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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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妍衝進浴室關上門,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記憶像個背后靈,總會在她最幸福的時候,三不 五時的突然冒出來糾纏她,為什么?難道她不值得擁有一個愛人嗎?還是她不配愛人呢?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小孩,竟然勾引繼父...] [對呀!她父親在她八歲時,就離開她們母女倆,另組家庭,她可能有戀父情結吧?。?/br> [仗著自己漂亮,不要臉,繼父也...] 她摀著耳朵,痛苦的閉上雙眸,為什么?為什么沒有人相信她?為什么連親生母親都要拋下 她?她是受害者?她沒有勾引他?為什么連執法者都不信她?難道只因為她身上沒有被性侵的痕 跡嗎? 憶及那晚,千均一發之際,她拿出一直藏在枕頭下的水果刀,朝那男人的命根子刺下去,救 了自己,卻賠上一年的牢居歲月,她不后悔,只是在法庭的審理過程中,她看透了人性,因為只 有她跟男人在場,舉證困難,而她的母親選擇與男人站在一起,掩蓋事實... 不堪回首的過去,眼前似乎看到那群人的嘴臉,不屑,鄙夷,同情,看笑話...驀地,她 像瘋子般抖著手,打開蓮蓬頭,猛往身上淋,太臟了,必須洗乾凈,洗乾凈...用力搓著身上 的皮膚,莫名的痛楚,從骨血里再度洶涌冒出,他一定不喜歡這個骯臟的身體,他會接受一個殺 人犯嗎?殺人犯...木然瞪視自己的雙手,看到滿手的鮮血在流淌,嚇壞了,立刻放在水下沖 洗,眼里充斥血紅的液體,怎么洗都洗不掉,愈急,搓的愈用力,皮膚整個泛紅。 往下沖刷的水柱嘎然而止,熟悉溫暖的音線在身旁響起:[蘭妍,你怎么了?] 蘭妍像陌生人般愕然的迎視他,眸里千言萬語;單伯杰暖柔的目光定定凝在她身上,眼里溢 滿擔心,關懷,不安,不解,慌亂,各式復雓的情緒,一言難盡。 她扇了扇長睫,眼眶一熱,伸手抱緊眼前的男人,沙啞道:[我好冷。]心也冷。 伸手拉下毛巾,將她全身擦拭一遍,又迅速跑向房間,拿一套乾凈衣物,幫她換上,攔腰抱 起她,回到大床,把那頭黑發慢慢的吹乾,每一個動作,都充滿溫柔與憐惜,而她就像個失魂的 娃娃,靜靜躺在他懷里。 他移動身體,想出去幫她沖杯熱牛奶,暖暖身,她立刻抓他回自己身邊。[不要走,不要丟 下我。]一雙晶亮迷人的水眸,佈滿凄楚與哀傷,令他的心化成一灘泥,靠近一步,把人再度圈 進懷里,她緊緊地偎在他胸膛,那溫暖又安全的所在。 單伯杰濃眉緊蹙,懷中的人兒,明顯心事重重,似乎有難言之隱,輕嘆口氣,語調柔軟,用 著安撫,又滿是關懷的口吻問道:[寶貝,可以告訴我出什么事嗎?] 蘭妍眸光一黯,更往他懷里靠,沉默不作聲,不敢說,不能說,說出來,他會用什么態度對 她?跟那些人一樣嗎?她經不起他對她的厭惡與嫌棄。 [你這樣,我很擔心。]他無奈地又嘆口氣,她始終無法相信他,與他劃開一段微薄的距離 ,踏不進她的內心,看不清她的感情,這點讓他很在意。 然而她眸中的恐懼與不安盡入他眼底,叫他如何視而不見?