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種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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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睡前最后想你一遍◎ 這話招惹意味十足。 擺明不想讓她好過, 故意用“老板娘”這三個字拿捏她。 就好像現在兩人已經是什么關系。 要是往常,時柚肯定會翻他白眼,可現在,兩人關系捅破那層窗戶紙, 她就是想翻白眼, 也得顧忌一下形象。 更何況她這會兒心跳仿佛都在漏電, 哪還有腦容量去想怎么回懟。 只能抿著唇把袋子接過來, “少來了,我才不是什么老板娘?!?/br> 段斯野抱著雙臂但笑不語,就這么看著她把袋子打開。 結果時柚耳朵紅得更明顯了。 段斯野讓周特助給她買的東西原來是內衣, 還一口氣買了好幾套。 時柚相當無語地看著段斯野:“你給我買這個干什么,你又不知道我尺碼?!?/br> 段斯野眼神曖昧地哦了聲,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br> “……” 你還??!是人嗎?。?! 都sao到家門口了?。?! 時柚提上一口氣,剛要罵人, 就見段斯野陰謀得逞地笑,“行了,逗你也信?!?/br> 段斯野云淡風輕, “我要真知道何必買四套?!?/br> ……四套? 時柚不可思議地數了下盒子的數目,果然如此。 再看了眼那單套價值四位數以上的內衣品牌logo……時柚徹底沉默了。 大概是對于真心喜歡的姑娘, 怎么看怎么可愛。 段斯野無聲彎唇,突然捏了下她的臉, “快點換好出來吃飯?!?/br> 突然的寵溺把即將暴走的小脾氣俘獲。 時柚:“……” 臥室門重新關上。 時柚抱緊那一大袋東西, 靠在門板上,像牢牢抓到什么, 輕輕呼出一口氣。 幾秒后, 又自顧自地彎起唇。 - 事實證明。 段斯野的想法是對的。 那四套里果然有一套時柚穿起來很合適, 換掉里頭濕淋淋的貼身內衣后, 她也確實好受很多。 出來的時候,周特助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 是叫來的餐廳外賣,擺了滿滿一桌。 本來周特助忙完要離開的,可國外那邊忽然給了消息,說曹穗然的遺物運到公司了。 時柚剛在段斯野面前坐下,就聽周特助匯報這件事,說著還把電話遞給段斯野。 段斯野神色罕見地嚴肅起來,接過電話。 兩人離得近,時柚很清晰地聽到對面電話里的是個年輕女聲,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 奈何時柚英文水平有限,聽不懂對方在說是什么,只能神色不屬地拿起碗筷,裝作無關緊要的樣子,給自己夾菜。 其中有一道離她比較遠。 時柚看了兩眼,有點兒不好意思,就沒動手。 不想轉念的功夫,段斯野就已經將那道菜挪到她面前。 “……” 時柚抬眸看他。 發現段斯野雖然在聽電話,視線卻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沖那道菜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她先吃。 感受到這男人無時不刻的注意,時柚清了清嗓子,下意識將姿態端得淑女些。 就這么過了十來分鐘,這通電話終于打完。 段斯野讓周特助先下班回去,有什么事明天說,周特助點點頭,又跟時柚道別,而后才離開。 他一走,本來還算熱鬧的家里安靜不少。 時柚咬著筷子尖兒,不自覺望著周特助離開的方向,幾分失神。 段斯野覷她一眼,挑了個大螃蟹剝開,將蟹黃滿滿的那塊放到她碗里,輕哂道,“這才剛跟我激/情熱吻,就惦記上別的男人?!?/br> ……? 時柚回過神,一言難盡,“你有病吧段斯野?!?/br> “誰跟你激/情/熱吻了?。?!” “誰又惦記別的男人?!?/br> 段斯野可太喜歡她這氣急敗壞的樣兒。 他優哉游哉地往后一靠,沖她耀武揚威地哼笑,“吃醋,不行?” 時柚:“……”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這兩個字確實能“收買”她。 紅著兩只小耳朵,時柚吃了口蟹黃,小聲吶吶,“咋不酸死你?!?/br> 段斯野欠扁地笑,“我酸死以后誰當你男朋友?!?/br> 時柚忍無可忍地瞪他,“少臭美了,我根本就沒答應你?!?/br> 就知道她是這態度。 段斯野波瀾不驚地挑著唇,“那要怎么才肯答應?” 好問題。 好就好在他媽的時柚也沒想明白。 沉默幾秒,碗里突然多了兩塊rou質鮮美的蝦rou。 時柚哽了下,“干嘛,喂豬啊?!?/br> 說話間,她把兩塊蝦rou放回到段斯野碗里。 段斯野不樂意地嘖了聲,“不答應就不答應,嫌棄人是怎么回事?!?/br> 時柚心神微亂,垂下眸,輕聲,“沒嫌棄你?!?/br> “……” 她聲音低下去,“就是想著你累了一天,應該比我多吃點兒?!?/br> 就在剛剛,周特助和段斯野說國外那些事的時候,時柚隱約聽出段斯野這次出去是為了什么。 并不是她之前胡思亂想的,和那位盛什么的約會,而是為了尋找生母的遺物。 雖然段斯野沒和她提過關于他母親的事,但時柚能感覺到,他母親對他很重要。 可這么重要的事,段斯野居然也能為了她提前中斷行程回國。 就只是因為,找不到她。 時柚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那么點兒“紅顏禍水”,甚至后悔當初任性地把手機藏起來。 思及此,時柚抬頭看了段斯野一眼,靦腆道,“……你別光看我,吃飯啊?!?/br> 似是意外這姑娘會反過來關心自己,段斯野眉骨微抬。跟著又想到時柚之前對他說的那些表明心跡的話。 很明顯,這姑娘心里有他。 心中敲定這一結論,段斯野從身到心都愉悅起來。 勾了勾唇,他很受用地點頭,“也是?!?/br> “……” “想看你以后有的是機會?!?/br> 時柚聞言,心跳快得出奇,碗里的米飯也快被她戳出一個洞。 怕這家伙又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只能趕緊轉移話題,問去加拿大相關的事。 段斯野倒也沒遮掩,言簡意賅地告訴她,自己的母親是在那邊去世,還是自我了斷,而那段時間的段斯野,正住在最嚴重的叛逆期。 就在曹穗然去世的前幾天,他還親手掛斷曹穗然的電話,以至于她的去世,成了段斯野內心深處,最懊悔,也最無法治愈的心病。 所以這么多年,段斯野都在努力尋找曹穗然去世之前的各種痕跡,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他心中那些沉甸甸的東西。 然而對他來如沉疴舊疾的內心隱秘,卻被他毫無保留,甚至云淡風輕地說了出來。 就好像,時柚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他傾訴的人。 信息量有點兒大,時柚懵懵地看著他。 “干嘛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很可憐嗎? 段斯野自嘲一笑,“還是你也覺得我很狼心狗肺?!?/br> 時柚頓時回神,搖頭,“沒有?!?/br> 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