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史上最瘋狂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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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藜你瞧,來當我的模特兒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催@工作多輕松,不會遇到奧客,還有司機載你出來兜風呢?!?/br> 「呵呵,真好笑耶?!顾谥娇此菩Φ臉凡豢芍?,卻一邊在心里翻了大白眼。全因為那個惡整自己的奧客,現在就坐在旁邊。 雖然現在是冬季,冷氣團遠離臺北后,又迎來艷陽高照的一天。他們一早從士林出發,開著香檳色賓士小跑車穿過淡水,走登輝大道接著奔馳在往北海岸的濱海公路上。 一旁的芒草山,搖曳著冬季該有的蕭瑟,另一邊則是波瀾壯闊的蔚藍海洋。盯著眼前如畫卷般展開的遼闊風景,馥亞藜的心情沒有雀躍,有的只是煩躁不安。 車廂里飄揚著靜茹輕松愉快的歌聲,陸爻戴著墨鏡,手指隨節奏在方向盤上輕敲,然后隨性的朝她笑了笑。不知為何他總覺她笑的很虛偽,甚至感覺她防衛心很強?他不覺得自己長的像壞人,很有可能是她之前發生過什么事,才讓她整個人像刺蝟一樣難以接近! 「奇怪,我們是要去哪里?」沿著海岸線走了將近一小時,馥亞藜終于發問。 「去陰陽海啊。我給你的行程表里不是有寫?」他側身將音樂音量關小,接著打開導航,沒多久gps系統里怪里怪氣的中文在車廂里漫延開來。 『路,線,校,對,中,請,稍,后……』 「好吵,可以關掉嗎?」可能因為她是學藝術的,那種太科技的擬人聲音,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陸爻也算是半個藝術家,怎么感覺他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適應不良的問題? 「先讓它導航一下好了,不然我感覺我們好像迷路了?!惯@是他到臺灣第一次來海邊,雖然海岸線風景優美,但是走了那么久卻遲遲沒看到往目的地的指標,讓他都不免懷疑是否又迷路了? 「迷路就算了,反正我們只是出來拍照,只要是海都可以不是嗎?」 「不是喔,我想去陰陽海,我在網路上看過照片,那里的海一半是湛藍一半是金黃,非常不一樣喔?!顾麚u搖手一臉不以為然。 「陰陽海?那你怎么不直接穿過陽明山從萬里過去,或是從基隆走高速公路?還特地繞到士林走淡水?」她拉下墨鏡詫異的望著他。 「因為我要去接你啊?!?/br> 「陸先生我住雨農路,基本上我們只隔一條外雙溪。所以你可以接了我再折返。你現在這種走法,根本是在繞路耶!天啊,我現在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上哈佛的?憑顏質嗎?」她迅速戴上墨鏡,以遮掩自己的嘲諷表情。 「謝謝,我這是哈佛認證的花容月貌喔?!顾霓揶?,已經被自己當成家常便飯。他隨興的用手點了一下額頭朝她致敬。 「了不起?!顾p哼一聲不再說話。 看她氣嘟嘟的,感覺氣氛有些緊繃,他索性關掉gps?!刚f真的你也該負點責任吧,我好多天前就把行程傳給你,繞路的事你怎么不早說呢?」 「我以為你在開玩笑?!?/br> 「你以為我要約你出去是開玩笑?開玩笑我干嘛還做行程表給你?」他感到不可思議,她不會是一開始就沒打算出來吧? 他感到極度挫折,都不想說早上到了約定時間,自己打賴的電話給她時,她的聲音居然聽來還在半夢半醒?「所以你不想來嗎?難怪我去接你時,你讓我等那么久?!?/br> 「陸爻,我看過你畫室里的那幅芭蕾舞伶,你查過我的資料,應該也知道我明年要去紐約讀書了?!顾币暻胺匠ㄩ_的公路風景,心平靜氣的說。 「不好意思,我擅自查了你的資料?!垢杏X有些困窘,也因為她戴著墨鏡,無法看清她真實情緒。但是該說的抱歉他還是一字不漏。 「沒關係,反正網路資料是公開的,誰都能看?!?/br> 她在陸爻的畫室里看到一幅芭蕾舞伶的畫像,背景是富麗堂皇的歌劇院,穿著黑色舞衣的舞者,擺出優雅的芭蕾姿勢跳躍。那幅畫像她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因為去年她通過美國芭蕾學校的徵選后,推薦徵試時拍的影片就被學校擺在舞蹈系的官網上,所以陸爻肯定是查了她的資料,才能畫出那樣的作品。 「但是就算你要去美國也無所謂啊,因為明年我也要回美國讀研究所,所以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做朋友啊?!顾仆颇R,大言不慚的說。 什么我們可以做朋友?沒看到那幅畫前她可能還會被騙,但是他一邊收集自己的資料,一邊約她當模特兒,這不就證明他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今年暑假后她即將啟程前往美國,在那里她是以第一指名被錄取。