他想做她的依靠,她的歸屬,只 要她愿意把自己全然交給他,天大的事,他都可以幫她擺平,但她對他有所顧忌,他渴望與她天 長地久,她或許只要暫時擁有,低低垂頭,看向懷中的人兒,呼吸平穩,睡著了,靜靜地看著她 絕美的容顏,此時寧靜的像個嬰兒,只是這樣看著,都覺得心滿意足,從來不曾真正愛上一個人 ,卻在遇上她之后,徹底淪陷,捨不得她受委屈,捨不得她難過,更有了與她走到底的念頭,輕 輕拭去她眼角殘存的淚滴,低聲在她耳畔說了句:[我愛你?。?/br> xxx 元旦假期.趁連假,很多臺籍干部都回臺灣,或安排近點旅游,潘婷婷隨方智回他的家鄉杭 州,丑媳婦總要見公婆。 單伯杰和蘭妍哪兒也沒去,他們偶而出門去外灘漫步,手牽手,天氣太冷,十指交握,他會 把兩人的手放進他風衣口袋;夜晚江邊風大,他用自己的風衣,把她緊緊裹在他懷里,她背靠著 他,溫暖直達心底,心跳彼此共振,氣息相互交融,相愛的感覺不言可喻。 那夜,后來她睡著了,單伯杰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結痂的傷口,偶而還是會被挑起,但她學 習慢慢釋懷,只要他還在她身邊就好,她可以繼續把頭埋在沙堆里。 [想什么?]單伯杰拿著酒杯啜了一口,淺淺問道。 在和平飯店吃飯,蘭妍的視線一直眺望整個外灘風景,神情卻若有所思,眼底的不安,悵 然,全都落入單伯杰稅利的黑眸。 蘭妍掀眼,晶燦大眼似乎盛載千言萬語,注視著他:[很不真實的感覺。]或許從來沒有擁 有過幸福吧!眼前的一切,覺得格外虛無縹緲。 [怎么說?] [像夢,夢里你總是陪著我,夢醒好像你隨時會離開我。]她苦笑,幸福甜蜜的時光總會有 不安全感伴隨在側。 他放下酒杯,唇畔逸出一聲輕嘆:[蘭妍,我不會離開你,除非你要走。] [世事難料。] [我對自己的事一向很有把握。]他勾唇,一臉的自信滿滿。 [所以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會。]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不論發生什么事,你都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很不放心的一再確認。 [對。]理所當然,非常篤定的看著她。 [那...] [寶貝,噓?。菟咽持阜旁诖竭?,柔聲打斷她,揮手召來侍者。 侍者恭敬的微傾身,他附頸跟侍者說了幾句話,侍者了然的點點頭。 蘭妍的目光投向他,眼中寫著你跟他說什么? 單伯杰朝她眨眨眼,等一下你就知道。 不必非要語言交流,一個眼神心領神會,他們有這樣的默契。 片刻,侍者雙手呈上一個精緻的金盤,盤上躺著一把系著房號的鑰匙,單伯杰放上一張大鈔 取代。 蘭妍臉頰瞬間扉紅,羞的伸出無影腳踼了單伯杰一下,他哀嚎,大掌執起她的蔥白玉手,親 匿的吻著,黑曜石的眸情潮涌動,炙熱的凝視她。 [色狼。]她嗔道,別過臉不看他,嘴角卻泛笑,手也捨不得離開。 [拜託,我還沒洗刷這個稱號嗎?]他眉頭微皺的抱怨。[叫老公。]眸光跳躍著興奮的火 花,心中驟下決定。 [你說明年我們還會坐在這里一起倒數嗎?]她不答反問,眼神迷濛眺望天邊的煙花,如花 般燦爛,又瞬間落下,有些事情,曾經美好過,是否就足夠? 為何今晚這么多愁緒上心頭? 自那晚,她常常滿懷惆悵,心事重重,他想知道她在糾結什么?在不安什么?可是他一開口 問她,她馬上變得沒事般的笑意盈盈,她無法對他敞開心扉,愛的有所保留,這讓他心里好難 受,一想到她有一天會離開他,他的心就會陷入一種空前的心慌無措。 [我們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