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標 第122節
朱至伸手接過,一只雕刻著賞月圖的鼻壺啊,誰承想竟然能要人的性命。 “毒是加在里面的?”朱至想靠近聞一聞,旁邊的萬河急得都想搶過了。 “放心,聞個一兩回不會有什么事。如果不是常年積累下來,這點毒要不了人的命?!睂O商枝看出萬河的心急,趕緊出言解釋,好讓他放心。 萬河還是道:“郡主,話雖如此,這樣的毒物能不碰就不碰!” 真是好想上去從朱至手里搶過鼻壺了。 “毒應該是時常添入的,否則這樣細微的毒絕不可能保持兩年之久?!睂O商枝就不管萬河的糾結,繼續告訴朱至一件事實。 朱至立刻道:“行,我們也算是給錦衣衛找到線索了,有了方向看看他們能不能查得出幕后的人?!?/br> 孫商枝卻盯著鼻壺道:“從曹國公毒發至今,對方竟然沒有想過拿走鼻壺?!?/br> “是啊,毀尸滅跡不是挺好的。為何下毒的人卻沒有拿走這個鼻壺?”朱至也有同樣的疑問,孫商枝正色道:“我再找找?;蛟S不止這一處毒源?!?/br> 朱至當然不可能攔。沒有查清楚之前,誰敢保證沒有問題了? 孫商枝繼續找,朱至道:“有發現還是讓錦衣衛順著這個線索查查下去?!?/br> 話說著便讓萬河去請鐵牛來。 鐵牛就算不再想著嚴刑逼供于人,也早已讓錦衣衛將曹國公府圍得水泄不通,不許人再自由出入。 聽說朱至那里有了線索,鐵牛連忙拉過一旁剛被強制押進曹國公府的邋遢男人道:“郡主有發現了,你跟我一塊去,有什么問題正好當面問。我告訴你,郡主不是好見的人,人也聰明得很,別在郡主面前沒有規矩?!?/br> “既然郡主聰明,不如讓她查出毒害曹國公的人,何必讓我來?!卞邋菽腥嗽捊拥媚墙幸粋€順口,卻被鐵牛一掌打在后腦勺道:“要是郡主什么事都干了,要我們干什么?白吃飯嗎?” 挨了一記打的邋遢男子一聽也對,凡事都有人做了,他們還有存在的必要? 第77章 安排 ◎準備◎ 受教的人壓下心里方才生出的不服, 被鐵牛拉著走,此時也只能乖乖的被拉! 朱至正陪著孫商枝繼續翻查呢, 萬河把人請來, 朱至聽著聲音也沒有回頭,只將鼻壺遞過去道:“鼻壺里有曹國公所中的毒,你們順著能接觸鼻壺的人查查吧?!?/br> 鐵牛趕緊上前接過, 爽快應一聲是。 邋遢男子瞅了朱至一眼沒能忍問:“鼻壺有毒, 是本身的材質有毒,或是里面被加了毒?” 朱至本來連頭都沒回, 聽此一問轉頭一看,在看到某位毫無形象, 頭發亂糟糟,就連身上錦衣衛的飛魚服也是糊亂穿著的男子,雖然對這位的穿著不太滿意,還是答道:“里面被加了毒,而且毒量很細微。按商枝的話來說, 應該是有人時常添加毒物才能保證上面有毒?!?/br> “去請曹國公夫人把能接觸到鼻壺的人都叫過來?!卞邋菽凶勇犕曛熘恋慕忉? 立刻轉頭沖鐵牛吩咐。 鐵牛無二話, 轉頭與人吩咐。再回頭對上朱至審視的眼神,鐵牛不太好意思的道:“郡主, 這各有各的本事, 錦衣衛里也有擅長查案的人。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擅自用刑。絕不會讓天下的人都覺得, 我們錦衣衛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有真本事的?!?/br> “很好?!敝熘料喈敐M意, 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原來指揮使就是因為郡主說了幾句, 不能讓人小看錦衣衛的話才把我弄回來的?!卞邋菽腥嘶腥淮笪? 之前一個個對他喜歡用證據說話, 不喜歡用刑逼供那叫一個不樂意,突然變了態度,原來是被人教訓了。 鐵牛急得恨不得把邋遢男子的嘴捂上,當著朱至的面又沒敢。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用嚴刑逼供就挺好對吧?!敝熘敛]有因為邋遢男人的一句話而生出不喜,她用激將法,更把朱元璋的面子扒拉出來,為的就是錦衣衛可以像樣一點,別一天到晚就會用逼供的辦法辦案子。 本來啊,查案查案,要查明案子就得找證據,找證人,只有無能的人才會用逼供的手法破案。 “郡主說得對。