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jiejie(微H)
賀云朝,真的是Alpha嗎?認識他這么久以來,這是第一次,任令曦真正強迫自己正視這個問題。 任令曦知道Omega的信息素也能引起Beta發情,但那種微弱的癥狀和對Alpha產生的影響比較起來完全是天差地別,而且她今天打了抑制劑,問題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 她沒有被Alpha的信息素誘發發情的經歷。因為從小到大不太喜歡Alpha,對Alpha的信息素也尤為敏感,她總能防微杜漸。她曾經交過的Alpha男友厲愷,是她唯一做過的一次嘗試,因為他確實很優秀,而她慕強。 厲愷出現易感期苗頭的那天她就察覺到了,易感期的Alpha和Omega也沒什么不同,他們很難控制自己的理智,所有的一切行為以繁衍的本能,或者說尋求原始快感為目的。他們原本可以避免那一次的沖突,但厲愷在明知道她對Alpha信息素有不適生理反應的情況下意圖強行與她發生關系,還用Alpha的信息素壓制她,即便最后她逃脫了,那一日的遭遇依然在她心里對與Alpha交往留下了陰影,她所體會到的只有深入骨髓的惡心,并沒有因為AO之間信息素相互催化而發情——她是Omega,她不是Alpha的性工具。 所以,任令曦搞不清楚,現在這個打了抑制劑卻還是發情的自己,是因為性沖動影響了Omega的信息素分泌,還是因為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影響。 聽到賀云朝說“能不能只要我”的那一刻,她承認,有一瞬間她心軟了。 她不認為那是愛情之類的東西,更像是病人的占有欲。 任令曦想起自己剛認識賀云朝不久的時候。 那天早上下著雨,她在調查科總署街對面的咖啡店買咖啡,透過玻璃窗看到賀云朝執著傘的身影,那時有一輛車打滑沖上了人行道,輪子幾乎停在他腳邊,帶起一潑臟污的泥水濺了賀云朝一身,還因為他下意識阻擋,手里的傘劃到了那輛豪車上。司機下來沒有搭理他,而是查看了一圈自己的車子,然后態度不耐地找他理論。 任令曦隔著馬路都能感覺到豪車司機的不講道理,天還下著雨,賀云朝的傘因為阻擋壞了打不開,那司機自己舉著傘喋喋不休,賀云朝就那么在小雨中站著,沒有微笑,但也沒有發怒,任令曦甚至能察覺到一絲無所謂的從容,他就這么平靜地處理完了全程。 那時候她就覺得,調查科里那個看起來既謙卑又敷衍的新人真的很特別,他好像真的對什么都不在意——這大概也是他的一個優點,情緒穩定。 可是就這樣一個人,在她面前失控了。 嘴里的血腥味和空氣里信息素的味道融合,很詭異,他靠在她肩頭喘息的沉默也是。 很熱,他身體很熱,呼出的熱氣更甚,而她體內情欲不被滿足的燥熱同樣節節攀升,她不受控制地動了動身子。 “放開……”她說。 賀云朝的手忽然緊緊抓住了她座椅的一側,指尖扎進去,在昏暗中因為使力而泛白。 任令曦聽見他克制地咬緊牙關,發出顫抖的咽聲。 一方面不肯放她走,一方面卻又不敢碰觸她。 任令曦失去了之前的束縛,手向下一探就能摸到口袋里的手機,手機有快捷撥號,不用看屏幕不用對話都能一鍵定位求援,這是每個調查官都有的配置。她的手摁在屏幕上,只要簡單兩下就可以等著救援到來。 可是猶豫再叁,她還是熄滅了屏幕。 “賀云朝……你抬頭看我?!?/br> 僵持了幾秒,賀云朝驀地仰頭湊上她耳廓,鼻尖在她耳骨上緊貼呼吸,本就在發情中的令曦難耐地“嗯”了一聲。 她集中精力推開他,他也沒有過多掙扎,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兩人對視一眼,他眼神幽詭難辨,咬緊的嘴角猶有血漬殘留。 [能不能……只要我。]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和反應,狼來了的故事誰都聽過,然而那個撒謊的小男孩最終也確實遇到了危機。 任令曦伸出手,抹去他嘴角的血。 “我不要你……”她說。 賀云朝劉海下的眸子鎖著她,瞳仁的色調又深了幾度。 “我可以誰都不要……你懂嗎?”嘴里這么說著,任令曦的指腹卻撫上他的嘴唇,“就算是Omega……也會在乎和她上床的人……是誰?!?/br> 是,她和賀云朝還不到那一層感情,可是當初她會打開隔間的那扇門,是因為她選擇了他;她會隨他回家,是因為她選擇了他;她會到現在還坐在這輛車里,是因為她選擇了他。 賀云朝眼神一滯,似乎從她的話語里捕捉到了未宣之于口的秘密。 