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1.0想找小狼狗(9)
砰! 一聲悶響,輪胎落入地面,在重力作用下微微塌陷,但立刻輕盈地彈跳起來,跑車減震做得都不太好,車身上下顛簸的幅度很大,但出眾的抓地能力讓其迅速擺脫勢能影響,隨著方向盤的轉動,一個漂亮地甩尾轉下山道。 盤山路開了不久,前方逐漸出現一片燈火通明的建筑,隨著燈光越來越近,跑車速度也越來越慢,停了一會才繼續往前開,當它在山谷深處的大門前停下時,已經有人等候在兩側了。 “澤總!” 項目里有好幾個陳總時稱呼要講究,小陳總是背地里的指代,當面稱呼因情況而異,下屬可不敢在頭銜前加小,只有一個陳總時叫陳總,兩個陳總都在場就從姓名里摘出字眼,經理殷勤地守在車門邊上,對副駕駛的女人不予置評,身份不明,陳總沒介紹就當沒看到?!皾煽偸芾哿?,今晚要不來了就別走,要是有興致就體驗一下總統套, 不行咱在宿舍里將就一晚?” 小陳總走下車眺望了一下燈光效果,滿意地點點頭,他不急著上車,“這幾天的試運營做得怎么樣?” “各方面都較理想,有些小問題已經在解決了,目前比較突出的就是通勤問題,山頂那座橋沒修好以前,家在Z縣的員工通勤要多花叁十多分鐘,情緒比較大,已經在聯系看看能不能租幾輛大巴過度,還有就是改造下宿舍。這個橋估計一年半載內是很難修好,可能后續還要改造升級一下?!?/br> “嗯,我之前讓你們搞幾個石墩來擋路,怎么到現在沒有弄好?” “是慶敘總那邊有點阻力……他說等試運營結束以后再搞,現在多少也能帶動營業額?!?/br> 小陳總冷笑一聲,“玩出事總歸算不到它頭上,明天就把路封起來?!?/br> “這……”經理有些為難,“澤總,慶敘總和幾個朋友現在都在山頂搞Party,好幾個是特意開了幾輛車過來,甚至有人拉了摩托過來,都是今天剛到?!?/br> 瑞鵬注資的這間度假村在B市附近,風景秀美,山谷間有個堰塞湖,度假村還沒建好已得到不少關注,預計將成為B市富裕家庭度周末的熱門去處,美中不足是路一直在修,大路還在改造升級,整個工程期間人們都從山里一座小橋繞到鄰山去國道,這比在土路上慢慢開要簡便很多。但這座橋是70年代建成的,設計上根本無法滿足通行需要,沒多久就不堪重負,陳意澤幾次警告施工方未果,干脆上報安全隱患,把橋給拆了,沒想到剛拆了一段,國道遇險,工程車全都去搶修國道了,之后便擱置下來。 不知怎么這件事傳開之后,很多B市追求刺激的富家子都來玩飛躍,叁四米的空隙,跑車、高性能摩托車飛躍沒有難度,但底下就是萬丈深淵,刺激感又足。B市從天亮到天黑都堵,超跑車主很多都是開到鄰省山里飆車,這個飛躍點結合對面那九曲十八彎的山路,這座山頓時成為秋名山。一到晚上都是跑車轟鳴,這件事讓度假村很煩惱,這里不屬于度假村但又離度假村很近,如果玩出事酒店肯定被牽扯進來,但好玩這個的富家子弟又是度假村的目標用戶群。還有些是本地地頭蛇,態度過于強硬也不好。小陳總聽了經理的推脫,轉身敲下車窗,對木然坐在副駕駛的大美女說,“你堂哥在湖邊,要不要去打個招呼?!?/br> 大美女完全沒反應,還死死地盯著前方,小陳總笑了下也不勉強,對經理說,“嚇壞了?!?/br> 原來這是方小姐陳太太!小陳總正宮! 小陳總事業心強,經常盡量抽時間過來視察工地,工作又忙,為了避開高峰期大多都是晚上商業飯局之后讓人駕車過來,到度假村已經晚上十點多,這一點經理是習以為常的,但他往常來都乘商務車,帶司機,今晚開跑車還帶了個大美女,經理本能忖度小陳總心意,向陳太太打了招呼又趕緊拿對講機側過身吩咐,“趕快給澤總備好總統套?!?/br> 隨后才是一愣:嚇壞了,嚇壞什么? 再想想小陳總耐人尋味的發言,頓時怔?。捍舐芬呀浶藓昧?,如果從國道進來是不會經過斷橋的,小陳總怎么知道斷橋還沒封死? 