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給偏執太子后 第16節
謝縛辭似嫌她動作太慢,直接長臂一抬便勾上她纖細的腰肢,攬在身側。 姜沐璃低呼一聲,下意識要掙扎。 他掌心扣上她的后腰,側臉埋在她頸窩間,緩了一口氣,清熱的呼吸灑在鎖骨處:“不要動?!?/br> “殿下?”她臉色染了緋色。 謝縛辭高挺的鼻尖從她肌膚上滑過,淡淡問:“孤一直想問,你用的什么香?” 為何總讓他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每每聞到這股淡淡的馨香氣息,胸腔里沸騰的殺意也能緩緩放松。 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問的話有多令人羞赧。 姜沐璃的臉頰幾乎是瞬息之間又紅了一個度:“我,我沒有用香……” 謝縛辭從她身前抬起臉,一雙漆黑如曜石的眸深深凝視她,嗓音清冷又富有磁性:“這樣說來,你這是天生的體香?!?/br> ……能不能不要再討論這個了。 她心臟砰砰仿佛跳到了嗓子眼,而眼前這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冰涼的指腹從她的鎖骨前輕撫了一番,語氣淡漠地說:“皮膚也是極光滑?!?/br> 他那雙扣在她腰肢的手也不禁收緊,見他眉頭蹙了蹙,薄唇一動,擔心他說出更羞恥的話,她只能先一步道:“殿下要不要沐浴就寢?” 謝縛辭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意味深長看了她半晌,耳廓微動,臉色驟然變得極其冰冷。 正在姜沐璃以為自己又哪處惹著他時,就聽門口傳來楊薇的聲音:“放開,讓我進去見一見太子殿下?!?/br> 侍衛聲音冷漠:“夜已深,殿下也要就寢了?!?/br> 楊薇似怕太子聽不清,聲量拔高了些:“哎呀小哥你就通融通融,是家父方才同我說,有關明日剿匪一事還有些紕漏想要告知殿下呢?!?/br> 侍衛面色為難:“可是……” 遂又聽屋內傳來太子的命令:“讓她進吧?!?/br> 姜沐璃臉色大變,驚愕地看向門口。 謝縛辭暼她一眼,便松開她的腰肢,道:“別走,你就坐孤身旁?!?/br> 姜沐璃心里慌亂,在屋內又不方便戴帷帽,可若是讓楊薇看到她了,以楊薇那無法無天的性子必定會當場將她家底都揭出來! 聽聞屋外愉悅的腳步聲愈發接近。 她思緒一轉,漲紅著臉跨腿坐上謝縛辭的大腿,背對著門外。 謝縛辭一怔,面色微冷,扣上她的腰肢,冷聲命令:“下來?!?/br> 她不安分地扭動,下頜搭在他寬厚的肩上,紅唇貼近耳畔,帶情意般溫柔的嗓音輕啟:“阿璃離不開殿下……” 她顫著身,雙臂勾上他的脖頸,貼得極其近:“阿璃時時刻刻都想在殿下的身上……求,求求殿下不要拒絕……” 謝縛辭頓時渾身緊繃,看向她的紅唇,眸色暗了又暗。 懷中這人似乎擔心言語表達得不夠,又扭著腰肢往他身上抵近,呼出的如蘭香氣纏繞在他頸側。 他黑曜鳳眸微瞇,頓了片刻,唇齒間溢出一聲輕笑。 看來那蘇烈換了以往的老招數,這次找了個模樣看似清純,平日里呆呆的笨蛋,骨子里實則嫵媚冶麗的尤物來引誘他。 可惜了。 他不是那個老頭子,絕不會沉溺于女色。 不過現在,他也不介意逗她一回。 謝縛辭長眉微挑,在她又扭上前時,掌心按上她的后腰,便輕松往上一推。 懷中的人嬌顫,他薄唇貼在她的耳畔,嗓音喑?。骸澳潜阋懒四氵@樣坐著,看是你羞人,還是孤丟人?!?/br> 第16章 火燒 殿下他實在,實在太無恥了。 她最多就是拋開了臉面主動坐上來罷了,他竟然直接將她抵在最親密的位置。 他端的云淡風輕,可她跟他貼的那樣近,分明感覺到了細微的變化。 若是一會兒楊薇進來看到這個場面,恐怕明天楊府上下都會傳遍她和太子殿下當著外人的面做出這等羞恥之事。 姜沐璃臉色一下白一下青又一下紅,羞到麋鹿似的眸濕漉漉,仿佛能擠出水來。 謝縛辭薄唇自她耳畔移開,幽深的眸色又落在她泛粉的肌膚上。 臉皮這樣薄,竟還引誘他? 他心里微微發癢,暗嗤一聲。 隨著外面那個女人腳步聲愈發接近,感覺到她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掌心一松,便掐上她的纖腰將她從腿上提下來。 淡笑吩咐:“進去暖榻吧?!?/br> 姜沐璃幾乎以不見影的速度落荒而逃,躲進里間,她渾身發軟倒在榻上,雙手緊緊捂住心口,不停安撫自己。 冷靜,冷靜,殿下只是在逗她。 