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冤枉
純妃往一旁的椅子坐下,悠哉的道:「來送皇后娘娘最后一程?!?/br> 「皇上是要讓本宮自縊,你敢動手?」 純妃輕笑著起身,道:「有什么好不敢的?」她走到皇后身前拿起白綾,道:「用這來送你一程?!拐f完她拿起白綾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皇后喘不過氣來,道:「為...什...么?」 純妃冷笑一聲,道:「當年我會小產,是你命人在我的安胎藥里加入墮胎的藥吧,呵,我是為我的孩子報仇?!?/br> 「你的孩子?」當年純妃和福元皇后同時生產,一個是死胎,一個是司徒睿,純妃此刻卻說是為了替孩子報仇,皇后冷笑著道:「原來...睿兒...是福元的...孩子?!?/br> 純妃沒有回答皇后的話,更加深雙手的力道。 躲在一旁的海藍要衝出來救皇后,皇后卻伸出手示意他不要過來,甚至要他快離去。 純妃看皇后伸手的動作以為她是在掙扎,所以就沒有多做理會。 海藍注視著皇后執意要他走的眼神,內心滿是掙扎,最后流下淚水來,緊抿著雙唇離去。 皇后見海藍離去的身影后,露出淺淡的微笑,閉上雙眼斷氣。 隔日,皇后在坤寧宮懸樑自盡,國喪鐘敲響整個帝都。 皇上對皇后厭惡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所以皇上沒去坤寧宮吊唁,沒有人感到意外。 皇上對皇后下了最后一道圣旨:「生死不復見?!顾曰屎笞詈笫窃嵩阱幽箞@,而不是和皇上同xue的帝王陵。 東宮庭園,蕭冰雪坐在椅上發呆著,司徒睿拿了一件披風罩在她身上,道:「你身體虛弱,容易受涼?!拐f完他從身后環抱住她,道:「我為我們的寶寶報仇了?!?/br> 但蕭冰雪卻高興不起來,她輕淡的道:「太后呢?她是和皇后共謀的?!?/br> 「太后只是下了懿旨?!归g接刺激了蕭冰雪,再說太后雖替皇后撐腰,但她向來疼孫,司徒睿從小到大也沒少被太后疼愛。 蕭冰雪不悅的道:「她們是共謀!」 司徒睿眉頭深鎖,道:「祖奶奶向來喜愛孩子,她不可能會和皇后共謀陷害你肚子里的寶寶?!?/br> 蕭冰雪生氣的推開司徒睿,道:「連你也對她無可奈何?難道太后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冰雪,你冷靜點,祖奶奶不是那種人,她明辯是非?!?/br> 蕭冰雪冷笑一聲,道:「明辯是非?呵,我的寶寶沒了,誰來還我寶寶公道?」 「寶寶沒了,我也很難過,但冰雪,你要理智,我相信祖奶奶沒有和皇后共謀?!?/br> 「呵,你們都對她無可奈何,那我自己來對付她!」 司徒睿不悅的道:「冰雪,你不準動祖奶奶一根汗毛!」現在的蕭冰雪什么都做得出來,和他前世所認識的邱敏敏簡直判若兩人。 蕭冰雪理所當然的道:「我只是要替我的寶寶報仇,給他一個公道?!?/br> 「你!」司徒睿明白此刻再多說什么也沒用,他一把抓著蕭冰雪往東殿去,他道:「你待在東殿,不準出來?!?/br> 蕭冰雪突然放聲狂笑,道:「你是要我和西殿那位一樣被關禁閉嗎?司徒睿,我終究只是你眾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位!」而不是特別的那位,一想到這,蕭冰雪心如絞痛。 「冰雪,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情!」在他心里,她比自己還重要,他不想她因為失去寶寶的痛而做出失去理性的行為來。 他們一進東殿關上了門,司徒睿將蕭冰雪抱進懷里,道:「我陪你一起待在這?!古阒蛇^這痛苦的時段。 蕭冰雪在他懷里哭了出來,道:「前世時你離開我后,我總是夢著能和你結婚生子,這世我的夢實現了,可是好痛?!?/br> 「冰雪,是我對不起你?!顾狼笆浪屗聠翁?,他想用這世來彌補她。 蕭冰雪不斷的哭泣著,直到小海子來傳太子殿下到養心殿見皇上,司徒睿才讓蕭冰雪平躺在床上休息,臨走前還不斷得再三叮嚀她睡上一覺,其他的事就別多想了。 幾個時辰后,長壽宮外,一名自稱是太子妃身旁的宮女雙手端著一個拖盤,拖盤上有一碗燕窩,說是因太后臥病在床,所以太子妃親自做了冰糖燕窩來給太后滋補。 