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那之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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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樺站在講臺上的老樣子一手握著遙控紐,還時而一瞥投影白畫布,片刻也介紹小雅和博顏的不具名諮商故事,則臺下的學生們也專注筆記和聽講,或是翻閱手上的講義,而前來聽課的學生似乎也多了一倍,就算理由大不同的,多半也是感興趣「解離癥」的同時,也有質疑和恐懼。 投影白畫布又換了下一張,她也一邊概略講解倆人的不同人格區別,包括:個性,名字,喜好,或說話的語調…等,但沒有公布倆人的照片,同時最近一次的心理諮商也在內,頓時同學們也焦距在不同人格的區別。 她又走向講桌前的取出另一份講義而放在旁邊,低頭掃視片刻的…。 「今天的這兩個個案…,是在我職業生涯中印象最深刻的。而同學們收到的講義,也是以幾個月后的階段性參考結果?!?,平心又自信的講解,還時而定點站的握著遙控紐,而臺下的學生們也比上次更期待的聽著。 「小雅和小伊,我們姑且就以假名稱呼吧。首先這倆人在諮商期間,起初的解離癥狀并不明顯,會誤判只是憂鬱癥的表現,甚至出現對外界的敵視。但卻在前半個月左右,倆人也出現了明顯的癥狀…?!?。 「也就是具象化人格。而這些人格也呼應了主人格小雅和小伊,并在諮商期間時,也展現很強烈的個人意識,但可能也牽扯到佛洛依德的三元結構模式…?!?。 「同時小伊在人格轉化時,也如同小雅的強烈,且名叫小凱的次人格,也是與主人格互動最多的…,以致互相牽制又需要彼此。還有若同學們還記得上次的講課,不同人格的互動看起來也像是自言自語,但這是每個人正常的情緒釋放現象。所以現在我們來看下一張…?!?。 宜樺又一瞥講桌上的講義時又換了下一張,還適時聽臺下同學們非常踴躍的發問,而問題多半圍繞對「解離癥」的好奇,或是針對今天的兩個個案…,她也會排除非必要的某些問題。 「還有一點必須釐清…,同學們常聽到的心魔或內在小孩,其實也是解離癥的一種人格表現。只是多半都被人類賦予想像力的,以為是一種精神官能癥的表現,但這兩者之間體現的狀況是不同的。那待會我會順便講解這兩者與解離癥的區別?,F在同學們往下看『了解自己的解離癥?!弧??!?,斷然的強調,又走向講臺中間的停步。 宜樺停步在講臺中間的雙手交握,還掃視同學們的也提及倆人,透過「整合人格」的長期諮商后,不同的人格彼此也更了解彼此,并找出真正的原因是來自于對「摯愛」的情感依賴所致…,尤其是小伊的狀況也比較好轉了。 同時又提及上次課題中的「自言自語」現象,雖是正常人會有的狀況,但若是嚴重到影響到正常的生活,就必須透過心理諮商來深入治療…,而同學們又更專注的分別註記或發問,她都樂于解釋…。 「您好,樺彰事務所…,請說。嗯嗯…。那您哪個時間方便過來呢?好的…,只要當事者到就好了,掰掰。