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強慘男主[快穿] 第8節
紀妄面無表情地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水杯,周思白帶著幾個人高馬大的跟班,笑吟吟地對他說。 看了這么久的書,不累嗎?喝口水吧?!?/br> 深藍色的水杯掩蓋不住那縷尚未化開的白沫,紀妄漠然的拿過水杯,抿了口水。 冰涼的水流滑下喉嚨,短短兩秒,熟悉的劇痛便傳遍四肢百骸,信息素再次不受控制,激烈的沖擊著后頸的腺體—— 他的易感期提前爆發了!”——劇情正式變更為——“早自習,班內卻是死水般的寂靜。 紀妄面無表情地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水杯,周思白帶著幾個人高馬大的跟班,笑吟吟地對他說,‘看了這么久的書,不累嗎?喝口水吧?!?/br> 林言冷笑,喝你大爺的喝,狗東西,咱們走著瞧! 【“紀妄按開杯蓋,抿了口溫熱的水。熟悉的清香劃過喉嚨,他感受到久違的充盈感,身體仿佛充滿了力量,后頸也微微發癢……”】 林言:“?”發什么? 【“漸漸的,那股癢意越來越深,隨著水流中逸散出的薄荷香,絲絲縷縷的傳遍四肢百骸。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發熱,后頸的癢意逐漸變成痛感,薄荷香彌漫,他忽然聽到許多慘叫—— 周思白:‘??!‘ 其他alpha:‘??!‘……”】 林言:“???” 【“水里的薄荷香居然凝結了他瀕臨潰散的信息素,猶如久旱逢甘霖—— 他的易感期迅猛、恐怖、磅礴的爆發了!”】 林言:“???” 【?!獎∏樾薷某晒Α兄鳟斍氨缐亩龋?2%——請宿主繼續努力,勝利就在前方!】旁白音酣暢淋漓的念完劇情,隨之消失。 離開前還在虛空中給林言放了朵煙花,以示鼓勵。 …… (33)班后排,這片狹窄的小角落,此時同樣充滿死水般的寂靜。 一片金燦燦的陽光從窗戶外灑入,卻驅不散林言身上的灰暗。 “……什么玩意?”林言一臉麻木。 怎么就迅猛、恐怖、磅礴的爆發了。 當事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幾秒后,系統替他解了惑:“你給紀妄水里投的含香糖是什么 口味的?” “薄荷啊?!绷盅韵氘斎坏?。 他最喜歡的植物就是薄荷,含香糖也只吃薄荷味的。 系統干咳一聲,委婉的說:“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是個abo世界吧?” 林言:“……” 林言:“……這該死的設定又對我做了什么?!?/br> “我們校園文abo男主,一般信息素都有三個口味,薄荷、冷杉、雪松,你猜猜紀妄是什么味的?” 林言:“……” 系統怕他尷尬,又找補一句:“當然了,都市abo的男主一般還會有檀香味,哪天說不定你還能遇上?!?/br> 林言:“……” 系統看了眼他的臉色,默默閉嘴。 沉默在蔓延。 十幾分鐘后,系統還是憋不住,開了口。 “那個……宿主,不然我們先去看看紀妄?”它沉痛道:“……紀妄因為易感期太過迅猛、恐怖、磅礴,現在已經被關到隔離室了?!?/br> 林言閉上眼睛,徹底絕望。 完了。 這下真洗不白了。 第5章 校園文里的假少爺5 隔離室說是隔離室,就是間遠離教學樓的廢棄醫務室,掩映在青蔥樹木之間。 正是大課間時間,遠遠的還能聽見cao場上的音樂聲,靠近隔離室的地方很安靜,綠灌叢茂密,里面響起嘶嘶啦啦的知了聲。 林言走在小路上,繞過一棵大樹,看見了那間由醫務室改裝而成的隔離室。 隔離室的窗戶外裝著防盜網,外觀和教室差不多,光線不錯。 林言步伐很輕,走路時很安靜,并不東張西望,指尖自然放松的垂在腿側,眼瞼微抬,他身段修長、柔韌,看起來就好像特地練過。 系統很早就發現,不論是潛入更衣室時柔韌輕巧的姿態、還是早上給紀妄下藥時瞞天過海的手速,林言都不像普通人。 只是……馬仔任務這么卷嗎?當個馬仔都得會這么多本領? 雖然好奇,它也沒有多問。 