長壽宮的嬤嬤雖見宮女覺得陌生,但這名宮女腰上佩戴著東宮才有的令牌,所以不疑有他的讓她進了長壽宮。 宮女來到太后的寢殿,將拖盤放在桌上后,恭敬的道:「還麻煩嬤嬤請伺候太后吃冰糖燕窩,畢竟這是太子妃的孝心?!拐f完簡單的行禮后就離去。 嬤嬤見冰糖燕窩竟是用珍貴的血燕窩做的,輕笑著道:「太后,這太子妃真有心,竟拿血燕窩來孝進您?!拐f完她拿著裝有冰糖燕窩的碗坐在床邊,一旁兩名嬤嬤扶著太后坐起身。 太后見是血燕窩,面露欣喜的點頭,心想太子妃真是有孝心,尋來這珍貴的血燕窩,她吃力的張嘴吃著嬤嬤餵進口的冰糖燕窩。 半個時辰后,太后呼吸困難,嘴唇發紫,全身劇烈的顫抖。 一旁的嬤嬤見狀,急忙大喊:「快傳御醫,快!」 不到片刻,太醫院所有的御醫都來到了長壽宮,皇上和司徒睿也聞訊趕了過來。 御醫各個面色凝重,最后全部跪倒在地,磕頭道:「皇上,太后逝世了?!?/br> 長壽宮所有的人聽見全部紛紛跪在地上,唯有皇上面色難看的跌坐在椅上,沉重的道:「為何這么突然?」 唯首的御醫道:「太后是中毒身亡?!?/br> 皇上氣憤的大拍桌子,道:「她剛才吃了什么?」 伺候太后的嬤嬤道:「太后半個時辰前吃了太子妃送來的冰糖燕窩?!?/br> 司徒睿皺緊眉頭,心想蕭冰雪上午直囔著要為寶寶討公道,他已經要求她待在東宮,難道還是阻止不了她? 御醫道:「可有吃剩下的燕窩,或著空碗?」 「有,太后吃了半碗就困倦,所以還有剩半碗的冰糖燕窩?!箣邒邚拇策叺牟鑾咨夏昧搜b著剩下1半的冰糖燕窩的碗過來。 御醫接過碗后,起身和其他御醫交頭接耳討論,最后拿出銀針擦進碗里的血燕窩,銀針頓時變黑,御醫連忙給皇上看,道:「血燕窩里含有砒霜?!?/br> 皇上氣憤的大喊:「混帳,來人,把太子妃抓入天牢,明日問斬!」 司徒睿急忙道:「父皇,這之中定有所誤會?!勾丝趟嘞M@件事不是蕭冰雪做的。 「難道你認為是父皇冤枉了太子妃?行,來人,去東宮搜!」 「是?!?/br> 片刻,司徒睿輕功快步的先回到了東宮東殿,他見蕭冰雪正坐在桌前悠間的喝著茶,心情似乎不錯,他走上前,平淡的道:「是為寶寶的事開心嗎?」因為報仇而開心? 蕭冰雪面露微笑的道:「對,我...」她話還沒說完司徒睿面容隨即轉為猙獰,氣憤的道:「你為什么要對太后下手?」1想起過往疼愛他的太后,竟被他心愛的女人毒死,怎能叫他不心痛。 蕭冰雪錯愕的看著司徒睿,道:「太后死了?」她話才1說完,外頭衝進來1大群侍衛四處翻箱倒柜。 司徒睿不為所動的直瞪著蕭冰雪,蕭冰雪心如刀割,他為什么連問她都沒有,就直接懷疑是她害死了太后,她道:「你不相信我?」 司徒睿沒有回答。 蕭冰雪冷笑1下,他的沉默就是告訴她,他不相信她,此刻她再多的解釋都毫無意義了。 1名侍衛拿著1個盒子出來,對司徒睿恭敬的道:「太子殿下,從東殿搜出這盒子,里面裝的是血燕窩?!?/br> 司徒??戳艘谎?,對著蕭冰雪冷淡的道:「這是你的?」 「對?!?/br> 「叫御醫來!」 片刻,御醫進來東宮東殿,拿出銀針插入血燕窩,銀針瞬間變黑,御醫道:「太子殿下,這血燕窩含有砒霜?!?/br> 司徒睿瞪著蕭冰雪,緩緩開口道:「蕭冰雪,你太讓我失望了?!?/br> 珍珠衝了出來擋在蕭冰雪身前,道:「太子殿下,你誤會太子妃了,這血燕窩是純妃給太子妃的!」 聽到消息趕來東宮東殿的純妃,一聽見珍珠的話,隨即落淚,委屈的道:「珍珠,我平常待你不薄,為何你要這樣冤枉我?」 珍珠著急的道:「我才沒有冤枉你,這盒明明是你給的!」她沒想到純妃竟然會陷害太子妃。 蕭冰雪強忍住淚水,平淡的道:「珍珠,說再多都沒用,不會有人相信我們的?!惯B司徒睿都不相信她,還有誰會相信她? 「可是小姐你是無辜的!」 兩名侍衛走到蕭冰雪身旁,司徒睿冷淡的道:「把她押入天牢?!?/br> 蕭冰雪冷笑一聲走過司徒睿,司徒睿輕聲的道:「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br> 「不用?!谷绱撕唵蔚膬蓚€字蕭冰雪卻說的沉重,他不相信她,等于已經判她死刑。 珍珠跪在司徒睿身前,哭著哀求的道:「太子殿下,那盒血燕窩真的是純妃送的,小姐更不可能知道血燕窩有砒霜?!?/br> 司徒睿沒有理會珍珠說的話,他走到純妃身旁,道:「母妃,讓您受驚了,我送您回月梅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