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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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鳴謙頓了頓,遺憾地開口,“沒有?!?/br> “你看過很多次照片,也做過很多次親子鑒定吧?”解鳴謙道,“這么多證據擺在這里,你為什么還是不信?” 沈沛然苦笑,眼底的光湮滅。 他還在期待著什么? 他坐回沙發上,雙手用力交叉互握,“我怎么信?他一回家,我爺爺、父母接連去世,整個鄭家落到他手上?!?/br> “巧合多了,我不信是巧合,肯定有一雙手cao縱這一切?!?/br> 他抬眸望著解鳴謙,眼眶微微發紅,“我媽她每年都有體檢,宮頸癌,怎么會前期沒檢查出來,一發作就是后期,且,沒過多久就惡化沒了?” 解鳴謙抿抿唇,“鄭環身上沒有孽氣,你爺爺和父母的死,與他無關?!?/br> 沈沛然低頭,聲音哽咽,“我信和他無關,他沒那樣的心計?!?/br> 他回沈家后,一直暗暗關注鄭家,自然知道鄭環回去后做了什么。他偶爾會聯系鄭環問問鄭家情況,鄭環次次都是毫無心機的和盤托出。 天真爛漫,心無城府。 若只他一個人這般覺得,可能是鄭環偽裝,但他朋友也試探過,很確定鄭環沒什么壞心和心眼。 鄭環不是幕后使者。 只是,他為既得利益者,跟幕后之人肯定有關系。 可惜,他在沈家待了這么久,將沈家的親友全都梳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懷疑對象。 “我不會放棄繼續追查?!鄙蚺嫒蛔鄙眢w,一雙眼半闔,下巴微抬,“你可以將這事告訴鄭環?!?/br> 他已經收拾好所有的情緒,又恢復之前的雍容和雅,運籌帷幄。 這樣的沈沛然,才是鄭家精心教養出來的繼承人。 解鳴謙將相冊還給沈沛然,道:“加個聯系方式?!?/br> 沈沛然定定地瞧了解鳴謙片刻,沒有拒絕。 交換了聯系方式,解鳴謙壓低聲音,“你的直覺是對的,這事有問題。你在沈家,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 沈沛然聽到解鳴謙肯定,腦子轟然炸開,有瞬間空白。 真的有問題? 他沒忍住一拳頭捶向桌子,桌上擺放著的水果零食和茶水挑了挑,一次杯子傾倒,里邊的茶水和茶葉灑落出來,在桌上形成一大灘水。 解鳴謙起身,去拿抹布,收拾桌子,收拾干凈后,他坐回沙發。 這時沈沛然已經回神,他雙手用力交握,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青筋鼓起,好似要撐爆那層薄薄的皮。 解鳴謙不由得想起程銘禮,程銘禮一用力,那雙白皙如玉的手背,也會浮起青筋,只是他手背上的青筋浮現得恰到好處,不會這么駭人。 不知道是色迷心竅,還是因為情迷心竅,他這一刻居然覺得,程銘禮容貌很不錯。 解鳴謙神色有些怪異,將程銘禮從腦子里拋開,望向沈沛然。 沈沛然低頭,沮喪得開口,“沒有,我沒發現不對?!?/br> 解鳴謙敲敲沙發木質扶手,“你回南城,也是準備調查鄭家吧?” “是?!鄙蚺嫒惶谷怀姓J,“沈家這邊沒有突破口,我想看看鄭家那邊有沒有?!?/br> 解鳴謙摸摸左手上紅色手鏈,將三枚銅錢從手鏈上取下,道:“你要不要算一卦?” 沈沛然毫不猶豫:“算?!?/br> 解鳴謙開始拋銅錢。 三枚銅錢滴溜溜得立著,過了片刻,不情不愿倒下。 這一幕明顯不正常,沈沛然望向解鳴謙,“這是怎么回事?” 解鳴謙凝眉,道:“混肴天機?!?/br> 幕后之人,實力不輸于他。 他繼續拋銅錢,最后,勉強得出一卦。 需卦,初九變爻。 “我建議你繼續留在沈家?!苯怿Q謙將銅錢串回手鏈,眸光微動,“耐心等待,會遇見懷疑的人?!?/br> 中午飯是在沈家吃的,主菜除了沈母自己養的本地雞,還有鄭環和解鳴謙從河底釣回來的鯽魚。 本地雞是一年雞,用辣椒爆炒,rou質鮮嫩,辣味十足,而鯽魚湯乳白,里邊放了紫蘇和辣醬,喝到嘴里,又鮮又甜又香又酸辣,很是開胃。 無論是魚還是雞,味道都很不錯。 解鳴謙喝了一碗魚湯,又吃了一條鯽魚,時不時夾點雞rou和蔬菜,整個飯桌上,只有解鳴謙吃得心無旁騖。 鄭環和沈父沈母有心想說話,但怕沈沛然多心,克制著沒有開口,沈沛然沉浸在自己思緒里,吃得食不下咽。 而沈沛然一不開心,沈父沈母和鄭環,就更為小心翼翼,生怕彼此間的默契和感情,刺激到了他。 草草吃完飯,鄭環提出告辭,沈父沈母依依不舍地送出門外,沒有挽留。 沈父悶不哼聲地給鄭環后備箱裝柿子,裝本地雞,裝農家菜,也給解鳴謙裝了不少,看那架勢,恨不得給兩人車子裝得滿滿的。 