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金蘋果原罪
半年,是Frederick給自己定下的放縱期限。 Frederick從小就不是一個會輕易沉迷于某樣東西的人。 他可以從任何事中輕易抽身。 17歲,他第一次zuoai,對象是他的繼母。 在父親出差的一個夜晚,繼母來到了他的房間。 他順水推舟地與她發生性關系。顯然年輕的身體更能滿足這個年輕女人的情欲。而父親已經老了。 在將yinjing插入女人身體的時候,他終于不再對性感到好奇,而是有了真實體驗。青春期的躁動被安撫。與此同時,他對于母親的眷戀也意外的減輕了不少,那個渴望母愛的孩子消失了。他看到那個站在陽臺上望著母親的男孩說:再見。 在與繼母zuoai的時候,他更多的想到父親。 父親與母親也是這樣zuoai的嗎?他就是這樣被創造出來的嗎?只是為了釋放情欲,就可以不顧別人的意愿創造生命嗎?如果沒有愛也可以創造生命,那為什么所有人都說孩子是愛的結晶?這就是你們所宣揚的父愛和母愛嗎?愛、謀殺、騙子、謊言、兇手、罪……這就是原罪,這是你們的原罪。神會怎么看?如果神真的存在,神愛世人…… 對于性愛的興趣消失得比他想象的快。 事實上,做了幾次之后他就對繼母產生了厭惡,并發現這種厭惡在朝其他女人蔓延。 那個女人唯一留給他的習慣是玫瑰香氛。在之后的幾年里,他再沒見過那個女人,但時不時想起她。這種感覺與喜愛無關,更像是提醒他愚蠢的童年,以及那可笑的對愛的渴求。 父親與日本女人的婚姻很快結束,不知是不是發現了他與繼母的私情,而他沒有絲毫不舍。在進入全美前十的高中讀書后,他發覺自己的內心越發冷漠。身邊的狂蜂浪蝶太多,同學的女友已經換了一打,他卻再沒燃起13歲時那樣的渴望。 他也交往過幾個女友,共同點是她們都噴玫瑰味的香水,或者,亞裔。 與那些在美國女人面前羞怯自卑,從而幻想東亞女人嬌小玲瓏、順從聽話的男人不同,他只是會在厭惡所有女人的同時,覺得亞裔女人稍微順眼那么一點。 在交友方面,倒是與常人沒什么不同,他完美地偽裝成一個品性優良、談吐得體、風度翩翩的紳士,他的口才不錯,在從哥大金融系畢業后去了華爾街工作。父親從名下劃了一筆財產給他,暫時沒有放權給他的意思,他也無意試探。母親也不甘示弱,分了比父親更多的財產給他,像是一場比賽。 但他們兩個沒有人關心他的內心世界。 也許是因為盎格魯-撒克遜的血液里,生來流淌著卑劣的因子。他迫切需要什么東西填滿空洞的心,尼古丁、阿片類藥物、靶場射擊,所有能麻痹人的事物,他都嘗試過。 Joyce是一個美麗的菲律賓女孩,作為一個香煙店的售貨員,在他第一次到柜臺結賬的時候,她就愛上了他。 毫無疑問,她自愿跟了他。 他帶她去全美旅行,在風暴驟起的郵輪上品嘗葡萄酒,在南方炎熱的陽光下沖浪,在長島的日落里縱情歌舞。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寵愛,這個女孩真的以為他愛上了她。 所以,當她用一個微小的舉動激怒了他時,她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變臉。 “我只是在打掃書房,Eric,我并不是有意要打開那個柜子……”Joyce跪在地上哀求,爬到他的膝前,企圖獲得他的原諒。 冰冷的槍管被絨布擦拭,子彈一顆一顆壓入彈夾。他還在耐心地問她:“我再問一次,你打開那只箱子了嗎?” 女孩的眼睛充滿恐懼,說不出話來。 他失去了耐心,親手對著她的胸脯開了槍。 擁有豐厚脂肪的胸脯彈了兩下,迸出的血花像是一朵真正的花,在綿綸布料上綻放。 被他的手下拖走時,女孩的嘴唇還在翕動,發出微弱的聲音,仿佛詛咒:“你……永遠得不到……真正的愛情……” 地板被拖出一道深紅色的尾跡,好像畫出了一個血紅的叉號。 愛情,他從不靠這東西活著。 華裔女孩的黑發被夜風吹拂到他臉上。棕櫚樹的葉子在窗外閃動,拉出一道道鬼影憧憧的印記。 電視上播放著百老匯的歌劇,信號時斷時續,屏幕上不斷出現雪花。他只好去換了屋頂天線的位置。 “真沒意思,還是聽收音機吧?!彼皇且粋€耐心的人,撥弄著收音機的旋鈕,睡裙下赤裸的腿胡亂地擺動。 晚間的節目并不多,她只好聽了一個小時的睡前故事,中間還插播了幾條迪士尼連環畫的廣告。 “聽到格雷特逃出糖果屋,我就去睡覺?!?/br> 她完全忘記了明天還有經濟學考試,向他信誓旦旦地保證。 我不會給你打高分。他說。 她哀嚎一聲,關了收音機,跑去書房復習課程。 等他也走進書房時,她正安靜地坐在書桌前看書。 “你不要過來勾引我,我會忍不住的……”她看到他就臉紅,搖著頭把他推開。 他把她抱起來,圈在懷里,輕笑著說:我可以幫你復習。 “真的?”她眼睛亮起來,把書遞給他。 嗯,經濟學的重點就那么多。你需要重點掌握這幾個模型。 她卻在他懷里亂動,顯然沒有心思復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