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強慘男主[快穿] 第96節
一桌家常小炒菜,兩個同樣笑容明顯的人。 下午三點,日頭懸掛在天邊。 睡醒的林言換上長袖長褲長靴,涂好防曬霜,戴好遮陽帽,準備給陸時涂防曬霜的時候才想起來陸時現在還算是喪尸,曬不黑。 林言:“……”酸了。 兩人去工作間里推收割機,小型收割機不大,有三條岔,需要人力推。把手旁邊可以掛上麻袋,處理好的稻谷自動滾入麻袋,一袋袋收好,放進小倉庫,用小型風干機風干,最后再用打谷機褪殼,便完成了。 幾十畝地的水稻田一眼望不見頭。 金燦燦的稻穗隨風搖晃,飽滿的稻谷圓圓鼓鼓,十分可愛。 聞著空氣中飄蕩的稻谷香,林言幽幽的嘆口氣,握緊把手,開干! 機器“嗡嗡嗡”的運作,三條岔割掉稻穗,秸稈從機器后方的出口成捆滾出,稻谷則轟隆隆掉入麻袋。 一麻袋稻谷裝完,林言拖著麻袋和秸稈,丟到干旱的空地上。 轉過頭,另一邊的陸時干的很快,空地上已經堆起三四袋稻谷,林言震驚了,居然有人在收稻子的時候不摸魚,系統也震驚了,居然有人在收稻子的時候不聊天。 看著已經遠遠將自己拋在后面的陸時,林言表示:“……” 誰都別想卷我。 他不疾不徐的推著機器,靴子踩在濕潤的水田里,拔。出來,繼續往前走。 幾十畝田地僅靠兩人,需要差不多三四天才能收完。 之所以每年都種那么多的田地,不僅因為處理過的稻米、小麥保質期長,通常能放十幾二十年,還因為這些東西是碳水,扛餓,分給幸存者們能極大程度的幫助他們補充體力。 現在幸存者們的體質都加強了,都是鋼鐵腸胃。 能從江湖溪流里取水,有了水,干吃大米飯也是香的。 一直忙到日薄西山,林言才滿頭大汗的放下機器,一頭扎進走過來的陸時懷里,不想動了。 天空呈現出黯淡的灰藍色,群山連綿起伏,聳立的山峰似乎頂到了繚繞的白云,光線越發昏暗,漸漸起了風。 微涼的晚風撫過汗濕的臉頰,林言懨懨的趴在陸時背上,沾泥帶水的靴子被他踹掉,玉白漂亮的腳背赤,裸著,腳趾細長,足弓秀麗,即使沾了灰色的泥水,也很漂亮。 陸時收回視線,脫掉粗麻手套,一只手背著他,另一只干凈的手小心的摸上他的腳背,撇去泥水。 “好癢呀?!绷盅孕Τ隽寺?,把腳翹起來,他小腳趾上也有泥水,小腳趾趾甲修剪的干凈整齊,像個小貝殼,已經有些干涸了。 陸時隨他的意,輕輕捏住,他食指拇指都有厚繭,摩挲著干涸的泥印,沒擦干凈,反倒把林言癢的笑來笑去。 笑得厲害了,就抱緊他的脖子,纏人的把熱乎乎的臉頰貼上來,習慣性的張口要來咬他的喉結,結果被咸到了,撒著嬌說不好吃。 “……言言,不要鬧?!标憰r有些無奈,耳膜被熱氣呼的有些麻,心也軟成一灘水。 林言還在作怪,不親他的脖子,湊過來咬他的耳朵,‘菇滋菇滋‘胡亂的咬,把黏糊糊的水跡留下,好奇的歪頭觀察他。 似乎看見了什么滿足的畫面,他吃吃笑著,纏緊陸時的脖子,這一次,好像沒人覺得這樣的溫度熱。 笑完,林言臉頰仍暈著熱汗,張口小聲呼著氣,狐貍眼洇著緋紅,翹起的腳掌忽地不再讓陸時托著,反而自然垂下。 陸時身體一僵,深灰色血管急促的突起鼓動,額頭滲出大片汗水。