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吻(微微h)
我叫車熙,姜國王女。 現在床上躺著、昏睡不醒的,是我的二哥吳冠清。 而我現在將要做得,就是扒光他的衣服,然后……把生米煮成熟飯。 今晚是我大哥——吳鎮宇大將軍的洗塵宴。聽說他剛贏了一場關鍵戰役,重挫了來犯的鄰國。如今凱旋,熱鬧的宴會之上,女官們都圍著他舉杯慶祝,我卻只顧盯著二哥吳冠清傻樂。 我已許久未見他,大哥班師回朝,皇上一高興,大赦天下,他自然也從習禮亭放了出來。 他先前不知犯了什么錯,惹得皇上大發雷霆,已押入行禮亭半年有余。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這一晚上,我只顧著如膠似漆地盯著他的臉。晚宴進行到中央,我終于按捺不住內心攀升的欲望,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給他下藥。 然后,將他扶來此處,遣送宮人。此地,只留我和他二人。 許是被關押在習禮亭太久,他的身形更加單薄,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眉頭微蹙,皮膚白得幾乎晃眼。 我癡迷地伸出手,輕輕描摹著他臉部的輪廓。從緊鎖的眉頭、微顫的眼睫、高挺的鼻梁一直到鮮紅欲滴的薄唇。摸到軟軟的嘴唇時,我忍不住多停留了一會兒,反復摸索,這才戀戀不舍地移開。 這是我喜歡的人,我從小依賴的人,我的……二哥。 我再也忍不住,撲上去親吻他。我貪婪地擠開他的唇縫,送進去小小的舌尖,攪動著,肆意著。 他嘴唇濕濕軟軟的,帶著淡淡的馨香,像一塊溫暖的軟玉。 我同樣探求著他的舌尖,激動得渾身戰栗。睜開眼,他的面孔近在咫尺,甚至能看清他臉頰處的細小的絨毛,我從來沒離他這么近過!印象里,他總是很溫和地對待所有人,疏離的,我永遠追不上的。這樣與他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次…… 就在我沉浸在這場單方面接吻中,手不知不覺地開始撥開他的衣襟時,突然發覺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盔甲摩擦聲。 我猛地驚醒,宮人都已被我遣散,沒我的吩咐誰敢隨意進來?況且,此處地方偏遠,誰會突然過來…… 還沒思考個大概,衣領已被人拎起,那人力氣很大,我被摔翻在地上,猝不及防間床幔裹了我一身。我胡亂撥開那些束縛我的窗幔,滿胸口的怒氣還沒發酵,就在看清來人時瞬間滅了個干凈。 我的大哥,吳鎮宇大將軍,肩上甲胄還未褪盡,仍是一身戎裝,滿懷酒氣。此刻他揣著手站在我面前,離我極近,臉上表情稱得上暴怒。 他語氣沉沉地問:“車熙,你在做什么?”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兒?他此刻應該在酒宴上,受眾人簇擁??! 我心里一咯噔,壞了,剛剛那幕忘情的親吻肯定被他看見了! 背在身后的手越收越緊,我低著頭,思緒急速運轉著,最后決定先擺出溫順的表情。 我方才親了二哥,他和我的嘴唇都還紅腫著,甚至他的嘴角還被我激動得咬破了一角,這是抵賴不得的。我與大哥雖很久未見了,但他多年行軍打仗,必然不是傻子,瞞不得他。 難道……坦白從寬?可二哥剛從行禮亭放出來,這事敗露,皇上素來疼我,也不會拿我怎樣??扇f一她遷怒了二哥,不許他與我來往,那可如何是好!要知道,像今晚這樣,成功給他下藥的機會可不多。 低頭雖只是短短一剎,我卻思慮甚多。在大哥陰沉的目光中,我抬起頭,純良地答:“我在給二哥……人工呼吸?!?/br> 吳鎮宇長眉一挑,揣著手看著我,抬了抬下巴,意讓我繼續說下去。我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方才……二哥突然呼吸不暢,我見他臉龐發紫,肢體僵硬,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不過,效果很好??!大哥你看,二哥現在正常多了!” 我心口怦怦跳,吳鎮宇懶懶地看他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皮笑rou不笑地看著我:“我居然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還懂了些醫術?” 我假笑兩聲:“大哥征戰在外,幾年未見我,不了解也是應該的……不是,我的意思是,略懂一二啦?!?/br> 他冷笑一聲:“那么,扒衣服也是你治療的方法?” 我心里咯噔一聲,連忙轉過去看床上那位。果不其然,他胸口衣物已被我撩開大半,白花花的一片,胸前曲線若隱若現,甚是誘人……哦不,一定是我剛剛情動時習慣性動了兩下,不是故意的! “這,二哥剛剛額上生汗,我怕他熱著……” 我小心地抬頭,聲音在看到吳鎮宇眼中大寫得譏誚時戛然而止。 