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二節
紅色漩渦縮小、倏忽消失,旋風停止,電流隨即散回原有電器中,地坪恢復原貌。 紙張及醫療用品掉落滿地,電燈亮起。 從漩渦出現到消失不超過五分鐘,卻造成急診室滿目瘡痍。 小組長護理師腳一軟坐下、喃喃自語:「恢復供電了--」 眾人謹慎地、漸漸圍上紅色漩渦消失處的地坪。 第一床病人的兒子驚慌大喊:「那個、那個男護士不見了!被捉走了!」 眾人開始sao動,紛紛吵著要出院、離開急診室。 醫師及護理師們連忙安撫病人與家屬,整間急診室比剛剛更熱鬧。 小組長護理師立即打電話給休假中的護理長及急診室主任。 電話還沒有打通,醫院的保全員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對著小組長護理師說:「聽說剛剛在產房也出現了一個漩渦!」 小組長護理師急忙放下電話,驚訝地問:「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奇怪的漩渦??!」 小組長護理師的話剛說完,急診室的燈光又開始閃爍起來。 有了五分鐘前的經驗,急診室里面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抬頭看著燈光。 小組長懷疑地自言自語:「不會吧--」 果然跟剛剛一樣,急診室再度停電,一片漆黑中,緊急照明燈光馬上亮起。 而包括急診室內所有電話、電腦、插座、熄滅的電燈與緊急照明燈等等使用電流的儀器,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股一股強烈電流。 近百股強烈電流往簡家哲剛剛消失的寬闊地板聚集,地板逐漸出現一個由小而大的紅色漩渦。 紅色漩渦逐漸擴大,漩渦中心發出一片耀眼紅色光芒。 漩渦周圍颳起陣陣旋風,附近紙張及輕一點的醫療用品再度四處飛散。 眾人紛紛驚恐避開,包括醫生、護理師、病人、家屬,能走的立即跑開、躺著的病人則被家屬及護理師推走,急診室一片慌亂。 小組長護理師大喊:「大家不要急!慢慢來!慢慢來--」 紅色漩渦擴大為直徑兩公尺左右之際,簡家哲一躍而出。 簡家哲恍惚地看著四周。 沒錯,是二零一八年的急診室。 眼前盡是熟悉的醫師、護理師、眾多病人與家屬。 離簡家哲較近的眾人均呆呆地看著他。 站在護理站的小組長護理師吞了吞口水,緊張地朝簡家哲大喊:「阿哲!真的是你嗎?」 簡家哲茫然地點點頭。 小組長護理師懷疑地再大喊:「那你剛剛跑去哪里了?拉走你的那個女孩子呢?你后面的漩渦又是甚么東西?」 一連串的問題,書浩根本無法思考與回答。 「剛剛?」不是經過很多天了嗎? 「女孩子?」是指焦圣男嗎? 「漩渦?」簡家哲轉身看著紅色漩渦。 紅色漩渦正漸漸縮小中。 研究中心的主任說過,「蟲洞」的能量不足,這是最后一次開啟,而且只能維持五分鐘左右。 五分鐘之后,就再也不可能前往未來世界的「南國」了。 再也看不到焦圣男了。 一輩子、再也無法、見到她了。 簡家哲赫然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一咬牙、簡家哲快速跳入紅色漩渦中。 眾人大驚。 紅色漩渦消失,地坪恢復原狀,電燈再度亮起。 奇異的紅色漩渦出現又消失、出現又消失,簡家哲消失又出現、又消失,身心俱疲的小組長喃喃自語:「我是不是該去看看身心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