控制,此時的大部分直系血統的科爾維林西那女性,都是白色的頭發,渾身白的發青,白天不敢出門,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感覺身體里住著很多人。 她們大多擁有了永生前的第一階段,容顏不老,但并不長命。 終于,一個悶熱的午夜,一個狂躁的十九歲少女沖到現任家主的房間,在睡夢中咬死了她,大口大口的喝著她血。 這一幕被守夜的男仆看到,他大喊一聲,嚇得扔掉了手里的盤子。 這一聲慘叫和盤子碎裂的聲音成了科爾維林西那家族在F國的第一段歷史謝幕的開場。 瘋狂的少男少女們聽到聲音紛紛沖出房門,抓著同伴就相互撕咬,把對方的頭撞向墻壁,用手掰開腦殼。 那一夜家族城堡里血流成河,鋪滿了宮殿的每一寸土地,血的味道彌漫在整個城鎮。 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來后,宮殿里的廝殺告一段落。 一個穿著寬大裙擺的少女和自己的母親相互攙扶著從儲藏糧食的地下室里爬上來,她們的裙子都沾滿了鮮血,透過臉上的泥巴,依然能清晰的辨認出少女明艷白皙的小臉。 她的頭發雪白,眼睛呈現一種熒光的紅色,卻罕見的,并不懼怕陽光。 但在她懷里的母親就沒那么幸運了,她窩在女兒的手臂下,不讓陽光照射在臉上。 少女確認了一間小房子里沒有其他人,她把母親安置在那里,脫掉礙事的裙擺,披上件外套又出了門。 在整個宮殿里尋找了一天,少女一共找到了八個幸存的人,五個女人三個男人,都是精神狀態正常的,躲在各個角落。 她們還在地下室里發現了依舊沉迷于修煉的斯蒂爾。 宮殿里已經慘不忍睹,十個有著各種混亂血緣關系的親人研究了一下,帶上錢財,珠寶等值錢的東西,連夜離開了這里。 少女登上馬車后再一次抱著自己的母親,摟著她瘦小的身體。 說是母親,其實她也是她的jiejie,她天生智力低下,16歲時被祖母安排給了祖父,生下了她。 一行人的目的地是不遠處的Y國,在路途中一次雨天,少女在路邊生火做飯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坐著休息的大石頭松動,隨著泥水和斜坡,滾下了懸崖。 她甚至沒有來得及呼救,母親就不見了蹤影。 十四世紀初期,一行人安頓在了Y國T城,趕上了文藝復興初期的浪潮,她們學習了醫學知識,明白了家族的疾病的病因。 她告誡親人們不要再近親通婚,于是她們分部到了大陸各國,與當地人結婚生子。 斯蒂爾不愿結婚也不愿離開,就在城郊的一個小房子里繼續研究著自己的永生術。 1418年,少女給自己重新起了個名字,叫做索菲亞?科爾維林西那,和教她醫學知識的醫生漢斯結了婚。 第三年索菲亞生了個女兒,取名叫阿黛莉亞。 阿黛莉亞長著他mama的雪白色頭發,她爸爸墨綠色的瞳孔,是個健康的小姑娘。 但從她十三歲那年起,索菲亞開始無緣無故的脾氣暴躁,突然發火,而后又消氣,情緒越來越不受控制。 漢斯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覺得她就是家族遺傳病顯現出來了,為了女兒著想,他和正常時的索菲亞商量,分開居住,不讓阿黛莉亞受影響。 在阿黛莉亞成為祖母的第六年,分布在各國的親人紛紛回到Y國,她們的頭發均是各種色調的白,眼珠顏色也是以紅色為主,家族特征在外表上十分明顯,在內心深處更加明顯,她們打算回到F國,重建得盧宮殿。 阿黛莉亞找到居住在城外的母親,她如今已經是風燭殘年,但意識卻比年輕時清醒了不少。 聽完女兒的陳述,索菲亞從懷里摸出一張羊皮紙地圖,上面畫著回宮殿的路。 漢斯醫生在三年前去世,索菲亞帶著斯蒂爾,和眾多親人,當年摟著母親逃出來的少女如今被女兒攙扶著,踏上了回家的路。 再次站到宮殿門口已經是半年后,宮殿的外表除了泥濘灰塵外與索菲亞記憶中的樣子沒有區別,宮殿內各處都堆滿了白骨,血跡經過幾十年雨水的沖刷,已經完全消失了。 但那種彌漫在上空的陰郁氣息依舊沒有消失,得盧宮殿在當地依舊是讓人不敢靠近的存在,她們家族的故事流傳在城鎮里,是夜里嚇唬小孩子的良藥。 所以她們回來后直接住了進來。 她們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把宮殿里里外外收拾干凈,恢復到原來金碧輝煌的樣子。 接下來的發展就正常了不少,家族成員各自發展,這一次隨著新航線的開辟,有人去了其他大陸,大家分部在了世界各地。 之后沒有什么大事發生,等到一戰二戰時,阿黛莉亞的后代依舊隱居在隱秘的得盧宮殿,完整的保存下來了整個家族。 后來的很多年,年僅8歲的諾琳?科爾維林西婭被選作當家人,她在荷蘭游玩時認識了一個壯碩的A國男子,他們相愛后結婚,將家族逐漸壯大。 那頭雪白色的長發依舊是家族最直接的血統見證,只是新出生的孩子再也沒有了奇怪的病癥。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因為有些本能,是刻在一個家族的血液基因里,永遠也磨滅不了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