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標 第333節
何柳本來單純只是覺得自己受之有愧,聽完朱至的話后,鄭重與朱至作一揖,“臣代天下人謝過公主,公主仁慈?!?/br> 朱至笑道:“別把我想得太好,我不是那么好的人?!?/br> 她做那么多只是想讓大明更強大,更能夠長遠發展下去,當有一天,這個世界有電,有了無線網絡,探尋之心還得繼續保持下去,唯有如此,國祚方能永存。 “公主是什么樣的人,天下皆知?!焙瘟恍?,不管是鄉間或是三教九流之地,誰人說起安和公主不是豎起大拇指。 苦過的人才會知道,朱至推行這樣徹底的分田,更將所有的田地歸于朝廷所有,那對老百姓來說是多么可貴的一件喜事。 田是命,有田在就算收成再少,只要能夠茍活下去,他們明年就會滿血復活。 何柳從一開始也未曾想過,他所追隨的會是一個改天換地的公主。因而朱至推行的獎勵,他得告訴身邊的人,好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努力絕不會白費。 何柳的發現,朱至第一時間跟孫商枝那邊透露了,孫商枝得知此物竟然有奇效也是倍感震驚,在朱至提出所得之利都將分何柳三成時,孫商枝由衷感嘆道:“公主是真正的有心人?!?/br> “不是唯利是圖?”朱至打趣問,孫商枝道:“像公主一般唯利是圖的人,多一些也無妨?!?/br> 朱至贊許點頭,這倒是沒錯。 孫商枝道:“改日定要親自與何太醫討教一二?!?/br> 對此朱至十分樂見,“你們這些醫術高明的人該多討論討論,切忌閉門造車。都是為救人而奔波的人,相互交流心得,未必不能讓你們的醫術更上一層樓?!?/br> “這是皇后娘娘讓妾為公主準備的?!睂O商枝突然拿出一樣東西,朱至看好像是香料,拿過來嗅了嗅問:“什么東西值得我娘讓你親自交給我?” 孫商枝附到朱至耳邊一陣輕語,朱至??!已然石化。 “公主也別怪皇后娘娘心急,別說娘娘急了,我們這些旁觀者也急?!睂O商枝倒不是為常氏開脫,而是事實上她也一樣為之著急。 朱至揚手道:“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不是,你們至于嗎?” 孫商枝幽幽長嘆道:“公主,色之,食之,性也。駙馬那般,您再這樣,我們真怕!” ?。?!他們怎么了?不就是沒有惡狼撲食而已,怎么就都沉不住氣? “第一回 比較痛,助興挺好,不難受。妾親測?!睂O商枝生怕朱至生氣,坦白告知,她當初也用過。 咦!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朱至盯著孫商枝,目不轉睛。 孫商枝正色問:“公主沒有了解過這方面的事?” 朱至立刻道:“知道是怎么回事,細節上,要不你跟我講講?” 對此,孫商枝道:“我哪有資格當公主的先生,公主要是想聽細節,我可以請人給您講講。公主,聽聽沒有壞處?!?/br> 生怕朱至不聽勸,孫商枝一臉認真,恨不得幫朱至按頭答應。 朱至笑了,“我覺得比起我來,咱們那些姑娘都該好好上上這些課。這種事可不是只能讓男人開心,咱們女人由人糊弄?!?/br> 孫商枝這時候已經接話道:“我已經讓人教了?!?/br> ???朱至頓了半響后卻高興的笑了,“果真?” 啊,哪怕知道這種事朱至縱然聽說了肯定也只會高興??粗熘粮吲d笑出來,孫商枝也覺得高興,“公主或不知,自打武狀元也能是女子的事鬧出來之后,我們這些女子心里有多歡喜,終于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我知?!敝熘霖M會不知,正因如此,她更慶幸于當年能識得陳亙,更慶幸于她的哥哥非陳亙不可。 陳亙,朱至喃念著這個名字,與孫商枝道:“你教出的學生既為濟世救民,更要告誡她們,無論何時何地,必不能忘記初心,尤其不能讓男人們捉到把柄?!?/br> 說到這里,朱至道:“咱們得明白一個道理,我們女人要自立,須得自強,并非要跟男人們斗個你死我活才能達到目的。男人,他們不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只須做好分內的事,天下人自知我們這些女子是不是真正辦事的那個人,有沒有資格在朝廷上立足?!?/br> 對此,孫商枝應道:“是,公主教導得極是,我一定叮囑她們?!?