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還是沒人應門。

    他們兩個不會在做什么害羞的事吧？

    可是現在不是下午嗎？

    就在我焦慮地想要回家的時候，門開了。

    「你來干嘛？」

    又是那熟悉的臭臉。

    「你搬新家，來跟你恭喜??！」我笑著舉起剛剛在便利商店買的禮盒。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我傳簡訊問思澄，思澄告訴我的?！?/br>
    「下次不要問她，問我！」

    「才不要！」我抬起下巴。

    「為什么不要？」

    「那樣我就看不到這張可愛的臭臉啦！」我開心地舉起雙手捏他的臉。

    他不悅地拍開我。

    「若亭jiejie！」思澄從門后跑出來，抱住我。

    「哎喲！思澄今天穿得真漂亮！衣服是誰買的??？」我拉著她轉起圈圈。

    家豪呿了一聲：「老王賣瓜?！?/br>
    我選了工作桌旁的位置坐下，家豪倒了一杯咖啡給我。

    思澄則跑去畫架前東摸摸西摸摸。

    「家豪，你會不會不覺得思澄有點奇怪？」

    「她的確很特別，但你說的是哪一點？」

    「雖然已經19歲了，但行為舉止就像個國中生，或小學生？」我說出心底已久的疑問。

    「她國小畢業以后就在家自學，沒有去學校，生活經驗比較少吧？」

    「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br>
    「誰知道呢？或許是天才的特質？」

    「天才？你不總說她是個笨蛋？」我有點吃驚。

    他掏出手機，滑開相簿，遞給我。

    相簿里除了景色和植物、動物的素描外，還有很多抽象畫。

    「這都是她畫的？」

    「還有這張，高258公分，寬350公分?！?/br>
    他滑開一張照片，地點應該是他的研究室，墻壁上有一幅拼貼成的素描，畫的是家豪坐著思考數學的樣子。

    「她一開始是畫在我的筆記本上，總共200張，而且分散在七本不同的筆記本里，我撕下后拼貼起來才知道是一幅畫?！?/br>
    我瞪大眼睛：「她是怎么畫的？」

    家豪聳聳肩：「不知道?！?/br>
    我好奇地走近思澄的畫架，翻開堆在地板上的素描本，越看越覺得她真的很有才華，然后一張畫吸引了我的眼球。

    「思澄！這張賣我！」我指著湯憲鈞的素描：「用十套新衣服跟你換！」

    思澄開心地點頭。

    家豪不悅地質問：「你還喜歡他嗎？你這失心瘋的女人！」

    我擺出噁心的表情：「才不！」

    「那你要這張畫干嘛！」

    「告訴我的子子孫孫，老娘我曾跟這么帥的男人交往過?！?/br>
    「你確定你會有子子孫孫？」

    「你再這么討人厭，小心我背著你偷偷帶壞思澄?！刮易崃怂绨蛞蝗?。

    「你晚上要吃什么？思澄快餓了，我要去買晚餐?！?/br>
    「水餃十顆，豬肝湯，豬耳朵，燙青菜和一顆滷蛋?！?/br>
    「吃個飯也這么囉嗦?！?/br>
    他叨念著，然后穿起外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