您好~這里是…,好,我會幫您問看看律…,嗯,果然掛掉了呢?!?,招牌笑容,頓時聳肩的也掛斷。 樺彰聽著的又繼續看手上文件,而辦公桌上也放了文具當中,最顯眼的是刻有自己名字的鋼筆,和一堆文件檔時,也撇見《兒童的人格教育》、《i世代報告》、《認識司法精神醫學》書籍,手機也時而有訊息傳來,但他一撇的又繼續看文件而翻閱,一隻可愛又慵懶的灰色鯊魚布偶,約莫掌心大小還放在可見范圍,以及印有全名的燙金桌上立牌。 「老師,今天又有新的案子喔。您想先聽哪個呢?」,靠近桌前的雙手背在身后,還一臉淘氣。 「嗯~,不會又是上次的陳小姐吧?!?,挑眉,又有點吐氣。 「沒錯,老師果然耳朵很靈呢。喔,不過很妙的是…,最早的那通電話卻和陳小姐的很相似耶?!?,笑容,才遞出手寫紙條。 「喔,我看看…,嗯~!?」,接過,越發挑眉的先放在紙條收納盒內。 「雖可能帶來事務所的微量龐大收入,某方面卻可能…會那個喔。那老師您也打算要接嗎?」,手勢強調,又隱喻的撇嘴。 「嗯…,靜觀其變吧?!?,平心的知道他的暗示。 「好的,那就依老師的決定了,這樣老師就能隨時考慮了呢。喔,老師今天想喝什么茶飲嗎?」,笑容,雙手又背在身后的轉身。 「嗯…,烏龍茶吧。喔,正好能配昨天宜樺帶來的點心了?!?,平心,期待妻子帶來的點心。 「好喔。老師~?!?,開心的小跳躍,靠近小中島的雙手腳同步。 玉泉笑容的準備茶點,片刻還哼了歌的同時,電話又響起的也快跑接聽后,又是別的案子的仔細聽而作筆記,玉:沒錯,這里確實是彰樺律師的事…。還沒說完的又是同樣的恐嚇電話,且還裝上變聲器的起碼有數分鐘后,他才結束通話的聳肩,卻在轉身的電話又響起了接聽。 樺彰分心聽著玉泉接聽幾通電話的一瞥檔案柜,還打開抽屜的取出一疊文件檔,封面還貼上「已結案」的標籤貼紙,片刻盯著又想起一個月前的謝家個案同時,不禁笑了的負責諮商他們時的種種互動,雖叫權永的孩子仍舊拒絕和自己對話,卻在態度上有比較友善了,這也算是好事吧。 但就算在謝方哲已經在前一個入獄服刑了,自己也有空會以訪客的身分探望他們,也像是朋友的聊天或帶一些禮物,而仁堯也很開心多了一個朋友,片刻玉泉將泡好的烏龍茶放在桌上,和妻子特別買的黑森林蛋糕。 然后倆人也坐下的一邊聊天享用,還規定休息時不談公事,儘管很難真正的放松,玉泉突然提起最近碰到的趣事,而彰樺也會聽著適時插話…。 彰:若下次再接到那通恐嚇電話,就束諸法律行動吧。 玉:好喔,看來老師您早就不想忍耐了呢。 彰:當然了,我可是律師呢。 (一點都不意外~,玉泉會心一笑的繼續和老師一起享用難得午后時光。) 短發的她穿著簡約又中性的衣裝,白色t恤和牛仔褲裙,以及腰綁著外套,還背著黑色后背包,獨自一人站在捷運站出口,也不時撇見民眾出入,而除了她的也有幾位待在出口外等待,有的一邊手機的掃視,有的三五好友聊天時也在等朋友…等。 「秋皓,等很久了嗎?」,喘口氣,猛然停步。 「不會。其實我也剛到而已,嗯,你換了發型呢?!?,笑容的轉頭,一瞥學由的左邊翹起來的頭發。 「咦嗯嗯…,其實這也是隨便的梳一下而已,但這里總是會翹起來。不好看嗎!?」,猛然瞪著眼,還用手指在梳理幾次。 「嗯。我覺得很好看,就算這里~,翹起來了?!?,溫和的笑容,還伸手的彈指那一小段翹頭發。 