他垂著眼眸,眸色深濃的如若墨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啦?該回去了,天快黑了?!绷盅韵骂M墊在他肩膀上,催著他趕緊回屋。隨著陸時緩緩邁開的步伐,他欣賞著傍晚的風景,柔軟的腳腹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晃。 短短一截回家的路。 陸時走的緩慢、沉穩。 水靴踩在田壟邊濕潤的地面上,留下一個個深刻的腳印。 終于,別墅的后門出現在眼前。 后門口亮著夜燈,有飛蟲盤旋。林言懶散的晃著腿,鴉黑的眼睫垂落著,長發如瀑,披散在后背。 忽然,他撐起身體,捧住陸時的臉頰,雪白柔軟的腳腹隨著姿勢更深的向后晃去,男人驀地停下,冷峻堅毅的臉部輪廓緊繃,眸色很沉,隱忍的隨著力道,側過頭,沉沉看著他。 猙獰的深灰色青筋從太陽xue,延展向深邃如海的眼邊。 陸時嗓音溫沉,壓抑著呼吸、語調,徐徐的問:“……在哪里學的?” 林言不說話,感受著腳上的濕意,漂亮緋紅的眼尾悄悄彎起來,軟紅的唇瓣沁著濕潤的水光、齒痕。 他懶懶的‘嗯‘了聲,在陸時深邃專注的目光中,像癱在岸邊,軟成一團水的小狐貍,依賴柔軟的貼上來,抱著他的脖子,撒著嬌,跟他的臉頰緊貼,蹭著彼此的熱汗。 陸時克制的闔了闔眸。 “衣服都不干凈了?!备闪艘幌挛甾r活,林言聲音輕輕啞啞,蓬松散亂的黑發縷縷勾纏,甚至黏到了陸時身上,他得寸進尺,趴在陸時耳邊說:“哥,明天我要給你系繩子?!?/br> 咽下最后一股向上泛濫的熱氣,陸時沒出聲,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說了會聽我的話,”抱著他脖子的青年眨眨眼,狹長上挑的狐貍眼如春水綻落的桃花瓣,蕩開潮紅漂亮的春意,更加纏人的粘上來,親親他的臉頰,唇齒間的氣息腥甜而柔軟:“哥,給我玩一玩嘛?!?/br> “……言言?!标憰r沙啞無奈的開了口。 “好不好?” “……” “哥?” “……好?!?/br> 第60章 二十五 清晨, 七點的天,昏蒙蒙的,遠方的天空灰靄遼闊,輕紗般的白霧朦朦朧朧, 繚繞在青翠的山峰。 臥室里窗簾拉得很緊, 光線沉浮。 空調扇葉細細鼓動, 微涼的風掃向寬闊舒適的大床, 陸時從淺眠中醒來, 黑眸清醒, 他穿著墨色絲綢質地的睡袍, 頭發隨亂,幾縷額發搭在深邃的眉骨上。 低下頭, 他眼底掠過無奈的笑意。 林言趴在他懷里, 睡得正沉, 唇瓣緊貼著他胸前的衣料, 咬了一晚上的牙尖因為沉睡, 而微微松開,濕潤的水漬浸透了胸前的睡袍,陸時撐起額頭,笑著看著他。 分針慢慢走動。 陸時慢慢往后側身,準備起床。 熟睡中的林言蹙了蹙眉,下一秒,一個枕頭塞進懷里, 青年懶洋洋的抱住, 翻個身, 繼續睡。 七點二十五分。 陸時洗漱完畢, 離開了浴室。 下樓, 晨間昏朦不定的光線穿過一樓的落地大窗,灑在實木地板上。 輕紗般的薄霧四散,前院兩顆枝繁葉茂的大樹隨風晃動,樹葉簌簌作響。陸時喝著冰水,等到身體各項感官復蘇,恢復巔峰狀態,他放下水杯,走進廚房。 開放型廚房呈“l”形,長長的料理臺用深色花崗巖雕刻,上面整整齊齊的擺著調料、鍋盆。 