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節
然而等了一下子,簡家哲發覺大黑熊只是趴在他的身上,并沒有攻擊他,他小心睜眼一看,原來是剛剛跌倒之際,用來支撐走路的大鐵條插在他的身旁,大黑熊雙眼已盲,撲向簡家哲之際,鐵條正好穿入牠的腦門,大黑熊已然氣絕。 鬼門關前走一遭,簡家哲全身癱軟、幾乎無法自大黑熊尸體下方爬出來。 焦圣男急忙過來幫忙,終于把簡家哲拉出來。 焦圣男喘息著說:「你、你剛剛救了我一命--」 簡家哲揮揮手、同樣喘息著說:「你救過我更多次了--」 簡家哲用溪水洗凈身上的熊血,趁機再度查看腹部傷口,幸好已經止血,剛才的生死交關、似乎增強了簡家哲的腎上腺素,連全身傷口也有好轉趨勢。 焦圣男則趁機割下大黑熊的幾塊熊rou,用溪水洗凈,打算必要時食用;她還剝下一大片熊皮,同樣洗凈后,如果今夜還要露宿郊外可以拿來取暖。 準備完畢,二人依照太陽方位、往「東方鄉」前進。 所幸天氣晴朗,加上焦圣男腳踝扭傷痊癒,簡家哲的腹傷也沒有加劇,二人行走速度明顯較快,到黃昏時已經遠遠可以看見山底的公路,但是焦圣男擔心夜晚的山路充滿危險,二人決定在森林中再過一夜。 二人燒烤熊rou,吃飽后,蓋著溫暖的熊皮準備入眠。 看著滿天星空,因為沒有都市的光害,顯得特別清晰。 簡家哲悠悠地說:「如果可以,我們一直躺在這里、一直看星星--該有多好--」 焦圣男幽幽說:「別傻了--」她轉身背對簡家哲、說:「趕快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隔天一路行來,所幸都沒有遇見其他野獸,中午時分,簡家哲與焦圣男終于順利穿出森林,沿著濱海公路行走。 簡家哲披著熊皮,焦圣男則衣衫襤褸,焦圣男猜想應該沒有人會認出他們了,于是決定搭便車。 二人等了半天,終于來了一輛運豬車,胖嘟嘟的司機答應載二人前往「東方鄉」。但是車內沒有座位,簡家哲與焦圣男于是與豬群坐在后車。 與一群大肥豬擠在一起,一面觀看濱海公路兩旁壯麗的太平洋及中央山脈,簡家哲及焦圣男忍不住一直想笑。 接近「東方鄉」國境時,簡家哲擔心地小聲問:「『東方鄉』可靠嗎?萬一跟『北地』一樣--」 焦圣男微笑回答:「你放心,『東方鄉』現任總統叫青芳,是我多年的好朋友,絕對不可能背叛我!」 焦圣男想了一下,囑咐簡家哲說:「不過,為了避免麻煩,我會說你是『南國』祕密培訓的警備隊員,你還是不要透露真實身分,了解嗎?」 簡家哲點點頭。 「東方鄉」國境邊防十分松散,只設置簡單的木製柵欄,而且僅有一名警備隊員隨便問了幾句便通關。 簡家哲及焦圣男進入「東方鄉」國境,下車行走。 舉目望去,「東方鄉」根本就是一個類似鄉村的地方,郊區沿途大部分都是低矮的木造屋及農田,路人也都是農夫打扮,但是身材明顯偏胖,人人均笑呵呵地跟不認識的簡家哲與焦圣男打招呼,相當熱情。 即使進入所謂的「東方鄉」國家中心區域,景象也差不多,只是人車較多,也有較高的樓房出現、但是依然多半是木造的,人人大多穿綠色的衣服,跟農地一般、到處綠油油的。 簡家哲好奇問:「為甚么每個國家的人都只穿一種顏色的衣服呢?」 焦圣男解釋:「這是法律規定的--」 簡家哲失笑問:「真的還是假的?」 焦圣男再說明:「『一九核戰』期間、時局大亂,建立『五聯邦』的人為了確定自己國家人民的身分,漸漸以衣服的顏色做為區別,后來乾脆就以法律規定,作為辨識自己國家的重要依據--」 簡家哲懷疑地問:「那我們現在穿的衣服--」 焦圣男一笑說:「應該無妨,我們的衣服破爛的幾乎看不出顏色了,而且我們馬上要到達總統府了?!?/br> 簡家哲及焦圣男到達「東方鄉」總統府。 若不是焦圣男說明,簡家哲實在無法相信眼前這一間平凡的木造四樓三合院就是總統府。 警備隊員通報后,總統青芳竟然親自到門口迎接。 青芳是一個極胖的十八歲女孩、慈眉善目,笑咪咪地抱住嬌小的焦圣男,二人體型懸殊、彷彿mama抱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