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監測陰氣的儀器反饋出來的圖像，瞳孔緊緊一縮。

    “小張哥，”一邊的實習警官小李看到小張警官的表情后，也忍不住湊上來問著，“怎么……”了。

    實習警官小李的話問到一半，視線順著小張警官看到那地址的時候，也是一愣。

    兩人震驚地對視了一眼后，立刻訓練有素地給其他天師發著消息。

    表情中帶著忐忑。

    ——事情似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棘手。

    原因無他。

    那陰氣最濃郁的寫字樓的地址……

    正是他們熟悉的，銷魂工作室的地址。

    ********

    銷魂工作室里。

    跟大家想象的完全不同，雖然菲力庫斯傳說中極為兇殘的魔，一直在銷魂工作室中，但是銷魂工作室的氣氛居然奇異的和諧。

    “這是不同魔不同命，”那排骨味的魔一邊說著，一邊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菲力庫斯，語氣中也帶著nongnong的羨慕，“我當時想跟銷魂工作室結契，根本沒你那么順利?！?/br>
    吃了處理過后的陰氣后，那排骨味的魔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模樣比以前好了不少，但依舊能看出來一些淤青和疤痕。

    排骨味的鬼嘆了口氣，對著菲力庫斯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這些疤，繼續說著，語氣變得心酸了起來：“我當時太慘了?！?/br>
    “當時都被揍的看不出樣子來了，”排骨味的鬼一邊說著，一邊給菲力庫斯展示著，“你看?！?/br>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菲力庫斯，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因為種類的關系，幾個魔挨的很近，聽到排骨味的魔的話后，芝士味的魔臉上壓的表情比對方還要悲憤。

    “論慘，你能有我慘嗎？”芝士味的魔臉上的淤青大部分都沒退去，依舊紅腫著臉，從遠處看，腫的還是有些像是豬頭。

    芝士味的魔臉上出現了憤憤的表情：“我都狂化了?！?/br>
    “結果……”他的目光看向林天零在的方向，語氣更悲憤了，“硬生生地被他們銷魂工作室從狂化狀態弄出來了！”

    “而且，”芝士味的魔越說越委屈，“都這樣了，我想跟銷魂工作室結個契，要點吃的……”

    “他們居然都不同意！”芝士味的魔說到這，甚至有些激動地提高了聲音。

    菲力庫斯：……

    菲力庫斯聽著這些魔對自己說的那的事跡，甚至感覺這些事情……怎么聽，怎么覺得都有些離譜。

    他沉默了一下。

    菲力庫斯甚至感覺，同跟這種生物一樣為魔，似乎有點丟人。

    一邊的林天零，看到眼前的這個場景后，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他底頭，繼續處理著剛剛菲力庫斯給的那一大堆陰氣，一邊對著在一邊吃瓜的銷魂工作室的鬼們笑笑。

    然后趁著菲力庫斯的注意力不在這，林天零直接用眼神和唇語暗示著銷魂工作室的鬼們。

    銷魂工作室的鬼們：?。?！

    接收林天零的暗示后，銷魂工作室的鬼們立刻行動了起來。

    就在菲力庫斯還沒說什么的時候，銷魂工作室的鬼們就涌到了菲力庫斯面前，學著那兩個魔剛剛的樣子，充滿感慨地對著菲力庫斯繼續跟說著——

    “那些魔算挺好的，”銷魂工作室的鬼們爭先恐后地對著菲力庫斯說著，“你不知道我們當年結契有多難！”

    “就是，我們鬼太多了，簡直卷死了，真羨慕他們魔可以直接結契，要是我能修煉成魔就好了……”

    ……

    銷魂工作室的鬼們七嘴八舌地說著當年銷魂工作室的“面試”。

    “真的，當時我們苦苦哀求都不管用，”他們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著當年的辛酸淚，甚至開始問著菲力庫斯，“那個……到時候能不能吃點你剩下陰氣的邊腳料？”

    菲力庫斯：……

    菲力庫斯依舊沒說話，也沒回答這些鬼們，看向這些鬼的眼神中帶上復雜。

    ——所有自己聽到的一切，聽起來都無比像是假的。

    但是菲力庫斯最拿手的就是判斷對方說的是否是謊言。

    感受到所有的人人鬼鬼和魔跟他說的話全都是真的，菲力庫斯沉默了一下。

    人容易中從對比中獲得幸福感和快樂的感覺。

    鬼和魔也都比例外。

    聽完這些魔和鬼們的話后，菲力庫斯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瞬間感覺自己的地位……好像很高。

    像是想到了什么，菲力庫斯沉默地把目光看向了身上沒什么疤，看起來也沒鼻青臉腫的，自己的“養子”蝦仁味的魔身上。

    菲力庫斯看著蝦仁味的魔，甚至難得問了一句：“你呢？”

