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禮物
書迷正在閱讀:秋云(1V1 高干)、誤以為和乖戾元帥在一起后、老師,請再愛我一次、重生后!我嫁給了jian臣爹的死對頭、謝當年不娶之恩[快穿]、被師弟煉成傀儡后我無敵了、賢妻如她、十七度晚風、我在國子監開組會、法治社會,文明驅邪
阮知涵發現他的沉默,雖然她不知具體緣由,但是,有她在的地方絕不會冷場。她調整好姿勢,改為趴在柔順的被面上,“你怎么不說話了?” 黎清凡不知道該說什么,他記得阮知涵從前就很喜歡提起這位哥哥,她描述過晏澄無數次,分享過兩人青梅竹馬的情誼和童年趣事。從中,不難聽出她的仰慕和喜愛,無形之中,甚至混雜了依賴感?,F在,她來參加派對都得征求晏澄的同意,他很難確定二人的關系。 她口中的晏澄哥哥,似乎才比她大兩三歲吧,年齡也很合適呢。 他仰望窗外的天空,漆黑的夜幕中,有黯淡的星光,弱得幾乎快要看不見。 他問:“你放學后有空嗎?” “有是有啦,”阮知涵掰手指算著時間,為難道,“但我應該不能跟你去玩,因為晏澄哥哥說,我每天晚上八點要準時開始學習?!?/br> 黎清凡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莫名的不適感沖昏他的理智。連學習時間都能安排,很難想像兩人的關系進度。他深吸一口氣,決心探究個清楚明白,真要是他想的那樣,他就能徹底死心,跟她做朋友,“你們不是沒有血緣關系嗎?怎么好像住在一起一樣?” 阮知涵眨了眨眼,新奇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黎清凡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心里更是著急??梢换叵?,她的腦回路異于常人,平時就是個大大咧咧的馬大哈,興許是聽者有意,說者無心。 “你不是說他會給你安排任務嗎?” 阮知涵一拍額頭,她都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對哦。我現在住他家里,方便他教我?!?/br> 黎清凡得到答案,非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開始恍神。他與阮知涵已經一個月沒見面,平時學業忙,偶爾有空才能跟她聯絡,兩人間的距離自然越拉越遠。他握著發燙的手機,掌心熱得厲害,“既然是這樣,我們周末見?!?/br> “嗯,”她欣然應允,“周末見!” 晏澄今晚提及阮知涵薄弱的時間觀念時,曾說過希望她能自主地做日程規劃。她之前還因沒有學習以外的事件可寫進日程表而苦惱,現在可算有了,便將黎清凡的生日派對列入本周日程,重要程度為一級。與之相應的,購買黎清凡的生日禮物作為另一項日程要務,重要程度為二級。 她習慣直來直往,行事方式像根豎立的管子,出現苗頭,就能看見結尾。 忍耐了一夜,阮知涵早起洗漱完,換上校服直奔樓下。 餐廳圓桌上擺放著兩份早餐,西式炒蛋三明治和牛奶屬于她,小米粥屬于晏澄。她圓溜溜的眼睛打量兩份餐點,走過去攪了攪粥,熱騰騰的霧氣撲臉,米香四溢。她肚子里的饞蟲即刻蘇醒,暗想著,他一定是在英國吃太多黑暗料理了,回國后好像基本不吃西餐。 晏澄起晚了點,邁入餐廳的那一瞬,見她鬼鬼祟祟地圍著小米粥亂轉,很想敲敲她的腦門。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嚇她一跳,直露出老鼠見貓似的驚恐表情。 他拉出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你再慢點,又得遲到?!?/br> 阮知涵獻寶般指指那碗粥,“我幫你吹涼了?!?/br> 晏澄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根據他對她的了解,無非是無聊亂玩,反正對她來說,萬物皆可玩。 他眼神中所表露的不信任,看得她心虛。 阮知涵坐進他安排的椅子上,低頭認真地用餐。她切開三明治,大腦放空片刻,猛地抬頭,直勾勾看向晏澄。 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的情緒轉換極快,臉上的笑容剎那間綻放,清清嗓子,“我這周有些重要日程要辦?!?/br> 阮知涵的神情過于驕傲,晏澄的眼皮跳了一下,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他不會認為那是件好事。 她抬著頭,裝模做樣地整理百褶裙裙擺。 晏澄所見的畫面,是她那雙手掩在桌下來回挪動,搗鼓著某樣東西。她的個性古靈精怪,他唯有主動給她臺階下,“說吧?!?/br> “我的好朋友過生日,我準備去參加他的生日派對?!?/br> 晏澄點頭,盡管他的角色發生變化,逐漸開始兼任她的生活老師,然而,他并未對她的日常人際往來提過任何意見。 “還有,”阮知涵繼續說,“我準備給他買禮物,我們晚上去逛街好不好?” 她的語氣稀松平常,渾身散發著愜意的氣息。兩人交談的內容亦是充滿日常氣息,偶爾還會表現出親密的跡象,仿佛是情侶在商量給共同好友慶生。 晏澄意識到她對自己的依賴,時而慶幸,時而不安。 他不合時宜地憶起歸國后她兩次挽住他手臂的情境,她的眸子總笑得彎彎的,認真地注視他的眼睛。他不確定,她對他是純粹的親情友情,或是也生出幾分青春期懵懂的悸動。 他說:“好,讓司機送你去?!?/br> 阮知涵聞言,卻不愿意了,“不行啊,晏澄哥哥,你跟我一起去吧?!?/br> 晏澄想知道她的理由,“為什么?” 阮知涵坦誠道,“他是個男生,我不知道該給他買什么?!?/br> 她的眉毛很靈活,糾結時,就會擰到一塊。 透過她皺起的眉頭,晏澄看穿她的想法,她大抵很在意那位所謂的朋友,此時,正真心實意地為禮物煩惱。 他的手顫了顫,為掩飾起伏的情緒,緩緩吃粥,入口的粥許是真被她吹涼了,他感覺不到它的溫度。舌尖碰到寡淡無味的軟爛米粒,忽而,有些難以下咽。 他放下勺子,“我有事?!?/br> 她滿懷期待地說,“可是......” 晏澄淡淡瞥她,胸口發悶,她的表情生動自如,她身上永遠都有旺盛的生命力在涌動,而他厭惡失控與放縱。 或許,他不該想太多。 / 晏澄這么喜歡克制感情,是很容易發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