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種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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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震撼到,時柚情不自禁地咽嗓,以防亂跳的心臟從喉嚨里蹦出來。 就是這個瞬間。 段斯野低眸直直看她,嗓音有種罕見的,壓著火般的森冷,“她剛剛罵你了?” “……” 不知是被他緊緊摟著,還是被他磁沉的聲線浸泡,時柚骨頭驀地一酥。 幾乎遵從本能沖他點頭,再點頭。 頭頂細細碎碎的小呆毛剮得男人喉結微癢,段斯野頎長的胳膊掛在時柚瘦薄的肩膀上,冷冷瞇眼,轉而看向面色怔然的曹月瀾。 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曹月瀾懵逼中又透出一絲慌亂。 男人卻漠然不動,戾氣滲到骨子里,邪里邪氣地一挑眉,“不如這樣,你選一下?!?/br> “是現在就給她道歉呢?!?/br> “……” “還是我找人打到你兒子愿意替你過來給她道歉?!?/br> 作者有話說: 護妻狂魔段斯野:雖然被媳婦yue了一身但第二天起來還是超喜歡() 俗稱《我的媳婦只有我能欺負》 第二十五章 ◎“負責吧?!薄?/br> 要說段曹兩家的子嗣中, 誰最瘋最野,段斯野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早年曹穗然還在時,段斯野就不服管教, 偶爾回曹家也不受待見。 倒也不全是因為段斯野性情乖戾, 歸根究底, 是曹穗然無論在段家, 還是曹家,地位都不高。 在曹家,她是所有兒女中最老實又沒存在感的那個, 只因她是曹父在外面和小三生的女兒。 在段家,她又是個不受丈夫寵愛的兒媳, 在這樣的生活背景下,曹穗然練就一身屏氣吞聲的好本事, 那時的段斯野,看到母親的隱忍,只有怒其不爭。 很多次, 他都提出要和母親離開這個家,但都被曹穗然拒絕了。 最嚴重的一次, 段國忠喝醉酒打曹穗然,被段斯野放學回家撞到, 段斯野緊急之下直接從酒柜里拿出段國忠珍藏多年的紅酒, 毫不猶豫地敲在段國忠頭上。 段國忠因此縫了五針,克扣了曹穗然和段斯野一年的生活費。 曹家的態度卻是袖手旁觀, 幸災樂禍, 特別是這位曹月瀾。 她裝作一副好心腸的樣子, 寄給曹穗然兩大包舊衣服, 還是沒洗過的。 最后全被段斯野扔到曹家門口,大半夜點火燒了,嚇得曹家雞犬不寧。 可能是發現段斯野確實不按常理出牌,曹月瀾也就不再挑釁,但對曹穗然始終袖手旁觀,陰陽怪氣,畢竟她嫁到段家這些年,并沒有為曹家換來什么既得利益,那些年段國忠也郁郁不得志,做生意屢屢失敗,在段家并不受重用。 后來曹穗然去世,兩家更是斷了往來。 直到段斯野風生水起回了國,不費吹灰之力就用實績頂掉堂哥段斯成的太子爺名號,成了老爺子老太太的掌中寶。 而這時的曹家,因為大哥入獄,家業分崩離析,破產的破產,做生意失敗的失敗。 曹月瀾這邊還算好的,仗著她老公家里還有幾個廠子,過得比普通人好些,可野心卻是不小的,想著和曹穗然好歹是親姐妹,又自以為曾經給過曹穗然恩惠,這陣子一直在想方設法和段斯野見上一面,希望段斯野能幫幫她。 上一次,還帶著自己的小兒子過來,十幾歲的年紀,不服管教,在學校打架泡妞被退學,曹月瀾不知道怎么辦,只能過來求段斯野,希望他能找人脈給疏通。 結果在段斯野公司樓下等了一晚上,都沒見到人。 曹月瀾只覺是段家不讓段斯野和她聯系,心里并沒作罷。 這次算她運氣好,用了些手段,也不知道從誰那兒找來的地址,趁付萍找工人翻修花園,就這么渾水摸魚跟了進來。 礙于段斯野在樓上睡覺,付萍不好吵鬧,只等段斯野醒來再說。 沒想到曹月瀾給臉不要臉,大小姐當慣了,即便在這,也要擺出一副頤指氣使的態度撐場面,生怕被人看低。 卻不想到頭來,段斯野別說認她這個姨媽,就是面子都沒給。 要是這樣也就罷了,他還要找人打自己的寶貝兒子? 就為了給一個小姑娘道歉? 瘋了,簡直是瘋了。 偏偏她知道現在段斯野的權勢有多大,也知道他從不說大話,只能一臉驚呆地看著段斯野。 同樣震驚的還有時柚。 