小陳總今晚心情似乎不錯,沒再追究,把車鑰匙丟給一旁的保安,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彎腰把陳太太抱出來坐上區間車,“我們沒帶行李,麻煩你聯絡我助理備點送來?!?/br> 陳太太依舊一言不發,蜷在小陳總懷里和娃娃似的,經理心里有點打鼓,說實話做酒店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都見過了,這種多數是被下藥,但酒店方也不敢管這種閑事,至少不敢管到小陳總這種人身上。他趕緊上了區間車,一邊開一邊向小陳總匯報工作,忍不住從后視鏡打量小陳總幾眼,這幾年來在小陳總底下做事,只覺得他精明強干、精力旺盛,生活其實很樸素,一心撲在事業上,幾乎全忘了小陳總也是富N代,他這個年紀多得是還在飛揚跋扈追求刺激的富家子,在湖邊開了一排套房,幾乎個個都帶了女伴——有些還帶兩叁個女伴的那些超跑玩家很多比小陳總還大好幾歲。 沒想到小陳總也挺野的…… 視線和小陳總在后視鏡里相遇,小陳總面上雖仍含笑,好像心情極為不錯,但經理卻出點冷汗,不敢再看,直接送到總統套門口,先下車開門取電,剛要殷勤問是否讓廚房送點宵夜來,小陳總去抱太太時就受到抵抗,陳太太拼命捶打他,“你混蛋,你王八蛋,啊——” 看來不是磕藥,是真的嚇傻了,小陳總把太太打橫抱起來,被扇了好幾個耳光也沒受影響,俊臉被打出紅痕,他若無其事走進房內,經理有眼色,趕緊關門出去,想了想又拿對講機,“把陳總的車停遠點,不要被慶敘總他們看到了?!?/br> 小夫妻的事就不用娘家兄弟來摻合了! # 小陳總并不知道自己調教的手下能有多貼心,他現在專注處理妻子,一邊把她往浴室抱一邊輕哄著,“好的,我混蛋,我王八蛋?!?/br> 他為她剝掉連衣裙,妻子一邊罵他一邊掙扎,衣服脫得不容易,陳意澤索性全用撕的,清脆的裂帛聲像是又嚇到了她,她一個哆嗦,呆呆地望著他看,神色非??蓯?,陳意澤忍不住吻她幾下,方清寧完全被動地承受著,他們認識以來她從沒這么溫順過。 他把她剝光,轉身去放水,除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帶著她走進淋浴間,拿過浴液從手指尖往上慢慢揉搓,肌膚相觸時方清寧顫抖了一下,好像又被激活了,她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大哭起來,“你怎么能這個樣子!” 陳意澤摟住她,她一邊喊著‘你走開’,一邊緊緊地纏著他,四肢都繞了上來,像是沒有自己站立的力氣,陳意澤耐心地洗著他能接觸到的地方,“嗯,我不應該這個樣子,嚇著你了,我想你喜歡刺激嘛?!?/br> 這樣推卸責任無疑更惹惱了她,但她又著實舍不得他的寬慰,方清寧對他是又想推開又想抱得更緊,左右為難之下,她使勁撓他的背,陳意澤配合地嘶嘶呼痛,他硬得要命卻不急著cao她。 “你怎么能這樣嚇唬我!嗚嗚嗚……” 她終究是被寵得嬌慣,自己興致上來了不管別人死活,一旦稍微被嚇唬一下就滿臉淚痕,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陳意澤耐心地說,“我們在磨合呀,寧寧,磨合期就是要這樣互相容忍互相傷害的?!?/br> “滾你媽的?!彼至R了他,服藥后勁可能是情緒激動反復,方清寧一會哭一會罵,叫他滾又不許他走,她還在后怕,渴望有個牢固的懷抱提供安全感,卻偏偏安撫她的就是折磨她的壞人。 “為什么這樣子,”她委屈極了,淚眼朦朧地責問他,“我對你這么好,你干嘛這樣對我?!?/br> 陳意澤已經搓洗完上身,他的手指探入胯間,取下蓮蓬頭探進去為她洗下體,李奉冠的jingye殘余在沖洗下緩緩流出,“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呢,我這么愛你,你干嘛要和我離婚?!?