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身份的標志
正面看才發現兩人都意外年輕,臉上還殘留著幾分青澀之氣,看年紀應該不比許仁大多少。 而許仁撞到是其中較矮那個金發少年,不過矮也是相對黑發少年而言,比許仁還是要高了一個頭。 金發少年大概也是沒注意前面,撞到人時候明顯一怔,但隨即看到許仁抬起臉后,眉頭下意識就是一皺,看著許仁神情有種說不出味道。 又見許仁愣愣看著自己也不說話,臉色“刷”一下冷了下來,斥道,“你出門不帶眼睛嗎,這么寬路也能對著人撞!” 旁邊黑發少年本來還是一臉驚艷看著許仁,聽到這話,連忙換上憤怒之色,旁附聲道,“就是,你是怎么走路?” “對……對不起?!痹S仁知道是自己錯,連忙低頭道歉,只是頭一次用卡斯大陸語言道歉,難免有些吐詞不清。 金發少年不清楚,碧綠色瞳孔里飛閃過一絲嫌惡,“怪不得連道歉都得讓人提醒了才知道說,原來是個結巴?!?/br> 說著似想到什么,上上下下挑剔般打量了許仁一個來回,嗤笑道,“莫不是知道自己身有殘疾,所以仗著幾分姿色,故意對著人來撞?可惜了,撞是我這么個雌性,不是獸人,不然說不準還真能傍個好對象了?!?/br> 這話說得就有點惡毒了。 雖然金發少年說得有點,加之有幾個詞許仁不理解,沒完全聽懂,但落后頭艾達卻聽得一清二楚,臉色當場一沉,幾步走了上來。 “發生什么事了?”他嘴上問著,身體卻維護擋許仁前面,“如果是我家孩子不小心做錯了什么話,我這里替他道歉?!蹦樕蠋?,語氣卻極為冷硬。 “你家孩子撞到我們貝蒂了?!焙诎l少年也有樣學樣擋金發少年身前,一臉傲慢說道。 艾達笑容一斂,冷冷看向黑發少年,犀利眼神好似能洞穿人心,看得黑發少年不自避開了眼,才冷冷收回視線。 身為獸人,對獸人也加了解,以獸人速度與敏捷度,剛才這獸人是完全可以阻止兩人相撞,可偏偏看安雅看呆了,沒能反應過來,現怕身邊雌性看出來,心虛了,就想將錯都推到安雅身上,真是可恥。 被叫做貝蒂金發少年似乎也知道這一點,冷笑著瞥了眼黑發少年,毫不留情面諷刺道,“布蘭奇,你嚷嚷什么?誰和你是你們貝蒂?看到個漂亮雌性就跟發情魔獸一樣,昏了頭,也好意思裝模作樣替我出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有沒有資格替我出這個頭?!?/br> 布蘭奇頓時難堪青了臉。 艾達臉色卻好看了不少,正想著這個雌性還算講道理,不料那貝蒂罵完布蘭奇,又轉向對向自己,“作為阿琺,你都不懂得怎么教導孩子嗎?一個雌性,外面舉止這樣不知輕重,足以導致任何事情發生,你能一直跟屁股后面收拾殘局,一個個向人道歉?” 艾達沒想到對方竟然真順著他話訓起人來了,心中火氣直冒,不說他是個長輩,就說剛才事,安雅固然是有錯,但他可后面看到這個和安雅撞一起雌性當時可是也沒有看前面路,否則兩個人怎么可能撞得到一起? 本來因為對方是個未成年雌性,安雅又是沒有戶籍孤兒身份,不想與之斤斤計較,怕這未成年雌性是亞獸會引起麻煩,對安雅造成不好影響,這才率先攬過錯來,可現要是再沉默,就真全成安雅不是了。 艾達張嘴就要駁斥,卻不經意間看到貝蒂胸前別著那枚盾形徽章,臉色一變。 藍底雕金劍盾形銀邊胸章是杌力師標志,而金劍上橫線則代表著杌力級別,橫線越多,級別則越高,金劍上沒有橫線話,則是考過資格杌力學徒。 這個未成年雌性佩戴正是杌力學徒標志。 杌力師是大陸上尊貴職業,即使是學徒,身份上也是一個質飛躍。何況,這個雌性還這么年輕,以后能達到什么程度,誰能斷定? 