他猛然靠近,她下意識抵擋,他卻一把將她的雙手扣上頭頂,座椅靠背發出沉悶的嘭響。 “……在乎嗎?”賀云朝身軀覆上,這一次沒再像剛才那般兇戾,只是低頭銜住她的唇,一邊顫栗著悶聲,“可他叫你‘小曦’——” 任令曦一怔,兩秒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童泰。 “你卻要我……叫你‘令曦姐’……” 信息素作祟,她被賀云朝熱烘烘的一團身子蹭得意識迷離,不過早在她決定放棄按下求救號碼的那一刻,她已經決定了承擔后果。 “你和他……又不一樣?!?/br> 一個是調查科新來的后輩,一個是從小到大的好友,這能怎么比? 可是這句話在賀云朝耳中聽的感受截然不同。 他重重吮了一下她的唇,不知何時兩人的空間隨著椅背的后傾而擴張,幾乎已經完全翻覆到副駕的高大身子抵住她,下壓的腰腹生生將那團勃起的yinjing隔著褲子頂進了她兩腿間的空隙。鉗制她手腕的手換成了一只,另一只悸動難忍地在她凌亂襯衫上流連,從小腹到腰肢,直至摸到已經與內衣脫開的雪乳,像是聞到腥味的魚,粗暴地握上去,放肆揉掐。 “是不一樣——”賀云朝撐在她身子上方,垂落的襯衫開襟遮住了她的視野,她只能看到夜色里他炙紅的眼睛。 “你會讓他……這樣摸你嗎?” 他啞著聲,末了,兩指掐了一記她的奶尖。 發情讓身體過于敏感,真絲襯衫擋不住手勁,任令曦叫出聲來。 車內,男性軀體如一團黑影籠在她上方,被礦泉水淋濕的T恤牢牢緊貼賀云朝的身體,勾勒出內里精實的肌線,肩背隨著手臂施力,他的唇舌沿著她的頸線下移,賀云朝將頭壓進她頸間,隨即脖子傳來被他啃咬的痛感。 她能感到每一縷從賀云朝鼻息間噴薄而出的熱氣,烙印在她皮膚上,炙燙,黏潮,與頸間的汗珠交融,他靠在頸窩,貪婪汲取更多的信息素,舌頭無所顧忌在肌膚間濕熱游走,緩慢描摹每一分肌理。 她這次沒有再故意氣他,拿發小說這種賭氣的話,一次就夠了。但沉默也能解讀為默認,賀云朝只想聽到一句“不會”,她卻只是仰頸喘息。 “令曦姐……”最后一個“姐”故意輕忽又散漫地從口中溢出來,落在她的耳畔,舌頭跟上來,沿著耳廓里軟骨的線條游弋,“就這么喜歡……比你小的?” 這是哪里來的莫名指控。 任令曦氣得想發笑,笑聲到嘴邊卻被耳朵里鉆入的舌尖頂了回去,散作一聲吟喘。 兩具交迭的身軀仿佛兩團烈火,翻滾著情潮纏繞。 “又是勾下巴……”賀云朝抵著她的耳屏發聲,“又是摸頭?!?/br> 他狠狠沉下腰身,硬物猛地撞懟她穿著輕薄長褲的腿心。 他這又在說哪一出? 好熱,身體的熱度密不可分,小腹因為私處熨帖的性器幾乎要著起火來,雙腿抑制不住貼著他的粗硬扭抵,她不自覺抬起左手攬住了賀云朝的頭。 “你喜歡他哪里?” 手指岔入他發絲,她輕喘:“……別發瘋?!?/br> 賀云朝不管不顧地咬她的耳垂,即使抑制劑起效讓他好受了一些,依然阻隔不了此刻車內已經是信息素爆炸的困境,可他至少還能抽出一份理智來思考,即使思考的結果也是一團漿糊,但他不在乎。 一晚上她氣他傷他的時候,也從沒有在乎過。 “到底……喜歡他哪里?” 他不依不饒追問。 “是年紀小,”賀云朝一只手扯開她襯衫的襟扣,喑啞聲線帶出的熱氣全都被堵在她耳道間,“還是他叫你……” 襯衫被撕開,一雙雪乳在胸罩的擠壓下跳脫出來抵在他胸口,賀云朝在她耳邊悶哼了聲,繼而吊著一口不屑而散漫的調調,輕聲對她喚道—— “姐、姐?” 任令曦打了一個激靈。 她發誓,她完全沒有這樣的性癖,慕強的Omega在這一刻之前,看上的從來都是比自己年長的男性,也不是為了誰能保護她,只是她缺乏安全感。 今天酒吧里男陪叫她“jiejie”的時候,她也頂多就是產生了“小男生真可愛”這樣的憐愛之情,和性欲毫無干系。 可是賀云朝叫她這一聲“jiejie”,莫名一下扎進了她心口,被戳中的心室倏然放出麻痹感官的電流,耳道被賀云朝的軟語低啞磋磨,發癢,發熱,他還不肯放過她,舌頭緩緩舔弄進耳骨,指下攏起rufang揉搓挑捻越摸越過分,輕呵熱氣一聲又一聲在她耳邊戲謔著叫她—— jiejie。 jiejie,這里好熱。 jiejie,你胸好軟。 賀云朝的絮語仿佛魔咒,讓令曦的理智在一聲聲違和的“jiejie”下淪陷。 “jiejie……”抵耳的唇懶洋洋張口,他的長指不知何時剝開她的褲襟,探向她飽滿的陰阜,就著水澤,忽然一記重重的揉捻。 “你濕透了?!?/br> * * * 看在突然瘋漲的留言和收藏上,淺淺地加個更,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