/br> 她無言以對,愣了一會猛地說,“你不愛我!你愛齊貞愛!” “我愛你,我不愛齊貞愛?!?/br> “你放屁!你騙我!我們認識的時候你怎么說的!” “那時候我沒有遇到你,如果不是你愛我,我這么會愛上你?!标愐鉂煞磫査?,“我這么愛你,你干嘛要和我離婚?” 他的語氣很委屈,好像暗示著她不負責任,玩過就算。方清寧激動得想反駁,但看了他一會似乎又膽怯起來,陳意澤能看清楚她小腦袋瓜子的運轉,她在想他在山路上到底是故意裝瘋嚇唬她還是真想和他殉情,或者就只是單純地心情不好不想說話。換句話說,她到底是被騙到了、真的曾有生命危險或者又只是自己嚇自己。 不論如何,這一局她確實輸了,而方清寧特別不喜歡輸,她的嘴唇又開始顫抖,不服、后怕,幾團郁氣交雜,她又想哭了,但卻也被嚇怕了,不敢再和他爭辯,而是搖頭哽咽地認輸,“我沒有……嗚……我沒有要和你離婚?!?/br> 陳意澤放她一馬,不計較她為什么哭著說這樣深情的告白,他心里一片寧靜祥和,從未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幸福,不再有任何掙扎。 “對啊,你這么愛我,我這么愛你,我們為什么要離婚?” 她從頭到腳,所有地方都被他耐心地搓洗得干干凈凈,陳意澤把她帶到浴缸里,方清寧趴在他身上還在低聲抽泣,陳意澤滿足地輕吟起來,“寧寧,我們永遠都在一起,生在一起死在一起,下輩子還要在一起?!?/br> 她不知道是怎么理解他的話,哭聲又大了起來,問題是他們不但有了個孩子,而且方清寧已意識到陳意澤如果夠瘋的話或許會留下什么后手,她就算是殺了他也沒什么用,還是得和他一起死。 方清寧是從來不想著死的,這個小騙子滿心只有享樂,一個玩具膩了就換另一個,陳意澤應該感到慶幸,她愿為了傷害他故意和別人交合,甚至不惜用藥,她的恨里到底夾雜了一點愛。 “我們……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彼降走€是抽抽噎噎地回答了他,“我們都有寶寶了當然要永遠在一起……嗚嗚嗚嗚,陳意澤你飛過去的時候有沒有想一下寶寶……” 事實上陳意澤根本沒想,不過當著老婆的面還是要裝一下,“寶貝,那個很安全的,不會出事的,人家都在那里飆車啊,從山腳往上開到那里,飛過去打卡算一圈,有時候兩輛摩托車還交錯飛躍,玩得比我們花多了?!?/br> 方清寧的臉厭惡地皺起來,“剛才他們是不是說慶敘也在這里?” “他在歐洲搞得一團糟,只能回國賦閑,最近迷上玩這個?!标愐鉂梢粩偸?,“我和他說了好幾次,他根本不聽?!?/br> “那個橋趕快全部拆掉,不能再玩了,任何一個人出事度假村都有大麻煩?!狈角鍖幫蝗痪髌饋?,說著和他一樣的結論,又支起身子生氣地說,“你以后不許和慶敘來往,他有病不想活別牽著你?!?/br> “好?!彼麥伛Z地說。她沒聽清楚,“大聲點!” “好,以后都不認識他,都聽老婆的話?!标愐鉂勺藨B放很低。 她似乎稍微解氣了點,似乎是完全回到了日常生活里,但卻又無法完全回到以前,陳意澤一直精心掩藏的某一面終于露出端倪,方清寧不可能視而不見,陳意澤看得出來,她也拿不準自己該怎么處理。 但無論如何,她是逃不掉了,這一點讓她又煩惱又有一絲隱秘的竊喜,陳意澤比方清寧更先察覺到它的存在,他知道她想聽什么,想要怎么聽。 他們在熱水里待了很久,方清寧幾度哭起來,情緒很難完全平復,不好處理離婚這個選項的離去?!澳銓ξ乙稽c都不好,你怎么還好意思叫我不和你離婚?!?/br> 陳意澤問她,“我要怎么對你才算是對你好?” 方清寧似乎也想不出來,陳意澤看出她對離婚還是有一點期望的,所以不好拿齊貞愛說事,她想了一會又委屈起來,“你為什么要騙我生寶寶?” “我哪有,我怎么騙?!标愐鉂刹挪粫屗堰@件事坐實到自己頭上,“你為什么總要往壞處想我,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我逼裴瑄吸毒?” 