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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兩天的學區運動會來臨了。 因為學校的運動場地有瑕疵,怕選手會發生危險而受傷,因此和附近的學校租借了比賽場地。 一大早全校集合之后,便一齊帶隊往比賽場地前進,沿途落落長的隊伍看起來意外賞心悅目,也許是因為運動會本來就是個令人充滿朝氣的活動,大家的情緒都很亢奮和激動,比起平常像死魚一樣想睡覺,今天大家就像回歸海洋的魚兒,自由而活潑。 帶隊前往的路上,幾乎沒有人是守規矩排好的,但還不算太夸張,老師也就不怎么管。 我才發現,原來他就走在我的旁邊,于是我抬頭仰望了他一下,誰知道正好,他的視線就這樣和我對上。 對看不到三秒,彼此都沒說話,我便趕緊把頭給轉了方向。 我的心里有些小尷尬和不知所措,但很快地這種情緒就被打破,后頭有個男同學抓著我的書包,然后死死地盯著我的書包看,「欸,你書包上面寫得都是些什么???」 其實被看到了也沒差,可那個當下我幾乎是反射性的把書包抱在懷里,然后有些緊張的說,「白癡喔!」 上面沒寫些什么,都是些只有我自己知道含義的英文字。 男同學見我如此保護,更是一股勁兒的跩著我,「給我看一下啦?」 「才不要,而且我才不信你看得懂?!刮铱粗型瑢W。 「我就好奇嘛!」 「不要,不能給你看?!刮覉詻Q,把書包緊緊抱在懷里。 突然,他又走得離我更靠近了些,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好奇的不只是那個男同學而已,在我和男同學對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其實不時會飄過來。 然后他對著我說,「沒關係,今天不行還有明天,明天不行還有下禮拜,慢慢來總能看到的?!?/br> 那個男同學不再執著于我的書包了,而我則是有些被這段話給嚇住了。 于是我只能安安分分地走在他身邊,緩緩地跟著隊伍前行。 這是不是代表,在他規劃的以后、他的未來里,我的存在并不是那般飄渺的? ◇ 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到了場地之后,各班紛紛依序到觀眾席上安排好的位置就坐,比賽還未開始,氣氛就已經沸騰起來,到處都是歡快的談笑聲。 大家幾乎都是隨意撿了個位置就坐定,而我發現,他坐得離我有些遠。 這不免讓我有些失落,但當有同學去檢錄,第一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的時候,我吃著早餐滑手機,卻突然察覺后方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 是他。 笨拙的把自己的背包丟到離我不遠的地方,然后拿著手機打游戲和其他同學高聲聊天,一切都很正常,大家都若無其事的做著自己的事,沒人懷疑他換位置是否別有用心,只有我因此感到欣喜,在自己的小小宇宙里胡思亂想。 傻瓜,怎么突然就坐來我身后了呢? 我低頭悶悶笑了笑,剛好咬完最后一口早餐,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遠處突然碰的一聲鳴槍,第一場比賽四百公尺預賽已經開跑了。 我悄悄地、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背往后靠在了他的腿上,莫名地覺得很柔軟。 ◇ 除了大隊接力,他報的兩項比賽在第一天就結束了,我不打算刻意去看,當然如果贏了,我自然是為他感到高興和驕傲的,如果輸了,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體育賽事的競爭本來就是這樣,輸贏各憑本事。 所以當得知他全槓龜的時候,我心里沒多大起伏,只是很平靜地望了他一眼,發現他似乎也不是很care,也就松了一口氣。 第一天除了他坐在我后頭,我倆留在休息區的時間又總是錯開,幾乎是沒有交集。 唯一的一次,大概就是在他比賽回來的時候,突然看向正間得發慌的我,然后問,「喂,你沒比賽嗎?」 我愣了愣,確定他是在和我說話,才摘下耳機回答,「有啊,不過我今天都沒比賽,明天才有,我比鉛球?!?/br> 「鉛球?」他睨了眼我,似笑非笑,「哦,滿適合你的啊,畢竟你這么『粗勇』?!?/br> 他絕對是故意的,死嘴賤! 我皮笑rou不笑的扯扯嘴角,「關、你、屁、事?!?/br>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比起和他的互動,我更擔心的是我今天居然在正午烈日當空照的時分在太陽下曬了兩個小時,我的皮膚除了被曬紅之外還有些隱隱作痛,媽咪呀我勢必要往成為煤炭好兄弟的目標更進一步了! 唉! 可以殺了我嗎。 哦、嘶 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