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給偏執太子后 第38節
兄長曾說,平日里要離腦子不清醒的人遠一點,果真沒錯。 看來她下回遇到馮翎,得有多遠跑多遠了,省得這馮翎下回真會殃及了她。 ** 那廂,謝縛辭進了里間,卻沒瞧見姜沐璃的人,宮女恭敬道:“殿下,阿璃姑娘讓奴婢們給她放了冷水,進了浴房有一會兒了?!?/br> 算著時間,這時候藥效定是發作了。 依葛太醫所言,第三夜是最清醒,但亦是最難熬的一夜。想必這會兒那個小騙子早已難耐,打算泡個冷水浴清醒清醒。 謝縛辭頷首:“行了,你們通通出去?!?/br> 宮女們應下,皆退出寢殿。 他沉吟了須臾,便舉步踏入浴房,甫一進入,一股寒氣撲面襲來。 如今正是冬季,偌大的浴池放滿了冷水,便是七尺男兒,也難以忍受,他眉目微凜,往里踏去。 姜沐璃墨發披散,通身覆蓋在冷水的浴池內,酡紅臉頰上的水漬正在往下流淌,冰肌鎖骨折射出瑩潤的光澤。 忽聽腳步聲,姜沐璃緩緩睜眼,看見來人,她立即雙手呈交叉狀,半晌,直感覺那灼熱的目光還落在她身上。 她掩下.體內的燥意,顫聲道:“殿下又來做什么?” 謝縛辭瞧她那副警覺防備他的樣子,實在想笑,“姜沐璃,這兩日你在孤的面前,比現在這幅模樣更難堪的時候都出現過,現在才來防著孤?” 姜沐璃眼睫濡濕,“殿下今早說過的話,可是忘了?” 她多番提醒他,拐著彎也要趕他走。 謝縛辭心里煩躁驟升,臉色也冷寒起來,“你既知道這藥如此難捱,為何不求孤?” 他早上放下那話,便是等著她主動挽留,主動求他幫她,未曾想,等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推拒。 難不成,除了他,她還指望別的男人來幫她解藥? 即使現在體內難受,可姜沐璃還是察覺出他的不對勁,訥訥問:“殿下想讓我求你?” 謝縛辭沉默不語。 姜沐璃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似這樣能好受許多,道:“倘若,我想求殿下放過我的弟弟和邵家,殿下能答應嗎?” “你做夢?!敝x縛辭冷嗤。 到這個地步,她竟然還想著邵景那個舊情人? 姜沐璃苦笑一聲,紅潤的臉上掠過一抹失望,輕聲低語:“那,我沒什么可求殿下的了?!?/br> 謝縛辭沉步向前,在離她最近的池邊駐足,居高臨下看她:“你就不想活下來?” “想。不瞞殿下,我極其怕死?!?/br> “可,可我實在不懂,這與我求殿下又有何干?” 謝縛辭只覺得她這番就是有意氣他,咬牙道:“你這毒今晚是最后一夜,若是沒有男人紓解,便會死了,你可清楚?” “清楚?!苯辶лp輕嗯了一聲,很快,又抬起濕漉漉的眸看他:“那既如此,殿下愿意給我找個男人紓解嗎?” “你想死嗎?”他面沉如水,冷聲道。 姜沐璃:“……”他到底想讓她如何做? 浴房內詭異的沉默了片刻。 謝縛辭唇角揚起嘲意,“好,很好,那你便去死吧?!闭f完,轉身往浴房外走。 ** 夜空皎月高懸,謝縛辭出了寢殿,煩躁地扯了扯衣襟,闊步朝書房行去。 鄒平鄒卓等人也已在書房等候多時。 書房內議事畢了后,已至深夜,吳毓見謝縛辭面色不虞,便主動送幕僚出去。 待幕僚離去后,鄒平才道:“二皇子近日在府邸安分得緊,除了召見了幾名心腹為他恢復圣寵出主意之外,并沒有其余的舉動?!?/br> 謝縛辭頷首,垂眸看書案,低沉道:“將他盯緊了,孤不喜計劃中出現意外?!?/br> 提起意外,他眸色加深。 驀然令他想起那個小騙子初到東宮時的場景。 當時他路過她身旁,嗅到一股讓他無比舒適的清香。便不受控制在她面前停下,他命令她抬起頭來,下一瞬間便對上了一雙看到他時,極其驚愕又飛快掩藏情緒,最后與自己釋懷的眼神。 也是因一種令他莫名熟悉的感覺,他頭一回讓一個侍妾之流留在了東宮,自此夜夜沒有離身。 他一次次為她破了他定下的規矩,他的計劃,他寵她護她,可她全然不在意,竟還想著要離開?且一次又一次欺騙他。 最后竟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著實可恨,死了不冤。 “卑職領命?!?/br> 鄒平察覺到太子情緒陡變,未免惹他不痛快,應下后連忙出了書房。 吳毓將人送出去后,一進書房便見太子俊逸的背影。 他負手站在臨窗前,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神思幽沉看著外頭明亮的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聽到腳步聲,太子緩緩低問:“她如何了?” 吳毓經過凌秀院一事已長了教訓,方才送人出去后,也派了宮女去瞧瞧情況,如實答道:“回殿下,阿璃姑娘還在浴池內沒有起身?!?/br> 聽此,謝縛辭轉過身來,不悅道:“冷水都泡多少個時辰了,她不起身,你不知道讓宮女去拉她起來?” 