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五節
「皇城」警備總隊長室內,站著的黃列強忍怒氣、看著黃庸手中小罐子內關著一隻小老鼠,一字一句地問:「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男孩變成老鼠--然后把焦圣男吃掉了--所以--你只能把這隻小老鼠捉回來交差?」 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的黃庸驚恐地點點頭、小聲回答:「這是我覺得最合理的解釋--畢竟,追蹤器還在這隻老鼠的尾巴上面,焦圣男又失蹤了--」 氣到極點,黃烈忽然一笑,大笑說:「太棒了!我今天實在太高興了!我居然有這么聰明的左右手--」 不知死活的黃庸松了一口氣,陪笑說:「隊長過獎了--」 黃烈收起笑容,發出長嘆,意興闌珊地對黃庸身后兩名警備隊員下令:「把副隊長拖出去槍斃吧!」 黃庸一驚,大喊:「隊長饒命!隊長--」 兩名警備隊員不敢違抗隊長的命令,上前扣住黃庸,往出口拖去;黃庸驚慌地幾乎要落淚,大喊:「隊長??!我跟隨你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 黃烈微感無奈,揮揮手下命:「拉回來--」 警備隊員將黃庸押回黃烈面前,黃庸腳軟地跪下。 黃烈冷冷地問:「你現在覺得那個男孩、我們姑且叫他簡家哲吧!他跟焦圣男跑去哪里了?」 驚魂未定的黃烈顫抖著說:「應該、應該逃往『南國』的方向了--」 黃烈坐下、冷冷地問:「那我們要做甚么?」 黃庸小心地回答:「當然是加強我們跟『南國』邊界的檢查,還有、他們也可能還藏在國內,國內的搜查也不能放松--」 黃烈微微點頭,笑說:「看來,鬼門關前走一遭,確實會讓人馬上變聰明??!」 黃庸緊張地問:「那、隊長,我可以下去開始進行了嗎?」 黃烈一笑:「怎么?很想趕快離開我的辦公室是嗎?」 黃庸低頭不敢回答。 黃烈冷笑:「等你開始執行還來得及嗎?我早就在南方布下重重關卡,一定可以逮到他們!」 黃庸小心問:「那萬一他們往其他方向逃跑呢?」 黃烈瞪了黃庸一眼、說:「你以為我沒有想到嗎?『北地』對我們唯命是從,就算焦圣男跟簡家哲逃到『北地』、『北地』也會乖乖地把他們交出來--『西域』已經跟我們宣戰了,自顧不暇、不可能收留他們--倒是『東方鄉』的那群大胖子,表面上跟我們打哈哈,私底下不知道在搞什么--反正『東方鄉』的總統在我們手里,我量她們也不敢玩什么把戲!」 黃烈吩咐黃庸:「在全島發布『皇城』通緝令,我就不信這次逮不到焦圣男跟簡家哲!」 而在「皇城」警備總部大樓附近小巷的一間隱密套房內,焦圣男正替近乎全裸的簡家哲渾身傷口慢慢涂上普通藥膏,光是藥膏觸摸傷口的動作、就讓簡家哲全身顫抖、必須咬著毛巾以免叫出來。 終于涂完,簡家哲彷彿殘廢一般地緩緩穿上衣褲。 焦圣男再次致歉、小聲說:「讓你受苦了--」 簡家哲喘著氣說:「不是你的錯--是那個叫黃烈的女惡魔搞的,她簡直就不是人嘛--」 焦圣男一面收拾藥品及其他行李,一面說:「我早就聽說黃烈心狠手辣,沒想到真的這么殘忍--」 簡家哲披上黃色大衣,再圍上黃色圍巾;焦圣男也做類似打扮,背上背包,扶著簡家哲緩緩走出隱密套房。 二人盡量走小巷子,加上身穿黃衣,雖然因為二人都受傷了而行走緩慢,并未引起市區內不斷巡邏的警備隊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