好不容易安撫好自己慌亂的心跳,楊薇嬌羞的聲音從外間傳來。 “夜深了還來叨擾殿下,都是薇兒的不是,只是家父還有句話想要轉交殿下……” 謝縛辭神色淡淡,道:“楊姑娘請說?!?/br> 楊薇雙手揪著手帕,眉眼含羞,怯怯地抬眸看向他,眸里含著幾分情意:“家父說,江州匪徒狡猾jian詐,望殿下明日出行千萬當心?!?/br> “其實,這也是薇兒想要與殿下說的話,殿下神采英拔,驍勇善戰,不懼苦難千里迢迢來江州,此番定能順利抓獲險惡的匪徒窩,還給我們江州百姓一個安穩康健的生活……” 說完,她緩緩打量太子的神情。 只見太子玉冠束發,五官精致俊美,矜貴又具有雅氣,一襲暗紫華服,腰間鏤空玉帶勾勒挺拔窄腰。 不知是昏黃的燈光照耀的原因還是其他,他白皙的脖頸處似泛著淺薄的緋色,隱隱升騰著若有若無的熱氣。 眼尾洇紅,微微挑起,慵懶又迷人。 楊薇從未在江州見過這般耀眼奪目的男人,前幾日便知太子殿下要入住府中,心里便不禁好奇,直到夜里求了爹爹許久這才讓找個借口來見太子一面。 想起太子尚未成婚,她心思微動。 紅唇輕啟,正欲繼續述說,便見太子已站起了身,身量頎長又具有壓迫感。 “夜已深,該傳的話孤已經聽明白了,楊姑娘請回?!?/br> 楊薇暗暗失望,只能聽話退了出去。 所幸來日方長,即使太子回了長安,屆時待太子成婚后,她主動去長安不就成了嗎? 這樣一想,她心里也快意了起來,離開時步伐都更愉悅了些。 謝縛辭進了里間,凈室的熱水已經放好,換洗的衣物也已備在了一側。 他沐浴出來,視線朝榻上望去,便見前不久還臉頰潮紅的那人,已經裹緊被子熟睡了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為他暖榻而睡著的情況,但以往在延元殿,他還能把她趕去暖閣入睡。 對此,他不由暗想,這番來江州帶上她,是否正確。 帶著這樣的想法,謝縛辭掀被躺入。 以往他極難入睡,不知今夜是否身旁這人身上淡淡清香的緣故,竟也叫慣是覺少的他很快入了夢。 窗外寒風吹打,室內暖意彌漫。 ** 翌日,姜沐璃睡醒,發現自己睡在榻上,面色煞白,等起身后轉了幾圈也未見到謝縛辭的人影。 出門找了隨行侍衛后才得知,太子一清早便同楊刺史去了衙署。 謝縛辭不在,便又沒人能管得了她。 因這番公務,太子殿下也要帶她一個女子同行,每日黏在一塊,一路跟隨來的侍衛私下都認為她是個妖媚惑主,品行不端的女人,便也沒人將她當一回事。 日子一轉便幾天過去。 謝縛辭已經整整十日沒有回府,聽府內下人說太子親自帶領眾兵開始在各個隱秘地點埋伏,并已設下多重關卡。 江州匪亂一事上半年才發生。 姜沐璃記得她離開江州之前,還沒那般嚴重,看來是此地常年管制疏松,倒叫那些匪徒鉆了空子。 這番能遇到太子殿下親自整頓,也算這批匪徒倒霉,若是太子親自出馬,可不僅僅是抓一批亂匪以示警告,那必定是連人帶總部一齊繳獲,將那群匪徒的祖宗八代都給揪出來殺了。 又觀察了兩日。 姜沐璃在楊府住的這段時日一直沒有出過房門,直到感覺府里人都不在意她之后,這日,她換了一套尋常便服,戴著帷帽悄悄從楊府后門溜了出去。 ** 幾個月前,離開江州實在匆忙,也沒有跟鄰居打聲招呼,這次難得回了江州,自然要回自己家里一趟。 姜沐璃雇了一輛馬車,行駛到樂源坊姜府門前停下。 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前,一重重回憶如泉水涌上心頭。 那十幾年雖說稱不上有多富貴,但她自小處在父母恩愛,家庭和睦的環境內成長,又怎樣不會懷念那些幸福的日子。 姜府大門,她踏上臺階,便是那年上元節,年僅三歲的她騎在爹爹的肩頸上跟著爹娘一起賞花燈的場景。 場景轉換,便是溫柔的娘親與儒雅的父親一左一右牽著她。 娘親彎腰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問:“緣緣,阿娘懷了小寶寶,緣緣想要弟弟還是meimei?” 年僅九歲的姜沐璃聽到這個消息,開心地拉著父親的手來回轉圈圈,笑聲如銀鈴般回蕩。 “只要是娘親生的寶寶,緣緣都會用生命去保護,無論是弟弟還是meimei!” 姜沐璃推開了大門,淚水也模糊了視線。 彼時一派幸福溫馨的姜府,如今已清寂蕭條。 七年前,娘親生弟弟時突遭難產,產后苦捱了一段時日,最后仍是撒手人寰。 父親因此心痛郁結重病幾年,直到她十四歲那年也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