方清寧不禁語塞,想來想去想不到第二個實在的點,又氣得大哭起來,“你都沒有寵我!” “你不是喜歡就照顧人嗎?”他唇邊帶笑,有意逗她。 “那我也喜歡被人照顧啊……嗚嗚嗚……”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都沒有追過我……” “你好像從來不接受別人的追求?!倍贾挥兴粗辛巳メ鳙C的份。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方清寧無言以對,只有大鬧,踢得浴缸里水波蕩漾,“你為什么都對我不好……” 鬧了這么久,大喜大悲她體力逐漸不支,睡眼迷蒙地埋怨,“你就不肯順著我……” “是你不肯告訴我你要什么?!标愐鉂少N著她的耳朵輕輕說,“你想要我怎么對你好?” 睡意中,她顯得直來直往,有些沒有浮到意識表面就被消解的需求從嘴里泡泡一樣冒出來,“你要說你愛我……” “我愛你?!彼懔考哟a供應甜言蜜語,“我非常愛你,寧寧?!?/br> 她想扁嘴又想笑,表情很糾結,“你要說你離不開我……” “我死了都要和你在一起,我怎么能離開你?” 這種話對大多數男人都是說說而已,但在他卻好像是一種承諾,一種切實的計劃,她顫抖了一下,在甜蜜和恐慌中不斷徘徊,但他的臣服即使不能令她完全信服,多少也讓她有些滿足,“你要……你要只看著我……” 就像是她在生死關頭下意識的尖叫吶喊,她自私又充滿了獨占欲地說,“你一眼都不許看別的女人……齊貞愛……” “我第一眼看見你以后,別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标愐鉂奢p吻她的下巴,把她頭發撩起來一路順著親到耳側?!八齻兌己糜懭藚?,只有寧寧是我的寶貝?!?/br> 她忍不住甜甜地笑了,“騙子……” 陳意澤把她從水里拉起來擦干,套上浴袍走回已做好就寢準備的床,方清寧顯得意猶未盡,但那最后一個要求在遠處徘徊著不敢說出口:她要他愛著她、離不開她、看著她卻又遠離她,在痛苦中煎熬地看著她游戲人間,直到她不愛他為止。方清寧要通過這樣的占有來滿足自己,極大的苛待來傷害愛人,她對戀人在有情時很好,但卻想用盡一切辦法逃離愛人,她并不喜歡墜入情網,但陳意澤卻非得把她給扯下來,方清寧在車上說的是實話,不被逼到那一刻她不會說的實話,但并不是全部,她愛他的同時也很恨他。 陳意澤又何嘗不是呢?他現在已經完全明了,當方清寧出現在他面前時,傷害就已經造成,她出現在他面前對他就是宿命般的傷害,傷害中的宿命。他的心胸并不寬大,他報復心很強。 “寧寧,還生我的氣嗎?” 她緊緊地靠在他胸前,似乎覺得這樣的討好能讓他滿足,放下殉情之念,又似乎是本能地索求他收緊的懷抱,陳意澤在她耳邊氣音一樣地問著,惹來她的皺眉,“你好吵……” 她換了個姿勢,攬著他的肩膀,在頸窩里蹭了幾下,滿足地咂咂嘴,這才嘟囔著說,“勉強算你過關了……” 確實,她還等著和他和好,讓他去收拾爛攤子呢。李奉冠被逼服藥,后果可大可小,方清寧喜歡搗亂但可不喜歡負責。她的情緒是被安撫下來了,就等著明天起來再次部署戰略,怎么著在多個選項中徘徊猶豫了。 陳意澤眸色漸深,舔了她耳朵一下,“你不委屈了,是不是該考慮下怎么安撫我了?” ---- 忘記說了,意澤和寧寧都知道寧寧不會懷孕的,她在吃藥,而且姨媽剛結束,之前幾章有提到的。而且就算懷了也不會生啊,她又不是動物,隨意生孩子對孩子也很不負責 這個番外還有一章或者兩章就完結,之后會是比較短的兩個篇幅,如果16歲他們搭上話/如果陳家敗落,青梅竹馬什么的不是很感興趣,目前就預計再寫兩個番外就算是完結了~ 希望明天有時間或者興致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