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2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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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銘禮摸出剃頭刀,先給看門人剃了第一刀,看門人跳了起來,摸著自己少了一大截的頭皮,怒道:“你倆干什么?暴力執法吧。我沒犯罪,你倆不能這么對我?!?/br> 解鳴謙伸手一拉一扯,一手反扣住看門人雙手,一手摁住看門人肩膀,朝程銘禮使了個顏色。 程銘禮麻溜地將看門人的頭發剃光。 白大褂瞧見這幕,咽咽口水,轉身就逃。 解鳴謙瞥了他一眼,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逃?!?/br> 白大褂逃到一半,站在門口,面色游移不定。 看門人頭發被剃光之后,換程銘禮控制他,解鳴謙摸出朱砂調墨,取出符筆飽蘸墨汁,開始畫符。 畫符途中,解鳴謙回憶之前面對神像時的感覺,將那種腦袋外憋掙扎的感覺記下,默默憋了憋,看能不能憋出精神力。 若能精神力畫符,效果估計比元力效果更好。 白大褂見解鳴謙在看門人抹抹畫畫,額心漸漸冒出冷汗。 他本能知道,自己前行或者后退,會是一個抉擇。 他看不見前路,也看不到后路。 不過,用不上他來做決定,這宿舍樓外邊,又跑來幾名玄術師。 在白大褂想跑時,解鳴謙喊道,“抓住他,給他驅邪?!?/br> 地師巔峰的玄術師雖然年紀最大的也有六七十歲,但腿腳靈便,力氣大,三兩下像抓小雞仔一樣將白大褂給捉住。 之后,剃頭,脫衣一條龍。 解鳴謙沒能憋出精神力,也將看門人上衣脫了,繼續畫符。 符畫完,解鳴謙繼續憋腦,憋得自己差點窒息,終于憋出點感覺。 而這時,看門人身上的符箓起作用,在精神力作用下,解鳴謙瞧見一道血色的線,一頭連在看門人百匯,另一頭連在虛空。 整條線,虛無縹緲,若煙若霧。 這是暫時斬斷,又沒完全斬斷。 解鳴謙沒繼續動作,這種情況下,得直接毀掉神像,才能徹底了結。 他問看門人,“療養院有幾道門,除了正門,還有那些門?” 看門人還沒回到,白大褂想喊道:“我知道,有一個側門?!?/br> 解鳴謙上門幫忙畫符,畫完符后,道:“帶我們去?!?/br> 白大褂將外邊的大褂穿上,在前邊領路,那些玄術師聯系其他人,一部分守在門口,一部分人過來。 白大褂說的門,很偏僻,和圍墻幾乎融為一體,若不是白大褂帶路,便算圍著圍墻走一圈,也沒法發現。 圍墻外邊,還有藤蔓作為遮掩。 解鳴謙推開門,門外有一條小道往下,這小道狹窄崎嶇,對普通人來說,這小路很難走,但對玄術師來說,并無多少困難。 “就是這?那快追?!?/br> 解鳴謙沒急著追,而是將三枚銅錢從桃木劍上摳下,在空中拋了拋,道:“走,去東南方?!?/br> 精神力半覺醒,解鳴謙依稀感知到何為天人感應,在銅板拋出之時,好似這天地山川,都在告訴他各種信息。 他瞧見,那群玄術師分為三路逃跑,且每路都抱著神像,但這三個神像里,只有一個是本體。 東南望,天狼出。 那神像,便是天狼。 跟在解鳴謙身邊的玄術師感知敏銳,察覺到解鳴謙身上有什么東西好似發生蛻變,像是一瞬間縹緲虛遠,但又細細看,此人又在眼前。 細細查看,眼底驚疑不定。 他踏入那一步了? 他才多大? 玄陽觀,就那么逆天? 這正是讓人羨慕又妒忌,感覺和解鳴謙相比,自己白活了那么多年。 怕自己心態失衡,這群人干脆通知其他人,喊他們都過來抓賊。 若他們發現事實,心態炸了,也跟他們沒關系。 嗯。 東南方向附近路口,其實派了人守著,但人才一個,怕是攔不住人,解鳴謙一邊推算對方路程,一邊加快速度。 第134章 134 其他玄術師紛紛跟上, 一行人烏泱泱地跟在解鳴謙之后,若云若霧。 山間小路崎嶇,因為少有人走, 很多本來可以走的小路, 又野草短荊棘遮掩, 而增添追趕難度。 仔細辨認下小路兩旁的蹤跡,能發現他們在小路上留下痕跡。 當然,也有可能是偽裝的痕跡。 解鳴謙在兩處痕跡之間拋卦, 這種卦都是隨機起卦,應卦很看重卦者對信息的敏..感.性, 解鳴謙從兩道之間,又擇了一道而行。 