小木盆里泡著綠豆,經過一晚的泡發,顆粒飽滿的綠豆顏色鮮脆,清澈的山泉水也微微沉淀。 篦干凈水,陸時找出熬粥專用的不銹鋼鍋,林言在這方面很講究,煮粥的鍋只能煮粥,切菜的菜刀也只能切菜,絕不能一鍋兩用、一刀兩用。 想到林言耳提面命的模樣,陸時笑了下,往鍋中倒入冷水,將綠豆煮軟。 煮軟后的綠豆露出綿密的內陷,翠綠的表皮破開小口,將這些綠豆撈起來,用勺子壓成流沙般的豆泥,重新倒入湯水中,這一次加上晶瑩剔透的冰糖,小火煮個二十分鐘,很快,空氣中便充滿豆子的清香。 熬好的綠豆粥飄起裊裊白霧,口感綿密醇厚,深綠色的糖水在鍋中翻滾,喝起來甜甜的、沙沙的。 從冰箱里取出專用的冷水壺,陸時將綠豆粥倒進去冷藏。 等林言醒了,正好能喝綠豆粥解乏。 忙完這些,時間已經接近八點。 他換了身衣服,上樓鍛煉。 林言從睡夢中驚醒,時間尚早,才八點出頭。 他瞇縫著眼睛,往旁邊摸了摸,床上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懶散的賴了會兒床,他爬起來,趿上拖鞋,站在樓梯上往下看,廚房里沒人,他知道陸時在哪了,摸著樓梯扶手,走上三樓。 三樓燈光明亮。 比落地窗外黯淡的云層還要亮。 末世以來夏季多雨多冰雹,樓下的稻田已經收割完了,前幾天酷暑高溫,收完的水稻不用晾曬,直接可以去殼包裝,足足放滿了一個小倉庫。 這會兒看著天氣有下雨的趨勢,林言也不著急。 推開訓練室的門,陸時正在跑步機上跑步,他僅穿著黑色背心,身軀高大,蒼白冷硬的肌rou分布全身,鼓。脹硬實,蓄滿爆發力。 此時有熱汗順著悍利的脖頸線條滾落,隨手拿起毛巾,陸時擦過下頜,黑色短發被汗水浸濕,使他的輪廓愈發顯的冷峻深邃。 林言打著哈欠走過去,往他懷里一磕,不動彈了。 陸時環住他的腰,瞥見林言露出大片雪白瑩潤膚rou的睡袍,又無奈又好笑。 他往下振了振林言的睡袍,冰絲睡袍剛過腿根,隨風飄晃,柔軟的、下陷的腿根軟rou滑膩生香,有深色的勒痕,什么也擋不 住。 林言抬起眼皮,睨他一眼。 陸時早就發現了,林言鬧起來很厲害,不隨他的意了,立刻就能翻臉,笑容冷冷的,瞇著眼睛踩他的繩子,逼著他聽從。前幾天又乖又軟的模樣都是假象,現在才露出大魔王般的真性情。 昨晚為了‘欺負‘他,不僅給他系繩子,還在自己的大腿上也勒了繩子,坐在床邊讓他解,托著腮,垂著眼睫,清冷又惑人。 哪里像幾天前下午在田邊親他纏他的乖巧模樣。 瞥見一點蜜桃般的淺粉,陸時輕輕嘆息,從一旁撈過剛洗干凈的寬大毛毯,蓋在林言身上,拉開門,抱著他走上三樓陽臺。 下雨前潮濕清新的空氣拂面。 天空越發暗沉。 好在陽臺上早便支起大大的遮雨棚,他往晾衣架上翻了翻,找到林言白色純棉的四角內褲,粗糙寬闊的大掌仔細摸了摸,確定干燥清爽,才拿下來。 坐到陽臺角落的躺椅上,陸時兩只手伸進毛毯,見林言眼皮也不抬,嗓音溫沉的喚他:“言言,腿抬起來?!?/br> 林言下頜墊在他胸前,懶洋洋地,狐貍眼掀開一條縫隙,抬起修長勻稱的腿。 白色布料向上滑去,彈力十足,發出包裹后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