這意味著,從此以后她將甩開配角身份,登上世界舞臺展翅高飛!這么重要的時刻,怎么可能為了一個男人而分心? 就算感覺彼此之間有那么點曖昧情愫,她也下定決心不再見面,所以對他的訊息她一直是已讀不回。只是早上接到電話時,半睡半醒間又不小心答應了他的邀約。后來想想,乾脆趁這機會了斷這段關係。甚至她還把他送的burberry風衣都帶出來,因為她上官網查,這件風衣價要七萬!要是讓爸爸知道她收人家這么貴的禮物,肯定被罵到臭頭。 「陸爻,我想我們最大的問題在于,我不想談遠距離,而且我也不想交男朋友……」 「那不是遠距離,臺灣跟美國才是遠距離!哈佛在波士頓,波士頓跟紐約的車程只有四個小時!我在美國開車去購物中心隨便都要一小時了,四個小時根本不算什么?!?/br> 他盯著前方,挫敗感排山倒海而來,甚至開始感覺自己很犯賤,怎么會喜歡這么難搞的女生?說著說著像想起什么似的他直接將方向盤打了個圈,像賽車般來個九十度大轉彎。 突如其來的煞車讓她嚇到幾乎魂飛魄散,看到從旁疾駛而過的車輛,她撫著胸口驚魂未定,幾乎是尖叫著嚷嚷?!改?,你干嘛?嚇死我了!」 「所以,你覺得我們其實是可以交往的?」他將墨鏡直接推到頭頂上,用詫異眼睛直視著她。 「我?我沒那樣說??!我只說了我不想談遠距離啊……」他究竟聽到什么???明明自己還說了她不想交男朋友???怎么他選擇性聽自己想聽的?她沒能多想,后方車輛急促的喇叭聲讓她警覺起來,拔下墨鏡仔細一看,陸爻居然把車子打橫停在馬路正中央? 「好,你說你不想談遠距離,那意思是說扣除這點,其實你也對我有感覺?」他拉住她纖細手臂,用興奮又認真眼神盯著她。 「我才沒有說我對你有感覺!你這人是哪來的自信,臉皮厚成這樣!」她掙扎的揮開他的手,緋紅的雙頰卻洩漏了心情。 「但是,你剛剛明明說你不想談遠距離???言下之意不就是,只要不是遠距離就可以?」他禮貌的往后退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用一臉期待的表情說話。 「那只是一個比方,先生可以麻煩你先開車好嗎?」聽到被堵在后面的車子猛按喇叭,一時間她心亂如麻。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開車?!顾p手環抱像個任性大男孩似的,露出毫不妥協的模樣。 「你,你知道你現在停在馬路正中央嗎?」這人是神經病嗎?她顫抖著唇感到莫名其妙? 他拍著胸口義憤填膺的說?!肝掖蛄斯收蠠?,而他們趕時間可以繞路??!但是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對我也有感覺?」 一邊是震耳欲聾的汽車喇叭聲,一邊是陸爻咄咄逼人的聲音,就算她再怎么好強,終究不過是一個十八歲小女生,在超高壓的環境中,被逼急了,最后只能用歇斯底里又幾近崩潰的聲音嚷嚷?!笇?,對啦,我是對你有感覺,這樣你滿意了吧?拜託你快開車好嗎?」 「喔耶!」所以她不是女同志,他終于戰勝了樊士濬那張賤嘴,贏得應有的勝利!陸爻猛力按了一下喇叭,慶祝這光榮的一刻。 喔耶什么???他究竟在想什么?她用怒火滔滔的眼神怒視著他?!杆?,現在可以麻煩您開車了嗎?」 「你不介意我打開車頂慶祝一下吧?」他張著小鹿斑比般,圓滾滾又可愛的大眼睛說話。 「隨便你……」她虛弱的回應,已經不想再說了,現在看來他完全沒在聽自己講什么吧? 「樊士濬你這個王八蛋烏龜,我贏了!」陸爻對著藍天白云的天空哈哈大笑。他跟樊士濬對賭一萬,賭馥亞藜不是女同志。雖然樊士濬輸了,雖然他肯定也收不到錢,勝利的感覺還是讓他覺得好爽! 眼睜睜看著陸爻打開賓士敞篷,然后站起身手舞足蹈開心的又叫又跳,馥亞藜感到既好氣又好笑,完全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當然,敞篷打開后隨即就聽到被堵在正后方進退兩難的國產車車主,探出頭來憤怒的咆哮。 「現在是怎樣,開賓士最大是不是?想停就停,當馬路是你家開的???」 「……」這樣的話陸爻乖乖坐回車內,然后望向馥亞藜露出悻悻然表情。 她戴回墨鏡,用一貫冷若冰霜的語調說話?!肝铱茨氵€是開導航吧,照你的速度下去,就算太陽下山我們也到不了你想看的那片?!?/br> 「我已經開導航啦?!顾匦罗D正方向盤,然后將車頭朝公路方向繼續前進。 「你哪有開導航???」馥亞藜一臉狐疑。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卻悄悄越過中線,堂而皇之牽住她的手。眉開眼笑的將蔥白玉手靠近自己唇邊吻了吻,接著用輕松愉快的語調說話?!钙鋵嵨以缇烷_了愛的gps,它已經把我導向你心里了?!?/br> 這人是白癡嗎?什么愛的gps???聽到這樣的話馥亞藜臉上冒出一百條黑線。也幸好她戴著墨鏡讓他沒辦法看清自己的表情。卻因為太過震驚了,只能選擇撇開頭不去看他。只是就算她想掩飾,怎么也遮蓋不了整個耳根和臉頰都紅透的事實??! 然后他們在呼呼海風聲中,伴隨著梁靜茹『勇氣』的歌聲,和海岸線蜿蜒展開的湛藍海水,一起迎向光明燦爛的未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