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 「好了好了,明天還要上課不是嗎?趕緊回家吧?!?/br> 「要是超過時間了啊,我們可是要被罰錢的,小姫彩還沒成年啊?!?/br> 「......我知道了,那么我先走了?!?/br> 解下圍裙、用指頭稍微梳理了下披在后頭的低馬尾,又和老夫妻道別以后,姫彩這才提著書包從拉麵店離開。 踏出店門的時候,和往常一樣是晚上十點。姫彩總會在放學后抓緊社團時間練習,到了五點便趕緊前往拉麵店打工,下了班之后回到家里的她仍會繼續作畫至深夜,將那些作品拿去爭取各式各樣繪畫比賽的獎金,這些全用來支付累壞身體而長期住院的母親所需的醫藥費以及支撐日常生活的開銷。 走在夜晚的街道,看著手腕上的袋子里裝著的剩飯剩菜,姫彩心想,自己接下來幾天的午餐又有著落了。 雖然很辛苦,但是既有免費的晚餐,偶爾還能打包剩馀的食物回去,這份工作讓姫彩不至于每天煩惱三餐,這些已經讓她很感謝了。而愿意讓她來打工的老夫妻展現出的和善態度,也讓姫彩感到相當的溫暖。 一開始,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又獲得了毫無保留的溫柔。 「摸幾下怎么了?還不是看你可愛才愿意碰的?」 「指不定哪個不得了的老顧客看上你了啊,就不用在這里洗碗啦,小姫彩!」 被顧客性sao擾后向二人傾訴,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后,姫彩感覺自己就像個蠢蛋似的。 他們釋出的善意是真的,他們的言詞偶爾會帶給她不好受的異樣感也是真的,但她還是妄圖從老夫妻身上尋求百分之百的相信與依賴,她那時才意識到自己終究是醒的太晚了。 也許,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見」的并非正確而已。越是想證明自己沒有「看錯」,便越顯滑稽。 姫彩知道,她一直都是個一見到浮木便想死命抱著的笨蛋。 「啊哈,土里土氣的,果然是麵店小妹耶?」忽地,巷弄傳來的女性的嗓音。 連眼都不想對上,一聽聲音就知道來者何人的姫彩冷汗直流,只想快步離開此處,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下巴狠狠的往地上磕去,姫彩頓時覺得渾身一陳疼。 「唉唷糟糕,這是你的下一餐嗎?」一個少年蹲了下來,將嘴里的菸取了出來,「不好意思沒有了耶?」 塑膠袋摔在地上,飯盒里頭的食物散落一地,少年將菸往醬汁里頭擰的滅熄滅了以后,和身后那些男男女女笑的可開心了。 不想也沒有能力起衝突的姫彩顧不著身體的麻與痛,她趕緊把還沒遭殃的食物蓋回飯盒里,任憑那些不良嘲諷著她,她一句也不說的抱著臟兮兮的塑膠袋跑開了。 被找麻煩就好像姫彩的日常一樣。 或許是因為她身板嬌小,又不會反抗,總是安安靜靜的擺著委屈瑟縮的表情,所以才會讓人覺得她欺負起來很好玩。 反正,她會採取的行動就只有像小動物那樣逃竄而已。 頭也不回的用盡全力跑著,卻也沒多少力氣而很快的停下來喘息,姫彩就在奔馳與慢步間反反覆覆,直到她看見了糸師家的門牌。 她已經一陣子沒見凜了。 現年十六歲的她,因為生活的關係忙的不可開交,久久才會和凜見上一面,而已經十四歲的凜也忙于足球練習與比賽,他們選擇的學校又因各自擅長領域不同而大相逕庭,自然而然的,他們碰面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說是命運使然,也可以說是人為刻意。 儘管沒有和凜見面,她還是好好的看了他每一場比賽的轉播。但是,當她發現凜踢著球的樣子逐漸變得像冴的時候,她開始減少對凜的關注。 這樣的凜,和姫彩「看見」的不同,對她來說那是不對的。然而,模仿著冴的凜卻終于開始帶著隊伍獲勝,至今奪下了許多勝利,這讓姫彩已經不知道自己所見究竟算什么了。 她的「正確」似乎不斷的在崩塌,而她也沒有能夠重構的固執了,彷彿錯的從來是她一樣。 她沒有辦法,也不愿意拿自己的難處打擾凜。 越過了糸師家,繼續向前走,不一會兒,姫彩才回到了家中。 