重要是,一般幼年雌性能成為杌力師或學徒,背后都有一個德高望重杌力師導師,經常牽一發而動全身。 即便是梅因市市長,如非必要,也不會輕易去得罪這樣杌力師。 貝蒂好像看穿了艾達心思,嘲弄地勾起嘴角,那輕蔑神情讓艾達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卻又不能發作。 因為這個未成年雌性極有可能是個亞獸,還是個擁有杌力亞獸。 大陸上亞獸都被驕縱得任性而自傲,擁有杌力亞獸是其中之,他們鬧起來無所謂,但是對于是變獸身份,現還被政府不認可安雅而言,卻會帶來極大傷害。 許仁將艾達異樣看眼里,見到艾達眼底明顯敬畏與謹慎,不由自主打量著金發少年胸前胸章,那個胸章有什么特殊意義嗎,竟然連政府秘書也不得不回避。 正想著,就感覺有道視線落自己身上,茫然抬眼,與貝蒂視線半空相撞,后者由上往下俯視著他,冷漠說道,“不要以為只要有張臉能看就能得意忘形,今天如果不是碰到我,這事可沒這么簡單就了了?!?/br> 說完,也不管許仁聽沒聽懂,就那樣帶著一身傲然轉身離開。 布蘭奇朝著艾達重重“哼”了一聲,也追了上去,留下一臉若有所思許仁和面帶愧疚艾達。 “安雅,對不起,剛才不是我不維護你……”艾達輕輕說道,想要安慰許仁,卻又遲疑著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為什么沒有替他出頭,才能不讓這個可愛孩子受傷,畢竟這其中隱藏著太多大陸上潛規則。 許仁卻是連連擺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可越是這樣,艾達心里越是泛起難以名狀心疼,若不是變獸身份,這么好孩子又何需受這樣難堪,他又何必這樣顧忌忍讓? 忍不住摸了摸許仁腦袋,轉移話題,“你剛才看什么,都忘了看前面路了?” 許仁一聽,就“啊”一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雙眼睛骨碌碌往中間長椅下面張望。 艾達也疑惑跟著看了過去,“安雅,怎么了?” 許仁沖艾達笑了笑,沒說話,走到一張長椅前跪了下來,等趴下身子就看到椅子下面縮著一團兔子大小白色毛球,儼然是一只動物,不過蜷縮著,看不清是什么動物。 許仁伸手想將那團白球抱出來,不過他手碰到那小東西身體時,就感覺到它抗拒,反身一口咬住了許仁手。 許仁一驚,觸電般猛地收回手,原本白凈手指染上了一些鮮血。 “安雅,你沒事吧?”艾達大驚失色,就要沖過來,許仁連忙回頭對艾達“噓”了一聲。 他感覺得到那小東西根本沒什么力氣,怎么可能會被咬出血呢,而且,他被咬地方是手背,沾上血卻是指尖。 將血擦了擦,上面果然沒有傷口,血應該是那小東西。 許仁心中想著,又俯下身安撫摸著那小東西身體,口里用中文溫柔說著“別怕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大概是感覺到許仁善意,那小東西身體沒那么僵硬了,許仁這才試探將它小心翼翼抱了出來。 等完全將小東西從椅子下抱出來,也終于看清楚了小白球原貌,是一只說不出品種小動物,通身雪白皮毛倒是十分漂亮,不過長相很奇怪,貓頭兔耳豬身狐貍尾巴,頭上還長了對小短角。 小東西似乎受了不輕傷,腹部位置皮毛被鮮血染紅了,懨懨地蜷成一團,被許仁抱著身體還不停顫動,但一雙猩紅眼睛卻泛著野獸兇厲寒光,讓人看得不寒而栗。 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