同行者里也有算師,在解鳴謙起卦之際, 他也跟著起卦, 起卦之后,不禁“嘖”了一聲。 后起之秀, 恐怖如斯。 不管山路如何蜿蜒, 大體方向是去東南方,追到山腳下。 途中, 程銘禮已經吩咐人在附近等著,將下山時又給了位置共享, 一行人到的時候,下邊已有一輛大路虎等著。 開車的司機瞧見這一行或穿著道袍、或留著長發的老太太老頭子,面色沒有半點異色,早前聽說小程總入了道門, 現在看來是不假。 半個小時候, 在前邊路口, 瞧見了拒馬,他前邊一輛車子,正在往前撞。 還有幾個高大的年輕人,正在抓守在村口的玄術師,那玄術師腿腳靈便,左躲右閃,還持著符箓,時不時偷襲一下。 那邊邪術師聯手,逼迫著那玄術師卡在路邊,另有邪術師去撕拒馬上的符箓。 有幾輛等著的車子明顯被這車子的瘋狂嚇到,紛紛倒退到路邊,從窗口望著這一幕,還有的拿起手機拍攝。 路虎一聽,車上的玄術師一窩蜂似的沖下去,去解救村口被逼退的玄術師。 后邊車主瞧見這一幕,哇哦一聲。 人常說不要惹五菱車主,因為不知道里邊會走出多少人,現在看來,路虎也一樣。 那群邪術師橋架解鳴謙一行人,明顯急了,有幾人去攔解鳴謙那群人,還有幾人將剩余的符紙撕掉,守村的玄術師,為了不讓邪術將符紙給弄掉,選的拒馬都做過法,除了撕掉,沒別的法子。 這一手,將邪術師惡心得要死。 眼見邪術師這邊即將落敗,被抓,車子里忽然出現一道無形無知的妖力。 這波妖力外泄,絕大多數玄術師都沒感覺,只有少許幾個靈感敏銳的,若有所覺。 解鳴謙擱作之前,也是只會有所察覺,但此時,他清楚瞧見,無形的力量鋪展,施諸于拒馬之上。 而且,應該不是他錯覺,這力量,沒有他直面那大神像雕像時來的厲害。 他和程銘禮合力斬了大理石雕像一舉,并非閑得蛋疼的行動,而是給了那神像巨創。 車內這時,似人非人、輕柔得若一陣風似的聲音在所有邪術師耳中響起,“邪術可用?!?/br> 去撕符紙的邪術師一頓,蝎子、毒蛇、蜈蚣、蟾蜍等五毒,自他褲腳內若黑潮般噴涌而出。 這些蠱蟲爬到符紙上,符紙自然發黑,不必他在一個個撕干凈。 說起來長,實則是一瞬間的事,符紙自燃之后,那輛再次沖了出去。 沒沖動。 關鍵時刻,解鳴謙摸出一沓符紙,貼在上邊。 “銘禮,”解鳴謙將朱砂墨丟給程銘禮,程銘禮接過,第一時間打開,跑向解鳴謙,而這時解鳴謙也摸出符筆,往旁一蘸,符筆飽蘸朱砂墨,在車上畫符。 車上的符紙一瞬間自燃沉灰燼,加了精神力的符頭也起了一點點功效,車子不斷轉動,卻一直在原地。 后車窗上,解鳴謙符筆久久不能下落,每一筆都似有千萬鈞的斥力,正使勁推解鳴謙。 解鳴謙彎腰下胯,全身力量下沉,符筆不死心地繼續往下落。 僵持間,那邊玄術師和邪術師也干起了架。 邪術師要過來對付解鳴謙,玄術師拼命護著,蠱蟲與符紙亂飛,術法與術法對決。 拆分拆解,漸漸的,邪術師神情慢慢焦躁,他們是要逃,在未能繞開玄術師的封鎖,他們便是輸,而玄術師只要攔截,就算是成功。 “鄭公,還請鄭公助我!” 最初只一個邪術師喊,之后其他邪術師跟著喊,一股股愿力加諸車內,解鳴謙即將落到車窗的符筆,又硬生生抬高兩寸。 解鳴謙見狀,冷哼一聲,大喊一聲,“祖師爺助我!” 當誰不會喊似的。 當然,邪術師喊了有力量加成,解鳴謙喊了,除了系統給他喊加油,再無旁的助力,不過,因他用力,裹在精神海外邊的殼子上邊,道道裂縫加大,又有幾縷精神力釋放出,力量增強,符筆與車窗之間的聯系,并未因剛剛那一擊,而斷裂。 若是聯系斷裂,車子很有可能撞飛拒馬奔逃,這一次攔截失敗。 當然,可以繼續追,但,誰知道又會生出什么意外? 解鳴謙額心見汗,憋勁使力。 車內,一面色黝黑約莫四十的中年人捧著一檀木色不足半個手臂高的神像,焦急地往后看。 他手中神像,慈眉善目,細目幽長,長長的髯須根根順滑,修剪得不比關云長的差。 神像能瞧出有了年頭,上邊常年被柔軟的絲綢和核油打磨養護,油光水亮,包漿若釉色。 “鄭公,還請出手?!敝心昴腥艘娊怿Q謙沒有被甩脫,滿臉焦急。 這個年輕人,真是太難纏了,鄭公出手,居然也未能擺脫掉他。 神像面上常年和善的笑下落一小格,嘴角微平,那雙給人親和感的細目,一瞬間猙獰兇惡,怒目圓瞪,任誰瞧見神像此刻的面貌,都沒法將它當做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