學由猛然臉紅的視線跟著秋皓的手指移動時,又察覺她笑容的看著自己,片刻又抽離的笑容:走吧。學:嗯嗯..。仍舊臉紅的點頭,倆人也并肩走進捷運站入口和刷悠游卡,片刻也走到月臺定點的聊天。 而多半都是聊天的內容都關于最近發生的狀況,但只要倆人同聲的提及喜歡的游戲同時,頓時看了彼此的也笑了,就連捷運進站了也一邊聊天的找位置,還坐在右側的兩人座位,人潮也正常的出入,片刻就開往臺北火車站。 但秋皓和學游開心的聊天時,總是有監視視角跟著倆人移動,雖隔著一個車廂的距離,還小心翼翼的不會被發現,而定晴一看監視倆人的也是兩人組合,竟是寅子和立瑛。且還戴著墨的坐在角落位置,他上半身向前傾的偷喵,熟悉的休間西裝的和鞋底磨平的皮鞋,她雙手抱胸的翹著二郎腿陪同,還老樣子的黑白配套裝和平底矮跟鞋。 頓時學由講了某個聽來的笑話時,秋皓也笑了的分享聽來的笑話,就算聽起來是奇怪的笑話,他也還是認為好笑的還一瞥到站表,片刻又撇見她拿出手機的查看訊息,然后也給他看的談話待會要去的行程。 而跟監倆人的寅子和立瑛(執意要跟的),因隔著一個車廂距離,從跟監到倆人上車的現在,都還沒有被發現,雖就和正常人的做著等待下車,卻因為他頻頻觀偷瞄的動作,反而引起附近民眾的好奇心側目,甚至有的還默默離開的去找別的座位,但對面的民眾仍舊低頭滑手機。 「只不過自己的姪女就這么緊張了,好險小秋不是你的女兒,不然你可能不只是跟監了吧。小寅~?!?,自若的挑侃。 「立瑛,我們只是順路而已,不是刻意的跟監行為,且叔叔的我關心姪女也沒什不對吧。還有別在外面那樣叫我…?!?,平心的駁回。 「是嗎?就算你不想說的,我也知道你到底是在跟監誰了呢?!?,放慢語調的強調,又換邊翹二郎腿。 「誰都不是…,就說只是順路了?!?,平心的駁回,盯著倆人。 「喔~,好吧。但我偏偏就是要這樣稱呼你,怎樣啊。不過小寅你被我挖角過來好像也…,快兩個月了,時間過的還真快,雖這段時間內沒有發生太大的案件。且我好不容易從老巴手里爭取到你了,也是我們的福祉喔。但被學由弟弟婉拒確實讓我惋惜呢?!?,調整墨鏡的聳肩,開心。 「喔嗯,但局…,前任局長卻私下和我說,如果他不答應挖角的話,你就會親自出馬了?!?,挑眉的挑侃。 「哪有啊~,應該又是老巴亂說的吧。不過我承認當時確實…,嗯,我是用了一丁點的手段呢。不然怎能這么快挖到你了,小寅~?!?,抗議,卻撇嘴的手勢強調時,還猛然蹲下的貼近他背后。 「行行,你說了算。嗯,秋皓要下車了?!?,無奈,猛然站起身的快步混入要下車的民眾當中。 「好耶~,我就知道小寅絕對不會和我計較的呢。繼續跟監囉。對了,小寅,待會要不要順便去吃午餐呢?!?,高舉雙手的莫名開心,也快步跟上。 「你說了算,反正你都已經跟定了…?!?,又無奈,一手遮臉。 但寅子心里卻更無奈的嘟嚷:那是不想被你整死,才不計較的…。 立瑛又開心的拍手而跟上寅子,還期待待會要吃什么好的午餐,而倆人也保持安全的跟監距離,走在前頭人群中的秋皓和學由壓根沒察覺,又談笑的走往臺北地下街,然后也走走停停的先確認要吃午餐的店家,片刻又往舊區地下街移動的直奔販售游戲相關的店面,或是動漫的模型。 