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用痛來麻醉
這間專門喝酒的小吃店位于鬧區的馬路旁,因為很近江月唸的大學,所以江月以前經常在這邊打發時間。 江月不是特別喜歡喝酒,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身邊的朋友都很喜歡喝酒,所以逼于無奈地,江月也要跟著大隊來到這種地方。 矮矮的小木櫈,搖晃的摺桌,昏暗的小黃燈,還有一輛負責炒菜冰酒的老爺車。 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破舊和年代感,可是或許是因為這樣,江月很喜歡這里,她是一個念舊的人。 而現在,她正喝得一塌糊涂,在她的老朋友梁維面前發著酒瘋。 「喝啊維維,我們來喝啊…不是喝你喔!呵呵…」江月拿著酒瓶坐在椅子上不?;蝸砘稳?,還無理由地不停傻笑著。 梁維噴了口氣,一把搶過江月的酒瓶,江月失去惟一的支撐,在半空中失去平衡,像飛機墜毀一樣,整個頭直插桌子上。 梁維眼明手快地立馬把手墊在江月的臉上,不然江月明天肯定會腫成豬頭,更重要的是她醒后肯定會把他罵死。 雖然梁維這舉動是緩衝了不少,可是這樣撞下去震盪也不弱,江月也因此清醒了不少。 「強出頭是吧?多管間事是吧?」 「我喝酒怎么了?不能喝嗎?我偏要喝!」 「怎么你們怎樣喝都行,我喝一下就偏要搶我的呢?誰都愛搶我東西是吧???」 江月東歪西倒的喝著酒,梁維無奈地不停把她扶正,真讓人cao盡心。 突然江月甩開梁維,指著梁維就罵,「你什么都要管,在哪要管,吃什么要管,跟誰在一起要管…」 江月吸了吸鼻子,眼眶突然紅得發亮,開始哽咽起來。 「但我卻什么都沒管,最后就變成這樣?!?/br> 那些片段一幕幕在腦海中泛現,昨天發生什么事了? 江月慢慢打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然后襲來的是轟炸式的頭痛,胃空得反胃想吐,全身像被人打到殘廢似的。 「我在哪???」實在太久沒喝這么多,該不會… 江月連忙掀起被子,衣服怎么換了?誰這么有始有終???還幫她穿上睡衣… 再看看旁邊的位置,兇手不見了,只剩下一隻大熊,不過…這熊怎么這么眼熟??? 「江月,你終于醒了???」 江月摸著頭,呆滯地看了過去,只見詩語拿著一碗黑黑的東西進來。 「我…」 「你在家,我是詩語,那熊是你的,這是醒酒茶?!?/br> 就像一早料到江月會說什么,詩語一次性把所有答案都說出來,然后把茶塞到江月手里。 江月意外聽話的把醒酒茶喝了,喝完暖暖的茶后,胃瞬間覺得舒服了不少。 「這原本是給菲菲準備的,她沒事,反倒你卻醉得一塌糊涂?!乖娬Z笑說,「你明知道你喝醉后馀勁這么大就別喝那么多…你今天還是請假好了?!?/br> 上次江月喝大后足足頭痛了三天,吃多少止痛藥、睡多少覺也是沒乎。 她們說,江月不是頭痛,而是痛在別的地方,她只不過是用頭痛做借口罷了。 「只不過是一點頭疼,沒什么大礙?!菇孪崎_被子,準備要起床上班,「更何況,現在可是非常時期,我可不想落人口實?!?/br> 江月瞇瞇眼,平時就算病到半死她都要上班,現在有了那個和她針峰相對的賤人,她更是要做得得體。 一點點疼痛,對于她來說什么都不是! 匆匆打開公司的玻璃大門,這可是江月生平第一次無故遲到,都是酒惹來的禍。 砰! 因用力過度,大門不受控制的撞向后墻,然后默默地定在原地。 原本江月以為全公司的人都會注意到她,平時就算了,遲到可不是什么好事,不過… 「人都去哪了?」肩上的手提包滑落,江月快崩潰了。 現在公司一個活人都沒有,就像一個死城一樣,惟獨只有晧宇拿著文件,就站在門口不遠處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江月。 江月緩緩地走了進來,想要確認似的走了一圈,然后以懷疑般的眼神看著晧宇,難道人是他殺的? 「別這樣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箷売罘藗€白眼。 「那人呢?」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還人呢?!箷売钣址藗€白眼,真望他眼睛翻了上去后就再翻不回來。 江月看了看墻上的鐘,十二時二十一分,嗯,午餐時間。 「也不至于這么勞師動眾吧?」平時起碼會有兩三人留守的。 「老闆請客,你說人會不齊嗎?」他們剛剛還像發了瘋似的一邊咆哮,一邊衝出去,像十輩子沒吃飯似的。 「那你怎么不去?」 「我不等你嗎?!?/br> 江月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反應,他竟然會說等她這種話。 「等你回來看外景,老闆說今天要個大概?!箷売顚擂我豢?,他這是在說什么話啊… 「你跟助手去看就好了啊?!菇聦擂蔚姆隽朔鍪痔岚?,他不是很愛用助手來擋嗎? 「為免落人口實,我還是親力親為的好?!?/br> 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你說這兩人不像有人信嗎? 江月翻了個白眼,他還怕人說他???他臉皮這么厚應該能承受得住啊。 「怎么去?」爽爽快快的,她可不想跟他逗在一起太久。 「坐我的車?!?/br> #如果思念能用酒來麻醉,我想我已經練成了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