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能被你看上,是他的榮幸
上車后,陳幼安理了理裙子,對著江熙寧璀然一笑:“陸卿融好福氣,能被你看上,是他的榮幸?!?/br> 江熙寧有些受寵若驚,臉上飄過一抹紅云。 “今天不湊巧,讓你看笑話了,下次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別壞了咱們兩個出來玩的興致?!标愑装采裆珡娜?,仿佛剛才那件事的主角不是她一樣。 江熙寧只是點頭應下,輕聲道了一句:“好?!?/br> 先是把陳幼安送回了半山別墅,而后江熙寧婉拒了她的留客,回了家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倒在床上休息。 陸卿融是聽見聲響,拉開了陽臺門,一下便瞧見了倒在床上的江熙寧,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怎么了?瞧你的樣子,像是剛剛打完仗?!?/br> “比打仗還累!”江熙寧踢了踢腿:“又費錢又費神,我還是適合在家學習?!?/br> 陸卿融坐到床邊,手按上她的背,使了些力道為她按摩:“學習也好,明天剛好我有空,在家輔導輔導你的數學?!?/br> 江熙寧這下索性直接裝死,半晌才開口道:“就不能學點其他的?” 陸卿融挑眉:“你還想學什么?” 語氣曖昧,令人浮想聯翩。 “生是數學的人,死是數學的鬼,明天我只學數學?!苯鯇幊赃呉粷L,站定身子后去了衛生間,不給陸卿融一絲一毫的機會。 陸卿融的手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不由得輕笑一聲:“原來你是這么虔誠的數學信徒,那還每次大考都偷瞄我的數學試卷?” 江熙寧從門縫里探了一個頭出來:“你怎么知道?” 陸卿融只是看著她,似笑非笑。 “你故意給我抄的?!”江熙寧一驚。 陸卿融先是點了一下頭,又搖搖頭:“也并不全是我的功勞,你的視力和小心思也為你起到了助力?!?/br> 江熙寧倒吸一口涼氣。 在陸卿融面前,她好像是個玻璃體。 一覽無余。 江熙寧一時間有些無地自容,關上了門,又羞又惱,用涼水撲了一下自己的面,望著鏡中臉上還掛著水珠的自己,心跳不停加速。 齊賢高中是數一數二的市重點高中,所以高一還沒有開始,初三的暑假里就有很多學生開始自學高中課程,更有甚者初中階段就開始學習了。 江熙寧用了學校的一個推薦名額才來到了這里。 高一開學的第一場摸底考試就給了她重重一擊。 別人在試卷上作答如流,而自己卻憋不出一個字,這種窒息的感覺江熙寧不愿再體會第二次。 于是她學得很賣力,早五晚十都是生活常態,這樣的情況下,各科都還算能跟得上節奏,唯獨數學,齊賢中學的試卷出的又難又怪,她實在是鉆不透里面的門路。 時間久了,她算是徹底對數學失去信心了。 但是齊賢中學的貧困生補助需要各科成績均為及格,再擇優發放補助金。 江熙寧就在這方面動了歪腦筋——自己盡可能的拿基礎分,拿不到的就抄陸卿融的。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一只蟑螂在暗處啃食食物殘渣,燈光一亮,她就會被眾人追趕拍打。 江熙寧其實就差數學這一門,其他成績都在年級里面算的上可以,甚至有兩門常年霸榜單科第一。 但即使這樣,她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恥辱。 江熙寧獨自一人在洗手間內整理心情,陸卿融也不打擾她,繼續坐回了陽臺。 “陸少,傅涼存那邊已經安排好人了?!彪娫捘穷^,齊宸語氣肯定:“不出意外,月底就能收網?!?/br> 陸卿融點燃一根煙,眉頭輕蹙:“能達到我要的效果嗎?” “保守讓他虧損兩千萬?!?/br> 陸卿融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籠罩住他的大半張臉,冷言道:“找個他最焦頭爛額的時間,告訴他,這是給他的一點小小的教訓?!?/br> 掛了電話,陸卿融的手撐在了陽臺處,眺望遠方。 這家咖啡店的后院只有兩層,但可以說是位于這座城市最中心的地段。 崛地而起的鋼筋野獸如叢林里的樹木般出現在陸卿融的視野里,萬家燈火,高樓聳立。 風吹得夜有點涼。 陸卿融的后背卻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怎么又在抽煙?” 語氣像是在責怪,但她的聲音聽得陸卿融心都軟了。 陸卿融先是掐滅了煙頭,隨后將自己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覆蓋上江熙寧搭在自己腰間的那雙小手。 “不帥嗎?”陸卿融沒回頭,只是看著天上的星星笑。 江熙寧用額頭抵住他的背:“你怎么樣都帥,不缺這一根煙?!?/br> 陸卿融像一只被順了毛的老虎,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卻聽身后的江熙寧打了一聲噴嚏。 江熙寧原本還在揉發酸的鼻頭,卻被陸卿融一個橫抱抱進了屋里,只聽他說:“身子骨這么弱,明天起來跟我晨跑去?!?/br> 江熙寧欲哭無淚:“我只是打個噴嚏而已,怎么就要上升到跟你晨跑的地步了?我不去,除非你弄死我?!?/br> “是嗎?你想試試嗎?”陸卿融給她掖被角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睛微瞇。 江熙寧的腰到現在還有酸脹感,見陸卿融這副神情,連忙扯了扯被子,只露一雙眼睛出來:“為了明天能更好的跟你一起去晨跑,我決定現在就睡覺?!?/br> 陸卿融輕笑一聲,起身去洗漱。 顯然,今夜是平安夜,狼人放過了平民。 江熙寧醒來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多,陸卿融卻是一副已經跑完回來的樣子,大早上的又沖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他通體只有腰間系了一條白色的浴巾,腹部兩側有兩條組成V字形的線條不斷向下延伸,不僅有人魚線,身上的每塊肌rou都可以說是緊致有型。 他的頭發還是濕的,發梢的水珠滴落至他的脖頸處,又順著肌rou紋路一直向下淌去,最后化為一道斑駁的水痕。 江熙寧咽了咽口水,用被子擋去自己的大半張臉,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怎么沒叫我?” “六點我就叫過你一次了?!标懬淙谇辶饲迳ぷ?,刻意模仿江熙寧說話的語氣和姿態:“拜托了,我就再睡一會,十分鐘!五分鐘!嗚嗚,真的好困?!?/br> 江熙寧聞言索性像烏龜鉆進殼里一樣躲進了被窩里,臉紅得像番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