博顏沉默不知多久的站在家族墓旁的爸爸墓前,同樣也換上新鮮花束。 雙手插進褲袋的盯著,因而回想很多關于爸媽的回憶,還約莫落在6歲開始…,雖以前和老爸的相處時常鬧不合,卻又不至于真的痛恨老爸,且mama也總是扮演和事佬的,就是有辦法能化解尷尬,只是現在卻…。 「想不到…,我們是以這種方式再見面,老爸?!?,吐大氣,態度也較和緩的和老爸說話,就算他其實能聽見…。 「嗯…,自從老爸你莫名其妙的透過筆電,和我上演靈異電話通話后的一個月后,我也告訴了爺爺和奶奶。呃嗯,對啦,當然也告訴在服刑的叔叔了,這不是廢話嘛!!」。 「還有叔叔他…,氣色看起來也不錯,就連心情也變得很平靜了。喔,甚至是最近還說他正在撰寫一本書。嗯,但叔叔還不肯告訴我內容就是了…?!?。 「對了…,老爸,昨天我也把你的舊筆電,和那些檔案都處理掉了。因為我認為沒有必要留下來,但你放心,我有存檔一些家族的照片,然后也請阿偉幫忙做成電子相簿了?!?。 「喔,還有我也想通了一件事情…。原來老爸你早就察覺我們的異樣了,所以你才暗中的調查吧。但說真的老爸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調查就算了…,還公然的去請教黎醫生后,又莫名其妙的在死…死后跟蹤小雅?!?。 「沒錯,就是,光是提起老爸你跟蹤小雅的事情,我只要一想到就…就生氣!!但好險你也只是就近觀察而已,嗯…,應該是跟蹤吧?!罷了,那個醫院的營運狀況也老樣子。反正我該處理的都ok了啦?!?,頓時不悅的雙手抱胸,片刻又吐氣的能理解老爸的某些想法。 一口氣說了一堆的博顏又頓時沉默了,頓時卻握拳的臉色有異,雖明明鋼材也說了很多話,現在卻不知怎么的又想說更多,以致那天透過筆電和老爸對話的突發狀況,反而更讓自己在意現在的老爸…,所承受的痛苦絕對難以想像,但沒辦法啊…,因為那是他的選擇。 「好了,就先這樣了…,我會再回去前看爺爺和奶奶的。嗯,掰…呃也不對吧?!?,抿嘴的猛然改口,還轉身的揮手示意。 博顏快步的靠近前院,還笑容的探身而停步同時,剛好被安撇見的:少爺,您回來了…,我馬上去通知夫人和…,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他越發抿嘴的看著安走向二樓起居室片刻,又靠近走廊盡頭的書房。 片刻安又走出來的趕緊幫博顏少爺倒水,他也笑容的接過而喝一口氣喝完當下,卻撇見她瞪著眼自己的正要開口,但他卻遞出杯子的笑容說謝謝時,還表示說不用的看著她接過后,又去忙家事的頓時困惑。 「博顏…,啊,原來是我的乖孫子啊??禳c過來給奶奶抱一下!!」,又驚又喜的張開雙臂,緩步靠近。 「奶奶,呃嗯…奶奶,您的力氣還真大呢,最近您的身體可好嗎?」,笑容的也回應奶奶,關切。 「是嗎?那就是勞動的好處。好好,我和你的爺爺都很好。來,過來和奶奶一起坐下吧?!?,點頭的開心,手指皺皺的拉著孫子的手腕。 「嗯。爺爺…,午安,您仍舊看起來很硬朗呢?!?,一瞥,停步的笑容。 「嗯,剛回來的…,有去看過你的爸爸了?!?,嚴肅,婉轉。 「有有…,剛才還和老爸說了一些話,嗯…!!」,點頭如搗蒜。 