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cao！今天竟然在Flipped現場看見程嘉也了！”

    “他媽的，這人真的好拽，說退圈就退圈，連串場順便唱一首都不同意，真的氣死我了！”

    “沒去成他最后一次巡演是我一輩子的遺憾，嗚嗚嗚嗚……”

    “他到底為什么退圈??？明明在學校里玩兒得那么好，歌全是他寫的，正兒八經火起來要簽公司的時候，他反而還退出了，我真的不理解……”

    “噓。聽說哈，我是聽說，他家里好像管挺嚴的，馬上畢業要出去讀書了，不方便露臉太多?！?/br>
    “也有道理……他可能真的是寫歌玩玩兒，沒打算把這種事當飯吃，畢竟家里那么……”

    散場時，眾人踩著燈光和喧囂往外走，人潮涌動，議論聲不可避免地鉆進耳朵里。

    陳綿綿安靜地聽著，垂下的手握住手機，纖細的五指并攏，攥得很緊。

    “你說我們學校還挺能出名人的哈，這個主唱是我們學校出來的，程嘉也也是我們學校的?！?/br>
    張彤喊太久，嗓子都有點啞，咳了兩聲，又毫不在意地繼續感嘆道，“明年他們一畢業，就看不到帥哥咯?！?/br>
    “你少說點話吧?！标惥d綿垂著眼轉移話題，“回去喝點雪梨水?！?/br>
    張彤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陳綿綿！你再這樣下去，我要懷疑你性取向有問題了！”

    陳綿綿：“？”

    “你是不是喜歡我??？不然怎么對著這么多我們學校的帥哥，一點反應都沒有，凈惦記著我的嗓子?！?/br>
    陳綿綿：“……”

    張彤見逗到她說不出來，倚著她的肩膀哈哈大笑，一路挽著她出了大門。

    夏日夜晚，風也微熱，帶著遠處的煙火氣，拂過長發和裙擺。

    張彤站在邊上打車，抱怨著排隊排到四十多名，陳綿綿沒回應，抬眼看著門口那張海報，有些出神。

    方才進來時沒注意。

    原來這里也有。

    二十歲出頭的程嘉也是何等的耀眼。

    抱著隨意的心態組建了校內樂隊，以一首自己詞作的作品，徑自拿下年度最佳樂隊單曲，一躍成為遠近聞名的最佳新人，卻低調到了一種異常的程度。

    不簽公司，不上綜藝，不搞粉絲互動，只是安安靜靜寫歌。連巡演都僅限于主場的城市。

    甚至連退出也宣布地毫無預兆。

    好像這一切都只是他閑暇時期的一些消遣，并不重要，隨時可以割舍。

    像她一樣。

    手機震動一聲，把她從出神中拉回來。

    陳綿綿拿起手機來看，屏幕白光映亮她的下半張臉。

    “排到了排到了！”張彤早等得蹲下了，這會兒迅速站起來，報著車牌號，“江A……”

    她邊說邊往路邊走了幾步，張望著來車，忽然聽見陳綿綿在身后喊她。

    “彤彤?！?/br>
    “嗯？”張彤回頭，看見陳綿綿還站在屋檐下，白色的裙擺隨著夏夜晚風飄蕩，漂亮得好像不食人間煙火。

    “我今晚不回學校了?！彼f。

    纖細的手指摁下鎖屏鍵。

    屏幕光熄滅的前一刻，顯示出聊天軟件的背景。

    黑色頭像的賬號在眼前一閃。

    【Ye】：

    “后巷口?！?/br>
    “過來?！?/br>
    ——

    開文三更誒三更！有沒有好心的寶貝給我投珠珠?。I假哭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