/br> “今我女子式微,切不可結仇。天下男人有那容不得我們女子出頭的人,同樣也有那認為我們女子吃苦不易,卻也不確定我們女子究竟最后是否當真有能力救濟天下。這樣的人,就是我們該拉攏的人。故,莫以一時得意而忘形,更切忌踩在男人往上爬。倘若非得和男人爭個你死我活,方有我們出頭的機會,這樣的我們和如今處處不讓我們出頭的男人們有什么區別?我們所厭惡的,最后我們竟然變成了我們所厭惡的人嗎?那豈不可悲?”朱至是不希望有這樣的一天,因而才會告誡他們,一定不要忘記初衷。 第182章 識才 ◎任人◎ 說到這里, 朱至道:“我們只是不想被人困在方寸之間,僅僅不過是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活著??梢宰x書, 可以識字, 也能夠得到別人的尊敬,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名字,當我們成為于國有利的人時, 也能青史留名, 而不是只有一個姓氏,更是作為依附品那樣附在別人的身上。作為誰人的女兒, 誰人的妻子,誰人的母親而活著。我們, 雖為女子,卻也是一個獨立的人。這,才是我們女子應該追求奮斗的東西?!?/br> 孫商枝震驚的,卻又覺得朱至說得極好。想她們這些女子有幾個是有名字的? 古往今來數千年的歷史里,關于女子的姓名記載又有多少? 更不要說這世間多少默默無名的名字, 她們不過是被稱著家中排行的數字, 加以父之姓, 出嫁后再冠以夫姓,名字, 于世間女子而言何嘗不是一種奢侈。 女子所求本不多, 而是生來其實就該得到的,偏偏這些理所當然, 像一個人一樣活著的要求, 卻被男人們認為是大逆不道, 顛倒乾坤陰陽。 呵, 在男人的眼里, 女人就該蠢得由他們擺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得像牲畜一般由他們奴隸蹂/躪。 哼,一個個本事不大,想得倒是挺美,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上天能降個雷下來,最好把這群整天只知道做白日夢的人劈醒。 “行了,咱們都不能急,畢竟一口氣吃不成胖子,一步一步的來。你啊,努力教她們如何生存,我教她們讀書明理。分工合作,過個幾年,咱們手下就會有人幫著我們分擔?!敝熘林廊f事開頭難,最難的路確實她們都已經走過來,現在只須穩扎穩打的發展下去,女人們一定會越來越好。 孫商枝重重點頭,現在的局面已然是曾經的她們連想都不敢想的,以后,一定只會越來越好,只要她們齊心協力。 相比之下,朱至也明白有些局面須得打破,她和湯顯之間得有個結果。 正好,湯顯興沖沖的告訴朱至,曇花要開了。 看到湯顯那因歡喜而閃爍著懾人奪魂光芒的眼睛,朱至道:“那咱們肯定要一起看?!?/br> 話說著,朱至走過去倒了兩杯水,一杯遞到湯顯手里,湯顯自然而然的接過,湯顯已然問:“花房里有一處天窗,今夜有流星。曇花與流星,都是稍縱即逝,卻是可遇不可得的美景。公主是要在花房看還是房里?” “那自然在花房?!敝熘粱卮?,湯顯附和道:“也是,興許曇花開了,流星未落?!?/br> “既是天象,又豈是可測的?無妨,能看到曇花一現,我滿足了?!敝熘磷詠砭筒皇悄秦澬牡娜?,要求也不高。 “公主一定能看到曇花一現?!睂μ煜笠簿吐牃J天監提起的湯顯不敢保證,可是曇花是湯顯看著長出來的,必不會讓朱至失望。朱至頷首道:“那我就拭目以待?!?/br> 說是拭目以待,朱至便聽著湯顯的安排,早早用了膳等著。 曇花的花苞已經很大,并不是只有一朵,朱至湊過去聞了聞,評價道:“不好聞?!?/br> “公主在這花房里能聞到各種花的味道,還能辨別是不是曇花的味道?”湯顯打趣的說,整理起一旁花兒來,看他那熟稔的樣子,朱至道:“我的鼻子很靈的?!?/br> 湯顯笑問:“有人說曇花的味道臭?!?/br> “誰?”朱至眼睛亮閃閃,英雄所見略同,她想見識見識這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睖@轉過頭,為了方便朱至觀賞花兒,湯顯在花房里還做了一個秋千,這會兒朱至坐在那秋千上,看起來很是愜意。 對,朱至未必有精力養花,可湯顯總想在朱至閑下來的時候,能夠有一個地方讓她坐著放松放松?;ǚ?,湯顯認為是再合適不過的地方。 “是你啊?!敝熘谅牭綔@的話,笑得眉眼彎彎,湯顯重重點頭,表示沒錯,正是他。 “不錯。來,坐著一起等?!鼻锴ё龅煤艽?,能容得下兩個人,更別說朱至和湯顯兩個都苗條的人。 湯顯一頓,很快又反應過來了,他有什么不好意思過去的?他們可是夫妻,一味保持距離,才是真正不像樣。 因而,湯顯走了過去,在朱至身邊坐下,可第一次離得朱至那么近,湯顯緊張得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驚著朱至。 “你別緊張,弄得好像我要吃人一樣,我是要吃人的人嗎?”朱至但有此問,她一個習武的人,怎么可能發現不了湯顯的氣息不對勁? “不是,公主,我,我只是緊張?!睖@是真緊張,比當初知道朱至選他為駙馬時還要緊張。 “有什么好緊張的,我們是來看花的,又沒讓你看我?!敝熘燎尚︽倘?,卻不知這樣的她更讓湯顯呼吸一滯! 說話間,朱至視線已然落在一旁的曇花,但問:“還要多久會開?” “不到一個時辰。曇花一現,花開即落?!碧崞鸹?,湯顯總算稍稍得以緩了過來,按他的觀察告訴朱至。 朱至道:“那差不多?!?/br> 言罷人已然靠在湯顯身上,完全不把湯顯僵硬的身體當回事,朱至問:“黃河的水如何?” 湯顯看著近在咫尺的朱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朱至有問,他壓根聽不見朱至在問什么,傻傻的望著前方。 得不到答案的朱至抬眼一看,好吧,湯顯完全沒有聽她說話,無奈伸手捏了一記他的手,“發什么呆?” 發呆,湯顯是在發呆沒有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朱至靠他了,朱至依靠在他身邊了??! 這輩子他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可朱至捏著他的手讓他感受到一陣酥麻,也讓他瞬間反應過來,湯顯的臉已經紅如火,結巴問:“公,公主,公主說什么?” 朱至無奈道:“我說,黃河的水怎么樣?” 啊,湯顯整理心情,如實答道:“黃河的水就是黃的?!?/br> 此話讓朱至一愣,黃河的水就是黃的嗎?誰說的? 但一想現在的情況,把這么兩個問題又給咽了回去。 “水有什么問題嗎?”湯顯總算稍稍緩一緩了,因而追問。 朱至問:“誰規定的說,黃河的水就得是黃的?你想想我們日常用的水都是清的。為什么黃河的水就得是黃的?” 平和的語氣問來,朱至知道暫時不會得到答案,但這個答案其實是可以尋的。如果有那想去尋黃河之源的人,為什么他們就不可能也找一找所謂黃河水黃的原因。 果然,湯顯不作聲了,對啊,黃河的水為什么會是黃的?為什么他們就覺得黃河的水就該是黃的? 湯顯想動,朱至看在眼里問:“你莫不是想現在就去弄清楚?” 經朱至提醒,湯顯終于反應過來,他去不了! “你都聽說了吧,我爹給了我們的孩子一個侯位?!敝熘敛涣晳T繞彎子,也不喜歡總被人催著。 “你做好準備沒有?”末了再補上一問。 湯顯驚嘆不矣,卻也如實而答,“我做好準備了,公主呢?” 是的,湯顯怎么樣重要,朱至也重要。 “花要開了?!敝熘劣喙馄车交ㄒ_,立刻從湯顯身上離開,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正在慢慢盛開的曇花,湯顯?。?! 好在他這會兒怎么樣也沒有人顧得上,曇花一現,何其難得一見,看花,看花。 兩人都屏住呼吸,聚精會神的盯著在他們面前慢慢緩放的花朵,朱至在這個時候冒出一句話,“今晚既有曇花一現,又有流星雨,應是良辰吉日?!?/br> 湯顯應著一聲,眼睛在曇花上不假,手卻握住了朱至的手,朱至并未掙扎。 “花開了?!睍一ㄒ滑F,再短暫,卻是這世上難得一見的美景,在花開的那一刻,兩人看到那花苞緩緩放開,綻放出屬于曇花最美的一幕。 “流星?!币魂嚭魡韭?,星辰如同雨落,而今,再也不像以前一般讓人驚恐,而以為神奇。 “好看?!敝熘量吹搅藦奈匆娺^的曇花綻放,也看到了流星,心滿意足的露出笑容,很是歡喜。 湯顯突然靠近朱至道:“再好看也沒有公主好看?!?/br> 朱至余光掃過湯顯,自不會錯過湯顯眼中的真摯,驕傲的道:“那是自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