雖博顏心知肚明已經很久沒探望爺奶了,卻還是有點害怕回到這里,其因小時候對爺爺的既定印象,多半都是深受老爸的影響,就算想處的時間不算長,也還是會在過年時回來看兩位老人家,而奶奶也老樣子的總是笑臉迎人,至于爺爺就…,總是嚴肅的又話少,難怪老爸也會害怕爺爺了,以致語言衝突也就在所難免了,所以自己也絕對不能變得和老爸一樣不聽話。 「博顏啊。既然都回來了,你要不就留下來吃午餐吧。嗯,還是也順便吃晚餐好嗎?」,笑容,還一瞥丈夫。 「咦喔…,我當然沒問題的,奶奶?!?,瞪著眼,馬上又點頭。 「太好了。安,陪我去廚房替孫子準備飯菜,今天也葷素個半吧?!?,開心的伸手催促傭人。 「好的,夫人?!?,笑容的陪夫人到廚房。 「嗯,既然都要留下吃飯了…,博顏,你跟我過來一下?!?,仍舊嚴肅,使眼色的轉身。 「好,爺爺…?!?,肅然的跟上。 博顏緊張的跟在爺爺后方來到書房,片刻就看著爺爺靠近右側一整排書柜前,還拉下其中一本書的同時,書柜卻往右側緩慢的移動,他猛然瞪著眼的心里驚訝:哇靠~,爺爺太猛了吧。想不到書房還有這種超酷的設計!!!甚至還有種想親自試試看的衝動,最后還是作罷的強制抽回右手。 當他跨步的也依序亮燈了,因而能看清楚原來自己站在長廊上,而爺爺仍舊拄著拐杖往前移動,卻能健步如飛,以致他又快步的跟上,還掃視左右兩側墻面都隔著一段距離掛畫作,且多半都是動物或大自然的水彩和色鉛筆風格,雖自己壓根不懂畫作,也覺得賞心悅目。 爺孫走了數分鐘后才靠近長廊盡頭,但這次卻讓博顏失望的是正常門把,而他也看著爺爺打開門同時,燈又亮了的延伸到盡頭,不過木階梯卻是往下方連接的,倆人又往下走了一會,墻面白凈的沒有掛畫作。 而后才來到了地下儲藏室,博顏又瞪著眼的掃視,爺爺才轉頭看孫子的不出聲,眼前絕對是小型圖書館也不為過,因為右邊的書柜幾乎是一整排,雖自己很討厭讀書,也大概知道都是自己不感興趣的類型。 而左邊像是小型畫廊,其他的奶奶畫作也都掛在墻上,并用玻璃外罩罩著,而畫作下方也撇見手寫的畫作名字,只有少數是放在架子上或是木箱內,以及用了很久的畫畫工具也放在其中。 「這里原本是你奶奶的個人畫室。后來她年紀增長后就沒再畫畫了,所以這里也變成收藏各半的畫作和藏書?!?,平心。 「喔喔…,奶奶果然厲害呢。那也包括掛在客廳的那幅畫作了。且這里的藏書多到也不輸給圖書館了,抱歉…,爺爺…!!」,驚訝,掃視周遭。 「嗯,沒關係的。因為我也知道不肖的臭小子,以前又是怎樣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光明正大的說自己的老爸壞話了,且應該也說了不少吧。還是你也有別的想法,說出來沒有關係的…?!?,平心,卻不意外。 「呃嗯…,爺爺,我其實并沒有那個….!!」,苦笑,猛然改口。 「就說沒關係的。好了,你先去把那個箱子打開吧?!?,嚴肅的搖頭,還伸手指向放在左側角落的大盒子。 「喔,好…?!?,聽話的也靠近。 政司看著孫子走進自己指定的盒子前,而博顏頓時停步的也盯著片刻,外盒像是大型寶藏箱子的年代感設計,且還得花點力氣才能打開同時,竟然沒有想像中的有一堆灰塵,還撇見一個好似被包裹白布的相框,頓時又轉頭看向爺爺了,爺爺卻點頭的催促。 