從林言來到拯救任務起,他以前的記憶就會被淡化處理,估計就算問了,林言自己都記不清。 “紀妄?!?/br> 突然響起的男聲令林言腳步一頓,他迅速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驚訝,貓著腰,踮著腳尖,蹲到隔離室后窗下面。 那道男聲還在繼續,溫溫和和的,蘊藏的含義卻不亞于殺人誅心:“你怎么又給爸爸mama添麻煩呢?幸虧今天老師先找到了我,不然家里又要因為你鬧得人仰馬翻了?!?/br> “你也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頂級alpha聽起來風光,實際上每次易感期你都很不舒服吧?我能理解你,但是外人不會理解你,他們只會覺得你總是出事、惹事?!?/br> 來人的身份已然清晰。 林言面色沉冷,悄悄探出頭,朝聲音來源看去。 ——是紀年。 夏日的午后陽光明媚,微風燥熱。 穿著白襯衫、黑長褲的男生就站在距離隔離室不遠不近的地方,戴著一副銀邊眼睛,身姿筆挺,五官精致,眼睛是桃花眼,有種柔和的美。 他氣質很特殊,像春風拂過水面,又像垂墜的紫藤花瓣,站在陽光下微笑時,令人微微感到目眩。 林言眉頭頓時皺的更深,不太對勁,這個紀年周身流露出的氣質,與他眼中的貪婪和語氣中的輕蔑截然不同。 就好像給一個垃圾桶套上了五彩斑斕的外衣,十分別扭。 他心下有了猜測:“系統,這個紀年就是穿越者或者重生者吧?” “抱歉,宿主,我并不能給你準確的答復?!毕到y說。 “沒事,”林言知道它受限于世界規則,“我已經確定了?!?/br> 這種腐爛的、從骨子里發散出的惡臭味,只有掠奪者身上才會有。 說句粗俗的,掠奪者們就是屎盆子鑲金邊,稍微有點經驗的任務者一眼就能看出來。 紀年仍在不緊不慢的說話,他語速輕慢,帶著些蠱惑:“紀妄,你知道爸媽為什么選擇我而不是選擇你嗎? “就是因為你的信息素太不可控了,如果你只是一個beta,或者一個正常的alpha,信息素穩定正常,爸媽才會喜歡你,紀家也會更加歡迎你,像我這樣,你才會討人喜歡?!?/br> “你愿不愿意去做腺體修正手術?”他輕聲細語,宛如暗處蟄伏的毒蛇,直到此時,才露出了毒牙。 “做了手術,你就能回來了?!?/br> “紀妄,你要好好想想,是現在的生活好,還是回到爸媽身邊的生活更好,紀家永遠是你的家,你可千萬不要辜負爸媽對你的期待?!?/br> “還有爺爺,你知道他因為你的事住院了嗎?” …… 林言已經聽不下去了,憤怒到極致,他反而冷靜下來。 紀年的態度實在囂 張。 好像壓根不把紀妄當正常人看,這不對勁,紀妄就算再落魄,也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句兩句話就去“修復”所謂的腺體,除非紀年有七八分的把握,紀妄會按照他說的去做。 他的把握從何而來? 難道紀年手里還有什么底牌? 林言悄無聲息的將手機往隱蔽處藏了藏,繼續對著紀年錄像。 紀年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話里話外都圍繞紀妄信息素有異,做手術才能回紀家一個主題,林言一邊警惕的聽著,從他口中獲得更多信息,一邊悄悄探出頭,從磨砂窗戶外朝里看。 隔離室年久失修,窗戶表面覆著一層灰塵。 林言扒著防盜窗的欄桿,努力瞪大眼睛,想找到紀妄的方位,半天,他才看到角落里的一個人影。 人影席地而坐,陰影沒過他的全身,他安靜的低著頭,像一尊石像,清瘦的骨骼抵著潮濕的墻壁,似乎在認真傾聽紀年的話。 林言急了,紀妄這人怎么什么都聽呢? 聽紀年放屁不如聽他唱rap了。 他想了想,輕輕屈起食指,越過防盜窗的鐵欄桿,敲響玻璃。 噠。 那道人影似有所覺,轉過頭。 很輕的一下,音量控制在只有屋內的人和敲響的人能聽見的范圍內。 林言吞口口水,有點緊張紀妄會不會過來,窗戶可以從內部拉開,一旦拉開,紀妄就能看見他。 他瞪大眼睛,緊緊觀察著那團黑影的一舉一動,黑影依舊安靜的靠在角落,遲鈍又淡漠的,接受著外界反饋給他的一切。 ……果然又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