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幻覺性疼痛
夏抑一覺醒來,他頭疼欲裂。 夢境中的事情,好像是觀看了一場電影。 他和那個女人激烈的糾纏,又好像確實發生在他身上。 他不明白夢境中的自己為什么如此癲狂,簡直不像是自己。 在夢里,他又是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來觀看了這些。 可是他完全不清楚這段記憶怎么會出現了,又是什么時候發生的? 他完全沒有印象。 難道是沒吃藥造成的?他還想繼續回憶,卻頭痛欲裂,想要干嘔,他痛得幾乎要死去了,才起身,服用了藥物。 十分鐘后,頭痛才漸漸退去。 他頭上全是冷汗,心想果然不能停藥。 大概是十分不美好的記憶,身體才啟動保護機制,來忘卻這段記憶的。 只是夏抑還是下意識會很好奇。 夏抑頹廢的靠在床邊,靜靜喘息著,他爬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 他到底忘記了些什么呢? 他生命中,究竟忘記過多少人和事物? 隨著頭疼消散后,他忽然感受右肩一陣疼痛。 他脫掉了上衣,裸露的身軀,他的右肩上有一個十分深刻的牙印。 這個牙印已經愈合很久了,可是會偶爾出現幻覺性的疼痛。 他已經不記得怎么來了。 看來南城不是個好地方。 * 同樣一夜睡得不踏實的,還有杭晚霰。 她在夢里重復體會到了以前沒有尊嚴的日子,身體居然抗拒到了快要嘔吐。 只是夢到都不行。 她捂住了嘴,狂奔去了廁所,直接吐到了馬桶里。 杭晚霰一臉疲乏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真是,難看得很。 她只要一想到夏抑在一公里內。 即便他沒認出自己,可她的厭惡感,還是到達了頂點,已經無法忽視了。 她想,她已經無法待在這里了。 過去的恐懼,淹沒了她。 杭晚霰失魂落魄地望著屋子,她感到無力和不甘心。 這里很好,在這里待了很久,很安穩。 如果不是昨天的意外,她可能會在這里待到養老。 她好不容易拾回了自尊了,她不愿意再去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了,一刻都不愿意。 她曾經去過很多地方,體會過很多不一樣的生活,可是即便這樣,還是會想到那么不堪的一年里,所經歷的事情。 她應該怎么辦呢? 杭晚霰,想到一個地方。 蘭城。 那是一座邊境小城市。 那里窮困偏僻,是一座工業化不重的城市。 夏抑,應該不會去那里。 杭晚霰怕有什么變化,馬上訂了機票,最快是下午五點的班機。 她一刻都不敢耽擱,迅速裝上了行李,能帶走就帶走,不能帶走的,留給馮溪了。 房東馮溪他是個好人,這些年,幫了她太多了。 他們同為單身適婚的男女,在朝夕相處中,他很尊重她,甚至在她的拒絕后,也沒有糾纏,依舊禮貌地保持朋友的界限。 這點讓她很舒服。 兩人沒有更進一步,就是因為她想到了今天的顧慮,她沒有伴侶,可以隨意地說走就走。 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釋,也不會對任何人虧欠。 也有她會想到更可怕的隱患,如果夏抑發現了,如果萬一。 那么,他對誰都不會手軟的。 杭晚霰不需要伴侶,更不想牽連無辜的人,畢竟那個人是個真的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