博顏頓時吐氣的只好雙手并用抬出來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還靠著木箱的正面,然后蹲下的打開白布當下,又瞪著眼的果然是一幅畫作…,且這幅畫作的主角還是爸媽和自己,以及rou丸子。 畫像中的爸媽洋溢幸福笑容直視前方,才幾個月的自己被mama小心抱著,還穿了那套熊嬰兒套裝,屁股是真的有…尾巴(清喉嚨),而爸媽都穿著簡約又樸素的套裝,老爸的右手扶著mama的肩膀、左手微握拳,卻顯得不自在。 至于自己卻不哭鬧的看著鏡頭,喔…,博:要幫嬰兒拍照就和毛小孩一樣困難吧。想必爺爺應該是用了什么辦法了,想著的又一瞥才幾個月大的rou丸子,看著的都笑了瞬間回想老爸帶牠回家的那天,還說「從現在開始,rou丸子就是我們的家人了,高興嗎?」,壓抑想哭的笑容:臭老爸…。 同樣的這幅奶奶手繪的全家福畫作下方,果然也有親筆簽名和「家」為命名的名字。家……博顏頓時苦澀的心里嘟嚷。 「爺爺,這幅畫作…?!?,苦澀。 「那幅畫作是當初你剛出生時,奶奶特意為你們一家作畫的,甚至還煩惱想送什么禮物,才是最值得紀念。后來她就待在這里開始作畫,然后還花了一個月才完成?!?,平心,一瞥右側角落。 「是為了我才…,喔!!」,瞪著眼的重新欣賞。 「嗯。最后也在你父母從醫院接你出回家后,我就陪著你的奶奶等著,才順利的親手送到帛玉手上?!?,懷念。 「畫作…,啊,我好像有印象。原本還掛在客廳的墻上,偶爾爸媽會帶著我看著這幅全家福,還直到我20歲前…,只是后來這幅畫作就不見了,我也有問mama原因,但老爸卻訓斥我不準多問?!?,嘟嚷的回想。 「因為你父親痛恨我的固執。還故意和我吵架后,親自把這幅畫作送回來,甚至還說再也不想看到它了…?!?,皺眉。 博顏:咦…!!猛然轉頭看向爺爺的抓著畫作,但就算知道真相又怎樣了,反正這幅畫作也被遺忘很久,甚至還被存在這里,要不是今天剛好來爺奶的家里,或許就沒有機會再看到了吧。 「但我明知你父親的臭脾氣一半像我,卻也不想多說和互動的,就一直擺到現在了?!?,嘆氣,一手遮臉。 「喔…,原來如此。老爸果然又是一時的…,不意外啊!!」,又苦笑。 「不過你的奶奶還是希望有一天,這幅畫作能再次掛在你們家的客廳,就算當時你的爸爸就是不想掛,甚至還不惜又和我大吵架了,嘖…果然是不受教的兒子?!?,心疼,片刻又皺眉。 「喔嗯,老爸年輕時果然還真敢啊。其實這幅全家福真的很棒,尤其我喜歡爸媽的幸福表情,刻劃的栩栩如生,加上又是奶奶親手畫的。但說真的一直放在這里也…,有點可惜了吧?!?,苦笑,一瞥畫作的又笑容。 「那你就帶走吧?!?,不假思索。 「咦咦,爺爺,我只是隨口說的您也別….!!」,猛然瞪著眼和改口。 「我本來就打算今天要你帶走的,正好也點綴家里的客廳,而你的奶奶也會很高興的?!?,平心,換右手拄著拐杖。 「喔喔,爺爺您說的也…是呢!!」,撇嘴的認同。 「如果帛玉還在的話,她也會希望你再把畫作重新掛上的。至于臭小子就不用理會了,反正從他出生開始就喜歡和我唱反調,做什么事情也不問過我們兩老,還說只要自己喜歡的,我們就會喜歡了,臭小子,就連選擇要”走”的方式,也存心要活活氣死我們…?!?,百感交集,片刻動怒的枴杖敲地面。 