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金主
書迷正在閱讀:在末日女扮男裝(nph)、折春歡(H)、愛似懸河若溺(1v1)、蜜生、同屋世代、碎戀、GL厭世之旅(純百/公路文)、末世七人行(NPH)、天之曜(luanlunnp)、靠拍床戲成了影后(1v3)
邊向晨再次見到陳易水是在一個月后。 周五下午他放學回棲木居,一進客廳就看見陳易水站在那,手里拿著在茶幾上放了許久的體檢報告。 “回來啦?!标愐姿S口招呼了句,將體檢報告放回原位。 邊向晨低低“嗯”了聲,走過去將書包放到沙發上。 少年人穿著的藍白校服有些眼熟,陳易水盯了會想起自己也曾穿過這套款式的衣服。 沒記錯的話,她衣帽間最深處的柜子里還掛著寫滿同學名字的校服上衣。 學生時代的事情對于陳易水來說太過遙遠,她也不想跟邊向晨回憶自己的青蔥歲月。 陳易水今天過來主要是是為了看他的臉。 他臉上的傷已經好全了,跟陳易水想的一樣,是一張很漂亮的臉,跟那人有八分相像。 陳易水不自覺抬手撫上他的臉,用指尖描摹著他的眉梢眼角。 那雙眸猶如夜色中的大海,看不清里頭的情緒,只能憑著直覺去猜測。 邊向晨猜不出,他只知道陳易水的手很涼。 陳易水收回手,斂起眼中的情緒,隨意問道:“聽說你想辦住校?” “住在學校里比較方便?!边呄虺繘]去看她的眼睛,怕被看出端倪。 昨天他剛跟家政阿姨提了一嘴住校的事,今天陳易水就來了棲木居。 原來并不是毫不關心。 意識到這一點的邊向晨幾乎要壓不住上揚的嘴角,他抬手摸摸鼻尖,借此擋住得逞的笑。 “會嗎?”陳易水微微皺眉,不太懂現在高中生的想法。 她當年在一中讀書的時候強制要求住校,住了幾個星期就受不了了,放假回家讓陳文州給學校捐了棟實驗樓住進了教職工宿舍,才得以擺脫夜夜磨牙打呼的舍友。 邊向晨:“在這兒我晚上睡不著?!?/br> 陳易水:“為什么?” 邊向晨垂下頭,悄悄去牽她的袖口,像流落在外的小狗驟然來到新環境后急于尋求庇護似的。 他的聲音很輕,在空曠的客廳里響起。 “這里太安靜了?!?/br> 陳易水有些驚訝:“你膽子好小?!?/br> 邊向晨:…… 不是在裝可憐,邊向晨是真睡不著。 槐北路那片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可以說是沒有,在過往的日子里,邊向晨每夜都是聽著隔壁工人的鼾聲入睡。 如今鼾聲乍然消失,邊向晨有點不適應,這幾天都沒睡好。 在邊向晨一番解釋之后,陳易水明白了。 說白了還是來到新環境不適應,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之前去留學的時候也跟你一樣,晚上害怕一個人睡?!?/br> 陳易水看邊向晨因為羞恥而泛紅的耳朵,搬出自己的親身經歷來安慰他。 難得聽她用這樣輕松愉悅的口吻說話,邊向晨好奇追問:“然后呢?” 陳易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剛剛還鮮活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又變回了那個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女人。 陳易水用手指卷起落在肩上的頭發,轉移了話題:“你要是真的怕到睡不著,晚上我留下來陪你?!?/br> “都把你從槐北路帶出來了,又丟進一中宿舍里的話那叫什么事?!?/br> 在陳易水心里,一中宿舍和槐北路是同級別的。 好歹邊向晨也是是她包養的人,放著離學校又近又好還有人做飯的高級住宅不住去住宿舍,讓秦楚悅知道了能笑她一輩子。 晚飯是家政阿姨過來做,陳易水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從衣帽間拿了睡衣去洗澡。 陳易水很少來棲木居,但畢竟是她的房子,該有的一樣不缺。 邊向晨把碗筷洗好后,去次臥的浴室里洗了個澡。 他莫名感到緊張,卻又覺得陳易水今晚不會讓他做什么。 直到十點半,陳易水都待在主臥里沒出來過。 邊向晨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她的意思——留下來陪你,可能是留在棲木居陪你,而不是留在床邊陪你。 就在邊向晨寫完作業準備睡覺的時候, 陳易水敲響了次臥的門。 烏黑秀發被挽在腦后,陳易水穿著睡衣端著紅酒杯靠在門上,問他要不要哄睡。 邊向晨第一次看到她沒戴眼鏡的樣子,少了鏡片遮擋后的眼睛顯得更伶俐更亮。 她一直有睡前喝紅酒的習慣,半杯紅酒入喉,臉頰兩邊就染上了紅,浸出無盡的靈動。 邊向晨喉間莫名干澀,被她那雙眼看著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呆呆地跟著進了主臥。 主臥只比次臥大上一點,這里只是陳易水睡覺的地方,不算她的臥室。 邊向晨進房間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么,一坐到床上臉就開始發燙。 