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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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涵喜歡晏澄。她天生不擅長學習,平時就不愛和一些傳聞中的學霸接觸過多,尤其是男同學,她更避之不及,生怕被當成別人的綠葉。 晏澄卻是例外。 盡管他天資聰穎,大人無一不對他贊不絕口,可阮知涵未曾有過嫉妒他的想法。不僅如此,她往往發自內心地稱贊他,誠懇熱情,活成晏澄的一條小尾巴。 她聽晏澄強調“隨時”二字,自然欣喜,低低歡呼一聲,迫不及待地搓起手,“我明天放學就去你家玩?!?/br> 她得寸進尺的功力了得,直接連問都不問,擅自下決定。 晏澄注重細節,她那幾乎要搓成蝴蝶翅膀的雙手交替著摩擦,半點都不掩飾她好玩的想法,果然心思純粹,倒是他多思多想了。他拒絕不了她的要求,正如他控制不了因她言語而起的情緒波瀾。 他覺察出自己的不正常,在餐廳明亮溫馨的頂光下,他熟稔地藏起心底那塊隱秘的角落。 晏澄沒意見,阮知洲有意見,他問:“你今天剛度假回來,明天又去玩,你也不怕周女士整死你?” 周女士是兩人的母親。阮知涵出發去南城前,周女士收到小女兒轉學后第一次測驗的成績單,眼前發黑,直呼救命?,F正張羅著給她安排補習老師,并提前放下狠話,稱家里沒有買學位的傳統,阮知涵走不了高考這條路子就算了,但要連英美有點名氣的大學都去不了,就給她買塊田,讓她回鄉下種地去。 阮知涵聽到母親的名諱,心有戚戚,她確實不想當放牛娃,雀躍的手老實交迭著放在腿上,“哥哥,你去說說?!?/br> 阮知洲哪有可能幫她,他自身難保。meimei去務農,他一樣討不了好,說不定就把兩兄妹打包起來一塊發配流放了。 阮知涵在搞人際關系這方面頗有天賦,她也很快反應過來,阮知洲的處境跟她差不了多少,連忙轉移陣地,“晏澄哥哥?!?/br> 晏澄看她,她的頭稍微低下,長發安靜貼著肩膀,仿佛被奪去所有生機。不一會兒,她的肩顫了顫,翹首以盼。 他即便知道她的表現有夸大的嫌疑,依舊為難。 晏澄思索半晌,迎合她的期望,說:“你明天過來?!?/br> 阮知涵咬著唇,極力扼制快現出原形的喜色。 晏澄的眼角余光捕捉到她的欣喜,明知下面要說出的話會打擊她,故意淡然地說下去,“帶上你的書?!?/br> 她笑容全無,雙肩瞬間垮下去,偏偏不好反悔,很快朝阮知洲投去求救的小眼神。晏澄在小事上縱容她,在學業上可不一樣。他極有耐心,能跟她耗一整天。 她快中考的時候,晏澄受周女士所托,當過她半個家教。差點沒把她折磨瘋不說,她還敢怒不敢言。不過,成果斐然,她最后考上一所中等偏上的高中。 之后,晏澄去英國,她的高中生活格外放肆,成績再度一落千丈。 阮知洲倒很贊同這個決定,他相信母親同樣會贊同,“剛好周女士還沒給你找到合適的家教,真找到了,你大概率不滿意......你這段時間就去當阿澄的學生吧?!?/br> 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阮知涵前科累累。她調皮得要命,動不動找理由休息,時不時發脾氣,沒幾個家教教得動她。 在晏澄面前,她至少不敢?;ㄕ?,更不敢發脾氣。晏澄待她雖好,但從不是無底線地寵溺她,他在她心里,反而比阮知洲這個親兄長更有威嚴。 阮知涵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委屈巴巴地撕開一塊薄餅,干巴巴地嚼著。晏澄見她吃得沒滋沒味,擔心她噎著,挪杯水到她面前。 她起初沒接,他修長的手指始終沒離開玻璃杯的邊緣,她咬咬唇,還是喝了。 阮知涵遭受重擊,她的計劃出現了些許差錯,便將她至于萬劫不復之地。她不禁感嘆,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晏澄在的時候,阮知洲不好笑出聲,現下,只有兄妹兩人在車上,他干脆放聲大笑,“怎么?明天就能找阿澄玩了,你高興得說不出話了?” “高興你個頭,”阮知涵雙手抱臂,憤憤不平,“我那不是去玩的,是去送命的?!?/br> 她大半年沒見晏澄,全然忘卻以前的事,現在可好,去送人頭了。 “阿澄對你那么好,你別傷他的心?!?/br> 話音剛落,阮知洲又笑了一陣。 他和晏澄多年朋友,他幫晏澄打過架,晏澄幫他寫過的作業幾乎能堆成山,他太了解這個好兄弟了。 晏澄不嚴厲,也不會打罵人,但耐不住他認真起來有不怒自威的氣場,做事一絲不茍,跟有強迫癥似的,要求極高。而阮知涵成天懶懶散散,打著及時行樂的旗號為非作歹,四處亂玩,她去被晏澄教,確實是會很痛苦。 但是,阮知洲的快樂就建立在阮知涵的痛苦之上,他喜聞樂見,“往好處想,你晏澄哥哥在別的方面對你掏心掏肺地好,把你當親meimei一樣看待。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阮知涵被親哥損上一頓,躺著直嘆氣。 是啊,晏澄對她好,她不能胡鬧,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 阮知洲沒等來她的回答,通過后視鏡瞥到meimei躺得亂七八糟的樣子,想到些什么,笑容忽然淡下來,“話又說回來,你啊,別真把晏澄當成我了。我們是親兄妹,你隨便一點沒什么。你跟晏澄不一樣,相處要有點距離感?!?/br> 他剛才隱約察覺到晏澄的不自在,仔細一想,阮知涵制造的肢體接觸是有點過界。 晏澄已經成年,跟過往不能相提并論。這傻meimei人來瘋,怕是認識不到這點。 阮知涵正傷心著,不以為意,“知道啦?!?/br> --