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給偏執太子后 第26節
鄒平自然只聽從太子的命令,忙應了下來。 他抬手一揮,就要侍衛抓姜沐臻離開。 姜沐臻還沒明白突然出現的一個冷冰冰的男人為何這樣對他,侍衛朝他走來,他臉色大變,哭喊了一聲:“放開我!壞人,大壞人放開我!” 謝縛辭皺著眉看姜沐臻,嫌他聲音太大,正要吩咐侍衛將他嘴巴堵住,懷里這人卻仿佛感受到弟弟在受苦,在他胸膛前動了動,喚了聲:“殿下……” 姜沐臻耳朵極其靈,小身板晃了晃,很快聽出聲音,所有害怕委屈的淚水盡數都涌了出來:“jiejie,是jiejie嗎?jiejie,阿臻在這??!” 而姜沐璃還處于迷迷糊糊中,自然聽不進弟弟的聲音,只一個勁在謝縛辭懷里胡亂地拱。 她動作越來越大,纏得越來越緊,謝縛辭的臉色愈發難看。 隨著她掙扎的動作,從雪色披風里隱隱露出半張面容。 姜沐臻看到了眉眼,一眼認出方才那個冰冷男人懷里抱著的人正是自己的jiejie,頓時喜笑顏開地落淚:“真的是jiejie,嗚嗚嗚……” 崔姣姣也看清了太子懷里的女人,登時怔大了嘴,愣在原地。 寒風徐徐,東宮夜里靜得嚇人,謝縛辭耳邊只余那勾人心魂的軟聲。 姜沐璃臉頰酡紅,難受至極,這一路的忍耐,懷里的男人由著她任意妄為,可無論她怎么纏,她仍覺得自己仿佛快化成了一灘水。 那雙手還在衣襟內觸碰她想要的冷意,可她渾然不知,她的舉動弄得謝縛辭渾身燥熱。 謝縛辭忍無可忍,掐緊她的纖腰,微微垂首在她耳邊低語:“別動,再動孤就丟你下來?!?/br> 很快,懷里的人像聽懂了一般,果真安分了許多,但那雙火熱的手心仍然在他身上里亂撫。 從崇華殿里藥物發作起,這一路她已經做了無數過火的事,現在他實在沒有那個耐力,為了一個小孩子在這里耗費時間。 謝縛辭雙臂牢牢扣緊,穩當抱著她往上托,旋即長腿一跨,往延元殿的方向行去。 冰冷的夜色中丟下兩句話:“鄒平,把那小子先好好安頓下來,再派幾個人護送郡主回去?!?/br> 鄒平心里微緊,連忙應道。 安頓,那便不是關押起來。 這兩個字相差極其大,鄒平很快品出其中的區別,緊接著不由慶幸自己幸好當時沒有對阿璃姑娘下手。 姜沐臻還怔怔望著謝縛辭離去的方向,流淚哭喊:“jiejie,jiejie……” 他身形瘦小,身板看似極其瘦弱但勝在挺直,長相也十分秀氣精致,哭起來一雙濃密的眼睫像濡濕后的扇子,漂亮極了。 崔姣姣一向極其欣賞美麗的事物。 就像她的太子表哥,還有上回見到的漂亮jiejie,以及現在這個小男孩。 她眼珠子一轉,笑盈盈地走上前,踮了踮腳,頗像大人似的,拍了拍姜沐臻單薄的肩膀:“孩子,你別擔心,你jiejie不會有事的?!?/br> 姜沐臻濕潤的眼睫一顫,轉而見鬼似的看崔姣姣:她分明比他還小幾歲,還一臉成熟喊他孩子? 一場鬧劇在太子一句話之下解決。 鄒平對姜沐臻的態度都好了許多,見天色太深了,忙帶他去安頓休息。 何嬤嬤一直在站樹下,眼睜睜看著方才發生的一幕,心里沉重不已。 ** 延元殿。 謝縛辭颯颯踏了進來,渾身帶的肅殺氣和面容久久消散不去的冷冽,活活把殿內值守的宮人嚇得渾身一抖。 其中一名宮女見太子回殿,想要上前伺候,替太子取下他身上的披風,手還未來得及觸碰,便被他眼神警告,怵得后退幾步。 “都滾下去,一個都不準入殿?!?/br> 吳毓見他的嗓音一直在壓制著燥火,心下了然,急忙揮起拂塵,將殿內宮人皆趕了下去,最后也識趣的退下,關緊殿門。 潘勝見太子懷里像抱了個什么人,卻也看不清長相,緊張追上去問:“干爹,殿下那是什么情況?” 吳毓哎喲一聲推了推他,小聲提醒:“少問幾句?!?/br> 話音才落,就聽殿內傳出噼里啪啦類似物件匆忙掃落的巨大聲響。 二人心里同時咯噔一跳。 謝縛辭揮開黑漆描金書案上的所有物品,頃刻間,堆積成山的公務,書卷以及硯臺毫筆紛紛滾做一地。 他掀開披風拋擲在地,雙手按在姜沐璃腰側,將懷里早已經衣衫松散的人放置在書案上。 姜沐璃軟得直不起身的腰臀是穩當坐上了書案,可那雙纖細的腿還盤在他的腰間,緊緊纏著,怎樣都不愿撒開。 謝縛辭眼前是一片迷亂的緋色,太陽xue突突跳,guntang的手心按上她的小腿。 半晌,他咬牙道:“松開?!?/br> 姜沐璃脖頸處香汗淋漓,發絲凌亂,貼在精致的鎖骨,謝縛辭觸碰上去,她腳踝的金鈴鐺便隨著動作發出蠱惑的聲響。 在這偌大的寢殿來回蕩漾。 