吳毓一臉為難:“奴婢不是沒用此方法啊,可那藥著實將阿璃姑娘折磨的不輕,若是離開了冷水,奴婢擔心她也實在受不住……” 話音才落,吳毓便見跟前身著蟒袍的男人大步流星往門外走去,心里頭更是五味雜陳。 殿下或許自己都沒發現,他總能輕而易舉被阿璃牽動心緒。 謝縛辭踩著夜色回了延元殿。 推開浴房門便見浴池內,姜沐璃有氣無力地伏在池邊,手中握著一支金步搖,正要往自己的手背上扎。 他心口一滯,迅捷上前打掉她手中的金步搖,冷聲道:“你瘋了?” 金步搖忽然從手中脫離,姜沐璃鎖骨處堆積著黏膩的發絲,整個人都濕漉漉的,粉頰泛紅,緩緩抬起迷離的眼神看他。 謝縛辭見她這副模樣,冷諷一聲:“你覺得拿簪子扎自己的手就能尋死了?” “不,不是尋死……” 姜沐璃含著水霧的眼眸幽幽落在他身上,字字清晰道:“我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些?!?/br> 她怕,她若是不清醒一點,恐怕真的會熬不下去,衣不蔽體地跑去找他求歡。 前兩次她沒有意識就罷了,這回,她絕不會再給他機會羞辱她。 哪想,謝縛辭聽了這話笑了起來,“你在為你的情郎守身?” 姜沐璃不解,“什么情郎?” 謝縛辭陰沉的視線定定看著她。 隨后緩緩褪下衣袍,踏入浴池,姜沐璃見他這個舉動,害怕地往里退縮,卻不知已退到了浴池逼仄的角落。 男人高大的身軀擋在她面前,沾了水的絲綢中衣緊緊貼在他的身軀,勾勒出他精壯的身形,挺拔偉岸到活像一堵墻,壓迫感和恐懼同時壓抑到令她喘不過氣。 他冰冷的指腹挑起她的下巴,冷聲發問:“何嬤嬤說你早已非完璧之身,那個男人是誰,邵景?還是別的男人?” 他話語才落,姜沐璃頓受雷擊般,濕潤的眸怔的極圓,難以置信望著他。 謝縛辭卻全然無視她失神的情緒,仍強勢逼問:“你究竟有多少男人,是孤不知道的?” 這一句句逼問,引得姜沐璃淚水滑落,她緊咬紅唇,不讓自己從唇齒間溢出哭腔。 見她這般強忍的模樣,謝縛辭哂笑:“蘇嫣到底流落過勾欄院,生出來的女兒也這般隨了她?!?/br> “你說什么?”她啞著聲問。 “你不知道?你娘當初流落到揚州,可是出了名的揚州瘦馬。若非如此,又怎會勾得陛下魂牽夢繞?若非如此,你那支引得宴會所有男人魂不守舍的舞又是誰教你的?” 謝縛辭滿意地看著她臉色大變,又笑道:“后來蘇嫣被昌陵侯府接了回去,你外祖父老昌陵侯嫌棄你娘曾墮落風塵,不敢讓她出門見人。這也才讓陛下有了機會,日日夜夜去侯府與你娘私會,又將她悄悄帶到后宮,夜夜笙歌?!?/br>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紅潤的臉頰,柔聲問:“你娘曾做過陛下的禁.臠,你可知?” 姜沐璃搖了搖頭,眼眶通紅,打掉在她臉頰上撫摸的手,斷斷續續道:“我……我不信。我娘是世上最溫柔美麗的女人,你休要羞辱我阿娘!” 謝縛辭神色自若,被她拍打掉的手藏入冷水里,俊美的面容帶著諷意又靠近幾分,“羞辱?孤只是在陳述事實,就像你未出閣便失身給男人一樣?!?/br> 不輕不重的“啪”聲,在冰冷的浴房內響起。 姜沐璃渾身發軟,就連用盡全身力氣,對謝縛辭而言也如同棉絮輕撫一般,他不痛不癢,輕聲一笑:“你打孤,這是惱羞成怒了?” “殿下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淚如雨下,一字一字清晰地問道。 她為何失身,失身給誰,那個曾經在她身上作惡的男人,現在卻用那夜來羞辱她? 謝縛辭的掌心從水下探入,又繞到她的后腰,強按下心里的怒火,咬牙問:“那個男人,他是怎樣碰過你的?” 姜沐璃紅唇緊抿,側開臉,避不回答。 她這番強硬的姿態,成功惹怒了謝縛辭。 他胸腔翻涌,一把揮下她身上最后一件束縛,往下一觸,感覺到她身軀的緊繃,冷聲逼問:“這處可碰了?” 姜沐璃深吸一口氣,怒目瞪他,罵道:“你無恥——” 最后一個字被吞盡在二人的唇齒間,良久的勾纏,廝磨,直到姜沐璃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順死過去時,他才愿放開了她。 謝縛辭高挺的鼻梁在她頸窩間蹭了蹭。 二人緊緊相貼喘氣,就在姜沐璃實在快撐不住的剎那,忽感覺濕熱柔軟的薄唇,輕輕含咬她頸間的滑膩。 “他也有像孤這樣與你纏綿交吻,一寸一寸地親過你的唇和舌么?” 姜沐璃眼睫濡濕,淚水浸紅了眼眶,心更是痛到仿佛被緊緊攥住,一下又一下重重掐緊。 在他又一次強勢的吻和逼迫下,她最終哽咽道:“他,他的吻比你好多了,從不會弄疼我?!?/br> 她淚眼朦朧的視線猛然對上一雙陰鷙到要將她吞噬的狠戾。 驚詫間,謝縛辭將她往下一拽,不顧她的反抗,只顧拉著她沉入池水中,肆意地齒吻,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