「……爺爺!!」,明瞭,又苦澀。 確實…,不只爺爺氣憤老爸的自殺錯誤決定,就連自己現在也難以釋懷,更別說是原諒了,但最近自己也想了很多,或許能理解一些老爸當時的想法,就算明知是錯誤的,也因為最后一根稻草被壓倒了…。 但再怎么的痛苦也能試著向他人或自己傾訴啊,這世上再怎么的苦,也總有辦法解決的,雖轉個念頭的說法很老梗,卻是至理名言,只是連那時候的自己也…,差點在鬼門關前走一遭了,還很慶幸自己被小雅臭罵醒了。 「不過臭小子選擇兒媳婦的倒是眼光不差。嗯,雖是小家碧玉的女孩,又很識大體,總是知道自己該做或不該做什么,屬實難得了。尤其在某年過年時親手料理的家常菜,卻讓你的奶奶久久無法忘懷啊。到現在也還希望安能做出一模一樣的…?!?,嘆氣,也欣慰的回想而閉眼。 「…嗯。mama她一直都如此,從我有記憶以來…,就算生病之后也…?!?,瞪著眼的點頭,用力抿嘴。 「嗯,所以我才說你母親是好女孩,不該受到病痛的殘忍對待。確實,我們無法避免生老病死,也是大自然律法的一環。但至少要讓自己走的很有尊嚴,還有別又隨意模仿臭小子的錯誤選擇?!?,難過,拐杖又敲擊地面。 「…….!!」,頓時沉默的一瞥畫作中的老爸。 「算了,反正人都已經死了…,如今還多說有什么用?!?,嘆氣,又一手遮臉的緊捏眉心,片刻又轉身。 「嗯呃,爺爺…,我能多待一下這里嗎。放心,待會我會記得鎖門的?!?,請求,強調的一手拍胸脯。 「好吧。那等看了差不多就上樓,可別讓你奶奶久等了,且飯菜冷了也不好吃?!?,一抹笑容,又嚴肅的先上樓了。 博顏點頭的就看著拄著拐杖的爺爺上樓,片刻又盯著「家」的畫作,頓時沉默的抿嘴,盯著的又緩慢蹲下,還伸手碰觸畫作中的mama和老爸,同時想念的感覺涌上心頭,但自己卻不想哭出來的就是盯著…,但還是放任某個念頭跑出來的:好想回到過去啊,若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憾事就不會發生了。 頓時凱倫出現的卻沒有靠近,也只是看著失落的博顏,還好又不至于會面臨情緒潰堤,只是現在的他只是在傾訴情緒,其因畫中最想念的人卻也不再了,但現實總是殘酷,你越是不想要的就越來,而你越是想要就偏偏不來,以致最后連自己什么都沒有的只剩下…執念。 9歲的博顏抬頭看向凱倫時,卻搖頭的伸手摸著自己的頭頂,頓時他也明白的這次就觀望吧。反正只要有凱倫和伊賽還在身邊,自己也不會再孤單了,想著的笑容也牽著倆人的手,因為那是最親愛的爸媽啊。 但這也不算是…壞事,不是嗎? 只是往往過于緊抓不放的話,最后痛苦的還是自己了。 所以不論是凱倫和他倆,還是小悠和萊德,絕對會避免憾事再次發生。 仍舊靠著呼吸器平緩呼吸的子律平躺床上,而護士也正在做定期換點滴的工作,還在離開前的注意生命維持系統的運作,以及血氧含量機是否有異常,并依序的紀錄再病例卡內時,護士一瞥才剛換上百合花的新鮮花束,以及一個全家福的相框,片刻她才轉身離開的將門輕輕拉上。 就在護士前腳才剛離開的同時,夾著血氧含量機的手指卻好似抽動,但子律仍舊閉眼的又一瞥手指,片刻生命維持呼吸器的數字也突然變快,以致眼球也快速動了一下,然后昏迷的他卻緩慢睜眼了…..。 