他都知道了,他果然不會是傻子。 我終于收起僥幸,有些挫敗地扯了扯屁股底下的床幃,心情低落道:“你想問什么就問吧,大哥?!?/br> 興許坦白從寬,還能從輕發落。 吳鎮宇的聲音緊繃著,聽不出喜怒:“……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的?!?/br> “大哥是指……?” “你和吳冠清的,”他特意把后幾個字咬得很重,我終于聽出了他溢出的怒氣,“不、倫之戀?!?/br> 我嘆了口氣:“其實還沒開始?!?/br> “沒開始你就敢上手?” 他聲音突然拔高,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先下手為強嘛,我想著,如果已經……那什么了,他說不定就肯從了我了?!?/br> 吳鎮宇突然沉默了,我在他那陰沉的面孔里找不到答案,只能無聊地摳摳手指。 “什么時候……”他艱難地開口,“你什么時候起得這種心思?” 這種心思……哪怕我對他的感情再真摯濃厚,也不過是萬千不倫之中,一樣不該起的心思么? 我忍不住翻身,趴在床沿上,貪戀地看著二哥的臉:“大哥,我生來就是王女,姜國唯一的王女,因此,我從小以皇位接班人的身份被嚴苛的教導,身邊沒有相似的同齡人,我其實一直……孤獨得很?!?/br> 我笑了笑,伸手輕柔地撫摸著二哥的臉頰:“你在我六歲的時候就帶兵打仗,十幾年只回來過兩三次。從小到大,只有二哥一直不離不棄地陪在我身邊,伴我長大。我早已習慣,身邊有這個人的余溫。我……離不開他,我還想和他,更近一步……” “他是你哥哥,”他冷不丁開口,“你們是從同一個肚子里爬出來的!” “是啊,他是我哥哥……”我深情地看著床上熟睡的人,眼里是藏不住的愛意,“我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我們身上流著一半相似的血……我們交合,最合適不過了?!?/br> 吳鎮宇又沉默了,他似乎被我大逆不道的發言氣得說不出話。不過,我也不在乎,自從起了這種心思,我就沒指望世上有人能夠理解我。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二哥看,身后的人沉寂許久,突然長長地舒了口氣。 “原來如此……”他的語調突然變了,我說不上來究竟改變了什么,只是他突然有些愉悅,“車熙,你說得對?!?/br> 欸? 我楞楞得轉頭,吳鎮宇突然逼近,一把捏過我的下巴,強迫我轉過身來。我驚愕地盯著他看,他眼里燃燒著詭異的火光,我看不清那是什么?!澳銖氐c醒我了,車熙,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兄妹之間,也是可以同房的?!?/br> 我們……兄妹? 我大腦轟得一聲,下意識向后退去。他的力氣太大,捏得我下巴生疼。他居高臨下地死死地盯著我,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逃什么,meimei,你剛剛自己說的,我們身上流著一半相似的血……” 他用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我的嘴唇,動作親昵得像戀人:“我們交合,天造地設,再適合不過了?!?/br> 我渾身都在發抖:“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仍然如蛇一般緊盯著我的嘴唇,興奮得笑了。下一刻,他的臉突然放大,我屏住呼吸。 他親上來了!不,更準確地說,是咬上來了! 他粗暴地撬開我的貝齒,侵略我的唇舌。我拼命捶打著他的胸口,他卻紋絲不動,只睜著一雙眼睛與我兩兩相望,我終于看清了里面烈烈燃燒的欲望之火。 他的舌頭厚而粗糲,帶著火氣填滿了我嬌嫩的口腔,在每一處地方盡情掠奪、標記。我幾乎快喘不上氣,他才終于放開了我的舌尖。 唇角似乎有口涎狼狽地滴落,我狠狠地一擦,剛想說話,又被他撲倒在地,急切地吻了上來。 這次的吻要溫柔得多。 他笨拙地親了親我的唇角,又吻了吻我的眼睛,接著開始下一個綿長的接吻。 我后背緊繃著,都快被汗浸濕透了。他閉上眼,很是陶醉的樣子。我雙手都被他縛住,茫然地望著空蕩蕩的殿頂。 周圍已被我遣散,無人會注意這偏遠宮殿發生的一切,我無處可逃。 可大哥……吳鎮宇,怎么會突然沖我發情呢? 難道是因為我剛剛那段話?蒼天啊,我剛剛那段話,只是想證明我對二哥的一片癡心??!但大哥怎么……對了,二哥還在床上! 方才下藥的時候比較急,不知藥物下得是否足量。原先那藥應該能讓他睡一晚上,讓我好好玩一晚上的! 可現在,不僅我沒玩到他,自己還正在被玩! 獵物和獵人的關系轉變得太快,我只感覺世事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