鄭環眼眶微紅,由著沈父沈母動作,最后抹著眼,前往駕駛座。 沈沛然站在屋檐下,面無表情地望著這一幕,似是察覺到解鳴謙的視線,沈沛然朝他點點頭。 鄭家和解家不在一個方向,到了岔路口分開,鄭環給解鳴謙發了個語音,約他有時間再去釣魚。 解鳴謙答應了。 等沈沛然有了新線索,就去釣魚。 將沈父沈母給的菜拎回解家,解母驚訝,“你回療養院了?這是你爺奶、外公外婆給的?” “不是,去了一個朋友老家,朋友爸媽給的?!?/br> “誰???咱家可不能占人便宜,回個禮吧?!?/br> “行?!苯饽覆徽f,解鳴謙也會準備回禮,“是鄭家鄭環?!?/br> “鄭環啊,那也是個可憐的,被抱錯二十多年,還沒享受到什么呢,先擔上個克親名頭?!苯饽竾@息一句,又道,“他老家,是沈家吧?你在沈家瞧見另一個孩子了嗎?” “鄭環和沛然關系是不是還可以?你爸說,鄭環處理鄭家旁系,和公司董事的事,是沛然在后邊插手?!?/br> 鄭環剛回家,爺爺和父母接連死亡,只留下個擔不起事什么都不懂的鄭環,鄭家旁系自然起了野心,想將鄭氏集團握在自己手里。 不知道鄭環給了那群人什么資料,那群人很快消停。 后來,又有鄭氏一個董事欺負鄭環什么都不懂,想讓鄭環簽個合同,攬下他公司留下的爛攤子,那份合同鄭環若是簽了,就會背上十幾億債務,可謂歹毒。 不過鄭環沒有簽,隔上幾天,那個董事爆出挪用公司資金,為了不進牢房,股份半賣半送送給鄭環,灰頭土臉得從鄭氏退出。 再后來,請了個合適的職業經理人,替鄭環打理公司。 要是后邊沒人指點,鄭環絕對做不到,鄭環什么樣,這幾個月下來,眾人都有眼,看得懂。 解鳴謙道:“見到了,兩人關系還不錯?!?/br> “都是好孩子,怎么就出現這樣的事呢?”解母上了年紀,又吃了多年尋找兒子的苦,最見不得這種傷心事。 “是啊,怎么就出現這樣的事?!苯怿Q謙跟著念了一句。 利用玄術,虛構出抱錯事實,讓兩個毫無聯系的人,人生錯位。 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多,掌握玄術,卻不干人事的人呢? 四點半,解鳴謙離開解家,前往福來大廈。 解鳴謙來得多了,前臺也認識了他,根本不會攔,他熟門熟路地乘坐高管電梯前往二十八層,來得程銘禮辦公室。 程銘禮正在開會,不在辦公室,解鳴謙坐在小沙發上,給山語打電話。 他問的是,之前山語查看鄭家,有沒有發覺不對? 山語回憶片刻,道:“沒有。雖然鄭家三個當家人死得快,但都是正常死亡,不是咒,不是蠱,不是術?!?/br> “一點不對勁,都沒察覺到?” “沒有?!?/br> 解鳴謙摸摸下巴,沉吟片刻,道:“你問問你師父,有沒有什么咒法,能蒙蔽玄術師的眼睛,蒙蔽世人的眼睛,問的時候別提起我?!?/br> 山語不懂,“師叔,實力高的蒙蔽實力低的,不是輕而易舉?” “不是這種蒙蔽,是篡改天機的那種蒙蔽?!苯怿Q謙開口,“比方說,我在兔子和狗身上施展了術法,之后世人瞧見兔子,都覺得它是狗,而那只狗呢,覺得它是兔子。無論是驗毛發,還是看兔子以前的照片,留下來的影像都證明這只兔子是狗?!?/br> 山語吃驚,“這種術法,摸到法則了吧?” “對,所以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毙g師實力要是達到這個份上,不一心向道,居然用來調換兩個孩子人生,該有多無聊?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那術法模擬觸摸法則,而非真的摸到法則,你問問你師父,有沒有這種術法?!?/br> “好?!鄙秸Z答應了。 “別提起我?!苯怿Q謙再次提醒,“要是你師父問起,就說你在小說里,瞧見這種邪術,篡改了兩個孩子的一生,問他是不是杜撰的?!?/br> 山語:“……” 他不看小說。 敗他名聲。 他要是敢這么回答,他師父絕對會唐僧念經,讓他別這么不務正業,要給下邊師侄當個榜樣。 現在年輕人本來就捧著手機不抬頭,要是他看小說,下邊的小輩,更有理由理直氣壯不做功課玩手機了。 山語期期艾艾,“師叔祖,遲早要見的?!?/br> 沒錯,他想賣師叔祖。 他不想聽師父叨叨叨。 解鳴謙一語ko,“你要是將我來南城的事告訴了你師父,以后再有什么案子,別喊我?!?/br> 山語權衡片刻,果斷投降,“行行行,不過師叔祖,你總要見見我師父的吧,我師父年紀也大了,見一面少一面?!?/br> 解鳴謙笑道:“你這話,我會告訴你師父的,才六十多歲,還有四十年好活呢,哪里大了?” 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