謝縛辭怔了怔,旋即低笑,修長的手指捻上她的一縷青絲。 清潤的嗓音較之前更為低沉喑啞,他湊近了去,輕嗅她體內散發的幽香:“想引誘孤?” 隨著他的貼近,修長的五指順勢覆上她纖細的脖頸,慢條斯理地一陣按揉,驀然發了狠勁掐上去。 “孤看你有幾條命這樣玩?!?/br> 姜沐璃渾然不覺男人的狠戾,將酡紅的臉頰仰了起來湊到他面前,不停地呢喃:“熱,黏……” 他蹙眉,很快明白她說的黏是指臉上已經混亂的面紗。 緋色的面紗因為她guntang的身軀已經濡濕一片,黏糊糊地貼于她嬌美的面容。 燭火浮動,更添嫵媚多姿,像是專門吸取男人精元的妖魅。 只要一想到她這副誘人的模樣是為了那老頭子準備的,謝縛辭心頭的火更是一簇一簇燃燒起來,越燒越猛。 他眸色幽暗,掌心抬起,揮下那抹面紗。 面紗離去,這張姣好面容沒了遮擋,眉眼含春,香腮紅潤,仿佛升騰著熱氣的小臉便毫無保留地展露在他眼前。 “殿……下,阿,阿璃想要去,水……” 看來是找回了點理智,還知道去冷水泡著冷靜冷靜。 謝縛辭嗤了一聲,用力掐上她小巧的下巴,發狠道:“孤為何要滿足你的要求?小騙子?!?/br> 她呼吸紊亂,氣若幽蘭,搖了搖頭,纖細的雙臂纏上他的肩頸,“水,熱……” 見她又陷入神志不清的狀態,謝縛辭也覺得現在發泄怒火的樣子簡直是在對牛彈琴。 加之她灼熱的身軀再這樣下去,恐會更加嚴重,到底擔心這該死的藥物會把她活活折騰死,他還沒來得及收拾她,豈能讓她死的如此輕松? 謝縛辭站直身子,掌心拍上她的后腰。 姜沐璃的雙腿便纏了上來,他單手將她托起,轉身走向浴池。 因今夜宮里的除夕宮宴,延元殿的宮人便還沒來得及放熱水,此時浴池內的水在寒冬臘月里,稱得上是冰冷。 但那冰冷于姜沐璃來講,正如救命之水。 謝縛辭垂眸看她,無聲冷笑,下瞬間便將她拋至浴池。 他站著,燭火拉長他高大的身影,鳳眸微瞇,居高臨下地睥睨姜沐璃:“清醒了?” 姜沐璃渾身濕透,烏發披散,在刺骨的涼意刺激下,清醒仿佛回來了兩分,只是濕潤的水眸還是迷離恍惚。 謝縛辭慢條斯理地行至池邊,單膝一屈,掌心就攫住她的下巴。 “看著孤?!彼嫔涑?,眼神透著攝人的狠勁。 姜沐璃難受地嗚咽了幾聲,又在他的蠻力下被迫轉過身,仰起紅潤的臉龐。 她一雙水眸忽閃忽閃,眼尾媚態波生,眼神清純透澈,就這樣迷離、無辜地看著他。 謝縛辭只覺得心頭的滿腔恨意,恍惚間仿佛被她現在這個神態澆了個透。 心軟,剎那間閃過。 他心口的恨頓時堵著不上不下。 分明想好好懲治她,可人如今已神志不清了,無論他現在做了什么,她也絲毫不會記得,又有何用? 他冷哼一聲,旋即用力甩開她。 姜沐璃身子本身發軟,沒有著力點,被他冷不丁的放手動作,甩到險些砸到浴池堅硬的壁面。 謝縛辭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跳下浴池將她一把撈入自己的懷里。 這才碰到她的身子,又跟不要命一樣,手腳并用纏了上來,guntang的氣息接二連三灑在他的喉結處。 耳畔那嬌顫微微及鼻息間甜膩的清香,活像無形的束縛將他狠狠得勾纏,脫不開身。 謝縛辭不由想起蘇烈說過的話。 這不過才是第一夜,便有這樣的功效? “熱,想要……” 嗡地一聲,謝縛辭只覺得頭皮都發麻了,旋即陰惻惻看著她,“你說什么?” 姜沐璃紅唇不經意地蹭到他的喉結,呢喃細語:“要……” 謝縛辭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仿佛再用力些就能掐斷她的纖腰。 須臾,他沉聲逼問:“你看清楚我是誰?!?/br> 倘若不是他阻攔,她現在這句話是否就對著那個老頭子說的?她也會在那個老頭子懷里身上亂蹭?亂撫,細細軟軟地說她想要?! 思及這層,謝縛辭霎時便失去了僅有的耐心,雙手捧起她的臉頰,陰鷙發狠地問:“姜沐璃,你看清楚,我是誰?” 從藥效發作起,姜沐璃便處于火熱的頂點,如夢如癡似的,根本分不清自己在何處。 究竟是何人一下發狠掐她的腰,捏她的下巴,又是誰一路走來都穩穩抱著她。 她全然沒有知覺。 浴池的冷水都已漸漸溫熱,她腦內仍然混亂得不行,所有的念頭皆凝聚成一處,只清楚知道自己急切地需要釋放。 在那只掌心又捏上她下巴時,她又一次被迫仰起臉。 眼前男人輪廓模糊,辨不清模樣,他嗓音低啞又極具磁性,身上的清冽好聞的香氣和觸感,她又并不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