房子空蕩蕩又黑漆漆的,誰也沒有人歡迎她的日子已經過上兩年,姫彩打開了燈,花了些時間將身上的東西全安置好以后,這才打算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沖澡。 經過鏡子的時候,姫彩的眼角馀光注意到自己的膝蓋和手臂各處都留有擦傷,想必是剛才在街上重重摔了一跤導致的。 這一瞥讓她改變了路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打開房門后隨意坐在地上,翻了翻書包,將里頭最舊的畫本取了出來,姫彩小心翼翼的將之捧在手上,頓時發愣了起來。 那是,兒時的她被人欺負之后,冴替她撿回來的破爛畫本。 緊緊抱住本子,姫彩閉上了眼睛。 感到難受的時候,只要這么抱著畫本,她就覺得自己還能撐下去。 因為一直記著凜說的,說是冴想要見到她笑容的這句話,所以姫彩再也不哭了。 即使沒有起色,也還在為說過的夢想而努力,即使很艱辛,也還在為生活而拼命,即使很疲倦,還想著當冴回來的時候,能夠用笑臉迎接他。為此,姫彩說什么也不會被苦痛給擊沉。 又從書包里拿出了另一本畫本,那是冴第一次送給她的。翻到最后一頁,兩個人的畫依然在那里。 用指尖輕撫著這幅畫,姫彩垂下了眼簾,「......好想你啊,冴......」 他在西班牙的身姿,姫彩一個也沒漏的全看了。報導也好,比賽也罷,只要是能看見冴的,她都要確認一遍。 和以前一樣,一步步從板凳到上場的冴依然非常厲害,世界第一就像他所說過的那樣,讓人確信并不單單只是個夢。 就算在他不在的期間,看了各式各樣的東西而畫出許多作品,但姫彩她果然還是只「看著」冴,果然,沒有什么比光彩奪目的他更讓姫彩醉心。 以兩個人的明亮畫作成名——她依然懷抱著這樣的夢想。 「......我會加油的?!惯@么說著,擰著眉頭的姫彩終于得以露出淺淺的微笑。 沒有什么,比繪畫更讓姫彩感到喜悅,沒有什么,比將冴描繪進圖紙里更加令她激動。兩樣最喜歡交織而生的光景,讓姫彩看見了明朗與溫暖。 那是,只有從冴身上才看得到的景色。所以,姫彩對她的夢想深信不疑。 縱使偶爾為發洩而創作的漆黑畫作屢次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快感,但比起投向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幽暗,她更想擁抱僅她一人看見的、冴最原始的鋒芒。 畫本里,冴為身處黑暗的姫彩帶來的光芒,一直都在照耀著她。 一定能夠原原本本的到他那里,到約定好的世界去——認為自己沐浴在那片亮光之中的姫彩這么深信著。 那時的她,還期待著自己為世人所知時,冴會展露出什么樣的笑容給她。只要這樣想,她就感到無比幸福。 ———— 有手機到底為什么傳個訊息給人家都不愿意啊冴哥(x) 小時候的姬彩是綁雙馬尾的 慢慢長大以后 現在十六歲的她就是普通的把頭發扎成低馬尾而已 那是個發圈一抓就能讓頭發不礙事的發型 這和封面預覽圖的發型不是同一個 已經沒有那么多時間讓她好好打理外表了呢 因為女生長得比較快的關係 小的時候姬彩站在糸師兄弟中間看起來也很高 結果大概國三就被國一的凜超車 就算不在身邊的冴也能很直觀的從影片上的身高推斷他比姬彩高上很多 冴180而凜186 姬彩只有156 完全是站在他們旁邊可以被拿來靠頭的迷你吉祥物 冴一不在以后 姬彩整個就像沒靠山一樣 她也不像冴跟凜有在運動練了一身肌rou 又矮又瘦弱看起來超好欺負 這次誰也不會替她打倒那些壞人了 可能有人會問說那凜干什么去了? 雖然冴確實把姬彩交給凜了 但對姬彩來說凜還是像弟弟一樣的定位 她不會去跟凜撒嬌是從以前就這樣了 尤其她也知道凜對冴的執著還有他們之間的夢 就更不會去拿自己的困擾去煩凜 所以即便凜會和她聊天 她也不會向他訴苦 所以凜根本不知道姬彩真實的處境 事實上 姬彩也只對冴撒嬌而已 在凜面前的姬彩表現出的就是年長的姊姊樣 所以說受糸師兄弟優良傳統影響大家都會長了一張嘴卻不好好溝通(x) 那么今天就到這里結束了 感謝各位的閱讀 我們下一章見(o゜▽゜)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