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大家都滿意,那就很好!”邋遢男人頷首。 “難得有此機會,你是不是也該把握,莫讓人當真小看了你們錦衣衛?!敝熘撂籼裘紱_邋遢男人如是說。 “郡主放心,查案而已,只要有人做過的事,必留痕跡,不怕找不到?!卞邋菽腥酥懒耸寄?,他有了機會證明自己,同時也能證明錦衣衛,多好的事,豈能錯過。 “這里?!边@時候孫商枝突然指著書椅,朱至一愣,轉頭不錯眼的望著孫商枝,孫商枝道:“椅子上也有毒?!?/br> 朱至怔住了,顯然沒有想到椅子上也有毒。 孫商枝突然打量周圍道:“要是書房都被人用了毒?!?/br> 此話落下,朱至立刻看向書房,邋遢男人已經道:“如果是這樣,就不可能只有曹國公中毒?!?/br> 孫商枝抿住了唇道:“我要看看才能確定?!?/br> 適才孫商枝只查看周圍的擺設,卻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桌椅,甚至是整個屋子。 邋遢男人已經催促鐵牛趕緊把曹國公府的人叫過來,重點是伺候在書房的人。 曹國公夫人既然說了會配合,眼下朱至都在府里上下查看著,她又怎么會自打嘴巴。 不過,面對錦衣衛讓人聚集,看情況是有所得。 孫商枝上下查看過后道:“整個書房的木頭都被油了毒漆,看時間并不算太久?!?/br> “是,三個月前文忠讓人重新裝飾了書房?!辈車蛉四樕钒?,明顯沒有想到三個月前的一次修繕,竟然會為曹國公種下了禍根。 “煩請夫人把當時修繕的人找過來?!卞邋菽腥宋Q眉頭,顯然沒有想到還扯上別的人,但不管是誰,只要是有嫌疑的人都應該叫過來詢問。 “另外,煩請郡主的人為曹國公府上的人都號一號脈,看看他們這些人里有幾個和曹國公一般中了毒?!卞邋菽腥笋R上朝朱至相請之。 孫商枝已經查出毒源,該看的地方她都重新看過了,無須再查查,也確實應該為府里上下的人號一號脈,以確定他們是不是和曹國公一般中了毒。 “郡主,案子查到這兒有鐵指揮使他們呢,不如您早些回宮?!比f河聽著孫商枝的話,心里那叫一個七上八下,膽顫心驚的與朱至相請,盼著朱至能夠聽一聽勸,先回宮吧。 朱至正想拒絕,孫商枝道:“郡主,時辰不早了,您再不回宮門該落鎖了?!?/br> 提醒得不錯,看看外面的天色都黑了,朱至一個奉命坐鎮調和,既不讓曹國公府上的人不配合錦衣衛,也不讓錦衣衛有冒犯曹國公府的人,也是時候該功成身退了。 “郡主回宮吧,省得太子和太子妃擔心。這里有我,如今既有線索,我一定讓人配合查出下毒之人?!辈車蛉穗m然急切于找出兇手,卻也明白不宜讓朱至再留下,曹國公府不知何處暗藏著危險,要是朱至在曹國公有個半點差池,曹國公夫人更是休想安寧。 “郡主快回宮吧?!辈車蛉舜叽僦?,盼著朱至能聽進勸,別再留下了。 鐵牛相當自覺的道:“郡主放心,臣保證絕不動刑?!?/br> 嗯,很是清楚朱至最不放心的是什么。 “伯母,那我就先回宮了。但有消息立刻送回宮里?!敝熘烈蚕胫谰烤故钦l那么大的膽子敢毒殺曹國公,眼看尋到了線索,接下來順藤摸瓜,定能尋出幕后之人。 面對一個個恨不得她離得遠遠的人,她也只好乖乖聽話回宮。 朱至回宮之時,聽說馬皇后已經在第一時間來看望曹國公,朱至也得去見見馬皇后。 馬皇后迎面問:“如何?” 雖沒頭沒尾,朱至自知何意,趕緊答道:“已經查到線索?!?/br> 有了線索就不怕查不出來究竟都有多少人參與,馬皇后可見松一口氣。 “你伯父暫時在宮里住著,莫打擾他?!彪m說朱至他們兄弟姐妹不是不懂事的人,馬皇后還是不放心叮囑一句。 “奶奶就放心吧,我們一定讓伯父好好將養?!敝熘吝B連保證,馬皇后握住朱至的手,再看已然熟睡的曹國公滿眼都是擔心。 朱至隨后跟太子說了孫商枝的發現,太子額頭的青筋不斷跳動,“整個書房都上了毒漆?” “是?!敝熘量隙ù?,太子握緊拳頭道:“定要查個水落石出?!?/br> 用這樣的辦法殺人,太子想知道那人究竟跟曹國公有多大的仇。 朱至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想出這樣殺人的辦法。 后半夜,錦衣衛入東宮稟告,太子和衣而出,但知企圖殺害曹國公的人時,太子眼中流露出詫異,“查實了?” 