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篇 掌門病逝
回到家時,漢離的酒已經醒了不少,下馬之后就有人將馬牽回馬廄,官逸澄也剛好出來迎接,身后卻跟著有點不太開心的君玉陽,官逸澄替漢離把佩劍拿進去后,就轉去做自己的事了。 君玉陽不等漢離開口便問:「你一大早就不見人影,是去哪兒了?」 漢離回說:「今早我在洗臉的時候,官逸澄送來了一封信,是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想說難得我休假要找我聚聚,誰知他帶了他家鄉的陳年好酒,一時興起便不知節制的喝,等到他醉倒之時已經是這般天色了?!?/br> 君玉陽手上也剛好拿著那黑紫色的信封,看著看著又說:「不過我記得你似乎沒有朋友姓洛的,這人是從哪來的?」 漢離笑說:「這人是我在邊界附近結識的山中友人,平常間來無事他就會來軍營外找我談天,你放心吧,這人已經七老八十了,此生也沒什么興趣了,只希望有個人能陪他多說說話罷了?!咕耜桙c點頭不覺得有甚么,卻不知漢離其實騙了他。 當漢離牽著君玉陽的手正要回房里時,向云溪卻派人來報說掌門病危,君玉陽臉色瞬間刷白,看了漢離一眼,漢離向他點頭以示同意后,便大喊著將自己的馬給君玉陽乘坐,君玉陽一上馬,那馬兒就像是感覺到背上人的心急如焚,就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人帶到他要去的地方。 君玉陽趕回流云一族,向云溪趕緊拉著他到掌門房里,君玉陽在走進去前就被長老給數落了一番:「??!這人不就是那位為愛人走天涯的君玉陽嗎?原來還知道掌門有病在身需要回來探望,如果無人通知那是不是連掌門逝世了都不知?!?/br> 向云溪不理會那些間言間語,只管一直緊抓著君玉陽的手直往掌門房里走,一路上都有聞到淡淡的藥草味,君玉陽問向云溪說:「掌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病了?」 向云溪回說:「也不知怎么著,就某天突然臉色怪怪的,原本以為是因為族內的雜事太多又加上許多事情壓力太大,卻沒想到這身子竟然一天比一天差?!?/br> 君玉陽又說:「族內不是有煉製很多丹藥嗎?難道都看不見效果嗎?」 向云溪想了一下便說:「說到丹藥,我倒是有一件事想問你,你之前不是有自己偷偷煉製了還命丹嗎?你說是要給漢離的,不過后來卻都沒派上用場,我原本想說要擅自主張的去你房里拿,結果竟然發現那丹藥不見了?!?/br> 君玉陽回說:「這怎么可能?我都放在那檜木盒子里保存,一般來說根本不會有人找到它的,我只有跟你說而已,那是誰拿走了?」 向云溪嘆氣說:「我想到的人也許跟你現在腦中所想之人一模一樣,不過對方勢大權大,誰也動不得,還是先去看掌門要緊?!?/br> 向云溪拉著君玉陽的手又急急忙忙地趕往掌門房里,一進到掌門房內,就聽到微微咳嗽聲不斷從里面傳來,君玉陽撥開簾子往里面走去,就看到臉色慘白的掌門坐在床沿咳著咳著,還不時需要拍拍胸好順順氣,君玉陽輕輕喚了聲掌門,掌門緩緩抬頭,依然是那張溫和的笑臉和那和藹的笑容,但如今卻讓君玉陽好想掉淚,自己從以前就是掌門的得意門生,不過自己就仗著這份疼愛為所欲為,甚至連族規都愛理不理,常常招人嫌連長老也不例外,不過都是掌門替自己解圍和法外開恩的,就連自己為了愛人私自下山也是掌門為自己掩護的,這些點點滴滴君玉陽沒齒難忘。 原本想通的他想盡自己棉薄之力來協助掌門,卻沒想到這想法似乎太晚了,掌門招招手要君玉陽到他身邊坐下,等君玉陽坐定后,掌門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珮,那是象徵掌門地位的玉珮,又給了君玉陽另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將玉珮拿給傾霓族,族長會知道如何處理。而后掌門便帶著放心的表情靠在床柱旁斷了氣,君玉陽將玉珮跟字條放于桌上,轉身回頭將掌門漸漸冰冷的身軀擁在懷里,眼淚堆積在眼眶卻掉不出來,無聲的哭泣是對掌門的不捨,緊緊擁著的雙手是不愿意相信的事實,向云溪輕輕走進房里,似乎對這一切都早已知悉,輕嘆了口氣,將君玉陽跟掌門分開,替掌門蓋上白布。 隔日一早,流云一族用最簡單卻最隆重的方師祭祀掌門,因為掌門生前說過自己不喜華麗跟那些繁文縟節,寧愿簡簡單單的將一切處理好即可,君玉陽跟御麟跪在最前頭,長老跪在后一位,剩下的人則按照輩分大小跪在該跪的地方,時辰一到,就讓抬棺的人抬到后山去埋葬,君玉陽想起掌門臨死前交代的事,正要回掌門房里去拿東西時,向云溪就向君玉陽遞上那兩樣物品,君玉陽對向云溪微微點頭后,便騎著馬要趕往傾霓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