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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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前朝又是雞飛狗跳。 左相雖被救回一條命,但后半生伴隨著湯藥度日?;屎笞灾粼谔t院等著她父親渡過難關已是陛下最大寬慰,一夜未睡,看著父親睜眼才敢離去。 那下毒之人一口咬定是晏家指使,右相據理力爭,不肯背這個黑鍋,與晏家一脈的朝臣上書不停請求皇上徹查。 李景和看過盛雪霰的密報,另外叁家勾結一心,似是知道皇帝想要逐個擊破,此時擰著一條心,左相回府后也傳信,稱右相為人光明磊落,自是不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只求皇上明察。 毒自然不是右相下的,只是這簡單一試,李景和就知曉朝臣的流派,仿佛明日便要逼宮般的奏折接連不斷,讓他十分惱怒。 “咳咳,繼續做?!崩罹昂涂人詣×?,臉都漲的通紅,“讓行曄去做?!?/br> 李煥緯擅長奇yin巧計,最是適合去給世家下毒之人。 盛雪霰從御書房退下,走出宮門后與迎上來的男子耳語幾句,便回了西廠。 不消幾日,前朝后宮都傳著,是皇帝認為左相功高震主,才下令毒殺,沒想到王爺把人救回來了,親兄弟在皇家也是有隔閡,惹得人唏噓不已。 李景和聽見消息震怒,殺了不少人。一時間人人自危,但沒頭沒尾的傳言此時卻顯得更真實。 如果沒有,那何必掩蓋呢? 皇后日日以淚洗面,在殿內哭的不能自已。她又恨,又怨。恨李景和罔顧情面,又怨自己無能為力。日日在深宮中,看似統領后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是皇帝的玩物,她唯一的作用便是管理好他后宮的鶯鶯燕燕。 哭了幾日,李景和也嫌煩,從不踏足她寢殿。偏生李煥緯給蘆晚的藥,服藥期間不能行房事,他更是煩悶,流連在宮里幾個位分低的美人宮里。 余氏在寫信回家里時,宮女突然來報,說瑤妃娘娘求見。 余氏提筆的手一頓,一滴墨散在紙上,暈開一片。本來不想見她,但轉念一想,還是吩咐宮女:“讓她進來吧?!?/br> 蘆晚穿的很素雅,她似乎不是很喜愛盛裝打扮。除了參加宮宴,偶爾在宮里瞧見她,也是穿著素裙,簪子也只簪一根。 “參加皇后娘娘?!碧J晚行禮很周到,余氏無意為難她,讓宮女端了軟凳來給她坐。 “瑤妃所來何事?”余氏端起茶盞,輕輕吹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喝,蘆晚便沒規矩地湊在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皇后娘娘,叁皇子已及笄了,但皇上一直不立儲,娘娘,您急嗎?” 余氏仿佛茶燙手般,急忙放下,審視地目光在蘆晚身上逡巡,看著蘆晚含笑的臉,莫名地覺得這個一來就將后宮擾得紛亂的女人沒有惡意,沉思片刻,擺了擺手,身邊的宮人都退下了。 “瑤妃,此話何意?”余氏摸不透她的想法。叁皇子是她的嫡子,按理說早該立儲,但是皇帝一直拖著,如今她爹爹病種,皇儲的事更煩得她頭痛。 “臣妾只是覺得 ,做皇后不如做太后舒坦?!碧J晚眼睛灼灼,看著余氏,“您說呢?” 余氏似是憤怒般拍了拍桌子,道:“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本宮稟告皇上,瑤妃可沒有好下場?!?/br> 蘆晚沒被她嚇到,只淺笑著:“娘娘無需嚇唬我,您會感興趣的?!?/br> 她與余氏聊了一個時辰,走出來時已經暮色四合。余氏差了宮女送她,是經常侍奉在她左右的大宮女。 蘆晚捏了捏袖子里的香囊,結果總是好的,她不想殺其他的人。 日子表面平靜,內里波濤洶涌。 蘆晚不知和余氏達成何種協議,左相今日都告病沒來上朝,連帶著余氏也禁足不出宮,對外宣稱在宮里抄經乞求平安。 火終究是在另外兩家燒起來。盛雪霰在集市上當街緝拿晏家庶子,將人帶回西廠去后了無音訊,晏家的彈劾奏折如雪花般飛進宮里,前朝火焰一點即發。 蘆晚調了好久的藥,終于好了??粗°y缽里那一點紅色粉末,蘆晚突然不自覺地掛起微笑。 她突然很想見到盛雪霰,想告訴他自己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