鐵牛趕緊把一旁打著哈欠的邋遢男子推了出來道:“太子問你話呢?!?/br> 太子看到邋遢男子的那一刻喚道:“皮世?” 被喚皮世的邋遢男子立刻正色道:“回太子,查實了。而且屬下已經找到人證明曹國公府的侍衛確實是張士誠之子。此人原本的目標是陛下,只不過宮中守衛森嚴,他摸不進宮。當年張士誠幾次三番在曹國公手中吃虧,因而對方退而求其次,混入曹國公身邊,想用慢性的毒殺曹國公于無形,而后功成身退?!?/br> 如果不是碰上孫商枝,這個計劃今天就成了??! “一應毒物都在他的房間搜出,就連當初修繕曹國公書房的人也可以證明,他確實指使對方在油膝里動了手腳,曹國公的書房和桌椅都被動了手腳?!逼な勒?,一樣一樣將證據羅列出來,“這是供狀,請太子過目?!?/br> 話說著已經呈上供詞,請太子查閱。 太子接過仔細一看,不僅有當日修繕曹國公書房人的供詞,就連張士誠的兒子也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供認不諱。 “可曾動刑?”太子立刻反問一句,鐵牛一僵,皮世瞥了他一眼,如實答道:“不過是套一套話而已,用不著動刑?!?/br> 話說得不是一般的自傲,明顯并不覺得想查找兇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動刑! 太子再問:“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 “太子放心,屬下已經再三查證,參與的人都查出來了?!逼な烂靼滓遣话讶司境鰜?,曹國公往后不得安寧。再說了,這人的目標是不止曹國公,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他的目標是朱元璋和太子。 就沖這一點,皮世也得查清楚,絕不能讓人糊弄過去。 太子略松一口氣,贊許道:“很好?!?/br> 皮世終于得了夸贊,露出了笑容。 “太子爺,屬下這一回算不算是立功?能不能請太子爺幫屬下一個忙?”皮世面露難色,但是,該適當提要求就得提一提! “你算是立的哪門子的功,線索都是郡主帶人找出來的?!辫F牛一看皮世的樣子,立刻拉過人,急于把人帶走。功,他有哪門子的功,還敢討賞。 “就算是郡主帶人找出來的線索,要不是我聰明,能那么快查出張凡是張士誠的兒子?能知道曹國公中的毒是他的杰作?郡主有郡主的功,我也有我的功。再說了,太子爺還沒說話呢?!逼な婪艘粋€白眼,顯然不滿極了某位上官的霸道,行不行的不是由太子說了算嗎?什么時候輪到他做主了? 鐵牛成功被噎住了,趕緊向太子賠罪道:“太子恕罪,臣非不敬太子,是這小子太不懂規矩了?!?/br> 太子得以知曉誰人毒害的曹國公,兇手還捉到了,心情是相當的好,對此并不在意皮世討賞,道:“無妨。他確實有功。你想要什么只管說?!?/br> 哎喲,皮世那叫一個高興啊,趕緊沖太子道:“太子爺,屬下想進大理寺,請太子爺將屬下調到大理寺?!?/br> 瞧他那熱切的目光,巴不得立刻得了太子的同意。 鐵牛瞪圓了眼,恨不得把某個竟然想離開錦衣衛的兔崽子吊起來打。 可是當著太子的面打不得??! 鐵牛一陣陣吸氣吐氣,努力控制住想要出手揍死某人的沖動。 “這是為何?”太子頗是意外,既是識得皮世的太子,也知道皮世的本事,是個擅長偵查的好苗子。 “錦衣衛沒有臣下的用武之地啊,在今日之前,屬下都被指揮使趕回家好些日子了。指揮使都嫌棄屬下,不樂意屬下在錦衣衛做事?!逼な篮苁菬o奈,他是被人嫌棄到不行,才會生出離開錦衣衛的心。 “而且,屬下喜歡查案,到了大理寺正好能讓屬下一展所長?!逼な磊s緊解釋,證明他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心,只不過之前沒有機會提,現在碰上了,要是能讓太子點頭,他必能如愿。 皮世一臉的迫切,某個相當于被告了黑狀的指揮使啊,真是忍了又忍才沒有沖上去揍人。 太子打量著皮世道:“錦衣衛和大理寺并無區別。你既然喜歡查案子,以后讓鐵指揮使安排你查案就是?!?/br> 皮世狐疑的道:“太子爺不是在說笑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