小姑娘哪見過這種場面,清凌凌的鹿眼嘆為觀止,小心翼翼地扯了下男人的衣擺,“不至于吧……” 段斯野喉頭一癢。 側眸不耐地撇她一眼,嘖了聲,“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br> 小孩兒…… 我都21了好嗎??! 時柚內心吶喊,表面卻緊緊抿住嘴,倔強地閉了麥。 曹月瀾到這會兒才算看明白倆人關系。 哪里是她以為的小姑娘煞費心機追求段斯野,分明是段斯野把人家捧在心尖尖。 剛剛態度有多惡劣,曹月瀾這刻就有多后悔,她窘態盡顯,趕忙解釋,“不是,都是誤會一場,我沒有罵她,我就是想跟她說說話?!?/br> 時柚本來憋得挺好的。 結果聽到這話一時沒繃住,露出一種“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講”的不服表情。 段斯野余光撇了她一眼,掀眸睇向曹月瀾,平靜無波的眼里,那股陰鷙愈發濃重。 明明一字未說。 騰騰殺氣卻壓得人喘不過來。 莫名有種,她今天不道這個歉,就出不了這個家門的既視感。 越是精明矯情的人,越能審時度勢,曹月瀾立馬灰頭土臉地認栽,“哎呀,對不起嘛,剛剛是我太沒分寸了,對這位小姐說了些不禮貌的話,你別跟我這個上了年紀的一般見識哈?!?/br> 她試圖握住時柚的手,卻被時柚躲開。 大約是身側的段斯野給她的安全感太足,小姑娘看似軟糯卻直言不諱,“你還沒給阿姨道歉呢?!?/br> “……” “你跟阿姨說的話可比對我說的難聽多了?!?/br> 說話間,時柚剛正不阿地撇了撇嘴,“我覺得你應該先跟阿姨道歉?!?/br> 聽到要跟付萍道歉,曹月瀾臉色變了。 跟時柚道歉無所謂,她畢竟是外人,說不定段斯野哪天就膩了,她就是一時服軟也沒關系。 但付萍不同。 付萍從小到大就跟她那個窩囊jiejie玩得好,曹月瀾打心底看不上付萍,又怎么可能低頭認錯。 曹月瀾憤憤起來,“差不多得了,我給一個小輩道歉已經夠給面子?!?/br> 她看向段斯野,“難不成你還真讓我這個當長輩的,給她一個掃地做飯的道歉?” “長輩?” 段斯野驀地一笑,像是聽到極其好笑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姓曹的長輩?!?/br> “你——” 曹月瀾面紅脖子粗,像是受到極大侮辱。 她也不傻,事到如今也意識到,之前見不到段斯野,并非段家人從中作梗,不過是段斯野不想搭理罷了。 天大地大自尊最大,曹月瀾頓時不想求段斯野,轉頭去沙發那邊拎起包就走,走到門口還故意停一下,“怪不得曹家人不待見你,你跟你那個媽一樣?!?/br> 這話配上她那刻薄的表情,就差指名道姓了。 付萍拎著手里的笤帚一下就急了,三步兩步就追到門口,嗓門奇高,“姓曹的你說什么呢,信不信我抽你??!” 付萍讀的書不多,又是窮苦人家出身,可不在乎什么教養,嘴上喊著,人就已經沖上去了。 時柚也被氣到。 談不上從哪兒冒出來的暴脾氣,怒氣一下竄上腦門,幾乎跟付萍同時開口,“哎你這個人怎么這樣——” 小嗓子清清脆脆的,像炸毛的貓,卻毫無殺傷力。 剛喊完就掙脫開段斯野的懷抱,要上前找曹月瀾理論。 但她沒沖成功,因為身后的段斯野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 窄窄細細一條,握在段斯野的大手里綽綽有余,輕輕松松就被扯了回來。 大約是看出付萍是真想打她,曹月瀾嚇得屁滾尿流,邁著小碎步著急忙慌地上了門口的車。 付萍氣得直接抄起旁邊地上裝著臟水的桶,在車開過的瞬間,一下全潑在曹月瀾那輛破大眾上。 時柚自然不知道這些,只相當不理解地看著段斯野,“你攔著我干什么,讓我過去罵她啊?!?/br> 段斯野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朝外面揚了揚下巴,“付姨都出去了,你跟著添什么亂?!?/br> “誰添亂了,我罵人可厲害啦?!?/br> 時柚不服管地甩開段斯野的手,剛往前走兩步,就見付萍拿著掃帚回來,嘴里還罵著,“下賤坯子,以后讓我碰到沒你好果子吃?!?/br> “……” 時柚停下腳步。 段斯野閑閑靠在樓梯扶手上,懶聲道,“走了?” 付萍胸膛微微起伏,“嗯,算她跑得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