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小知青她嬌不自知 第14節
除此之外,還有飯桌,長凳子,和堆放在桌子上亂七八糟不知名的東西。 跟那間雜物房一樣。 糙,凌亂,毫不講究。 看到這屋子里里外外都是荒草叢生的樣子,儲念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房子難道只有他一個人??? 否則怎么處處都透著一股子單身糙漢的味道? 不過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又被她給放到了一邊。 畢竟人家是不是一個人住,跟她也沒多大關系,自己只是借地方躲一下雨而已。 儲念抬腳走向正燒著火的灶臺。 灶洞里火苗已經串到了外面,照得昏暗的廚房都變得亮堂了起來。 灶臺上還放著一個洗得蹭亮的碗,碗里應該就是他說的姜湯了。 儲念隨手就把柴火推進灶洞里,屋子立刻變暗了幾分。 頓了頓,她又端起放在灶臺上的姜湯喝了起來。 熱辣辣的姜湯喝下肚,暖洋洋的火烤在身上,儲念這才感覺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外頭的雨還在噼里啪啦的下著,讓人忍不住擔心,這看起來不怎么結實的房子會不會被暴雨給沖垮了。 不過她的擔心顯然也沒什么用,此時的她無處可去。 百無聊賴的烤著火,順道烤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再次傳來動靜。 儲念轉頭一看,就見衛淮頭上戴了個帽子,身上披著一件破敗的蓑衣走進了廚房。 而他的手上還端著個盆子。 儲念看不清盆子有什么,可看到盆子邊緣沾上的零星血跡,她猜可能里面裝的是rou。 “我殺了只兔子?!?/br> 見她好奇,衛淮把盆子里的兔rou遞給她看。 眼底的眸光有些灼人。 可儲念并沒有注意到。 看著盆子里已經切好的rou,她沒忍住輕咽了下口水。 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饞到了,儲念不自在的挪開了目光,臉頰也泛起了紅暈,整個人看著不好意思極了。 上一世她自然是不缺rou吃的,只是這年頭物資太匱乏了,連城里工人每個月也只能領到一斤rou票,而鄉下的就更不用說了,許多人家里一年到頭也吃不上一回。 她剛才那樣,純粹就是生理上的正常反應。 可儲念不知道,她這臉頰生暈的模樣,在火光的照耀下,又添了幾分屬于女性的柔媚,本就漂亮的小臉,此時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衛淮心口的悸動已經有些按壓不住了。 他從沒想過,這世上竟然會有這么一個人,只一眼就能牽動他整副心神。 衛淮自認為不是個見色起意的人,可此刻卻不得不懷疑自己了。 頓了頓,他才艱難的挪開視線,轉身朝水缸走去。 儲念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此刻的她有些好奇想要看他怎么處理這只兔子。 而衛淮動作也很利索,拿起水瓢就往鍋里放水。 一瓢,兩瓢,三…… “衛淮同志,你準備做什么?”沒忍住,儲念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他這是要把兔子拿來焯水嗎? 對上那雙撲閃撲閃的眼睛,衛淮有些不自在,可還是認真的說道:“煮個兔湯?!?/br> 第15章 要不…我來試試? 聽到這話,儲念不由得瞪大了眼。 雖然知道面前這人是個糙漢,可儲念還是被他的糙里糙氣給震驚到了。 半鍋水煮一個兔子?也實在太過于不講究了。 儲念哪能看他這么暴殄天物? “要不…讓我來試試?” 聽到這話,衛淮的手微不可見的頓了一下。 看著那被包裹在自己衣服下的嬌小身子,衛淮心中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 她要給他做飯? 雖然他知道儲念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可這樣的結果還是讓他忍不住心頭一熱。 沒有猶豫,他把灶臺的位置讓了出來。 “那就麻煩你了?!?/br> 兩人調了個位置。 燒火的人變成了衛淮,而掌勺的人自然就成了儲念。 重生前,儲念總是一個人獨居,又不想請保姆打擾到自己。 因此,做飯這樣的小事自然是難不倒她的。 不過糙漢家里的調料就只有簡單粗暴的油和鹽。 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怎么了?” 見她臉上帶著一絲為難,衛淮奇怪的問道。 “你家里還有姜嗎?或者酒也行?!?/br> 有姜去去腥都好。 “有?!?/br> 衛淮點了點頭,轉身朝那個破了個大洞的碗柜走去。 儲念就看到他在碗柜下面的隔層掏了掏,接著手里捧回一堆東西,一股腦的擺在了灶臺上。 儲念:…… 果然不愧是個糙漢子! 不過讓儲念驚喜的是,那一堆東西里不僅有生姜和酒,還有辣椒和糖。 “這些就可以了?!?/br> 挑出她要用到的東西,儲念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衛淮把剩下的東西又一股腦的塞回破碗柜里,再重新走回灶臺處。 昏暗的廚房里,那白皙纖細的小手拿著一個鍋鏟,正熟練的翻炒著鍋里的兔rou。 沒一會兒,一股子香噴噴的味道就從鍋里冒了出來。 煙霧繚繞中,那張瓷白的小臉認真又專注。 明明渾身都透著一股子和這破廚房格格不入的氣質,可偏偏她那炒菜的模樣卻溫馨得讓人心口guntang不已。 自從奶奶走了以后,衛淮就再也沒見過這樣的畫面了。 此時此刻,衛淮清晰的感覺到,心底某些情緒已經有些不受控制。 拿著火鉗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最后,他還是垂下了眼眸,沒敢再多看那人一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廚房里傳來女人軟和的聲音。 “做好了,可以吃了?!?/br> “好?!?/br> 聞言,衛淮點了點頭。 伸手把剛才煮好的飯端到了飯桌旁,再洗了兩幅筷子和兩只碗。 等菜端上桌時,衛淮已經把飯都盛好了。 碗里是白花花的大米飯,不是番薯粥也不是白粥。 大米是精細糧,社員們年頭忙到年尾,一年也分不到多少的。 平時都是參雜著番薯一塊煮來吃,了不起的,偶爾能吃上一頓白粥已經跟過節一樣了。 誰家舍得這樣糟蹋?直接煮白米飯? 儲念并不是沒有概念,面前這一碗白米飯對于隊里人意味著什么。 嘴唇動了動,正要開口時,就聽見衛淮朝她招呼道:“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停,你先吃飽飯再等?!?/br> 說完,他像是早就等不及了,端起碗就吃了起來。 見狀,儲念也只好把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一早起來干活到現在,她一口飯也沒吃,肚子早就餓得不行了。 沒再猶豫,她也端起碗吃了起來。 桌子上的兔rou散發著一陣陣誘人的香味。 衛淮夾起一塊放入嘴里。 一股麻辣鮮香的味道刺激著味蕾,他不由得一愣。 從小他就獨自一人生活,有上頓沒下頓,能填肚子就行,根本顧不上好不好吃。 后來他慢慢長大,能抓到的獵物也越來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