陳易水待在主臥的那段時間里應該是躺在床上的,旁邊的床頭柜上還扣著一本書,她先前應該是躺在床上看書。 幾個小時足以讓床染上味道,邊向晨不用刻意去聞就能聞見她的味道。 沐浴露和洗發水混在一起的味道,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樣。 “該緊張的應該是我吧?”陳易水將手機充上電,看見邊向晨忐忑不安的樣子,忍不住去逗他。 陳易水好像格外喜歡明亮的顏色。 第一次見面穿了件黃色毛衣,今天套著明橙色長裙,睡衣是鮮艷的綠綢。 即便如此,她給人的第一個印象卻永遠是籠統的白。純潔的,超脫凡塵世俗的白。 即使大家在同一片土地上為著各種各樣的俗事忙碌著,但她顯然是生活在一個無法探及的地方。 哪怕此刻正跟處于渴逼渴得像狗的年紀的男高中生共處一室,陳易水也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絲毫不在意會被惡狗反撲。 陳易水壓根就沒想過邊向晨會不會對她有逾矩的舉動,她知道他不會。 倒不是信任邊向晨的人品,兩個人認識才多久,話都沒說幾句哪能看出什么人品。 陳易水之所以會這么想,是因為手中捏著邊向晨的弱點。這條槐北路里可憐兮兮的流浪小狗急于尋求主人的庇護,只要邊向晨還有一天需要她的幫助,那他就一天是陳易水的乖乖小狗。 陳易水是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會自慰,也會包養干凈的男人。 她的每一套住所都常備安全套,棲木居在邊向晨入住后也按照他的尺寸更換了一次套子。 陳易水除了靠藥物入睡,有時也會靠高潮。累到說不出話,累到無法思考,這樣就能沉入夢鄉。 只要拉開床頭柜第一個柜子就能發現一盒超薄款安全套,她可以讓邊向晨戴上,教這位小處男怎樣zuoai,把他調教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陳易水已經兩個月沒有過性生活了。 前一個月在生周燃的氣,后一個月忙新品設計忙得昏天黑地。 要不是唐同說邊向晨要住校,她都想不起來自己還包養了個男高中生。 陳易水很想試一下傳說中比鉆石還要硬的男高jiba,但她開了一天的會,精神上已經疲憊到不用zuoai就能睡著的程度,也沒力氣去教人zuoai。 “為什么你要緊張?” 出乎陳易水的意料,邊向晨沒有因為她那句調侃的話語而躲進殼里,而是態度強勢地反問她。 往常都是陳易水被人說得啞口無言,今天卻反過來了。 “你是金主,要不要做由你來決定?!边呄虺恳蛔忠痪湔f得很認真,語氣像是在教不懂事的弟弟meimei。 陳易水覺得好笑,“你是在教我怎么當金主嗎?” 邊向晨愣了下,耳根又開始發燙了,“沒有,我只是……” 住進棲木居的第二天,唐同給了他一份合同。 每月十萬,對于邊向晨這樣無父無母的孤兒來講是一筆天大的數字。 合同是陳易水簽好后再拿給邊向晨的。 “水”字那一撇劃得很長,末了又微微勾上去一點。 一份合約,兩個簽字,他們的關系就這樣被金錢清楚地劃分。 包養合同有沒有法律效力其實并不重要,這只是為了讓拿錢的人記住,只要合同還在,不管金主說了多少句我愛你,他們都不會變成愛人。 簽完合同的那一刻,邊向晨就知道他們遲早有一天會zuoai。 陳易水給了他合同,意味著他們之間不是我給你錢上學,等你賺了錢后再還我的關系。而是我給你錢,你給我cao的關系。 陳易水長得太乖了,身上也沒有上位者那種凌厲的感覺。 與其說她是金主,倒不如說是貪玩的富家小姐,為了尋求刺激才出來包人。 邊向晨支支吾吾半天,發現解釋不清后自暴自棄低下頭,聲音很小,陳易水卻聽得一清二楚。 “我只是想讓你放心,你不同意的話我什么都不會做?!?/br> 少年人想要討好她的心就這樣赤裸裸擺了出來。 室內昏黃的暖光模糊了他的棱角,陳易水感覺到自己心里最柔軟的那一塊緩緩陷了下去,忍不住走過去碰他的臉。 陳易水的突然靠近讓他下意識加快了心跳。 她慢慢擠進他兩腿之間,離他一步遠后站定下來。 真絲睡衣出現在眼前,邊向晨的臉正對著第二顆紐扣。 陳易水身上的味道縈繞在鼻尖,他克制住心底不斷上涌的欲望,沒有余力去思考她的問題。 她的手放在了他肩上,很涼,剛觸到的瞬間隔著層布料都能感到涼意。 “其實你不用在我面前扮乖?!?/br> 陳易水的聲音更溫柔了,像哄小孩一樣,說出的話語卻格外銳利。 “那天在槐北路我都看到了,一打三還能把人打跑,挺厲害的。平常沒少打架吧?” 邊向晨眸色沉了下去,糾正她話里的錯誤,“那叫還擊?!?/br> 都說相由心生,頂著一張乖戾張揚的臉,怎么可能會是純情的好孩子。 被戳破后他也不裝了,抬頭對上陳易水的眼神。 拋去乖順的偽裝后,那雙眼里的恣意不馴全然顯露了出來。 陳易水被他看得有些恍惚,搭在他肩上的手移到他的臉上。 她俯下身,在他唇上印了下。 柔軟的唇瓣一觸即離,邊向晨的視線緊跟著她。 “如果我同意的話,你想要做什么?” 欲望的烈焰越是被遏制,就越是燒得厲害。 這火從槐北路的車里壓到棲木居的主臥,邊向晨終于展露出內心的惡欲,傾身向前,張嘴含住了她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