    “被揍了沒？結契了沒？”

    “結契前跟他們一樣考試了沒？”

    聽到菲力庫斯的問話，蝦仁味的魔立刻點點頭。

    “結契了，”蝦仁味的魔點了點頭，點了點頭，“我結契也挺快?！?/br>
    “被沒揍，”蝦仁味的魔的語氣中帶上了些別扭，“也沒太考試，但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剛剛新長出來的貓耳朵，給菲力庫斯看著，語氣中也帶上了委屈。

    “但是我的耳朵被薅了！”

    “一整個都被薅下來了！”

    蝦仁味的魔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悲憤。

    菲力庫斯：……

    菲力庫斯隨著蝦仁味的魔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對方新上長出來的貓耳朵，沉默了一下，然后不動聲色地擦了擦嘴。

    那新長出來的貓耳朵，隨著蝦仁味的魔說的話，時就會動彈著，看起來有些可愛。

    那貓耳朵雖然小，但已經基本長齊，就是沒什么rou，全是脆骨……看起來脆生生的。

    ——看起來應該會好吃。

    想到這，菲力庫斯點了點頭，甚至都沒打招呼，直接上來就要取蝦仁味的魔的耳朵。

    沒有豬耳朵，到時候來點涼拌貓耳朵也行。

    菲力庫斯在心中默默想著。

    蝦仁味的魔：?。?！

    感受到菲力庫斯那不加掩飾的，明晃晃的寫著“想吃”兩個字的眼神后，蝦仁味的魔的耳朵忍不住一都抖動了一下。

    他沒什么猶豫，直接捂著耳朵，在菲力庫斯行動的同時，瞬間躲閃到了一邊，看向對方的表情中帶上了不可置信——

    我把你當爸爸，你卻想吃我耳朵？？

    最后，那蝦仁味的魔還是交出了一部分陰氣來保全自己的耳朵。

    菲力庫斯把那堆陰氣放到了林天零旁邊，直接那提著要求：“又弄來一些陰氣?！?/br>
    “記得處理的好吃點 ?！狈屏焖苟谥痔炝?。

    “這些陰氣都多弄點花樣，”菲力庫斯繼續說著，“我餓了?！?/br>
    林天零：?。?！

    銷魂工作室的鬼們：?。?！

    收到這陰氣后，林天零也有些震驚。

    但他處理陰氣的動作依舊淡定。

    他的臉上迅速露出了一個計劃成功的滿意的笑，轉頭看向菲力庫斯是卻瞬間消失，對著菲力庫斯點點頭：“謝謝?！?/br>
    “放在這邊就行?！?/br>
    林天零看向對方，再次不動聲色地低頭笑笑，說出話的語氣卻跟低著頭的表情完全不符。

    “太厲害了，”林天零一邊夸著對方，一邊調整著表情，讓自己努力不笑出聲來，“這陰氣弄的，簡直太厲害了……”

    林天零面不改色地夸著菲力庫斯，彩虹屁像是不要錢般說出了聲。

    彩虹屁是他之前逛粉絲超話時學的。

    因為太過震撼，林天零一不小心把他們背了下來。

    沒想到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菲力庫斯作為魔，雖然狡詐，但畢竟是魔，沒見過這種彩虹屁的世面。

    一邊銷魂工作室的鬼們瞪大了眼，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為什么林哥會知道這么多夸贊人的詞。

    菲力庫斯也被林天零吹的暈暈乎乎，心滿意足，甚至有些飄飄然。

    “都是小事，”他擺擺手，嗡聲嗡氣地小聲說著，牛尾巴甩了甩，翹的老高，“都是小事?！?/br>
    “你們要是還需要陰氣，”菲力庫斯被林天零夸的完全暈了，又給了林天零一些陰氣，“盡管問我要！”

    菲力庫斯尾巴幾乎要翹到了天上，他有些豪放地說著：“要是需要我去弄誰的陰氣，盡管跟我說！”

    “交給我，我去弄！”他豪邁地放話說著。

    他看了一眼銷魂工作室的鬼們，滿意地點點頭：“哥罩著你們！”

    銷魂工作室的鬼們：?。?！

    菲力庫斯還是牛的形態，但不知道為什么，銷魂工作室的鬼們看著菲力庫斯，竟覺得對方的身體有些泛紅。

    甚至……他們突然感覺，從這狡詐的菲力庫斯身上看到了一絲淳樸。

    一邊的黑白無常，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看著林天零，眼神中的敬佩之意更濃了。

    不僅讓菲力庫斯自己交出了陰氣，甚至菲力庫斯甚至還幫忙弄了其他鬼的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