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書迷正在閱讀:《冠名機獵人:零》、黑暗面:恐懼效應 (全)、只對你有感覺、自甘墮落、重生之似水流年、兄妹兄(骨科 np 高h)、瘸腿爸爸尋兒記(bl np 高h)、夢見必死未來后抱緊女主大腿(gl)、扶安郡主(1V1 SC)、朕就是亡國之君
電影拍攝前的準備期是足夠長的,包含為了讓角色的打斗效果呈現得更好的體能訓練。丹野蕾并不是不喜歡健身房,通常她也會花上很多時間在這兒。只是現階段有了令她分心的存在。 已經一週了。她與樂于曼分別佔有私人健身房的一個角落,對話僅僅流通于各自的教練。這意思并不是她真的需要得到樂于曼的關注,只是,她不喜歡尷尬的僵持。 直到今天。 「小蕾,」 據稱是她家經紀人天菜的精壯教練在短暫離開后,過來向正在喝水的丹野蕾打招呼。 「待會整點我們有個會要開,今天先到這里。你一個人可以嗎?」 「好,沒事?!?/br> 丹野蕾聳了下肩,原本還疑惑為什么會被擔心,直到她轉頭的瞬間望見了同樣空下一人的角落。這該死的默契,不,是該死的教練會議。樂于曼對上她張望過來的視線,笑了一下。 她不會喜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嘿?!?/br> 怎么一點也不意外呢。雖然沉默了長達一週,樂于曼還是抓住了機會過來向她打招呼,那頭淡金的長發被綁成了松松的馬尾。 「待會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我知道附近有間不錯的家庭餐廳,那兒的素食菜單聽說評價不錯?!?/br> 「誰告訴你我吃素的?」 透過面前的落地鏡瞥了樂于曼一眼,丹野蕾又低頭開始捲起自己的瑜珈墊。 「呃,你的youtubeel?」 這女人傻住的樣子,丹野蕾不太喜歡承認,但是令她差些壓抑不住微勾唇角的衝動。為了掩飾住這樣的失態,她強迫自己避開那雙眼眸。 「聽著,關于餐廳偷拍的那件事?!?/br> 樂于曼聽起來很倉促。 「我只是想跟你道謝?!?/br> 「我接受你的道謝?!?/br> 揹起捲成管狀的黑色瑜珈墊,丹野蕾淡聲回覆,逕自邁開步伐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br> 輕嘆出聲,丹野蕾扭頭過來時瞪了金發女人一眼,與此同時,她能感覺到身上的標記正在瘋狂地發著暖意,熱潮短暫地侵襲了她的理智。 「......你還有別的事要道謝嗎?」 她哼了一聲,強迫自己專注在背景里高強度的鍛鍊用歌單上。 「kravmaga,對嗎?」 她聽見樂于曼沒來由地脫口而出,于是皺起了眉,點點頭,用眼神督促對方繼續說下去。 「聽教練說,你剛好都是上我結束后一小時的課程?!?/br> 「然后呢?」 挑起半眉,丹野蕾現在冷靜了一些,至少能保持心平氣和地望著金發女人現在幾近素顏的臉龐。很乾凈清秀,少了幾分銳氣,左眼下的淡痣成了值得矚目的焦點。 「之后的拍攝里面有很多打斗的對手戲,」 她不喜歡樂于曼如此輕易便恢復成了從容的姿態。女人揚起唇角,甚至大膽地又站近了一步。 「要來場練習培養默契嗎?」 * 至于為什么丹野蕾真的答應了,并且拋下一句「樓上等你」后便逕自走岀門。 或許她就是需要一個理由揍這女人。 「我想保險不會理賠這個?!?/br> 當樂于曼走進訓練室時,丹野蕾有點驚訝她換過了衣服,或者脫掉了上衣,這樣更準確。金發女人的上身剩下了深藍的運動內衣,她很快便注意到女人右腰側上方露出了暖橘色標記的一角。 「什么?」 樂于曼又笑了出來,彷彿在一切開始以前便被娛樂到了。 「我是說,」 隨著視線向下游移。丹野蕾不可避免地定睛在女人緊實的小腹上,她艱難地嚥了下口水,那兩道馬甲線根本是在犯罪。 「如果我們因此而受傷,我覺得保險不會承認理賠?!?/br> 「的確,這種『在沒有專業教練的陪同下跟同事練打斗戲然后傷害到對方』并不是一個很好的理由?!?/br> 說著,樂于曼放下水瓶,開始向她走過來,微瞇起的笑眼閃爍著調皮。 丹野蕾下意識抱臂,在兩人面對面站定時展現出了明顯的不安全感,話語倒不服輸:「那你想反悔了嗎?」 「我挨得了幾拳的?!?/br> 由下而上,樂于曼毫不避諱地快速打量了下她的身子,然后發現了什么似地接道:「再說,我才是應該這么問你的人?!?/br> 這女人在挑釁。 「裝腔作勢?!?