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
這樣的人間煉獄安婧不知道要什么時候結束,在連續被折磨了兩天之后,安婧終于身體到極限,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清醒時候,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陌生的床上,房間構造和之前卓然家好像,只是不像他家那么極簡風。這間房間色彩搭配充滿了活力,但可以看出應該是男生的房間。 安婧低頭看了看被窩里的自己,一絲不掛。但是身上被涂了藥膏,之前的傷口在慢慢恢復,在藥膏的作用下傷口已經沒有那么疼了。 她聽到門有響動,趕緊把眼睛閉起來繼續裝睡。聽到有腳步聲走到她身邊,像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后一只大手放到她的腦門上,像是在試她體溫一樣。 “還好,不燒了?!闭f完幫她把被子掖了掖又出去了。 安婧在頭腦中搜索這個陌生的聲音,似乎在哪里聽過,但又想不起來。在他轉身離開時,她瞇著眼睛看了看,這個身影是陌生的。但她隱約感覺到,也許自己現在安全了。 她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似乎聽到了伍衛軍和陸佑震的聲音。怕自己聽錯,于是大著膽子爬起來,把耳朵貼在門上確認了一下,確實是他們,其中還夾雜著麗姐的聲音。 “我去看下她,怎么還沒醒?!丙慃愡呎f邊推門,安婧聽到動靜趕緊跑回床上。在麗麗進門前她又躺在了被子里,胳膊沒來得及放進去,只得搭在外面。 “麗姐……”感覺到麗麗坐在她身邊,安婧睜開眼睛,小聲叫著她。 “你可算醒了,身體疼不疼?你都不知道,這些天快急死我們了。發現你失蹤了我們就滿世界找,結果在監控里看到你去找老板了,我們就知道出事了。幸虧二少爺那天回來,把你從老板那里救出來,要不你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樣?,F在好點了嗎?” “嗯,沒什么事了應該……卓哥……” “他已經回來了,等你養好了就可以見他了。唉,其實你不用去找老板,他都要回來了。伍哥他們就是為了救卓哥,才把二少爺找回來的。不過沒事,你們現在都沒事了就好了?!?/br> “他……怎么了?受傷了嗎?” “沒什么大事,對于他來說,那些傷都習以為常了,估計過段時間就可以來看你了。你餓嗎?我給你拿些吃的來吧?!?/br> “好?!?/br> 不一會兒麗麗拿了一碗粥到屋子里,她臨時有點事,放下粥囑咐了安婧幾句,就走了。 安婧喝完粥,想出去看看,可是身上又沒有穿衣服,于是把碗放到床頭就繼續躺著。 正當她想繼續睡一會兒時候,門又被打開了,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她面前。他穿著一身居家服,手里拿了一盤水果。 “吃點水果,想下床走走嗎?”臉上的線條比卓然柔和一些,眼神沒有他那么冷冰冰的,聲音也是好聽的。 “嗯……但是……我沒有衣服……” “哦對,忘了這事。等下我拿衣服給你?!彼D身去衣柜里找了一下,把一套灰色男士居家服遞給安婧。 “有點長,你湊合穿吧。你的衣服過幾天我去和卓然拿?!?/br> “你……認識他?他現在怎么樣,我可以見他嗎?”聽到卓然的名字,安婧馬上追問起來。 “他情況還算穩定,等你恢復一下,然后我送你去見他?,F在你們都照顧不了自己,別給彼此找麻煩?!?/br>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就看看就好……” “乖,現在還不行。走吧,出去再吃點水果,你躺了太久了?!?/br> 安婧看他不會妥協了,只得起身開始穿衣服。男人拿著水果離開房間,方便她換衣服。 安婧換好衣服到了門外,發現和卓然家構造差不多,只是裝修風格不同而已。她看向窗外,風景也差不多。于是她確定了應該是在同一棟樓里,只是根據看到的景色,這里比卓然家高一些。 “吃水果吧,水也多喝點。這個是手機,里面把你需要的人的電話都存好了。電話卡沒有開國際長途,所以你打不到國內。但是聯系我們,是可以聯系的到的。以后不要做傻事,有事先聯系我們,別自己就傻乎乎舍身忘死去。這次我要回來晚一天,你可能就被我爸折磨死了?!?/br> “你爸?”安婧接過手機,不解地看著他。 “嗯,我爸。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于越,你去找的人是我爸。當然你別怕,我和他不一樣,雖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和卓然從小一起長大,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笨吹桨叉郝牭剿f他是于嵐仁的孩子時候,眼神中又閃現了驚恐,趕緊補充到。 “謝謝你救我……” “行了,別傻站著了,趕緊坐下吃水果吧。把這里當成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就叫我?!?/br> 之后的時間里,于越在沙發上半躺著看電視,手里拿著手機時不時聯系著什么人。安婧坐在沙發一角,抱著水杯,看著電視,但腦子里浮現的都是昏迷之前的可怕景象。 晚上吃完飯,于越帶著安婧到小區里轉了轉。這個高檔小區,幾乎沒有什么人在小區里走,于是安婧可以稍微放松一些。當一陣風刮起的時候,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走吧,別著涼?!?/br> 夜深人靜的時候,于越又被一聲尖叫吵醒,他飛速起身打開客臥的門跑向主臥。安婧顯然是被噩夢纏身了,身體不停扭動,口中不停說著“不要不要”,大顆大顆淚珠從眼角留下,手在空中不停地揮舞。 “別怕,我在,你安全了。乖,好好睡覺?!庇谠奖ё∷?,用腿控制住她扭動的身體,抓住她亂動的手,把她抱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輕安慰她。 第二天安婧在他懷里醒過來,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噩夢。同時也想起來,在她昏迷的那些日子里,似乎每次把她從一次次噩夢中拯救出來的,都是他。 “醒了?” 于越略帶沙啞地聲音問她,她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口,他被胸口的瘙癢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