小玥和小瑛笑鬧的在客廳奔跑,安雅揹著側背包和提著寵物外出包的剛好下樓,還笑容的一瞥窩在階梯下方的愛貓,又慣性喵的輕聲喊著阿金~,而趴睡的牠側耳頓時抽動同時,又打鼾的直到奴才靠近了。 安雅溺愛笑容的伸手撫摸阿金的頭頂而延伸背部,片刻又搔弄下巴的隨即聽見呼嚕~,然后她才雙手并用的抱起牠后,才放入寵物外出包內,而阿金卻淡定的還抬頭看著奴才,她也明瞭的又輕聲:放心,今天不會再送到寵物旅館了,因為這會讓媽咪太想你了呢。又溺愛的聲調,阿金又喵喵的趴著。 她又笑了的拉上拉鍊而站起身時,也看著她倆先走向玄關。 瑛:小雅~,好了嗎?時間差不多要出發了喔。 雅:嗯。對了,待會也順路去醫院一下吧。 她倆:好喔~。 (停步門口的等待小雅靠近和關門,然后姊妹淘也跨步離去。) 「喂,是,我就是….?」,笑容的接聽,聽著的片刻…猛然瞪著眼。 她倆好奇的看著瞪著眼的小雅,還頓時沉默片刻的…,不知是誰打來? 同時一輛急速奔馳的轎車駛近醫院大門口,最先撇見急切的小雅衝下車后,她倆也跟著下車的一瞥小雅,小瑛靠近駕駛座的墨爾說話片刻,墨:你們先跟著過去,我待會到…。瑛:沒問題。然后墨爾就看著快跑的她倆進入醫院大廳,而他才將車子緩慢駛離的往右轉時,也開往收費停車場。 明知醫院禁止奔跑的安雅卻拋諸腦后,現在的她只想快點衝到爹地身邊,她倆也緊跟在后的一臉尷尬,卻還是佯裝沒事的就算被護理長剛好撞見了,還快步的只小聲大喊:你們,醫院里不準奔…!!猛然停步的雙手插腰,卻撇見安雅的身影,當下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子律的意外醒來就連主治醫生和護士都驚奇了,還更仔細的檢查病患是否有其他狀癥,而他也讓醫生檢查的一瞥放在床頭柜的相框,頓時苦澀的又掃視病房門外,還心心念著寶貝女兒的名字…。 片刻門外傳來復數的急速腳步聲同時,病房門也被猛力拉開的…,主治醫生和護士也轉頭的往后退步,安雅越發瞪著眼眼前的…,眼前等待好久的奇蹟終于發生了,而子律也笑容的直視女兒,雖目前的身體狀況還很虛弱,卻緩慢伸手的當下,隨即她倆也到了的瞪著眼,還替小雅開心的雙手遮嘴。 安雅猛然快跑的張開雙臂而擁抱爹地時,仍舊難以置信的嘟嚷著爹地…,子律也輕聲安撫的伸手輕拍女兒后背,還說:沒事了。別哭泣,我們的寶貝小天使…。但她越是聽著的卻猛然大哭了,就連站在房門外的小瑛和小玥也抱著痛哭了,甚至經過走廊附近的護士或堆著病患的家屬一瞥。 而后主治醫生也對護士使眼色的轉身離去,還經過她倆的點頭示意,片刻又遇見名叫墨爾的男孩時也點頭示意,墨爾也點頭的快跑靠近夏叔叔的病房門外同時,就先聽見小雅的喜極而泣哭聲,還停步的一瞥也痛哭的她倆。 墨爾提著寵物外出包的直視病房內的動靜,夏叔叔閉眼抱著痛哭的小雅,當下的情緒她忍很久了,也就趁此一次宣洩,當他倆對視的片刻,子律也笑容點頭的透露對墨爾和女兒的朋友們的感謝,則墨爾也一向明瞭的笑容點頭,然后就和她倆先待在門外等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