/br> 對丹野蕾來說卻意外受用。她是開始移動的那一個,她們的對峙保持在一種圓形的軌道上,丹野蕾很有耐心地等待金發女人出現破綻,然后如愿,有那么一秒她注意到樂于曼的視線下移—— 沒想到樂于曼輕易地從她出拳的方向閃開,反而嵌制住了她的右手,向肩后一拉,丹野蕾在踉蹌中跌向女人。 「我就知道你想打臉?!?/br> 樂于曼的嗓音挨在她的側耳,調戲意味十足的,然后松開了手。 真煩人。 丹野蕾哼了一聲。緊接著她注意到幾個致命的問題——這金發女人受過的訓練肯定比她的還要扎實,而且對她的慣用手和可能的攻擊模式有絕對把握。換句話說,她幾乎沒有贏面。 在她思考的過程中,這回的樂于曼先發制人,在那高舉的右拳勾過來之前,丹野蕾皺了下眉,憑著身體記憶抬起左肘來鎖住對方的動作。 然后她真的揍了女人裸露出的腹部。 「噢?!?/br> 樂于曼哀嚎一聲,退后了幾步,臉上原本得意洋洋的樣子蕩然無存。 「我沒預期到這個?!?/br> 笑了笑,樂于曼佯裝一個熱身的動作,又撲了上來。丹野蕾并沒有太多防御意識,背部撞到了軟墊上,她無謂地在金發女人的身下扭動著想掙脫,但樂于曼的雙手都按在她的頸子上,儘管并不至于令人感到難受。 丹野蕾低吼了一聲,失去平時維持的穩重氣質,用力抓住樂于曼的雙肩向一側甩去。在意料之外,女人真的被她扔到了軟墊上,甚至反而成了被鎖在身下的那一個,丹野蕾雙膝分開地跪在她的腰側,由上而下地睨視著金發影后。 「我猜你也沒有預料到這個......」 沒有等她把話語接完,樂于曼再次趁隙抓住她的衣領,她們又扭打在一起,在被落地鏡環繞的軟墊上。丹野蕾平時練瑜珈的體力也不夠負荷這樣高強度的消耗,雖然她每一次都能重新攻擊到樂于曼緊繃的身子—— 每一次。她忽然意識到一件難堪的事實,這令她的臉龐唰地發紅。 原本她太過專注在找到女人的破綻,現在這么一松懈下來,通體的酥麻感一下子便佔領了她的理智。該死的靈魂伴侶。 樂于曼也不裝了,擺明就在讓著她。那扎在頸后的馬尾松了開來,淡金的捲發散落在肩上,丹野蕾喘著氣用手掌將女人的身子推開,得到了一個演技般的跌倒反應。 丹野蕾不喜歡這樣。每一次她想抗拒彼此接觸時竄過心臟的小小電流,每一次她都只能感覺到自己變得更加柔軟,彷似從水中拉出的一張白紙。 「你就這么喜歡拿我尋開心嗎?」 望著大字型仰躺在軟墊上的樂于曼,她也癱坐下來,終于忍不住向女人喊道。 雖然這么說并不公平。 樂于曼的腹部同樣大力起伏著,上頭有被指甲刮過的痕跡,而肩頸處更慘,看著像是經歷過一場失敗的拔罐或是史詩般的性愛。丹野蕾還不曉得如何控制力道,在此之前,也沒有意會到只有她一個人在認真展開這場纏斗。 「不,我只是——」 樂于曼闔上眼眸,像是在傾聽著什么,話語卻依舊肆無忌憚:「我只是真的很高興能見到你全力以赴的樣子?!?/br> 丹野蕾忽然感覺到胃部縮緊,她腰上靠近右側乳的皮膚也發疼起來。這是緊張的感覺,面對靈魂伴侶的調情而感到緊張顯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身上的標記做出了反應。 「你打算走岀這道門后告我傷害嗎?」 于是丹野蕾強迫自己想一些現實的事,例如樂于曼與她的律師團隊。而且她完全有理由。 「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樂于曼慵懶的聲線竄入耳里,丹野蕾開始分心了,她想著那漂亮的淡金色發尾在掌心中會是什么樣的觸感。 「......因為你恨我?」 「天啊?!?/br> 女人猛地睜開眼,稍微仰起了頭看向她,聽起來有些洩氣,卻很努力保持住熱情的。 「我看著你演的劇長大,好嗎?期待了很久才終于有可以跟你合作的機會,更別提我們甚至是靈魂伴侶?!?/br> 樂于曼用掌跟揉了揉疲憊的雙眼。 「然后你仍然覺得我恨你?」 「......你不是跟我同年嗎?」 丹野蕾選擇性地回避了對自己不利的質問,她注意到了別的事。 「噢,是啊?!?/br> 在打算撐起身子之前,樂于曼卻怔住了,因為丹野蕾選擇在她的身邊躺下來,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有多少童星能讓觀眾陪著長大呢?」 彷彿感到害臊,金發女人將臉龐轉向落地鏡,耳下的皮膚有些泛紅,聲音漸小。 「你真的很幸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